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涼國墉號三年。舒殢獍
自從鳳炫彤繼承西涼國的皇位之後,朝廷內外都有不少異樣的聲音。無涯子走後,起碼有半年,朝廷一直忙于清亂。好在朝廷有一幫以國師為頭的忠臣之士,極力擁護新皇,再加上有蘇媚兒在背後的支撐和狠辣的手段鎮/壓,西涼國的局勢才逐漸安穩下來。但仍然有不少的暗流在各地醞釀,伺機起義。其中,最出名的就數江湖上有名的神秘宗教「雪蓮教」。此教的信徒遍布西涼各地,甚至連北寒也有不少的地方有其大量的信徒存在。
鳳炫彤坐在朝堂之上,正在听各位大臣上奏之事。
「皇上,金塵城最近鬧旱災非常嚴重。雪蓮教趁機大肆散謠言,蠱惑人心,說因為皇上長有異相忤逆眾神,引來神憎,招來民眾的滅頂之災。」一位大臣上前啟奏。
鳳炫彤想了想,緩緩道︰「既然金塵城有旱災,首先就要想辦法行動起來抗旱。下令開放青城和康城的糧倉,先幫老百姓們度過這次因旱災造成的莊稼無收,無糧食充饑的難關。還有,想辦法極力鼓勵各地都城的富商捐款援助,按所捐的紋銀多少,在來年的商業貿易中即可減免稅金多少,並可得到免稅一年的承諾書。至于雪蓮教的事,大可不必理會。」
听了皇上的話,不少大臣都暗自稱好。其年紀雖不大,而且面容過于陰柔俊美令人容易產生一種輕視的心理。但三年朝夕相處下來。大臣們便知道,這年輕的皇上並不是大家想的那種草包、碌碌無為、只知道玩樂的皇上。
已成年的皇上,身邊並沒有寵侍,心里頭除了裝的是朝政之外,便是西涼國的百姓們。
下了早朝之後,鳳炫彤便進了書房開始批閱奏折。
知道他生活習慣的內侍便令人傳早膳。
很快,便有熟悉的輕盈腳步聲邁進門檻走進來,接著是碗碟輕擱放在案桌上的聲音,最後留給他的是一抹綠衣青裙的背影。
那是啞奴!
是義父從後山撿回來的孤女。義父生病的時候,她一直是貼身照顧的宮女。所以鳳炫彤在義父走後,便將啞奴繼續留在身邊貼身照顧自己的生活起居。
他喜歡她的安靜無聲。
用完早膳,他繼續看他的奏折,手邊的碗碟很快被收走了。
「啞奴,今天皇上的心情怎麼樣?有沒有贊我煮的燕麥粥好喝?」御膳房的御廚唐胖子見她托著空碗回來,便高興地問。
啞奴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然後將托盤放下便離開了。
「唉,真是太可惜了,你看她的腰身也婀娜多姿,看背影更是惹人遐想,只是臉長得實在是太丑了,好在有塊布遮著,否則,皇上還不是要被她嚇倒。」御膳房的御廚甲搖頭嘆息道。
「其實啞奴的眼楮長得也挺漂亮的,水汪汪的象兩只桂圓。」御廚乙道。
「怎麼不是象狗的黑眼楮?可憐兮兮的?」15236690
「不,我覺得象黑寶石,亮晶晶的。」
「其實福在丑人邊,你們听說過沒有?」涼涼護以號。
「看來是唐胖子思春了。」另一個御廚發現新大陸般地大嚷。
「唐胖子,老實說,你是不是看上啞奴了?」
「看上又怎麼了?我準備托姜公公幫我向她提提,看看她的意思怎麼樣?」唐胖子道。
「我看你是新來的,好心提醒你一下。這宮里誰都可以想,就她,你想都別想。」
「為什麼?」唐胖子問。
御廚的聲音低了下來︰「她是皇上的人。」
「她……怎麼會?」
看來皇上的趣味還真不一般。不僅僅是宮里很多人這樣想,就連啞奴自己也是這樣想,宮里的侍女比她漂亮比她身材豐滿的有很多,但皇上卻單單指定了她做暖床的女/奴。
冬天的夜,冷得讓人直打寒顫。啞奴早早就將自己洗得干干淨淨,卷在被窩里,在黑暗中等門外響起令人心跳加速的腳步聲。此時的她,就象一個小動物一樣,蜷縮在被窩里,用自己的體溫給皇上熱被窩。
她還記得皇上第一次點明要她在冬夜為他暖床時,她緊張得要死,感覺心快要從胸腔里要跳出來了。
真做了暖床的貼身宮女之後,她才知道其中的苦。半夜,皇上回來上床安寢,無論多冷的天,她都要從暖暖的被窩中爬出來,披上披風回自己的房,期間被夜風一吹就象刀子一樣割皮膚。有時候白天做事很苦很累,她在那麼暖的被窩里,再困也不能睡。往往這時候,她就不停地掐自己的大腿,不讓自己睡著。
正想著這些事,房里有宮女掌燈過來了,接著,她看到了皇上挺拔的身影出現在房內,等洗過臉腳之後,宮女將他的外衣月兌了,便退了出去。
皇上倒在床上,啞奴正要小心的起身,被身後的手臂攔腰抱住,接著,光果的背便靠在一堵結實的肉牆內︰「今晚不走了,就這樣陪朕。」
啞奴的手指甲緊張得差點把自己的掌心給掐傷,全身僵硬的一動也不敢動。
似乎能感覺到她的緊張,皇上的下巴輕輕地摩挲著她滑膩光潔的肌膚,那里有剛剛開始冒出來的小青須,手在她的身上游弋,他閉上眼楮,細細地感受她身體的曲線,她身上的體香,還有這具溫潤的身子帶來的體溫。頃刻,身體便熱了起來,就連褻衣穿在身上也是多余的。
「啞奴,你的皮膚很光滑,手感很好。」他睜開眼望著眼前這具因被他細細撫模而輕輕顫栗的身體,漸漸地泛起一層美麗的桃紅色。11vl4。
因她的身體而產生的熱情,很自然的,他喜歡把這激/越釋放在她的身上。手一揮,強勁的掌風便熄滅了宮燈,只余外室微弱的光線透過來。
不可否認,啞奴確實有一雙美麗的眼眸。在黑暗中,他能看到她眼里的無措和緊張。他的經驗並不多,除了與她有過歡好的經歷,他還沒有跟別的侍女有過這種關系。成年的皇上,床上早就應該有侍女以身試教這些了。但他沒有召人來試。他依稀記得那年夏夜,自己喝醉酒的時候,被迫承歡在他身下的啞奴。
讓她為自己暖床,讓她在自己面前赤/身果/體,一點點地窺探她更多不為人知的另一面。漸漸地便熟悉了她的一切,閉上眼楮,就可以清楚地映出她身上的每一寸的地方,縴毫畢露地印在腦海。
啞奴在皇上睡著了之後,如一只小兔子似的跳下床,套上簡單的衣服,披上披風便急急地回自己的房去。
今年的冬天,皇上過得特別舒心,陰柔邪魅的俊臉經常情不自禁地露出別人看不出的笑意,眸底的光采更是久久不散。
「啟稟皇上,除夕大年夜晚,與民同慶的行程全部安排好了。」除夕夜,為示聖恩,鳳炫彤采納了他北寒父皇一貫親民的做法。
在瑪達都城的皇城牆上,鳳炫彤站在最高處,點燃了第一束煙花,然後是百束煙花齊放,絢麗了半個天空。
「啞奴,喜不喜歡?」在人人都昂首望向天空時,鳳炫彤悄聲問旁邊隨時听遣的啞奴。
啞奴高興地點了點頭,雖然被面紗蒙住的臉看不出是什麼表情,但鳳炫彤能從她綻放美麗光芒的眼中看到喜悅。
「以後每年準你跟著朕一起來看煙花。」鳳炫彤長袖內的手悄悄地握住啞奴的手,感覺到她手的微涼,便把她的小手裹在自己溫暖的手心里。
鳳炫彤只是一時興起說的這麼一句話,卻讓啞奴幸福了很久。只要一想起他在絢麗煙火下問她喜不喜歡的神情,她的心就不由自主地溢滿了幸福感覺。想到寒夜那只溫暖的手掌心,她更是覺得心頭甜得如同拌了蜜。
除夕夜的暖床,不僅僅是暖被窩,更是燙貼地將皇上的身心都暖了個透。
春天里,啞奴坐在御花園的亭台上面的石凳,望著春日陽光下的繁花齊放,一叢叢的綻放,到處是一派惷光明媚,百花爭艷的美麗春景。
回廊那頭慢慢走來一個身穿紫描青華服的男子,金線壓袖,精美貴氣。他剛從外面回來,遠遠看到亭台里坐著的身穿宮裝的女子,嘴角不由淡淡勾出一抹笑意。不用猜,她肯定在繡手帕。那是因為昨天他贊了她一句她的手很巧,繡的錦帕上的花特別漂亮,象真的繪上去似的。如果繡的是梅花就好了,因為他想起北寒玄冰城里的那片梅林了。
悄悄地走過去,果然不出所料,她繡的正是梅花。
北寒的梅花。
在西涼國並沒有,因這里的氣候並不適合生長梅花這種植物,在天山上倒是可以看到極少的。但啞奴可以繡很多種顏色的梅花。
這讓人感到很驚訝!
低頭專心一致在繡花的人並沒有察覺到鳳炫彤的到來,直到雙眼被人蒙住,她才嚇一跳,但那股熟悉的氣息一下子就讓她心安了下來。她抬起手,輕輕地覆上他指骨分明又修長的手指。
大家都沒動,卻有一種甜蜜的感覺到空氣中慢慢將人包/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