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夏語彤眉頭微蹙,還是不放心,「照片萬一被媒體明天登了出來,那我豈不是連累了無辜的仲愷?」
「他無辜?」蕭慕白一愣,不悅迅疾蔓延,只維持了幾秒,眼底漸漸有了自嘲,也對,以仲愷的深沉心機,單純的她不可能知道那麼多的。舒駑襻
「對啊。」夏語彤一臉的自責,低聲解釋道,「安安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在睡覺,她著急的說她外婆暈倒了,讓我去看看,我當時睡的迷迷糊糊的,本來想給金子打電話的,一時手誤,點錯了仲愷的電話…」
「哦?」蕭慕白聲音里有了竊喜,眼底劃過一抹釋然的微笑,一邊扶著她坐到客廳的沙發上,一邊打趣道,「所以就將錯就錯了?」
「嗯。」
「然後呢?」蕭慕白追問。
夏語彤努力保持住平靜,低聲道,「等我們趕到,安安的電話就來了,說她外婆沒事,回山里去了,…我們撲了個空。」
「…再然後呢?」
「我請仲愷吃了個午飯,然後就被拍了…」
「呵呵,就這麼點小事,也值得你郁悶這麼久啊?」蕭慕白伸指撫了撫她緊蹙的眉心,溫和的安慰道,「好了,從這一分鐘起,不許再記掛著這件小到不能再小的小事了。」說話間,他站了起來,伸手拉起她,「我們回家吧?」
夏語彤一愣,結結巴巴道,「我…不是已經回到家了嗎?」
蕭慕白頗有深意的沖她彎唇一笑,疑問里存著詰問,「阿姨不在家,你沒有帶鑰匙,你是怎麼進來的?」
「切,我不用帶鑰匙,門上就有鑰匙,我一推,門就開了…」夏語彤忽然醒悟,「你早就…來過了?」
蕭慕白眸底一片得意,沒有直接回答夏語彤的問句,而是指了指靠近樓梯扶手的下方,「看那邊…」
夏語彤愣愣的,視線順著他指的方向望過去,…嗯?一個巨大的旅行箱,安靜的靠在扶手邊,「你收拾的東西?」她大愕,難怪剛進房間的時候覺得怪怪的,原來…早就有人潛入進來了啊?
「我就是把你的書房和手工室,小小的洗劫了一把,把你喜歡的書帶了一些,還有你喜歡的一些古怪小玩意,那些東西一時買不到,就先帶過去吧。」
饒是蕭慕白說得輕描淡寫,夏語彤還是極其愕然,「你…,我…為什麼要搬東西啊?」
蕭慕白盯著她的眼楮,一臉古怪笑意,不經意的問,「你有沒有愛心?」
「我…」夏語彤一愣,莫名的點點頭,「應該算有的吧,不過…」
蕭慕白不等她說完,繼續追問,「你喜不喜歡桃花源的風格?」
「這個嘛,還好吧,可是…」夏語彤不善撒謊,她只得實事求是的回答。
「這不就對了。」蕭慕白強忍笑意,一本正經的說道,「你既然喜歡桃花源,又有愛心,那就沒有理由讓‘家’空等女主人吧?」
「我抗議,…這根本就是兩個概念。」夏語彤知道自己被繞進去了,她只得無奈的抗議。
「抗議無效!」蕭慕白說話間,已快步走了出去,只一閃,就從門外拎著一個更大一號的旅行箱進來,「我就是嫌那個箱子小,剛才又出去買了一只更大的,回來時候,才想起鑰匙忘掉在你門上,沒有取下來,不然,沒有鑰匙的你,怎麼可能門一推就開呢…」
夏語彤無語,她知道,蕭慕白是個執著的人,再說,她的手機什麼的還在蕭慕白的家里,她思慮再三,覺得不遇到李錦荷的話,去一下應該沒什麼的吧。
經過蕭慕白的好說歹說,夏語彤最終同意再回桃花源。
回到桃花源,蕭慕白先把她送到樓上,又把那個巨大的旅行箱搬了上去,夏語彤打開旅行箱,不由得心里暗贊蕭慕白的心細,他挑選的,果然是她平時喜歡看的書、以及一些可愛的小東西。
蕭慕白正饒有興趣的盯著她整理箱子里的東西,忽然听到外面有隱約的門鈴聲,他眉頭皺了皺,這個時候會有誰過來?看下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多。
「你先整理一下東西,我去看看是誰在外面按門鈴。」
「好的,你快去吧。」夏語彤頭也不抬,只顧盯著一個手工研究,她覺得這個手工好像很有味道,只是記不清是在哪里買的了。
「不要太累,慢慢的整理,我一會就回來了。」蕭慕白微笑著出來,並隨手幫她關上了臥室的門。
走到樓下去到院中開門,外面是凌家的車,車上是一臉憂傷表情的凌筱筱和表情溫和安慰的李錦荷。
「兒子,你果真在家啊?」李錦荷明知故問的說,「家里不會還有其她人吧?」
蕭慕白眉頭一皺,不太耐煩的說,「影視公司那邊的負責人已經給我打過電話了,解約的事情不是已經完全處理了嗎,你們還過來干嗎?」
「慕白哥哥,我…」凌筱筱尷尬的垂著頭,語氣十分哀婉,「我…後悔了…」
「什麼意思?」蕭慕白一愣,眸底嘲諷蔓延,語氣開始不耐又譏誚,「你不會…剛解約就後悔了吧?」
凌筱筱咬咬嘴唇,沒有馬上接話。
「幾個小時前,你鬧解約,好吧,看在這個那個的面子上,我同意,並且馬上安排給你解約了,這才剛過去幾個小時,你又找上門來…」蕭慕白兩臂抱胸,唇角彎起一抹譏諷弧度,「就算你是超大牌,幾小時前的恆指是飆升,幾小時後也可能跌的要崩盤啊,你怎麼就那麼自信,大家都會閑得無聊陪你一個人玩呢?」
「其實,我不是…」凌筱筱一窒,幾分羞,幾分怨,幾分無助的看向李錦荷,「阿姨…」
「外面風這麼大,你不會打算讓媽媽和筱筱站在門外向你解釋吧?」李錦荷嗔怪的看著蕭慕白,不悅道,「昨晚你讓媽媽在門外站了好一會,今天下午還這樣啊?平時媽媽怎麼教導你的啊?無論你心里願不願意听人家解釋,最起碼的禮貌總該記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