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從春節特別章到第一卷結束是一段較長的倒敘,第二卷起將是開啟新的故事。舒駑襻其中更多會涉及黑道都市方面,言情部分可能就會描述的較少,望大家見諒!!!
望廬山瀑布
唐-李白
日照香爐生紫煙,
遙看瀑布掛前川彖。
飛流直下三千尺,
疑是銀河落九天。
李太白的詩句將廬山瀑布之景色描繪地淋灕盡致酈。
凝鋒再上廬山,只為尋他那個十年二十年前聲震華夏的師傅劍尊者。
廬山,山體呈橢圓形,典型的地壘式長段塊山約25公里,寬約10公里,綿延的90余座山峰,猶如九疊屏風,屏蔽著江西的北大門。以雄、奇、險、秀聞名于世,素有「匡廬奇秀甲天下」之美譽。巍峨挺拔的青峰秀巒、噴雪鳴雷的銀泉飛瀑、瞬息萬變的雲海奇觀、俊奇巧秀的園林建築,一展廬山的無窮魅力。
盛夏已過,但廬山上的雲霧卻不會散去,前人皆贊此為仙境。但在凝鋒眼中,它卻是他童年的故鄉。
凝鋒的師傅劍尊者如今已成了一位絕世隱者。雖小隱隱于野,不能與與那些大隱隱于朝的家伙想論,不過遙想十年前劍尊者的風***盡顯,那些自詡驚世之才的家伙都是不能望其項背的。廬山五老峰下︰
有一中年唏噓長嘆。
只見那中年人素白色的長衫,腰間系帶一柄古色的長劍。飄逸披肩的長發隨清風緩緩飄動,好一副仙風道骨。
「你來了。」劍尊者已經知道凝鋒會來。雖是隱居山林,但精通易經之學的他,又豈能不知這世事的變遷。
更何況是凝鋒一人的蹤跡。
「是的,師傅。」凝鋒微微低下頭,對于自己的師傅,凝鋒有的是萬分的崇敬。
「你為什麼要會來?」劍尊者問得很輕,但卻讓凝鋒一陣慚愧。
凝鋒曾在年少之時許下‘功名不成誓不歸’的承諾。可惜他如今一事無成便回來了。
「凝鋒慚愧。」凝鋒不想訴說那些年的滄桑變化,唯有致歉。劍尊者轉過身來,靈動的雙眸緊緊盯住凝鋒,「這不怪你,世事變遷,亦是常事,何須長吁短嘆。」
劍尊者輕拍著凝鋒的肩膀,細細說道,「更何況這些年來,你也不是一事無成。前幾日觀星辰,知是有故人前來,想不到卻是你。」
凝鋒不知該如何細說,唯有問道,「師傅,凝鋒心中還存有許多疑惑,望師傅能給予凝鋒解答。」
凝鋒是地地道道的無神論者,那些佔卜星象之術凝鋒從來是不屑的,但從他的師傅劍尊者口中說出,那就是另一番滋味了。「何問?」劍尊者素手在側,凝望著五老峰下的景色。
奇峰霞舉,孤標秀出,罩絡群峰之表,翠柏蔭峰,清泉灌頂。雖是這里的常客,劍尊者還是有些感嘆。可能是人到中年更願意寄情于山水,而非所謂的功名利祿。
「我只想知道當年師傅把我們兄弟姐妹九人安排到八大家族中是何意?」這個問題一直困擾了凝鋒很久,還有就是他師傅贈給他們九人的劍•••
「我知道你會問,你的心思要比你其他的幾個兄弟要細膩的多,只是這個問題你以後自會知曉,何必苦苦探究,有時候事情想的太多,也不一定是一件好事。」劍尊者拔出腰間的純鈞道,「我手中的長劍乃是上古名劍純鈞,我也不知它的出處(畢竟越王示劍的傳說並不是很可靠),若我和你一般細究此劍的出處,那我也只能是一事無成。」
凝鋒望了一眼劍尊者手中的純鈞,隱隱有些熟悉的感覺。
寒神劍!!!
凝鋒想到了,二哥的寒神劍應該是仿制師傅手中的純鈞。
「不用疑惑,你們兄弟姐妹幾人的佩劍都是我仿制上古九大名劍的。」劍尊者給了凝鋒一個平和的笑容,「我曾一心追求劍道,就和當年的獨孤劍魔和龍傲天一樣,只是我們三人走的劍道卻有不同。獨孤劍魔走的是殺道,龍傲天走的是霸道,而我自己的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劍尊者輕彈著純鈞的劍尖。
清脆的劍鳴聲,攪動著凝鋒的思緒。
「師傅走得應該是仁道。」凝鋒說道,「雖然曾經師傅也殺過很多人,但在我看來以殺止殺也是仁道的一種。」
劍尊者倒是覺得凝鋒這個說法十分新奇,便問道,「何以見得?」
「荀子有雲,人性本惡。既然本性皆惡,無法用規則來約束,那唯有殺之。」凝鋒的解釋,十分怪異,甚至有些不合情理。
劍尊者收起純鈞,輕嘆一聲,「你殺氣太重。」
「凝鋒知道。」凝鋒點了點頭,「可是師傅如果不選擇殺戮,那麼自己的生命怎麼樣得到更好的保護?」
劍尊者也不好做出解答,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不選擇殺戮,那麼只有選擇錢權這兩條路。
若你富有四海,別人自然不敢對你如何,畢竟像李嘉誠被敲詐那樣的案例並不多見,還有就是李嘉誠不夠富。
若你權通九州,那就更不用多說了,有了絕對的權力,那麼就是你掌握別人的生死,而不是別人掌握你的生死。
「凝鋒已經知道答案,可是凝鋒並不願成為那兩類人。」凝鋒解釋道,「正如師傅所言金錢權勢于我如浮雲。」
劍尊者不相信這些話會從凝鋒口中說出,他只有二十出頭,就看淡名利,那麼他之後的日子只能是一個字‘苦’。
「為何?」劍尊者問道。
凝鋒沒有做解答,只是他的心中卻浮出了小嬋的影子。
小嬋,你都走了,你說我還在這里是為了什麼?
凝鋒苦澀一笑,說不出的淒苦。
「我也不強求,凝鋒還記得我教你的劍法嗎?」劍尊者朝凝鋒一笑,在他的九個弟子除了劍依凡之外,他還是對凝鋒最為滿意。
劍尊者將他十年的鑄劍之術都傳給了凝鋒,所以凝鋒才能觸類旁通,鑄出絕世名戟裂天。
當然還有其他的冷兵器,比如慕容清寒的凌霜,慕容清雨的冰凝,還有蕭雨桐的千靈弓,還有林心雅的龍騰。
「凝鋒自然記得。」
「好,那你施展給我看,很久沒有見你舞劍了,倒是有些懷念。」劍尊者還是一如的微笑,飄逸的長發也隨風微微浮動。
「好。」
說完,凝鋒便從身後的古琴中抽出凝鋒劍。
沒有華麗的劍式,經過多年的演練,凝鋒已將這套劍法練得渾然天成。
‘棄劍式’,‘去劍式’,‘解劍式’,‘逆擊式’•••每一式都是行雲流水。
一旁在望的劍尊者也微微點頭,感嘆凝鋒這些年來都沒有把劍法落下。
「其實我知道你最擅長的並不是劍法,我當初教你劍法,不過是將你引入武道,正所謂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凝鋒師傅已經沒有什麼好教你的了,以後只能靠你一人悟道。」劍尊者微微頷首,有些惋惜,可惜他追求的不是劍道。
「是,師傅。」凝鋒收起凝鋒劍,將劍***古琴之中。
「你是我這幾個弟子中最中意的,只是有的時候,你會被外物所迷惑,求索是一件好事,只是過度的求索,只會讓你深處迷途,切記,切記。」劍尊者提醒道。
「凝鋒受教了。」凝鋒雙手作揖,想的卻是其他。
不被外物所迷惑?這自然是不現實的,若世人都不被外物迷惑的話,那麼還需要那些衛道士做什麼,凝鋒是執著的,他認定的事情,他絕對不會改變,就如他一直相信小嬋一直沒有離他而去••••••
「廬頂接河漢,危崖絕九霄;千峰雲弛急,萬壑霧卷濤;
行至三潭瀑,停看五老樵;舉杯邀同醉,橫空攬雲巢」劍尊者默念著描繪五老峰的詩句。
吾未去,君已東游。
吾未老,君心老。
吾未泣,奈何君一愴然。
•••
劍尊者的思念,又豈是凝鋒能夠猜的透的。
此來劍尊者並沒有告訴凝鋒想知道的答案。
八大世家,劍尊者,還有他們兄弟姐妹幾人到底有何關聯?還有他們的佩劍又是與上古九大名劍有什麼關系?難道僅僅是仿制這麼簡單?如果僅僅是仿制何必花費自己師傅近十年的光景。
凝鋒感覺自己的腦子有些亂了,看來師傅說得沒錯,太過桎梏並不是一件好事。
執著並不單單是一種信仰,也是一種煎熬。
就如凝鋒對小嬋的情,青龍蕭雨晨對柳清雅的情一樣。
既然無法得到,何必執著?
只是情之為情,又豈是簡單容易舍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