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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公似乎從不作美,每一場悲傷的後面,一定會跟一場象征悲傷的大雨!藺美縭的這場悲傷來的也不例外。舒 她被拖到門外,嬌小的身子跪在門前,轟隆隆的雷鳴已經開始作亂!
執行家法的大漢鞭子還沒有揚起來,藺美縭就感覺到了幾滴像淚水一樣苦澀的雨水無情的拍打在了她的臉上。
「七夫人……得罪了!」
其中一個大漢說著,揚起了鞭子。藺美縭仰起頭望著陰霾像惡魔一樣壓過來的天空,絕望的閉上了眼楮。
「啪——」
一聲響徹大地的回響像利劍一樣抽在藺美縭的身上,讓她感覺到了侵心蝕骨的疼痛。她眉頭緊蹙咬緊牙關,眼中的淚水和雨水混雜在一起,她不講話,更不可能會求饒。那鞭子看似打在了她的身上,實則是秦少謙對她的不信任,生生的抽在了她的心上。
「啪——」
又一鞭!
藺美縭瘦弱嬌小的身體毫不猶豫的趴在了地上,冰冷濕漉的雨水無情的濺在了她的身上。她依然沒有哭,也許她只是分不清眼里充斥的究竟是淚水,還是那無情的雨滴。
「少謙,美縭身子嬌弱,你這樣怕是要打死她呀!」
站在房內的白青青終于看不下去,上前對秦少謙說。秦少謙雙唇緊抿,俊臉轉向一邊沉默不語。白青青見狀似乎沒打算放棄,又上前一步,可是她剛要開口,一旁的梅海婷就忍不住先開口了!
「白妹妹,都知道你和七妹妹的關系好,但是她犯了這樣的錯誤,活生生的把紫萱的孩子害死了,這是你求情少謙就能心軟的麼?要是這樣少謙還能輕饒她,以後她豈不是要一把火點了督軍府?」
「梅姐姐,美縭絕不會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這中間一定有什麼誤會!」
白青青解釋道。
「那你的意思是紫萱說謊了?」
「……」
白青青語結,她無憑無據,沒有親眼目睹一切,只是單憑對美縭的信任篤定美縭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她知道自己沒有辦法說到底是誰說謊,但是直覺告訴她,美縭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其實事情很簡單……」
譚碧籮在一旁悠然開口。白青青仿佛看到救星般將視線轉過去,秦少謙雖然還是目不斜視,但是他雙眼的閃爍讓譚碧籮知道他還是在乎!他在乎藺美縭所做之事,他甚至比誰都希望這一切不是藺美縭所為!
「美縭說目睹了紫萱服下墮胎藥,接著猜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以時間點來看如果美縭說的是真的,那藥碗和藥罐一定還在紫萱的房中,去看看自然有了究竟!這還有什麼好糾結的呢?」
「你的意思是懷疑我?」
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莫紫萱終于開口!秦少謙轉過頭看向她,良久的沉默之後,他決然起身。
「我相信紫萱不會說謊!藺美縭理當受罰!並且重罰!」
他說著快步走出房門,眾人紛紛看著他的背影沉默不語。白青青一臉焦急的看向譚碧籮,譚碧籮美艷的深眸蒙上一層無奈。
鞭閃雷鳴,大雨滂沱。
秦少謙從藺美縭身邊走過時,她已經傷痕累累。
秦少謙的腿再走到藺美縭身邊時慢慢的顫抖起來,可是他抖動的雙腿沒有人能察覺,只有他自己的心里知道,那一鞭鞭幾乎都抽到了他的身上。
藺美縭,為什麼你讓我對你如此絕望?而我的心,依然為你感覺抽痛著……
他剛要從藺美縭的身邊快步走過去,奄奄一息的藺美縭顫抖的抬起縴細的小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褲腳。秦少謙的身體僵直在雨中,眉頭緊蹙著看向前方,並沒有垂下頭去看她一眼。
「為……為什麼不……相信我?我……沒有!沒有……害莫紫萱的孩……孩子!」
「你憑什麼還值得我相信?」
「我對你的……愛……天地……天地可鑒!」
藺美縭的話一出,秦少謙的雙拳瞬間緊握,隨即猛然抬起修長的腿抖落了她緊抓住自己的手,冰冷的視線在雨中像極了殘忍的刺刀,瞬間穿透了藺美縭的胸膛。
「可是你的愛,對我來說太過廉價!你的所作所為……你怎麼還敢說你愛我?」
「……」
「別再說你愛我!因為……你已經不配愛我!」
秦少謙說著快步走上前去,藺美縭傷痕累累的嬌小身子在雨中像一道殘忍的風景,我見猶憐!可是這一切在秦少謙的眼中已經遠不及藺美縭對他的背叛來的殘忍!莫紫萱的孩子沒了,他會痛!但是他更痛的,是這一切竟然是藺美縭所為!在他心中一直沒好並帶著溫暖笑容的女子,不僅和別人暗通款曲懷了別人的孩子,竟然還親手殺害了他的孩子!雖然這個孩子並非他預想中那樣來到了這個世界,可是如果她真的深愛自己,就應該同樣愛著這個孩子!縱使不愛,不應殺害!
滂沱的大雨像刀子一樣落在了藺美縭的身上,她感受著背上那刀割般的疼痛,但是遠不及她心中疼痛的萬分之一。她沒想到,自己對秦少謙一心一意的付出,換來的竟是他們夫妻之間一擊即碎的脆弱信任!她攀爬著想要起身,可是身下卻迎來一陣尖銳的疼痛。
「啊——」
她低呼一聲,艱難的轉過頭看向了自己的身體。
一行觸目驚心的鮮血從她的雙腿間緩緩流出……她震驚的瞪大雙眼!
「美縭……你沒事吧?啊——你怎麼美縭?怎麼會有這麼多血?美縭……你沒事吧?碧籮姐,怎麼回事啊?」
秦少謙走後奪門而出的白青青看到這一切後,驚慌的抓住了一旁譚碧籮的手。譚碧籮眉頭一緊快速上前,扶起了藺美縭傷痕累累的身子,快速的打量她之後,雙眼殷紅。
「啊……好……好痛!我的肚子……好……痛!」
「怎麼回事啊?碧籮姐……美縭怎麼了?」
白青青急的淚如雨下,一邊攙扶起藺美縭,一邊詢問著譚碧籮。
譚碧籮的冷靜是不置可否的,可是她心中的糾結是只有她自己知道的!她知道,這次秦少謙是真的傷到了藺美縭,並且一劍刺心!
「她應該是小產了!快扶她回房……」
「什麼?」
白青青驚呼!二人重心不穩,藺美縭的身子再次跌回雨中,冰冷的地上藺美縭雙眼瞬間殷紅,繼而淚如雨下!她緊咬著下唇,因為寒冷和疼痛已經將下唇咬出了鮮血,她拍打著冰冷的雨水抬起頭來,看向秦少謙消失的方向,終于嘶聲力竭的喊出聲來。
「秦少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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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事情很簡單……」
「美縭說目睹了紫萱服下墮胎藥,接著猜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以時間點來看如果美縭說的是真的,那藥碗和藥罐一定還在紫萱的房中,去看看自然有了究竟!這還有什麼好糾結的呢?」
當秦少謙看著莫紫萱房中空空如也,桌上甚至地上的每一個角落都沒有任何藥碗或者藥罐存在的痕跡時,他向後一退,跌坐在椅子上頹然一笑。
藺美縭,想不到此刻,我還在抱著一絲幻想,希望我真的是誤會了你!
你到底有什麼能力,能讓我深陷在你溫柔的假象背後,失去了判斷的能力?你如此殘忍狠毒,又如此水性楊花,我為什麼想到你,心依然是痛的?
秦少謙殷紅著雙眼坐在莫紫萱的房中,茫然的看向前方。莫紫萱房中的丫頭躲在門後拿著藥碗,幾乎已經快要不敢呼吸。因為莫紫萱命令她快步回房收拾藥碗,沒想到緊趕慢趕還是晚了一點點,當她拿著藥碗剛想出門時,秦少謙已經開門進來了,正好將她關在了門後。
她嚇得渾身發抖,手中的藥碗甚至在發出叮當的響聲。秦少謙警覺的站起身來,促狹著雙眼看向門後,疑惑的慢慢上前。丫頭屏住呼吸,如臨大難滿頭汗水!
「督軍大人……七夫人在雨中昏倒!情況危急……」
「你說什麼?」
秦少謙猛然一驚,看向來人。
「七夫人在雨中暈倒!大夫正在為她診治,大夫請督軍大人到場,恐怕情況不妙!」
「……」
秦少謙的雙眼被一陣糾結包圍,他遲疑的雙腳向後退了幾步,終于邁開修長的腿奪門而出。藏在門後的丫頭逃過一劫,可是卻讓藺美縭在劫難逃……親們,月末了,求金牌,求禮物!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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