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不說這些,我們下周有個聯誼會,等下,你陪我去買件襯衫好不好?」
听得她千篇一律的回答,顧北眼底難掩失望,但他只是淺笑著為自己繼續打氣,努力地制造著和她相處的機會。
很久以前,她就對服裝感興趣,眼光更是獨到,在安城有一段時間,他的衣服基本都是她選的,這幾年也給他當過不少的參謀,相信她不會拒絕的吧?
「走吧。」
顧西甌沒有推辭,幾口喝掉了杯中的咖啡,比起坐在這里附庸風雅,她寧願去人多的地方鬧中取靜。
而且,她還有一個秘密,前幾個月她手癢,偷偷地設計了一款男裝,以一張其他的設計圖為代價,她在一家自主品牌的服裝店,交換到了一個自己動手做衣服的機會,今天,只需最後的鎖邊就可以完成了。
二個小時說長不長,但也不短,讓她鎖個邊,熨燙一下的功夫,總是會有的。
三人很快離開,來到了離這不遠的商業街,由于是周日,人很多,饒是顧北再警覺,也還是在不經意中,與顧西甌拉開了距離。
「梁萱,西西呢?」
被人流沖散開的顧北,看到離他較近的梁萱後,有些著急又懊惱地尋找著顧西甌的身影。
這西,是故意將他甩開的嗎?他剛剛,明明感覺到有人在後面推了他一把!
「我也不知道啊!」
梁萱也是一臉的莫名其妙,同時對身邊如潮的人流咒罵個不停,娘的,都趕這條街來投胎了不成,每次來逛街,都是這麼的人山人海。
其實,這也不能怪人多,只怪這條商業街,是定位于中商檔價位的,幾乎是全北京城最全的服裝聚集地,款式獨特還有許多自創品牌,沒錢的可以淘個便宜,有錢的可以撞撞運氣,說不定可以踫到一些價位適中,設計用料卻不舒于名牌的自主設計,所以是特別的吸引人。
而且,這條商業街,有一個很特別的特色,就是那些自創品牌,一款設計圖只生產一件,造成了限量的效應,這也是吸引有錢人也對這里趨之若鶩的原因。
顧西甌交換的地方,就正是這其中的一家自創品牌店,被人流擠散後,她並未回頭,而是徑自去了自己的目的地,反正,離了她,顧北又不會真不去買衣服。
「我們走吧。」
梁萱左右找了找,發現怎麼也看不到那抹綠色後,認命地嘆了口氣,正想和顧北離開,卻發現眼前的人,早已不再是顧北。
他女乃女乃的,三人行,要變成她一人嗎?
梁萱嘔得要吐血,跺了跺腳後,泄憤似地往商業街的四樓走去,她,也是需要添置一些春裝的。
「啊……干什麼?」
可是,沒走幾步,手腕卻被人抓住,她驚得怒叫之際,回頭,卻看到一張久違但絕不陌生的面孔。
「是你?」
見得來人,梁萱沒有好氣,鏡片下那雙靈動的黑眸,閃過一絲幽怨。
這男人,每次都這麼神出鬼沒,嚇了她四年,逗弄得很好玩嗎?
「怎麼,你想是誰?」
權慕陽盯著眼前的人兒,經過四年的變化,那個一臉萌爆的少女越發的變得甜美了,只是那脾氣似乎越來越差,怎麼也和美少女掛不上鉤。
「是誰都好!」
梁萱被他拉住,掙月兌不了之下,語氣更加的沖,一雙美眸,更是四處亂瞄,一副希望踫到優等男人,來對她英雄救美的表情。
「是嗎?誰都可以對你這樣?」
權慕陽不怒反笑,長臂輕佻地攬住梁萱的腰肢,溫熱的手指,還不輕不重地在她的腰際摩挲。
「你……放開!」
看著這登徒子又吃她豆腐,梁萱頓時又氣又急,俏臉漲得緋紅,被他掌握住的肌膚,卻又燙得驚人。
「呵……真想我放開嗎?小萱萱,你真敏感!」
見得她一如既往青澀的反應,權慕陽很是愉悅,不退反進地把她全部摟入了懷里,烏黑的頭顱貼著她的耳際,吐出曖昧的低語。
「你……流氓!」
他的身軀,緊貼著她的,那血液集中的那一點甚至有了反應,梁萱又驚又怒,不敢亂動之下,能想到的竟只剩下這兩字。
「流氓是嗎?那我,還真該做點流氓該做的事!」
權慕陽也沒想到,他今日的渴望竟就這麼強烈,只是圈著她的身子就身不由己,難道,他真饑渴到了如此的程度?
心下想著,手下的動作也毫不遲疑,用力擁著她就走向了自己的車子,渾然不顧梁萱抗議的喊叫。
「閉嘴。」
一上車,快速地關上車門,權慕陽也顧不得地點不對,兩手一伸,抬高她的頭,就對著那張怒罵個不停的小嘴,凶狠地吻了過去。
「唔……放……」
梁萱被他堵住,嘴里掙扎著發出破碎的叫喊,可卻給了權慕陽深入的機會,他的大手緊扣著她的,如影隨形的唇瓣,以侵略之勢佔據了她所有的感官。
天,似乎在這一刻塌了,梁萱渾然忘記了她身在何處,被動地在令人滯息的熱浪中沉伏,連權慕陽的手,何時伸到了她的外套里面,都沒有發覺。
「小萱萱……」
權慕陽順利地掌控了她的柔軟,叫囂的身體也似已按捺不住,看了看貼著車膜的車窗外如潮的人群,他還是松了手,低咒著向最近的酒店開去。
不管了,四年了,他已經三十二的年齡,這只小野貓,不來點強的,她永遠都不會主動!
權慕陽兀自恨恨,眼底的余光卻落在副駕駛上逐漸恢復了清明的梁萱身上,看著她臉上還未消退的紅暈,他心頭的那絲滿足,忽而無限地擴大。
是的,他終于明了,為何這四年他提不起相親的樂趣,反倒每當空閑的時候,腦海里閃過的,都是這個比他小得太多的小女人!
他不是小孩子了,他很明白他的這種狀態叫什麼,既然想,那就要!
「你……你干嘛來這里?」
車子刷地停下,梁萱本已整理好的心,再次變得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