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飛羽听到楚離那句「錯過了以後就再難看到了」,嚇得閃身就躲到了楚亞楠的身後,因為他想起了第一次來找華大夫治腿傷時,被楚離扒拉的血淋淋的傷口。這老人家,什麼都好,就是那點惡趣味讓人受不了,怎麼就會喜歡看那些血淋淋的傷口呢?
看到謝飛羽竟然躲到楚亞楠身後去了,兩個老頭又趕了過來,楚離更是直接把楚亞楠給拉到了自己身後。
「喂,我說你小子躲什麼啊?別人都能看,我為什麼不能看?」楚離老爺子對著謝飛羽吹胡子瞪眼道。
「不,我給誰看都不給你看。」謝飛羽決定誓死捍衛自己的人身安全。
「你敢?小心我剁了你!」
「我為什麼不敢?哪里有你這樣變-態的老頭?愛看人家的傷口,我這受的可是大面積的皮膚燙傷,被你一扒拉的話,還不給你連皮都給我剝了?」謝飛羽警惕的看著楚離,生怕他抽空撲上來。
「誰說要看你傷口了?連血都沒流幾顆的傷口,看見了都讓我惡心。」楚離搓著手道︰「我今天不是來看你的傷口的,我是來看你這男扮女妝的,哈哈哈,還真是有點小害羞的風采。」
「你們真的不是來看我傷口的?」謝飛羽轉頭向華大夫求證道。
「當然不是,我們是听那些小弟說你穿了件女式長裙回來了,所以才特地過來看看的,噢對了,你受了傷嗎?等下我順便幫你看看吧。」華大夫把手里的藥箱放在了桌子上,跟楚離兩人對著謝飛羽指指點點的道。
「……」謝飛羽對兩人無語了。原來還以為他是趕來給自己治傷的呢,沒想到卻是來看熱鬧的。你說你看熱鬧就看熱鬧吧,還提個藥箱干什麼?
謝飛羽郁悶之極的被兩人指指點點的看了好半天,這才得到兩人的一個結論︰他還是穿男裝更帥氣些!我勒個去,難不成我一個大男人,還天生就喜歡穿這女人的裙子扮帥啊?
「來吧,小伙子,讓我幫你擦點藥,你說你是被火燙傷的,是嗎?」充分滿足了自己的好奇心的華大夫把謝飛羽招了過來道。
「哎,你們看你們的傷吧,我回去睡覺去。剛才那被人砍了一刀的才好看呢,那鮮血,嘖嘖,真刺-激!」楚離一邊說,還一邊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自己的雙唇。
謝飛羽乖乖的來到了華大夫的面前,畢竟這雙手被限制行動的感覺,讓人很不爽。再說了,謝飛羽對華大夫那獨特精湛的醫術,令他很是信任。
「來,小楠,幫他把身上的紗布拆了。」華大夫一邊打開自己的藥箱,一邊吩咐楚亞楠道。
「華大夫,醫生交待了,這皮膚還沒有長好,拆了容易感染的。」謝飛羽雖然對華大夫的醫術很有信心的,但是想到市一醫院的主治醫生特別提醒自己的話,謝飛羽還是覺得要提醒華大夫一聲。
「放心,不就是些燒傷燙傷嗎?也就是那些沒本事的西醫會搞什麼移植,硬要把你上的皮當臉皮用,惡心不惡心!」華大夫不在意的語氣,讓謝飛羽听得一陣惡寒,甚至那些剛移植了皮膚的地方都覺得有些發癢了,上的皮當臉皮用?你用得著這麼直白麼?
「嘻嘻,早就告訴你了,只要是外傷,華爺爺都是一等一的,以後受個什麼傷,都得回來,知道不?」楚亞楠可能還是對這兩天謝飛羽被上官彤霸佔不爽,趁機教育道。
華大夫找出了幾個小瓷瓶,然後又是鑷子小刀之類的器械在小桌子上擺了滿滿一桌子,看得謝飛羽心里一陣發緊,暗想道︰他這是要干嘛呢?
身上的紗布被一層層揭開,露出了謝飛羽身上東一小塊西一小塊的剛移植上去的皮膚,大部分都還沒有長得很牢固,只是像狗皮膏似的貼在那里。
「呼呼!」華大夫吸了兩下鼻子,皺眉道︰「你這兩天洗澡了沒有?」
洗澡?我剛傷成這樣,你讓我洗澡?謝飛羽自然是搖頭了,這傷口下了水,那是更容易感染的。
「臭死了,楠丫頭,先帶他去抹個開水澡,最好在開水里放上點鹽。」華大夫的一個吩咐,讓謝飛羽懵了,開水澡?還得加鹽?這往傷口上抹去,你這是幫我療傷啊還是上刑啊?
「別那麼沒出息好不好?照我吩咐的去做,兩天之內這皮膚沒長好,我把這藥箱賠給你!」華大夫好像是看穿了謝飛羽的心思似的,斥責道。
「華爺爺,能不能別加鹽啊?」楚亞楠在旁邊小聲道。
「如果你想他以後的皮膚都長得東一道疤西一道痕的,現在你就可以給他包回去,我保證以後他就有天然的豹紋了。」華大夫悠然自得的看著謝飛羽笑著,謝飛羽硬是看不出來這老狐狸般的人物是不是故意在整自己。但是想到如他所說的天然豹紋,只得咬咬牙道︰「亞楠,你去吧,不就是抹個澡麼?」
「嘿嘿,這下子骨氣來了?有種等下別叫喚!」華大夫那輕蔑的語氣,讓謝飛羽暗自下定決心,等下就是咬崩牙齒也不吭聲。
可是接下來的事情,卻讓謝飛羽完全顛覆了自己下得過早的決心,那鹽水滲入傷口的疼痛,直讓他痛得每一寸皮膚,每一塊肌肉都在顫抖,可偏偏這疼痛還不會使他昏厥,每一分每一分都清晰無比的通過神經傳送回了他的大腦。所以,嘿嘿,嘴里就抽筋似的不受控制的叫了出來。這是事後謝飛羽一直堅持的事,絕對是嘴肌給抽了,否則自己是決不會叫的!
好不容易熬過了這一番鹽水清洗傷口的疼痛,裹著浴巾剛出來的謝飛羽又被華大夫的一句話給嚇得手一松,整個浴巾都順勢滑落到了地上。失態,太失態了。可是如果你听到這麼一句話,你還能站住的話,那你可真牛!華大夫那句話是︰把浴巾打開,讓我把你那些移植上去的臭皮揭了!靠,這不就是剝皮嗎?
「華大夫,你是不是先給我來一支麻醉劑或者給抹一些麻沸散什麼的?」謝飛羽哭喪著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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