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子,好好的,你在這里干嚎什麼呢?滾一邊去。」華大夫白眼一翻,向謝飛羽擺了擺手道。
「滾!讓我和絲菲單獨呆一會兒!」謝飛羽頭也不抬的喊到。
「我滾?我滾了,你自己來救她啊?小子,我知道你能,連心髒你都能換,我老華這是多管閑事了,好,我滾。」華大夫被謝飛羽喝的一怔,之後不滿的撇了撇嘴道。
「什麼?等等,你說你能救他?不,華大夫,華神醫,您別滾,我滾,我滾。」听說能救絲菲,謝飛羽趕緊的拉住了華大夫,陪笑道。他可不想放著一個現成的經驗豐富的醫生不用,而去運用那異能復制為絲菲醫治,一來沒準,二來浪費異能點和精神力,這機會,他還得留著對付島上那幾個小日本呢。
「哼!」華大夫一聲冷哼,表示不和謝飛羽計較,一手把他撥拉到一邊,開始著手為絲菲診治。
謝飛羽訕笑著待在一邊,問道︰「華大夫,剛才我問你是否還來得及,你不是說搖頭說沒救了嗎?怎麼……」
「怎麼?能救活你小子不高興了是不是?」華大夫白了謝飛羽一眼。
「不是,那個……」
「我老人家什麼時候說過這外國妞沒救了?」
「你剛才不是說「沒」來著嗎?」
「我剛才是想說沒關系的,可是正巧要打個噴嚏,沒說清楚而已,誰讓你小子自己不小心听著的。」
謝飛羽︰「……」(我勒個去,你老小子那個噴嚏,那不是純粹折磨人嘛?)
「那個,華大夫,你不是說,絲菲超過了十一點半,就沒救了嗎?現在都十一點四十多了。」謝飛羽又想到一個問題,好奇的問道。
「臭小子,看來你問題還挺多的?好像她有救,你還挺不樂意似的?如果我不說十一點半要回來,你指不定現在都還在外面瞎逛呢?我可告訴你,她的真實情況也就只能挺到十二點。」
我去,人命關天,我怎麼敢隨便耽擱?那不都是事兒趕上了嗎?謝飛羽嘴上不說,心里卻還是很感激,因為說不定華大夫告訴自己十二點之前回來,自己還真給耽擱了呢。
「喂,小子,我那幾頭寶貝,都還好吧?」華大夫沒有听到謝飛羽吭聲,頭也不抬的問道。|
听到華大夫竟然問起了他那幾頭梅花鹿,謝飛羽心中咯 一下,剛想如實相告,卻看到華大夫那全神貫注給絲菲施針的樣子,怕他傷心失神,萬一這手顫一顫,那可不得了。連忙換了的種輕松的口氣笑道︰「也不怎麼好,母的被小日本先奸後殺,公的被活活氣死了。」
「咯咯,這小日本的愛好還真他娘的特別啊?」楚離听得好笑,在一邊插嘴道。
「這樣啊?真便宜那幾個小日本了,我那兩頭母鹿多漂亮啊。」華大夫也輕笑道。
「咦,小子,你這一身的血,華老頭那頭母鹿,沒有失血而亡吧?」楚離指著謝飛羽身上的血漬道。「好像還挺新鮮的。」
「我都說了,那母鹿是被人奸殺的,我氣不過,就為它報仇了,這是那小日本的血呢。」謝飛羽還是那種輕松的語氣,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在編故事的那一種。
「小子,就你能!好了,不說了,越說你越不靠譜了。」華大夫打斷了謝飛羽的話。「過來,搭把手,幫我扶著她的頭。」
謝飛羽依言走了過去,接過絲菲,華大夫從那塑料口袋中取出那半截被母鹿的鮮血泡過的鹿茸,到江水中洗淨了,拿起小藥杵開始研磨。
在華大夫的精心治療下,絲菲終于在一個小時之後再次睜開了眼,臉上也略微恢復了一些血色。知道這島上根本就沒有其他人了,謝飛羽很放心的安頓好絲菲休息,自己也就倒頭大睡了起來。明天才是跟幾個小日本的對決,自己一定得養足了精神才行。
也許是這一晚上太緊張太累了,謝飛羽一睜眼,就看到一縷陽光從洞口射入,掏出手表一看,快八點了。楚離和華大夫正在一邊用一個電磁爐具烤魚。就連絲菲,都已經在一邊活動手腳了。
「大家早啊!」謝飛羽訕笑著向楚離招呼道。
「當然比你早了,懶蟲!」楚離白了謝飛羽一眼道。
「絲菲,你的傷怎麼樣了?」謝飛羽踫了個軟釘子,又轉頭向絲菲問道。
「羽,我的傷全好了,那位老先生的醫術,真是太神奇了。」絲菲一邊做著擴胸運動,一邊向謝飛羽笑道。她那緊身的潛水服,把胸前的兩座高-峰完整無缺的呈現了出來,看得謝飛羽眼都直了,就差沒有口水直流了。
「吃塊烤魚!」楚離擋在了謝飛羽的面前,把手中那塊烤魚遞到了謝飛羽的面前。謝飛羽下意識的接過咬了兩口,可是沒有咀嚼幾下,又連忙一口噴了出來。
太辣了,這簡直就像是一團火嘛。謝飛羽從嘴里拿出來一看,紅彤彤的一片。
「嘻嘻,我听丫頭說,你不喜歡吃酸,而喜歡吃辣,所以我就多放了點。」楚離笑嘻嘻的道。
謝飛羽狠狠的白了楚離一眼,扔了手中那塊,又取了一塊,自己擦上調料,遞給了絲菲。
吃過烤魚之後,四人聚在一起商議了一下今天的行動計劃,最後決定,由謝飛羽帶著那只手表先去套一套那幾個小日本的口風,看看這手表之中,到底藏有什麼樣的秘密。絲菲他們帶上槍支,遠遠的在後面為謝飛羽押陣。考慮到那販島明的詭異聲波攻擊,幾人議定,這距離一定得拉開到300米之外。
計議已定,幾人就開始出發了,絲菲率先選了一把狙擊步槍,「 嚓 嚓」的幾下熟練的擺弄,看得楚離和華大夫目瞪口呆的。楚離悄悄拉過謝飛羽問道︰「這外國妞原來是干什麼的?」
「殺人的。」謝飛羽半真半假的道。
「警察?」楚離月兌口道。
謝飛羽搖了搖頭,對楚離那詭異的思維邏輯真是無語了。難道在他的思想意識中,警察就是殺人的?
楚離滿臉不信的神色,對絲菲立馬就擺出了一副敬而遠之的神態了。
謝飛羽領頭,絲菲緊跟,楚離和華大夫各提一把沖鋒槍殿後,四人一起沿著秘道向上走去。
快到秘道口時,一股腥臭之氣撲鼻而來,令人忍不住掩鼻不已。
「什麼東西那麼臭?」楚離掩鼻道。
「一具尸體,小日本的。」謝飛羽答道。
「你真殺了一個日本人?」絲菲訝然道。
「我都說了,我說的都是真的,是你們自己不信的。」謝飛羽笑道。
「我的鹿真的被小日本殺了?」華大夫想起謝飛羽的話,悵然若失的道。
「那母鹿,真的是被小日本先奸後殺的?」楚離的重點,卻好像停留在小日本有沒有對母鹿做出那事來。
「事實就是如此,我就是因為這樣才耽擱時間的。」謝飛羽點頭道。
「啊……我的梅花鹿!」華大夫失聲叫了出來,走在他身邊的楚離連忙一把給拉住,伸手就捂住了他的嘴。
「小聲點,別讓小日本給听見了。」楚離告誡道。
華大夫牙齒咬得格格作響,怒道︰「你們那些挨千萬的死變-態,看我不把你們的機巴給剁下來,給我的梅花鹿報仇!」
「謝飛羽,你能不能給我們講一講小日本強-奸那兩頭母鹿時的情形啊?」楚離卻滿眼都是興奮之色。「華老頭,怎麼樣?想不想一起听听?」
「齷齪!」華大夫沒好氣的向楚離投去了鄙視的眼光。
謝飛羽悄悄的移開井蓋,鑽了出去。
時間回到一小時之前,總控大樓之中,販島明、村田、還有次正三人正一邊狂啃著手中的雞腿和鹿脯,一邊交談著。
「老大,藤野值班,怎麼還沒有回來?」村田與藤野的關系最好,問道。
「正和太郎一人一邊在外面巡查動靜呢?」販島明不露聲色的應到。「你們趕快吃好了,去換下他們來。」
「好的。」村田和次正答應道。
「對了,昨天晚上你們發現的那個人,找到了沒有?」販島明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問道。
村田和次正歉意的搖了搖頭。「那小子跑得比兔子還快。好像往河那邊逃了,我們估計是跳進了江中,跑了。」
「不能掉以輕心,現在天亮了,應該多查一查。」販島明交待道,心里卻打定了主意,要到昨天晚上藤野卡在那兒的地方去看一看,現在想起來,當時藤野那神色,確實有些詭異,竟然是一臉的絕望之色。
可是還沒有待他們吃完面前那豐盛的鹿脯,太郎就來電話了。「頭,有船靠過來了,怎麼辦?」
「你先觀察著,我們馬上就到。」販島明應了一聲,匆匆的擦了一把手,帶著村田和次正向碼頭的方向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