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只從不被算計,偶爾算計別人的小月復黑,流離覺得自己遇上葉安真的是走路撞鬼,過河落水,遭了天譴了。|看著他雷厲風行地安排自己的入住行程,流離真有一巴掌拍死這只冷面狐狸的沖動。
「哎,哎,你們這是干嘛?」流離看著眼前幾個拿著工具對她家牆下手的漢子,終于再也忍不下去,趕緊上前阻止。
「一般來說,這樣的工程是用來打穿牆壁的。」葉安一邊伸手把她拉到一側,怕她莽莽撞撞地被電鑽傷到,一邊淡定地給她解釋。
看著他一臉雲淡風輕、事不關己的旁觀姿態,流離炸毛,她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們是要打穿那面牆,她問的是他們打穿牆干嘛好不好?
但流離深深地知道,跟葉安不能慢下來講道理,于是,她皮笑肉不笑地威脅,「如果我沒記錯,隔壁有人住的。你們這樣做,不知道會不會找來警察呢?」
葉安拍拍她的頭,十分‘好心’地安撫,「放心吧,隔壁公寓我已經買下了。」
買下?!財大果然就氣粗,流離感嘆,昨天還有人住的房子,今天他一句話就這麼輕巧地買下了。流離恨恨地白他一眼,「買下了就要打通到一起嗎?」你自己住隔壁不就好了,流離在心里暗自補充。
「這邊地方太小,住不下。」葉安很是淡定,應對的從從容容。
流離撇嘴,我又沒求你住,是你自己硬要搬過來好不好?
「而且,你也不希望我們擠在一起吧?」看她一臉憤憤難平,葉安輕輕巧巧地游說兼威脅,而且一針見血。她只有一個臥室,葉安如果搬進來,勢必要和她同床而居。
被戳到點上,流離不再吭聲。一個勁兒地安撫自己,鑿通也好,鑿通也好,房間多一些,他也不至于厚著臉皮去跟她擠那間小臥室。
可是,流離顯然低估了葉安。他那張臉,不厚則已,一旦厚起來,厚的又何止是一點半點。當天晚上,他就宣告,流離的房間也是他的房間。說的明白點,就是他要和流離睡同一間臥房,同一張床。
流離洗完頭,看著躺在床上裝死的人抬腳就踹,「喂,你不是打通了隔壁那間房的嗎?干嘛不到那邊睡!」
葉安懶懶地翻了個身,無比淡然地說,「那間是書房。」
「不只一間吧?」如果她沒記錯,隔壁的房子可比自己的大得多。
葉安睜開眼楮,得意地點頭,「嗯。用來放東西正好。」
借口!不要臉!流離在心里狠狠地唾棄,他搬來的東西只有一個行李箱那麼少,看起來都沒有要常住下去的樣子,怎麼可能佔那麼多房間?
但是流離沒繼續說下去,在葉安面前,她就不能指望他會講理。這個人,太會算計了,說個話都會不知不覺地被繞進去。不過,她流離也不是好欺負的,葉安畢竟是養尊處優慣了的,她就不信這個人在這里能跟她耗下去。
早晚他會搬走的,流離這樣想著,竟然一下愉快起來,「好,您盡管住著。」看你能住多久,流離在心里冷笑,她就不信這幾天治不殘他。
看著流離一臉算計的小樣兒,葉安笑,他可不打算長住下去,很快,他會讓她跟著搬出去。
「不怕我對你做什麼?」見她神情放松地躺下來,葉安揚著眉毛壞壞地道。
流離閉眼躺著,對他的話很不屑,懶懶地甩話,「你敢。」
不是不敢,是不會。葉安苦笑,這樣的事情,他不會從不勉強。
听到她淺淺的呼吸,葉安伸手,輕輕把她摟到懷里。這個叫做流離的女子,他會給她一個安定的世界。
早餐照例是三明治,荷葉粥和小菜。流離自顧自地吃著,對葉安的皺眉完全無視。連續一個星期,早飯都是這個,他不皺眉才怪。
流離心情大好地吃著早餐,坐等他爆發,但等了半天,葉安也沒說半句話。流離悄悄抬頭,觀察他的表情,卻意外發現他眼圈比昨天更黑了,一臉幾天沒睡好的疲憊樣子。
「你……昨晚沒睡好?」流離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她睡覺一向不老實,葉安又淺眠,他這個樣子估計是被她禍害的。雖然告訴自己他是自找的,但她還是覺得有點兒對不起他。他工作那麼忙,她不給吃好就罷了,連覺都不讓人睡安穩。
「嗯。」葉安淡淡地點頭。他再怎麼自制,也是個男人。與心愛的女子睡同一張床還沒有想法,他還是男人嗎?更何況她那麼近地靠在他身邊,玉體綿軟,呼吸相聞的,他怎麼能不心動?好吧,這些他都可以忍,但最可氣的是她還動來動去,他能睡得好才怪!
不過這些葉安自然不會讓流離知道,他巴不得她為自己的不安靜睡姿對他心存歉疚。說不定她歉疚著歉疚著就不這麼虐待他了呢。
「沒事。」葉安安撫性地補充說。
他這樣輕描淡寫地說,流離心里反而真的更加歉疚。于是,第二天,葉安的早餐終于不再是清粥小菜了。
(凌晨。終于把這章補上來了,求表揚,嘿嘿,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