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軍大人,五夫人早上就喊肚子痛!丫頭們急忙叫了大夫前來檢查,可是大夫來了也沒有查出所以然,直到屬下離開督軍府時,五夫人月復痛還沒有停止!屬下怕五夫人有事,快馬加鞭前來通知督軍大人!」
「怎麼會這樣?」
秦少謙一听來人匯報,急忙站起身來,緊張的問。舒
「屬下不知!」
「立刻隨我回督軍府!」
「是!」
秦少謙說著,快步走到了營帳門口。可是走到門口的他突然想起了床上還躺著藺美縭,一時間有些糾結。可是徐老大夫剛剛已經說了,美縭只是受了極寒,只要喝了藥,很快就會醒來!但是紫萱,如果發生什麼事而他沒有在身邊,那麼他一定會追悔莫及!秦少謙突然停住的腳步和面色的糾結讓來人疑惑,雙眼不解的看著秦少謙。
「督軍大人……」
「走吧!」
秦少謙轉過身來,和來人一起走出了營帳。剛走出營帳的秦少謙剛好和雷子明與譚碧籮撞個滿懷,他慌張不已行色匆匆的樣子,讓雷子明不解的看向他。
「秦少謙,你要去哪里?」
秦少謙糾結著眉頭打量了雷子明一眼,看他面色蒼白,唇無血色,本應禮貌性的詢問一下。但是想到他對藺美縭的關懷備至還有山洞中那凌亂的衣物,他內心就極為不爽!縱使為了求生情非得已月兌掉濕了的衣服,他也就是不舒服!想到這里秦少謙移開視線,並且從雷子明的身邊擦過。
「府上來報,紫萱不舒服,我先回府了!」
秦少謙的回答讓雷子明瞬間擰緊了眉頭,不可思議的轉過頭看著他即將上馬的身影。
「秦少謙,你是不是有點……太猖狂了?你把美縭當什麼?她為了你險些送命,幾次命懸一線!如今她剛剛得救還沒有蘇醒,你就迫不及待的要去看別的女人?你的心是什麼?不對,你沒有心吧?」
「……」
雷子明的質問讓秦少謙依然沒有停下動作而徑直上馬,隨後在馬背上看著雷子明,沉默不語。雷子明看他那囂張的氣焰更是怒不可揭!
「你三番兩次的這樣對她,把她對你的好踐踏在腳下,你就不怕,我趁虛而入帶走她麼?」
秦少謙迷離著雙眼拉起馬繩,馬兒前蹄一抬,秦少謙向右側一拽,馬兒听話的轉身。
「只要你帶的走她……」
秦少謙說著策馬揚鞭,快速消失在雷子明和譚碧籮的視野。
「你——秦少謙——你混蛋——」
雷子明氣憤的大罵。
並非秦少謙猖狂,只是那一刻他堅信,他和藺美縭之間,已超越了從前那吹彈可破的關系。他們之間帶著一種莫名的堅韌,這種堅韌來源于藺美縭對他的不離不棄,也來源于他對藺美縭不可磨滅的感動。這種關系讓秦少謙以為他們已經超出了一般風平浪靜的夫妻,他們雖然不同于那些平凡夫妻,但是似乎卻比那些夫妻,更經得起考驗。可是他忽略了一點,那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無堅不摧的東西,是愛情!藺美縭這堵愛情的單面牆,終于難以立足于天地間!
等到倒塌的那天,一地的瓦片,哪一片,才是碎了的那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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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萱,你沒事吧?」
秦少謙風塵僕僕的回到督軍府,焦急的沖進莫紫萱的房間。莫紫萱半倚在床上,冷眼看向他,沒有做聲。秦少謙擔憂的打量著她,看她面色紅潤,已並無大礙的樣子,心不由的放下了一半。
「大夫,她怎麼了?沒事吧?」
「督軍大人,五夫人不知為何會突然月復痛,但是我剛才已經給她檢查過了,月復中胎兒沒有異象,脈象也平穩了,應該沒什麼大礙!」
大夫在秦少謙面前小心的回報,秦少謙默默的點點頭。莫紫萱面無表情的坐在那里,心中卻已經糾結萬分。她上次喝的墮胎藥被莫塵打翻,就想著用其他的方法拿掉這個孩子。幾日來她拼命的運動跑跳,今日更是從回廊上越了過去,肚子劇烈的疼起來後,她在心中暗喜。
可是僅僅只是疼了半日,大夫來到後不久,疼痛就慢慢的平息下來。她幾乎可以感覺到那個生命在她的月復中繼續跳動,那是一種無聲的頹敗,讓莫紫萱感覺崩潰。
為何越想要留下的東西,卻越要離她遠去?例如秦少宇!而越想要趕走的東西,卻越無時無刻不在她的生命中長存?例如秦少謙和他的孩子!
想到這里莫紫萱不禁在暗中握緊了雙手,吃緊的力道讓她的手指泛著清白的骨節。大夫收拾醫藥箱走出了莫紫萱的房間,莫紫萱依然沉默無聲的坐在床上,雙眼並不看秦少謙,只是僵直的看向前方。
秦少謙緩緩的走上前去,坐在了她的床邊,想要抓住她的手,莫紫萱卻將有抽向了別處。秦少謙無聲的眨動著睫毛,良久之後一臉憐惜的看向她。
「自從你有了身孕以後,我諸事纏身沒有常來看你,想想實在是慚愧!委屈了你,希望你……不要怪我!」
秦少謙深情款款的訴說在莫紫萱的眼中分文不值,無比的廉價。她淡漠著美麗的雙眼看向他,表情的冰冷讓秦少謙的心幾乎就要被凍傷。
「也許你不來看我,我的委屈還會少一點……」
「……」
「秦少謙,你比誰都清楚,能不用見到你,是我最大的期望!」
秦少謙被莫紫萱的話刺到了心,讓他感覺心有些疼。他扔下還沒有醒過來的藺美縭快馬加鞭的跑回來看她,結果卻听到她說能不用見到你,是我最大的期望?
秦少謙以為自己早就習慣了她的冷嘲熱諷,卻沒想到听到她犀利的語言,還是會感覺到心如刀絞。他無措的眨動著睫毛,想要抓住莫紫萱的手終于識趣的握成了拳。
「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已經答應了你,只要你生下這個孩子,我就放你出督軍府!如今我們相處的時日越來越少,和平的相處,有何不好?」
「秦少謙,你的要求太高了!」
「紫萱……我到底,是你的丈夫……」
「我的丈夫,只可能是少宇!你……不配!」
「……」
秦少謙面對莫紫萱總是無言以對,莫紫萱一句你的要求太高了就讓他糾結了良久之後,幾乎是落荒而逃。他顫抖著雙手看著莫紫萱,想要說什麼卻怎麼也沒說出口,終于快步的沖出了房間。
那句你不配像尖刀一樣插進了秦少謙的心中,讓他覺得疼痛不已。他在夜色深下來時感覺到萬般的糾結,迷茫的走到據督軍府不遠的酒館喝酒。一杯杯濃烈的燒酒下肚後,他暈眩的望向夜空。莫紫萱和藺美縭的臉再次交匯,並漸漸的重疊,變成了他不曾認識的樣子。
秦少謙想也許自己的要求太高了,這個世界不會存在一個女子向莫紫萱那樣讓他深愛,並向藺美縭那樣深愛著他,所以他的情感之路才一直這樣糾結,糾結的,讓他感覺身心俱疲。
他猛灌了一口酒,下巴還滴著醇香的酒滴抬起頭,迷離著雙眼看到了坐在角落酒桌的李元讓。李元讓垂著頭喝酒,盡管秦少謙沒有看到他的表情,但是他低垂的頭,和頹敗的肩膀,讓秦少謙感覺到李元讓無比的落寞。那是多年來他不曾見過的樣子,秦少謙疑惑的走上前去,步履有些搖晃。
秦少謙拿著自己的酒瓶「砰」的一聲拍在了李元讓的酒桌上,李元讓警覺的抬起頭,一臉驚訝的看向站在面前的秦少謙。
「少謙?你……怎麼回來了?」
秦少謙頹敗的笑笑,然後坐下。將酒瓶撞到了李元讓的酒瓶上,隨後猛的灌了一口酒。
「如果你知道我回來的原因,一定會笑死我!」
「……」
李元讓無言。多年來他在了解不過,能讓秦少謙如此頹敗無助卻還一直樂此不疲的人,非莫紫萱莫屬。可是莫紫萱,還偏偏不領情。看秦少謙的樣子,他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他在莫紫萱那里踫了壁。
李元讓扯動唇角平淡的笑笑,舉起了酒杯。
「女人,還真是個禍害!」
「唯獨你的小蝶,不是禍害!」
秦少謙的話讓李元讓微微的蹙起了眉頭,自從小蝶和秦少謙一行人去郊游後,他甚至已經快要想不起來她,滿腦袋想的都是柳紅妝那一身耀眼的紅衣。想到這里他不禁更加憂愁的猛灌了一口酒,秦少謙不解的看著他,疑惑升上眉梢。
忽然一襲紅衣從秦少謙和李元讓的身邊閃過,李元讓本能的瞪大雙眼,隨後扔下酒杯,猛的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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