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兒,手都這樣了,今日的花展,我們就不看了,去醫館看看手如何?」
小天皺眉與她打著商量。舒虺璩
「沒事的,只是一點兒小傷,不用那麼大驚小怪的啊,我好不容易出來就是為了這個花展,怎麼能不看,我都進來了,小天哥哥,反正花展就幾個時辰,沒事的啦。」
次奧,她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出現在這個花展上的,她要是現在離開,那得多不值得啊,她會不甘心到晚上都睡不著覺的。
「千兒……」小天無奈的看著她,不知道該怎麼勸她離開這兒。
「她的手沒什麼大問題,小天掌櫃不必太擔心。」一聲男音突然插入他們的對話之中,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立同。
「立同!」小天看著他的出現有些錯愕,他以為他是不會隨便跟人說話的,更別提千兒的手,他會關心一下了。
「你怎麼知道我的手沒什麼大問題啊,唔,雖然我也這麼覺得……」君千兒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就是很針對立同。
「你們似乎忘了,我是濡世醫館的學徒,辨別這點兒事情的能力我還是有的,花展就快開始了,他們擠在那兒不過是因為今日突然出現在花展里的鈞邪罷了。」
立同倒是一點兒都沒跟君千兒計較什麼,搬出了自己醫館學徒的身份之後,他順便告訴了他們花展里那造成轟動的人究竟是誰。
「鈞邪,他是誰啊?」
君千兒忍不住好奇的問,她听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心里就莫名其妙的覺得這個人一定是對她來說,很重要的一個人,她明明不認識這個人的,這種怪異的感覺冉升在君千兒的心里,她望了一眼那轟動的人群,那抹黑色從她眼前一閃即逝,腦子里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慢慢拼湊一般,君千兒努力的搖晃了一下頭,那種怪異的感覺又立馬消失了。
「鈞邪是誰嗎?有關這個,你們待會兒就知道了,這個人,總之很神秘就對了。」
立同也不曾提到太多,這樣說著,便自顧自的離開了,甚至沒跟君千兒他們打什麼招呼,小天擔憂的看著神情恍恍惚惚的君千兒,心里對她一陣擔心。
他都這麼小心的看著她,護著她了,結果她還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受傷了,他真沒用。
「小天哥哥,我口好渴,你能不能去給我找點解渴的東西啊……」
君千兒也知道這樣有點兒為難他,畢竟現場現在這麼混亂,不過,她在他面前,總是會忍不住把一些過分的要求說出來,情不自禁,而小天也每次都能做到。
她想,自己是習慣依賴小天了。
「那你在這里乖乖的等我,別像剛才一樣四處亂竄讓我擔心了,不然回去之後,我就跟清荷伯母告狀,讓她關你禁閉。」
「小天哥哥你這招真毒,明明知道我最怕這個了。」
「不毒點兒你會記住我的話,乖乖的呆著這兒等著我嗎?」
「我錯了,我一定听你的話,會乖乖的。」
「嗯,等我回來。」
小天不知道,就從他說出這句話開始,一切開始改變,後來知道一切的他也常常會想著,要是這個時候他不離開君千兒,這一世的君千兒,後來的命運會不會就不一樣,不會那麼悲慘。
小天走開之後,君千兒環顧了一下四周的人,大多都是些文人雅士,和一些惜花之人呢,一個個的,都穿著儒雅,君千兒突然想起人群里那抹黑色的身影,難不成,那個穿著黑色衣服的男子便是立同口中的鈞邪?
如若真是如此,那那一身的黑色可真是配他,神秘詭異啊。
「砰!」的一聲響起。
君千兒再次被人撞到了,她猝不及防的感覺著自己的身體正在往下墜落,她驚訝的看著那抹黑色的身影出現在自己的視線里,本來以為自己會在會場上出糗,當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人托起時,她看著自己面前這個戴著半邊月牙形鐵面具的男人,對他心懷感激,同時,她還覺得自己的臉上有些發熱,男子生的一雙深邃入底的瞳眸,那雙漂亮的黑色眸子里有一下沒一下的,全是星星點點的溫柔和寵溺。
男子將她擁抱在懷中,嘴角微抿,即便臉上帶著面具,君千兒還是能夠察覺到男子在笑,他笑的淡泊,她望著他,一時之間,心里面連感謝的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了,那張精致的小臉上映出淡淡的粉紅,她活了十二年,頭一次看到男人,會表露出這樣羞澀的情感。
「你……哼,你根本不是什麼好人。」
君千兒一臉憤恨的模樣看著立同,還說自己是醫館的學徒呢,害她剛剛受的那點兒苦,真是,若是沒有鈞邪的藥膏,她這會兒準保痛的死去活來的。
「千兒小姐才發現啊,立同可從未自我夸耀,在小姐的面前自稱好人,是小姐誤會了立同。」
立同不卑不亢的說著,那張精致的臉上是冰冷的笑意,那笑讓一旁的鈞邪感到熟悉,這個人,好像在哪里見過,不對,是這個聲音,他好像在哪里听過,是冥府嗎?不對,這個人,可是凡人……不可能是冥府的。
「久仰鈞邪大名,不知立同可否詢問鈞邪的家世背景?」
立同一上來就問了個所有人都想知道結果的問題,鈞邪眉頭止不住有些微皺,這個人,是針對他的吧。
「千兒小姐,這位是?」
鈞邪說這話時,眼神望向立同,不用說,他問君千兒的,不是別人,就是立同。
「他是,哦,他是立同,一個醫術不咋樣卻混成了濡世醫館學徒的壞男人。」
君千兒的嘴角勾起一抹壞壞的笑,讓他之前亂說話,害她手痛了,哼哼,說他壞話,說他壞話,讓鈞邪也知道他是個壞人,哼。
「哦,是這樣啊。」鈞邪面對君千兒稚氣的回答,故作一臉錯愕的模樣望著立同,眼神死死的盯著他,就像是盯著自己的仇敵一樣,他對他打起了十二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