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這些了,給我三天時間,我會給你一個最輝煌的婚禮。舒 」老頭子露出欣慰的笑,年紀大,也希望年輕人過得好。再說凝鋒還是他唯一看中的繼承人。
「謝謝你的好意,雖然有點功利因素,但我想我還是會接受的。」凝鋒也跟著笑了,這一刻凝鋒才覺得老頭子像是自己的長輩,即使是這一瞬間的感覺,但凝鋒卻也是開心的。
「我希望我的繼承人一帆風順,僅此而已。」老頭子點了點頭,順便模了模他似有似無的胡茬。
天還是照樣的蔚藍,草原還是照樣的青綠,遠處的呼倫貝爾湖還是照樣的清澈。只是老頭子已經離開了,他走得很快,畢竟老頭子現在還是平衡者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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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嬋,我有事情和你說。」凝鋒表現的一臉的嚴肅,小嬋在這兩個星期習慣了凝鋒的溫柔,倒有些不適應現在的他。
「是什麼事呢?」小嬋歪著小腦袋問道,烏黑的青絲也隨微風輕輕飄搖著。
「你喜歡我嗎?」凝鋒嚴肅地問道。在凝鋒眼里愛情是神聖的,更是莊嚴的,所以他才會搞得這麼嚴肅。
「嗯。」小嬋原本歪著的腦袋,微微垂下,原本就有些紅暈的小臉,再一次地染上一層紅霞。
凝鋒就是喜歡小嬋這羞怯的表情,听小嬋說她來自江南,江南女子的風韻確實有著它的那份獨特,凝鋒痴痴想道。
「真的?」凝鋒不確定,他知道小嬋對他存在著一定的好感,但不一定會答道談婚論嫁這種地步。
「嗯。」小嬋回答地猶如蚊子的輕囈。
「謝謝你,小嬋。」凝鋒突然一改嚴肅,而是溫柔的牽起小嬋柔女敕的雙手,「也許我活在這個世上,唯一的幸運,就是遇見你。」
听著凝鋒深情的表白,小嬋就感覺有些不真實。笨木頭真有開竅的時候嗎?難道我就是那個幸運的女孩嗎?小嬋努力使自己擺月兌這痴想,可是卻遲遲無法擺月兌。
「還記得我跟你講的那個傳說嗎?」凝鋒問道。
「嗯,記得。」
「現在它在你的手上,願你珍惜她。」凝鋒深情種種地說道。
「嗯,我會的。」小嬋答應道。
可是她一答應,就感覺有些不對。他要我珍惜水晶面具,那麼•••???難道他要離開我嗎?不,我不要離開他。想完小嬋已是兩眼婆娑。
「怎麼啦?」凝鋒看著小嬋的雙眸,關切地問道。
「你要離開我嗎?」問完,小嬋的淚珠已從雙頰劃落而下,好一份楚楚可憐。
凝鋒听此,便輕笑一聲,女孩子的邏輯果然有著獨到之處,而且很強大。凝鋒不由想到小嬋曾經說起過的「第六感」理論,又是輕笑一聲,「怎麼會呢?我答應過你,等我做完殺手這一行,我會陪著你,直到永遠。」
「我不要永遠,我只要守住你這一輩子,假使有一天你離開了我,我也會在這青青草原等你回來,直到我死去。」小嬋仿似被凝鋒的承諾感動了,女孩子就是這麼的容易被感動,所以女人才是多愁善感的。
「你不介意我是一個殺手嗎?也許有一天我控制不住身體里的殺意,我會殺了你。」凝鋒柔聲說道,「你這樣做真的值得嗎?」
小嬋听著凝鋒的細說,心里有些不開心,「殺手又如何呢,我要的只是一個愛我的男人,至于其他我都無所謂,就算有那麼一天你殺了我,那也是我心甘情願,能死在自己心愛的人,不也是一種幸福嗎?」小嬋輕聲笑著,「你呀,就是一塊笨木頭,我的心意,你還不明白嗎?」
小嬋輕點著凝鋒的額頭,這一絲的柔情,倒是讓凝鋒有些顫動。
「我自然明白,所以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我想和你說。」凝鋒淡淡說道。
「什麼事情呀?」小嬋好奇地問道。
凝鋒還沒有明說,此時的他有些遲疑,凝鋒本來就是一個善于表達情感的男人,他是一個殺手,所以他習慣了孤獨。孤獨的人又怎麼會善于表達呢?
「你倒是說呀。」小嬋有些心急,方才的話語,讓小嬋隱隱有些不安,他會守著自己一輩子嗎?一輩子有多久呢?
「你能把水晶面具再拿給我看一下嗎?」凝鋒問道。
「嗯。」小嬋從自己的包中拿出水晶面具。
水晶面具閃著瑩瑩的光,晶瑩剔透,它承載在瑪雅關于愛情的所有傳說。
「其實這水晶面具還有另外一個傳說,你想知道嗎?」凝鋒接著柔聲說道。
「嗯。」小嬋的雙手還是被凝鋒牽著,凝鋒的雙手很寬厚,也很溫暖,這或許便是小嬋想要的吧。
「還是傳說中的那對戀人,他們被困瑪雅金字塔三天之後,那位長者便打開了金子塔的隧道,兩人重新回到了族里,只是回到族里的那一刻,也是他們的危難之時,原來原本的大祭司死了,而大祭司曾經說過,這兩人是自然之神的祭品。可是這兩人卻還活著。所以他們必須死。于是族人們就決定再一次舉行祭祀,而且是血祭,用他們鮮活的鮮血,來祭奠前任大祭司。幸好新任的大祭司是個仁慈之人,他向族人撒了一個謊,他說自然之神已經寬恕了兩人的罪過,但是自然之神也有神諭,他們兩個人不再是瑪雅族人,不再受自然之神的庇佑。于是兩人便受到了流放,而且流放到兩個不同的地方,此生不能再相見。臨行前男孩把水晶面具的半截交給了女孩,還表示即使我們今生不能相見,但來生若是找不到對方,便可以用這半截水晶面具得以相認。女孩被流放到了瑪雅的東面,而男孩則流放到了瑪雅的西面,永世不得相見•••」凝鋒沒有再講下去,而是從身後的古琴中抽出了凝鋒劍。
「嗖••」凝鋒這一劍下去,水晶面具變成了兩截。
「小嬋,拿著它,它算是我們的定情信物,若有來生,即使我們已認不出對方,但我們也可以憑借水晶面具相認。」
小嬋把那半截水晶面具拿在手中,頓時感覺沉甸甸的。這是不祥的預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