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拿人格擔保,李阿姨一直沒有給任何人打過電話,我們可是一整天都陪著她的呢。舒虺璩」一直乖巧地幫李錦荷按摩的凌筱筱忙甜笑著聲援李錦荷。
蕭慕白眉頭一皺,看都沒看凌筱筱一眼,不耐煩的在母親對面坐下,淡聲問,「您敢確定,您真的沒有在早上給我打完電話以後再打給她?」
「不記得了,好像無意中誤撥過吧。」李錦荷眉心微起褶皺,無奈的搖著頭,「哎,可能被撞的吧,這一天的腦子都是稀里糊涂的,很多事都不大記得了。」
蕭慕白沒有再說話,他太了解自己的母親了,要是想從她嘴里問出點事,不低于從女英雄江姐嘴里套情報的難度。「媽媽,自從您上次在我那里私自趕走她後,我可是再三向您申明過的,如果您再插手我們的感情,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慕白!」一旁的姨媽忍不住的驚叫開口,「你這孩子太不懂事了吧?你怎麼可以這麼對你媽媽說話呢?當年阿姐可是難產生下你的呀。」
「小妹你別插嘴。」李錦荷看著氣呼呼的兒子,只是溫和的笑笑,語氣極其疼溺的沖妹妹道,「這孩子的脾氣我了解,他也就是隨口說說,那能真的會對我怎樣啊,你就不要大驚小怪的了。」
蕭慕白看著滴水不漏的母親,再看看屋內人的表情,他敢肯定,母親一定見過夏語彤,不過就算他再追問下去,結果還是只有一個,那就是徒勞無果,夏語彤連電話都關機了,更加不會告訴自己實情,他越想越煩躁,不耐煩的站了起來,「兒子,你現在要離開醫院嗎?」李錦荷看兒子站起來,忙溫和的問。
「嗯,你不是有姨媽和舅舅陪伴麼,我晚些時間再來。」蕭慕白不耐煩的說完,就往門口走去。
「那真是巧了,你凌伯母讓人給我炖了湯,筱筱本來就準備去拿的,你正好捎她一段,好嗎?」李錦荷看兒子面色無波,忙用病懨懨的語氣,商量道,「據說豬腳湯對媽媽的腿有快速恢復的功效,媽媽也正好想喝呢。」
「好吧。」蕭慕白雖知道母親又在對自己用計,可母親的腿傷也是實情,他只得不太情願的點了點頭。
「你們劇組最近很閑嗎?」蕭慕白的車上,他漫不經心的問一臉喜色的凌筱筱。
「哪有呀,很忙的啦,劇組在趕著殺青,我今天一直忙到下午一點多才把一個場景拍完呢,拍完那個場景,我連午飯都沒顧得上吃,就趕到醫院來看李阿姨了,剛好在樓下遇到……」凌筱筱一心想討好蕭慕白,正盯著他的眼楮事無巨細的匯報,猝接到了兩道譏諷鄙夷的眸線,當即,近似惶措的情緒浮上胸臆,她唇際笑紋微窒,突然醒悟地剎住嘴。
「我不是有心做偽證的…」就在她正惶恐不安的解釋時,車子猛地停下,蕭慕白黑曜瞳心閃著冷意,薄唇翕動,「下車!」
「啊……」凌筱筱愕然的看向蕭慕白,心里不是一般的恐懼,指指窗外濃濃的夜色,結結巴巴道,「不…是吧?這都天黑了,你讓我…怎麼…回家啊?」
「自己解決!」蕭慕白薄唇彎起冷酷弧度,伸手打開車門,「快下去!」
凌筱筱在蕭慕白冷冽的語氣里,只得又羞又氣又無奈的下車,她剛一下車,車門就砰的關上,藍色跑車眨眼間就絕塵而去。
「你…你混蛋……」壓抑已久的憤怒,終于轉化為怒罵,罵聲剛落,她的眼淚就止不住的嘩嘩流淌,她已經愛得卑微到塵埃了,他還是這樣不屑的對自己,難道喜歡他就是她的錯嗎?為什麼要對她這麼殘忍?
蕭慕白坐在車內,看著仲愷的車子緩緩的開過來,與他如出一轍的落下車窗,盯著雅築花園那套沒有半盞亮燈的房子,接著又開始撥打電話。
他推開車門,走過去,敲敲仲愷的車窗玻璃,揶揄道,「仲兄這麼晚還跑到我未婚妻的家門口啊,這樣可是有瓜田李下的嫌疑哦。」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們並沒有訂婚,語彤也並未在任何場合公開承認過她就一定會選擇你吧?」仲愷眉一挑,冷冷的看著蕭慕白,他不能無視蕭慕白的出色,如果自己是女人,也許也會有些猶豫不決。蕭慕白的五官像黃金分割一樣的完美精致,但這並不是最致命的,他周身透著令人不易靠近又無法拒絕的誘惑,總會讓人不自覺的忘記自己,哪怕把自己的心踩碎,也想博得他的一個正眼一瞥。
「訂婚只是一道程序,我們已經在住在了一個屋檐下,她也已經是我蕭慕白的女人了。」蕭慕白唇邊漾起極其幸福的淺笑,慢悠悠的說。
「你說的這些,你自己相信嗎?」仲愷不屑的冷笑道,「我比你早認識她十年,她是怎樣的人,我比你清楚,你少來褻瀆她。」
蕭慕白看著仲愷,心里暗自慶幸,幸虧他沒有在過去的八年里跳出來,不然,就真的沒有自己與夏語彤的一見鐘情了。不過,就算他們先認識又如何,就算他們結婚了又如何,只要被自己遇到,一樣會介入,一樣會抓住不放的,為了夏語彤,他覺得他能放棄一切,也能付出所有的去換取她的停留。
「呵呵,好吧,我們目前還是清清白白,不過,我不保證明天還是清清白白,我會在你之前,讓她對我的身體入迷,這是我最有把握的的事情,你相信嗎?」蕭慕白微微的笑著,周身透著懶散的味道,正邪交融的眼神,就好像毒品一樣,充滿了蠱惑。
「她一直被大家保護的很好,根本沒有與異性正式交往的經驗,你就算得到了她的身體,也只不過是在她看不清自己內心的情況鑽了空子而已。」仲愷唇角勾起冷冷笑意,揶揄掠過眸心,「我也是男人,我自然清楚你所有的想法,你如果真的那麼卑鄙,恐怕就不會和我一樣的在這里守株待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