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剩狼王了,凝鋒放下了小嬋,對小嬋說道,「在這里等我。舒 」說完便去追殺草原狼王。身體里的殺氣越多,不找個地方發泄的話,那麼小嬋只能成為他的劍下之鬼。
小嬋還是有些害怕,但凝鋒既然說了,那她總不能死皮賴臉讓他留下來。
「不會很久的。」凝鋒說完這一句,已是追趕狼王而去。
雖然這附近沒有了狼嚎聲,但草原的黑夜還是讓小嬋加快了心跳。她畢竟是個女孩。
狼王跑得很快,但是還是被凝鋒追上了,凝鋒的體力還是如此的驚人。
「唰」凝鋒劍沒有絲毫的停頓。幽黑色的劍影,已徹底劃過了狼王的頭顱。就這樣狼群幾乎被凝鋒消滅殆盡。估計再有幾天會有另一個狼群「佔領」這片區域。凝鋒繼續在狼王身上蹂躪著,他要發泄身上的殺氣,不然他恐怕會控制不住自己。
漆黑的夜,微弱的月光,沒有提供足夠的照明。小嬋唯有站在原地等待著凝鋒的歸來。
不一會兒(但在小嬋的意識里卻是好久好久),凝鋒回來了。他手中的凝鋒劍也收回了古琴中。
「你現在能走嗎?」凝鋒問道,但身子還略微有些顫抖。
「可以。」小嬋說道,其實他還是希望凝鋒背她的,可惜估計凝鋒的體力已經不多了,估計已經背不動她了。
「好,那我們走吧,我看了一下這附近應該有牧民的居所。」凝鋒說完,並沒有靠近小嬋,而是邁著大步,像不遠處走去。
「等等我。」小嬋想向凝鋒那邊靠近,卻遭到了凝鋒的拒絕。
「不要靠近我。」
小嬋以為凝鋒討厭她,又是一陣委屈涌上心頭,是呀,自己還真是一個累贅。
「我是不是一個累贅,我好後悔•••」小嬋含著淚說道。
凝鋒見小嬋開始哭泣,唯有靠近她,道,「並非如此,而是我是一個殺手,你明白嗎?」
「我才不管你是不是殺手呢,你是保護我的男人,你說過要帶我到安全的地方的。我不管•••」小嬋幾乎是用喊的,她只想告訴他,此刻她離不開他。
「抱歉,我只想說明我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殺手,或許下一刻你會死在我的劍下。」凝鋒道歉道。
「我不怕,再說我的命也是你救的,死在你的手上也是我心甘情願的。」小嬋堅韌的說道。
凝鋒則是為小嬋的堅持而感動,好久沒有見過如此執著的人了,而且還是一個柔弱的女人。
「好。我會好好保護你的,我發誓。」凝鋒說道,「你是我見到過第一個如此執著的人,我很榮幸。」
只是榮幸嗎?小嬋歪著腦袋又開始胡思亂想︰他真的是一個殺手嗎?為什麼我感覺他是這麼親切呢?難道僅僅是因為他救了我嗎?應該不是的,他說過要保護我的,他就會做到的,無論他保護我的時間是長是短。我都要珍惜這段時間。嗯,好想他一直待在我的身邊保護我,不過這個條件真的好奢侈呢?
「看,前面有光。」小嬋微笑指著前方,走了這麼久總算是走到了希望的地方。
「那我們過去。」凝鋒說道。
「可是我真的走不動了。」小嬋弱弱地說道,其實她是騙凝鋒的,她只是想多享受一會兒凝鋒寬闊的脊背。
「上來吧。」凝鋒再次伏子。有些無奈。盡管他此時還是有些力氣,但他又有什麼理由拒接這麼純真女孩的要求呢。
小嬋也開心地上了凝鋒的背。一陣溫馨涌上小嬋的心頭。這個男人會是自己將來的依靠嗎?
凝鋒還是找到了一位牧民的蒙古包,並向牧民交易了食物和水。今天真是令人疲倦的一天。凝鋒雖然沒有耗盡體力,可是在這之前似乎沒有這麼瘋狂地殺戮過,雖然他殺得只是草原狼而已。
兩人分別洗過澡,吃過食物之後,依然沒有因為疲倦而選擇睡覺。對于凝鋒來說這一點的疲憊算不上什麼,而對于小嬋而言,今天的情形已是歷歷在目,估計她這一輩子都無法抹去︰被馬匪擄去,而後又有一個戴著水晶面具的男子從天而降,把她從賊窩里救出,而後為了她血戰狼群•••
「你怎麼還不睡覺,要知道女孩子沒有充足的睡眠,以後很容易衰老。」凝鋒淺淺的說道,不知道睡眠時候他開始關心著個善良而純潔的丫頭了。
「睡不著呢,我這一輩子也沒有經歷過這麼驚險的事情。」小嬋略微地撅著嘴,對凝鋒說道。
「會習慣的,繁華之後總是平淡的。」凝鋒說道。
小嬋望了望凝鋒道,「怎麼看你更像一個哲學家呢?人家都說哲學家總是學著沉默寡言,然後去體悟生活。」她對凝鋒充滿著好奇,不單單是凝鋒臉上的水晶面具。還有凝鋒身上的本事,還有他的古琴和幽黑色的凝鋒劍,還有很多很多•••
「哲學家嗎?可惜我不是,我只是習慣自己更孤獨的活著,僅此而已。」
「為什麼呢?」
「孤單的話就會讓我不會被溫馨所麻痹,而放棄殺戮。」凝鋒冷聲說道。
「為什麼要做一個殺手呢?殺人真的很好嗎,要不向我一樣,到處去旅行,那樣不好嗎?」小嬋關切的問道,她真不明白凝鋒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男人。
「習慣了,如果我不去殺人的話,我就感覺不到生命的意義。」凝鋒解釋道。
「生命的意義?」
「活著,然後看著別人在自己眼前死去,這也是生命的一種意義。」凝鋒說著,便拿出古琴彈奏。
「叮•••」琴音再起,還是熟悉的曲子。是凝鋒上次彈奏的曲子。小嬋朝著凝鋒微微一笑,這一刻小嬋看著的凝鋒才是最恬靜的。
「你只有這一刻才是最安靜嗎?」小嬋問道。
「也許吧,這個世界上本就分不出安靜與喧鬧。」凝鋒說道。
分不清安靜與喧鬧?小嬋搖了搖頭,難道每一個殺手都會是是一個哲學家嗎?
「我也喜歡安靜,不過我不喜歡太安靜。」小嬋淡淡地說道。
「安靜也好,喧鬧也好,都與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