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鈴木櫻子感到渾身發冷醒來時,才發現自己竟然在泡澡的過程中睡著了。此時那浴缸里的熱水,已經只剩上微微的涼意了。
「哈啾」,鈴木櫻子又打了個噴嚏。不好,這下恐怕真的要感冒了。櫻子趕緊從浴缸里爬了起來,用浴巾把自己裹了起來,回到房間找了件新的睡袍,把自己套了起來。看看手表,已經是凌晨6點了,可是那渾身乏力的感覺,還是讓櫻子鑽回了被窩之中。
剛躺下沒五分鐘,鈴木櫻子又猛的翻身跳了起來,掀開被子,重新回到了電腦前。因為她突然想到一個被她遺漏的地方,就在剛才,在出現那個熊貓logo時,正是她回床上取睡袍之時,這個logo會不會隱藏了什麼呢?
櫻子再次點開了那個小電影,憨態可鞠的小熊貓再次跳了出來,做鬼臉,扭。
「啪」櫻子迅速的按下了暫停鍵,那熊貓身上,好像有一條小小的黑龍在它黑色的皮毛之間游走,即使畫面暫停了下來,它也沒有停下來。
「哈啾!」鈴木櫻子又打了個噴嚏,隨手抽出兩張紙巾擦了擦鼻子,鈴木櫻子的雙手開始在鍵盤上飛舞了起來。
「哈,真的在這里,終于找到你了。」鈴木櫻子嘴角浮現一抹笑意。這是一段小小的程序,只有一百多行的簡短程序,卻有十幾個她都沒有看明白的地方。果然是高手!櫻子暗自贊嘆道。
她當然不知道,這十幾個她沒有看明白的地方,並不是謝飛羽的杰作,而是十幾種病毒融合產生的變異,她自然也不知道,她的軟件沒有自動把這個內嵌的病毒程序找出來,不是她的軟件不行,而是謝飛羽內嵌的方式是通過意識體的命令,而不是那些尋常方式的外掛,她的軟件自然不可能檢測出來了。
「我要把你剝離出來,好好的分析分析,你的目的在哪里?哈啾……」櫻子搖了搖頭,這感冒好像越來越嚴重了,櫻子暫時停止了手中的工作,到客廳的小藥箱中找了兩顆速效感冒藥,就著一杯水吞了下去。
當櫻子重新在電腦前坐下來,動手想剝離這個小小的病毒程序時,意外出現了,那段小小的程序竟然在剝離之後,迅速的自動刪除了!
竟然還帶有自毀程序。櫻子目瞪口呆的望著屏幕上那只憨態可鞠的熊貓愛愛,那小家伙那咧著的嘴,好像正在嘲笑著她似的。
「啊……」櫻子發出一聲嘶喊,把那個小電影文件強力剿碎,刪除的一干二淨!
重新檢測了一遍自己的電腦,確信自己的電腦沒有感染任何的病毒程序,櫻子這才不甘的爬上了床,昏昏沉沉的睡去。
當謝飛羽在電腦前睜開眼時,卻看到楚亞楠的臉正湊在自己面前,緊張的看著自己。楚亞楠被謝飛羽這猛的一睜眼,嚇了一跳,隨即反應過來,雙手一把摟住了他的脖子,帶著哭腔道︰「老公,你可醒了,嗚嗚……」
「怎麼啦?我的小公主,我上次不是告訴過你,我這樣子並沒有什麼危險的嗎?」謝飛羽听到楚亞楠竟然哭了,馬上就慌了。
「不是,老公,剛才我們‘夜之炫’進賊了,那賊好厲害,財叔他們好多人都沒有抓住,還受傷了,可你偏偏這個時候又昏了,嚇死我了,你說萬一那賊找到這里來,我……我可怎麼辦啊?」楚亞楠唏唏疏疏的哭道。
「進賊了?」謝飛羽真的吃驚了。這是什麼地方?是「夜之炫」,是朱雀堂的總部,朱雀堂可是g市黑幫的新秀,這還真有哪個不長眼的賊,會跑到這「強盜窩」中來?
「是真的,老公。听說那賊穿著黑衣黑褲,還蒙著臉,身手很厲害,財叔他們十幾個人圍住他,都沒有能打得過他,還被他傷了好幾個人,逃走了。」
「財叔當時也在?」謝飛羽驚訝的問。
「在,但是就是財叔也不是他的對手。」楚亞楠回答道。
「看出他的目的是什麼了嗎?」
「我不知道,爺爺他們還在辦公室那里討論呢。」
「那我去看看去。我的小公主肯定一晚上沒睡了,你睡會兒去吧,放心,有我在,沒有能打得過我的。」謝飛羽示威性的揚了揚拳頭道。
「不行,你睡不著,我要跟著你。」楚亞楠雙手抱著謝飛羽的一只胳膊,放在自己胸前搖著。
「好好,去吧去吧,怕了你!」謝飛羽苦笑著摟過楚亞楠的小腰,在她小嘴上啄了一口。沒辦法,這小丫頭撒嬌的本領,那是爐火純青了,自己是完全沒有抵抗力的。
辦公室內,楚離躺靠在辦公桌後的太師椅上,微閉著雙眼,右手五指卻放在桌子上輕輕而有節奏的扣著。邊上的大沙發上,財叔還有其他五六個部門主管靜靜的坐在那兒,只不過此時幾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點淤青,神情也有點兒委頓,說實話,太丟人了,被人打到老窩中來了,不但沒能把人扣下,反而被人打得鼻青臉腫的,你說這叫什麼事嘛?
看到謝飛羽推門進來,財叔等人趕緊站了起來,臉色很不自然的叫了聲堂主。謝飛羽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坐下去。
楚離也睜開了眼,從太師椅上坐直了身子,起身把椅子讓了出來。「堂主,您過來坐,呵呵。」
楚離這一聲,差點沒讓謝飛羽肉麻的腿發軟跌倒在地上。這老狐狸,又不知想要算計自己什麼了?
「楚爺爺,您坐,您坐!」謝飛羽強行把楚離壓回到了椅子上,自己在一邊坐了下來,這才轉頭對財叔幾人道︰「怎麼?你們幾個都被人打了?怎麼都垂頭喪氣的?」
「堂主,我們幾個還算好的,還有五六個傷筋動骨的,正在下面讓華大夫治療呢。」財叔訕訕的笑道。
「你們見著那賊了,到底什麼情況?」
「堂主,那賊就一個人,中等身材,可是拳腳很硬,動作迅猛。至于目的,我們沒能看出來,他好像並不抱什麼目的似的,沒有尋找財物,也沒有詢問我們什麼事情,就是進來見人就打,打完就走,我們攔也沒能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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