靠近了,眩光更甚,不過,這麼近,一切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舒 那跑車的左側車窗是開的,而座中的駕駛者是左手扶住方向盤,右手拿起的卻是•••一把國產94式手槍,那麼,他瞄準的對象是•••
「 」的一聲,隨之而來的是銀光一閃,而應聲倒下的那人便是趙辰。
也許剛才他應該听從凝鋒的話語,不過,現在說什麼都遲了。
人影倒下之後,奔馳slsamg隨影而動,熟練的brakedrift︰brakedrift,追向肇事的跑車。眾人還沒有從剛才的槍聲中回過神來,那兩輛跑車便只留下微微轟鳴和閃紅色的燈光,急速而去。
「效率不錯。」凝鋒非但去關注倒下的趙辰,卻發出輕聲的贊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車隊成員關心的並非是趙辰的死活,而是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這也是沒辦法的是,那些「風光泠泠」的世家子弟或多或少都沾染有這方面的惡習。為什麼一代文豪魯迅先生筆下一直征討那些「看客」,這可能就是原因之一。
「凝鋒哥哥,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呀?」慕容清雨再一次撲到凝鋒的懷里,她可並沒有一絲的害怕。這些「瑣碎的小事」她並不是沒有經歷過。因為她知道冷眼旁觀,不會被千夫所指。
世界就是如此真實,有人來到這個世間,那麼一定會有人步入黃泉。如果說存在是合理的,那也就意味著毀滅也是合理的。
「時間差不多了,有人應該及時出現了。」凝鋒雙手輕捧著慕容清雨稚女敕的臉頰輕聲說道
旁邊的這些家伙總算回過神來,飛快跑了過來,將凝鋒圍了起來。
「你把辰少怎麼了?」
「那個殺手是不是你派來的?」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面對一系列的質問,凝鋒不為所動,又是從煙盒里掏出一根煙輕輕點上。短暫的「煙霧繚繞」並不是男人默默地思考。凝鋒更願意做一個看客。因為做一個看客不必在意別人的生與死,更不用在意別人的喜怒哀樂。他要做的只是把那些看客「優雅的品質」表現出來。
「你們還是看看躺在地上的家伙有沒有死透。」凝鋒繼續抽著煙,仿佛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趙辰自然是死得不能再死了,如果還沒死透的話,那只能說明持槍的殺手素質存在問題。不過能有這麼周密的計劃,而且一絲一毫不讓人察覺。這個持槍的殺手做得算是成功了。
當凝鋒將抽完的煙蒂丟向遠方的時候,正好听到了警車的鳴笛聲。那些家伙自然要作出回應。收費站的邊緣,有幾人時不時的撥通他們手中的電話。估計是向他們的爹媽姑婆之類的「求助」。幾千年沿襲下來的惡習是不可能改變的。
可笑的是這些人打電話看上去並不是為了尋求幫助,更像是炫耀他們的叔叔伯伯。那些叔叔伯伯權位越高,好像也在「預示」著他們有多麼的拽。
「你們幾個怎麼回事?」終于有人下了警車。
該人名叫章程,國字臉,長相倒是一臉正氣。只是很多人忽略了一點,越是表面的東西,越不是真的。
「警官,有人死了,我估計是他設計殺害的。」其中一個富家子弟上前說道,隨後又在章程的右耳邊低語。章程點著頭,略有所思。陰謀總是這麼開始的。
「你們都給我去警局一趟。」章程說道,身為台州公安總局的副局長,總會有這麼一點官腔的。現在又恰逢局長新老交替的時候。這次飛車事件為他的升遷又提供了契機,若他不把握這次機會,那他便是傻瓜了。不過,所謂利益是留給心細的人的。他光顧著巴結那一邊的富家子弟,卻忘了凝鋒這一茬子。能開得起瑪莎拉蒂3200gt的男人,又豈會是泛泛之輩。
「怎麼?你旁邊這個家伙不帶走?」凝鋒反問道。他倒要看看這事態的發展是否與他預想的一樣。
「他當然要帶走,凡是與此案有關的所有人員都要帶走。」章程大義凜然地說道。
這是警察的常用套路,先把你騙到局子里,之後他們就能為所欲為了。
台州警察總局並非想象中的大義凜凜,風光八面,倒是多了一分陰冷和昏暗。凝鋒被單獨叫到一間審訊室。至于其他人就是黑箱操作,那些審訊、口供就輪不到那些富家子弟了。
負責審訊的是章程,他自然要把握這次機會。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不借別人上位,那得等多少年呢,更何況時光不等人,等你老了,還有多少心思去對付這些功名利祿呢。
「我現在是專門負責審訊你的,麻煩你把整件事情簡單的復述一遍。」連對話都這麼「程序化」,天朝的警察果然是「訓練有素」,不過,凝鋒不吃這一套,雖然在白道混得時間不是很長,但也經歷過風風雨雨。眼前這個「小警察」可比那些政界大佬,商界巨富差太多了。
「想不到警察局的服務這麼差,連杯茶都沒有,是你們警察局太窮了,還是虐待廣大人民群眾。」凝鋒調侃道
凝鋒打的哈哈只有他自己清楚,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他在拖延時間。
「你少跟我來這套,梁少已經和我說了,你還是快把所犯的罪行一一交代,這樣的話我還會考慮幫你請一個好一點的律師。」章程狠狠敲了一下桌子,看這架勢是要嚴刑逼供。
「梁少?這倒是有趣,一個跳梁小丑也敢自稱大少,我想死掉的那兩個家伙才勉強才有「少」的稱號。還有我想提醒你的是別以為我對你們警察的那套機制不了解,你率先打破了套路,那也不能怪我不客氣了。」凝鋒站了起來,隨意扭動著自己的頭,又兩手相交扳動著自己的手指。
「你•••你想干嘛,你想襲警?」章程雖然不是第一次踫見這種狀況,但心里面還是有些抵觸。
「怎麼?不可以嗎?」凝鋒露出一抹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