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七章齊岳的解釋
齊岳跪伏在地,眼中直轉,陡然聲音沙啞,竟然哭了起來。
「義父,孩兒說的可句句屬實,我怎麼可能騙你呢,」趴在地上的齊岳猛地抬起頭,眼中盡是淚花,「我想起來了,當日我和富歐長老去和談,那袁曄剛開始滿臉笑容,待我們為座上賓,看似非常的友好,和談也是極為的順利。可是當我們拿出和談契約,要他簽字好回去和您復命的時候,在袁曄拿到和談契約的一瞬間,突然變臉,更是偷襲殺死了富歐長老,竟然像變了一個人似地,拒絕和談,還百般的侮辱我。」
「義父!」跪倒在地的齊岳,用膝蓋向前匍匐兩步,表情充滿了恨意,「現在想想我才明白,那袁曄竟是如此的陰險。他本來就沒有打算和我們和談,卻故意騙走我們的和談契約,而後殺了富歐長老,讓我修羅門進攻他們。當我們進攻他們的時候,他再將和談契約公布天下,偽造出是我們撕毀契約的假象,這樣既達到了拒絕和談的目的,又讓所有的罵名都由我修羅門背,這個袁曄實在陰險至極!」
齊岳這麼一說,皇甫遠山等人都皺皺眉頭,似乎在思考著齊岳說的真實性有多好。
齊岳表情更是悲憤,猛地朝地面叩頭,「義父,您忘了,那契約上您提前就簽好字的,袁曄只要拿到契約,就能要陷害我們。孩兒說的句句屬實啊!」說話間,整個大殿都想起了齊岳那額頭撞擊地板的聲音,直至將額頭磕破,地板上濺滿血跡,齊岳反而扣的更響,聲音沙啞,淚流滿滿。這一幕,竟然聲情並茂,然人動容,忍不住為齊岳所受的委屈心酸。
皇甫遠山走下寶座,將齊岳扶起來,以自己華麗的長袍給齊岳擦干血跡,嘆息道︰「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個袁曄的卑鄙陰險實在讓人發指。你放心,沒有查出真相之前,我是不會降罪于你的。」
「義父!」齊岳一下子抱住皇甫遠山,似乎委屈的很。這一幕看的田汾心里很不爽,他就是看不慣,不管怎麼樣,這齊岳都能讓這些高層忍不住站在自己一邊。而他田汾立刻這麼大功勞,皇甫遠山也不過是口頭夸贊幾句而已。
「報!」便在這時,一名弟子進過層層稟告,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
「什麼事?」皇甫遠山沉聲道。
「外面有傳聞,神秘人以陣法攻擊了我宗分部玉華宮,玉華宮……」那弟子猶豫了一下,這才道︰「玉華宮被徹底毀滅。」
「你說什麼!」一邊的田汾一下子站了起來,臉上盡是驚駭,旋即變得蒼白,也不管自己的身份,一把揪住那弟子嘶吼著,「你給我說清楚!」
看到田汾幾乎要生吞了他的樣子,那弟子趕緊道︰「長老,是外面的人剛傳來的消息,不過都是其他宗派的人在傳說這,弟子已經派人前去核實看,興許只是謠言。」
皇甫遠山臉色也難看無比,卻自我安慰道︰「不要擔心,不可能的,如果真的發生了,玉華宮的弟子會第一時間來稟告的,哪輪得到其他人說這些謠言。況且玉華宮離這里如此的遠,在那里,還沒有誰敢惹我們修羅門。」
只是皇甫遠山並不知道,玉華宮能飛的弟子都死絕了,只有那些實力最弱的弟子,僥幸活了下來,他們連飛都不會,要想來稟告,沒有數月根本走不過來。
齊岳這個時候眉頭一挑,小心道︰「義父,我擔心會不會是袁曄跑過去了,都是陣法高手……」
齊岳永遠對袁曄這個名字敏感,尤其是發生什麼大的壞事的時候,齊岳總是忍不住響起了那個人。
皇甫遠山身體一震,連連擺手,「不可能,不可能,我給袁曄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離開自己的大陣,更不敢去這麼遠的地方。」
雖然心里也有著這一層擔憂,但皇甫遠山無法相信,周圍的人也不相信,沒有人認為昊天宗宗主這麼不要命。
就在這時,有一名弟子飛了進來,這弟子一臉疲憊,風塵僕僕的沖進來,根本沒有事先通報。
「大膽,如此不知禮數!」一名長老頓時暴喝起來。
只見那弟子撲通一下跪下,「太上長老、門主,修羅炎域完了,玉華宮完了。」
「什麼!」這一下,整個殿堂的溫度瞬間降低到了極點。
「速速報來。」皇甫遠山瞪大了眼楮。
那弟子哭訴道︰「是袁曄,他跑到修羅炎域,布下了那個可怕的神陣,法炎大人,五位長老還是二十多萬核心宗門前輩都死了,我們的核心大殿,還有周圍島嶼上,什麼都沒了,什麼都沒有了。弟子奉命來這里稟告,路過擎黎府,才知道,袁曄是滅了那里的玉華宮之後,才去的修羅炎域。玉華宮武帝以上的弟子全部被殺,武帝以下的也被宮殿的巨石砸死無數。宮殿建築全部被毀,玉華宮已經徹底的消失了。」
袁曄毀修羅炎域,那只是毀掉了修羅炎域核心區域方圓五六十里的地域。修羅炎域千余個島,面積肯定遠超五六十里,所以其他島嶼和島嶼上的弟子卻是安然無恙,這些弟子對袁曄無可奈何,自然會來這里稟告。而玉華宮則不同,袁曄是把整個玉華宮全毀了,沒有一寸地方放過。玉華宮連個能報信的弟子都沒有。
只能靠那些圍觀的宗門,把這個消息傳出去。一個是考彼此交談的傳誦,一個是馬不停蹄,以最快的速度前來通報。雖然袁曄早早的就滅了玉華宮,但兩者卻是幾乎同一時間將消息傳到了這里。
「袁曄~~~」只听田汾慘嚎一聲,玉華宮,那是那一生的心血,里面不僅僅他所有的嫡系弟子,更有自己的家室妻兒。死了全部都死了。宮殿也全部都毀了。沒有了一個弟子,沒有了一座宮殿,那這算什麼?自今而後,玉華宮將成為歷史,徹底的消失。田汾兩眼一黑,一下子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