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對付花清越的手段之凶殘讓月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句話叫做殺雞儆猴.
但月覺得像他這樣長得絕美能力又強命又硬的人絕對不能做那只貪生怕死的猴兒.因而.他很快又讓葉安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句話叫做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就在b市被藍攪得昏天黑地.花清越被葉安整得手忙腳亂.方匪石為了調和葉安跟花清越兩人之間的矛盾的混亂時刻.月這個異數成功月兌穎而出.
他去見了流離.很無意地向她講述了b市最近發生的事情.然後很隨意地引導了那麼一下.于是.很輕易地引發了流離和葉安之間有史以來激烈的一次爭吵.
這樣激烈的爭吵.連流離自己都沒想到.
那天她找葉安過來說是想跟他平心靜氣地好好談一談.而葉安也明明滿心歡喜地應了.可流離剛開口說了幾句話.局面就變得不可控制起來.
「如果你是為了跟我談花清越的事情.那麼不必了.」流離剛說到b市.葉安就騰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冷冷地撂下一句話準備離開.
早就不該對她抱有希望的.葉安握緊拳頭.壓抑著心底翻卷上來的怒意.在听到流離說要好好談談的時候.他還抱著那麼一絲幻想.覺得她也許會回心轉意跟他重新在一起.可結果呢.他興沖沖地來了.她不僅沒給他希望.反而連那一絲殘存的聊以**的幻想都給徹底粉碎了.
「葉安你能不能講一點道理.」流離也動了氣.覺得這樣不分青紅皂白不講道理的葉安很不可理喻.
因為在流離看來這根本就不是花清越不花清越的問題.流離只是覺得自己和葉安之間的事不應當牽累旁人.所以今天的事情無論是牽扯到花清越還是別的什麼人.她都不會放任不管.
流離難得這樣大聲的講話.葉安愣在那兒.用一種陌生的眼光看著她.眼底的寒意冰冷至極「那你想和我講什麼道理」
在葉安的世界里.從來就沒有那麼多所謂的道理.他只知道倘若覬覦流離的人不是花清越.他大概早就直接將那個人毀了而也不是像現在這樣大費周章地給他教訓了.
可流離到底是一個心思敏感的女子.葉安這種看上去殘忍絕情的手段里到底隱藏著多少手下留情她又怎麼會明白.別說是她.就是通透如方匪石也以為葉安早已被嫉妒和憤怒沖昏了頭腦而忘記了和花清越多年的朋友情誼.
因此在看到葉安那張冷峻而傲倨的表情時.流離覺得無能為力.葉安在乎的並不是他跟藍合作這件事對整個b市造成的影響.他在意的似乎只是她插手花清越的事.
「葉安.在你心里究竟什麼才是最重要的.」流離仰頭.認真地看著葉安.藍會對b市造成什麼影響流離相信葉安一定比她清楚.但為了這麼點兒事情就冒著傾覆一座城市的危險.她突然有些不清楚在葉安心里重要的究竟是什麼.
葉安被流離這種陌生的目光看得心里一陣疼.沖著流離說話的聲音幾乎變成絕望的嘶吼「我心里什麼最重要難道你不清楚嗎.夏流離.如果你不知道那麼今天我告訴你.在我心里最重要的從來就是你.」
在我心里最重要的就是你.多麼動人甜蜜的一句情話.可為什麼現在說這句話的人心里苦澀無比.而听的人雜亂了心緒呢.
流離呆呆地怔住.嘴唇翕動了好久.終究沒有一個字出口.
她等這句話等了太久.在她被月擄走的時候.在葉安娶了唐靜姝的時候.在唐靜姝說她和葉安在床上的時候.在他說著一起下地獄猛地撲向自己的時候……那麼多個時候.流離都想著這個人能承諾她一句.對我而言最重要的是你.可那麼多個時候.他一次次讓她不敢相信.他真的在乎自己.
眼淚如同過了期的鹽水.從眼眶里決堤而出的那一刻.又咸又澀.
葉安心里也是五味雜陳.他從沒想過自己會是在這種情況下對流離說出自己最心底的話.心里一片荒涼.葉安低頭看著流離.眼底掠過濃重的苦澀.良久.他嘶啞著聲音問.「那麼.在你心里最重要的又是什麼.」
是所謂的正義.是花清越那樣的朋友.還是逝去了的那個孩子.
「是你.」流離沉默了一會兒.抬頭看向葉安.指甲掐進肉里.眸子卻明亮堅定.「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離開你.」
葉安的心狠狠一顫.腳下踉蹌.穩了穩心神才不致讓自己狼狽地摔倒.流離心里中重要的東西或者事情葉安想了千百種.可就是沒想到會是這一種.是可悲還是可笑呢.終于在她心里佔據了一個重要的位置.葉安艱難地勾了勾嘴角.心里想著自己這算不算如願以償.
葉安咬牙.良久擠出幾個字.「夏流離.你真狠.」對自己狠.對他更狠.
「所以.為了我背負毀掉一個城市的惡名不值得.」流離閉眼.無力地松開緊握的手.聲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緒.
而葉安.一個字沒說.摔門而走.
然後.葉安將所有火氣都撒到了花清越身上.失去理智的他幾乎將全部精力用來瘋狂地對付花清越.而花清越忙得焦頭爛額自顧不暇見流離一面都難就更別提帶她離開了.
一時間.對流離最關心的兩個人將注意力放到對方身上相互斗得天昏地暗.兩人放在流離身上的注意力反倒小了很多.是月預想之中的結果.他很滿意.
其實月之所以一直沒帶流離走.等的就是這樣一個恰到好處萬無一失的時機.在黑道混了這麼些年.他做的最熟練最精到的事便是在保護好自己的情況下達到目的.而事實上.他也確實做到了.
在葉安和花清越兩個人鬧得最凶的時候.月成功擺平了葉安安排的人手.潛進圈禁流離的房間.將她神不知鬼不覺地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