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甜蜜幾許
還是滄桑幾何
我願一直等著你
盡管生死未知
或是前途迷彗茫
一直等
我知道
總有一天我會等到鼓你
即使陰陽相隔
我還是會等著你
直到死去————《等待》
已是子夜,米提雅尼斯整個城鎮敲蕩著,悠揚的鐘聲,又是一天,五天已經過去了,凝鋒還是沒有消息。舒 小嬋拿著手中的那半截水晶面具,幽幽傷神。
說好的不離不棄,說好的一生相伴,凝鋒你的誓言是否會兌現。
五天前,凝鋒沒有向小嬋說明緣由,就離她而去,這是小嬋所迷惑的。有什麼事情是她不能知道的。
「凝鋒,你怎麼還不回來,我好想你。」小嬋把水晶面具緊緊地貼在胸前,眼角的淚滴也不爭氣地劃過臉頰。
「我相信你啦,你知不知道做殺手是多麼危險,我不想很早就失去我的丈夫。你答應過我的,這一輩子你都會陪著我的。你要賠我游遍全球各地,陪我逛街看電影,陪我哭,陪我笑,陪我•••總之,你這輩子休想擺月兌我。」
「你是我的王後,自然要陪著你的。」
••••••
耳邊還回蕩著凝鋒婚禮時凝鋒的輕語。是一份感動,還是一份憂傷,小嬋分不清,也不想搞清楚,她只想凝鋒快點回到自己的身邊,僅此而已。
有時候,女人是很容易得到滿足的,可是這些看似簡單的要求,卻太難太難。
「王後,您還不睡覺嗎?」沙收起笑容來到了小嬋的身邊,「是不是想念王了?」
小嬋不好意思說出口,但心里豈是想念這麼簡單。
沙輕捂著小嘴,給了小嬋一個放心的眼神。
那個男人可是平衡者的王,這世上又有多少事情能夠難住他呢?
「沙,你說凝鋒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呢?」小嬋不僅問道,兩個眼角又開始溢出淚滴,女人看來真的是水做的。
沙撲哧一笑,隨後坐到小嬋的身邊,握住小嬋稚女敕白皙的小手道,「應該很快就會回來的,王後,您不需要太多的擔心,華夏不是又這麼一句古語,叫做吉人自有天相嗎?王做夠應付那些瑣事的。」沙是知道凝鋒去了鐵達尼克號,但她覺得墮落天使(組織)是不可能對王動手的,因為如果王出事的話,那就代表著平衡者與墮落天使(組織)之間的一戰不可避免。按照如今的形勢看,雙方開戰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兩敗俱傷。
平衡者前任的王(老頭子)也囑咐過十二星座的守護者,不要把凝鋒去鐵達尼克號的事情告訴小嬋。畢竟關心則亂,越是關鍵的時候,越要保持謹慎。
「真的嗎?可是為什麼我現在心噗噗直跳,沙,你說這是不是不祥的預兆。」小嬋幽幽說道,小手也略微有些顫抖。
「王後,您想多了,您是王的妻子,所以您應該相信王的實力,作為一個妻子是不應該懷疑自己的丈夫的。」沙不停地勸導著小嬋,希望小嬋擺月兌誤區。
「你說的也是。」小嬋展顏一笑,笑靨如花。
「王後笑起來真的很好看呢,干嘛做無用的多想,要知道女人心里憂慮太多事情,臉上皺紋增長的速度會加快喲,到時候王回來,可不希望王後您變丑了。」沙調笑道,不過她忽略了一點,她自己本身也是一個美女。
「真的嗎?」小嬋連忙捂住自己的臉,她不禁想到了自己的蒼老的樣子。
若是自己變丑了,凝鋒還會不會希望我呢?小嬋的心里在打鼓,都說女人的思維與邏輯搭不上邊,看來真是如此,更多時候女人往往是感性的動物。
或喜,或悲,或笑,或哭,或甜,或苦。戀愛中的人們飽經著相思之苦,這也是為何有人會說三百六十病,唯有相思苦。
「吱嘎•••」小嬋的房門被打開了。
紫色的長發,金色的長袍,俊麗的面容。沒錯,來的正是白羊座的守護者,穆。
「王後,不好意思,打擾您休息了。」穆左膝一曲,單跪下來,行了一個騎士禮,同時把更多的目光轉向了沙,「你也在。」
「穆,你起來吧,其實你不必這麼莊重的,我不過只是凝鋒的妻子而已。」小嬋伸出右手,示意穆起來。
「還不起來,你個討厭鬼。」沙一反常態地向穆做了一個鬼臉,倒讓穆倍感尷尬。
「穆,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小嬋關切地問道,因為她想知道凝鋒的消息,沒有凝鋒的日子使她備受煎熬,小嬋現在也明白了那些深閨怨婦的哀愁來自哪里。
穆起來後,謹慎地望了沙一眼,好像是在詢問她是否知道王的消息,隨後便慢慢道來,「是這樣的,王*剛才打來電話,說讓您不需要擔心,過陣子,他就會回來。叫王後您不需要掛念他。」
穆說得有些緩慢,亦真亦幻,沙燻眉一皺,她的疑惑很快就上來了,怎麼可能?王若是要打電話,也是打給王後,怎麼會打給穆呢?這其中一定有鬼,沙不好拆穿,只等待會兒離開,自己好上前詢問。
「是這樣呀,辛苦你了,大晚上跑過來。」小嬋有些愉悅地說道,至少她相信穆說得是真話。
「能為王後服務是我的榮幸。」穆又做了一個騎士禮,隨後轉身離開,沙跟了上來,關上了房門,拉著穆來到了走廊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沙顯然不相信穆,因為穆剛才在講述的時候,眼神在略微的飄忽,而且,以前的穆是高傲而不失優雅的,而剛才的他眉間略略有些傷神。
難道王真的出事了?
沙不得不佩服小嬋的第六感,果然女人的第六感是不可小覷的。
穆沒有說話,而是看看小嬋房間的門有沒有關上,確認房門已被關上之後,穆才開口道,「你想讓我怎麼說?」
沙愣住了,以前的穆雖然高傲,但絕對不會對她這般冷淡。
「我只想知道王現在的情況如何,僅此而已。」
「抱歉,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穆滿懷歉意地望了沙一眼。
沙,不是我不想告訴你,實在是•••穆不敢想下去,若是說出凝鋒和路西法雙雙墜海的消息,整個平衡者都會大亂的,來這之前任王就不停地3囑咐他,不能把這個消息告訴任何人,尤其是王後和沙。
「你不想說就算了,我也不為難你,我自己去問前任王。」沙輕哼一聲,顯然是在賭氣。
「你自己去問吧。」穆撂下這句話便匆匆離去,就算王死了,自己的職責還是不能停下來的。
沙呆呆地看著穆離去,突然感覺穆離自己越來越遠,心中一疼。連最基本的信任都不給我嗎?
••••••
第二天,天已是大亮,小嬋昨晚睡得很好,可能是因為得知凝鋒平安的消息,可她卻不知道,接下來迎接她的會是噩耗。
「王後,您起床了嗎?」沙輕敲著房門,希望不要打擾到王後的休息。
小嬋從床上起來,打開了門,微微一笑道,「起來了呢,昨天睡得很舒服呢。」
小嬋說得有些俏皮,也是因為剛剛起床,小嬋臉上的紅暈還為退去,有點兒桃花帶粉春色開的味道。
「王後睡得舒服就好,前任的王,找您有些事情,您能不能過去一趟?」沙征求這小嬋的意見,其實她是不想讓小嬋去的,回想起昨天穆那憂傷的眼神,沙還隱隱有些害怕,希望王不要出什麼事情。
•••
小嬋被帶到了當初自己結婚的那個教堂。
教堂很空曠,也很安靜,任何的聲響在這里似乎都能無限的放大。
教堂的門口,連帶著沙,十二星座的守護者都到場了,小嬋只和穆和沙比較熟悉,其他十人她也只是在婚禮的那一天見過一次。
「王後。」其他十一人紛紛行禮。
小嬋也是司空見慣地示意他們起來,自己獨自一人走進了教堂。
教堂里只有老頭子一人(平衡者的前任王)在加上里面清冷的氣氛,小嬋的心里突然涌上了一股不安。
他為什麼讓我來這里呢?難道是凝鋒有什麼囑托嗎?不對,若是真有囑托什麼的,凝鋒應該會第一時間告訴自己,可能是要弄什麼儀式吧。
小嬋不斷地安慰自己,來這里不過是為了什麼儀式而已。
「你來了。」老頭子的聲音略微有些顫抖,他的身軀也比之前多了一分佝僂。
「嗯。」小嬋點了點頭。
「讓你來這里只是為了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老頭子說得有些沉重。
「咯 」小嬋的心房好像突然向下墜落,不好的消息?
「是什麼?」小嬋感覺頭有些眩暈,但她還是想知道這個消息。
老頭子悲傷的看著小嬋,心中有些不忍,但還是開口了,「昨天晚上,從鐵達尼克號上傳來的消息,凝鋒不幸墜海了。」老頭子閉上了雙眼,似乎是不想見到接下來發生的一切。
墜海?不可能的,小嬋簡直不相信自己听到的是真的,她狠狠拍了自己的臉頰一下。
「啪•••」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在教堂里回蕩,亦真亦幻。
「不,這不是真的。」小嬋不斷地搖著頭,眼淚也奪眶而出。
「你騙我。」小嬋把聲音喊到最高,盡情的發泄自己的悲傷。
「我不相信,你這個騙子。」小嬋聲嘶力竭地喊著。
「孩子,我沒有騙你。」老頭子的眼楮並沒有睜開,但他現在也不知道自己是應該點頭還是搖頭。
「不•••我不要听••」小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她寧願相信這一切不是真的。
好一會兒,小嬋的心情才平復下來,凝鋒只是墜海而已,而不是•••
于是便走到老頭子面前說道,「伯父,我知道你並沒有騙我,但我一直深信,凝鋒一直都會在我身邊,所以我要去呼倫貝爾等他,那兒是我們開始的地方,我會等他回來的。」
老頭子微微嘆了一口氣,「你這又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