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那被淤泥濺到臉上的感覺,太不爽了。|謝飛羽怒極,竟然以手代腳,施展出了自己的「凌波微步」,躲過了鈴木櫻子緊跟而來的三刀縱劈。然後整個身子猛的打橫,以手為軸,雙腿橫掃,交錯一勾,搭上櫻子的雙腿,再一絞,櫻子也立身不住,被謝飛羽拖倒在地。
櫻子摔倒在淤泥之中,手中的武士刀回手一刺,筆直刺向謝飛羽的小月復,謝飛羽一驚,腰間一用力,一個倒翻,身子壓向她的手腕,櫻子手中的刀被壓住,果斷的抬膝,頂向了謝飛羽的胯-下。
一時之間,兩人拳來腳往,在這淤泥之中翻滾爭斗,就像是兩條陷在淤泥中的大魚,激濺得角斗場中灰黑色的淤泥四射,完全沒有了高手過招時的瀟灑飄逸。櫻子手中的刀雖然已經被謝飛羽奪下,消散在了虛空之中,但櫻子身子柔韌,絞纏躲閃,遠比謝飛羽靈活,謝飛羽幾次被制住,都是強憋著一口氣,靠自己的蠻力,這才從鈴木櫻子的身子下掙扎出來。
鈴木櫻子顯然也琢磨出來了,自己如果放開謝飛羽,讓他熟悉了這個場地,能像在外邊一般的施展那詭異的身法,自己這仗就不用打了。所以無論謝飛羽怎麼掙扎,她都是第一時間撲上來,死死的纏住了再說。
「嘿嘿,這一男一女在里面打架,果然要比你們幾個小娘們好看多了。小澤,你來給我揉揉背,哎呀,累死我了,酸痛酸痛的。」一邊的貔貅兩眼一眨不眨的盯著兩人在淤泥中翻滾,一邊向身側的女-優小澤道。
小澤答應著,臉帶微笑的靠到了貔貅身後,兩座肉-山緊緊的貼在貔貅的後背上,輕舒玉腕,給貔貅揉捏著肩膀。
「主人,需要我們的服務嗎?」其余的女-優一起躬身道。
就這一會兒功夫,她們就已經「洗」回了一身雪白的肌-膚,重新披上了薄紗,一個個千嬌百態,誘-人至極。
「暫時沒你們什麼事!一邊呆著去。」貔貅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讓她們不至于擋了自己的視線。
謝飛羽再一次的強行掙開櫻子的兩條胳膊,單膝跪地,正要發力站起身子,冷不防櫻子雙腿一絞,又把自己給絆跌在這淤泥之中。
靠,又失敗了。謝飛羽很是郁悶,這已經是第n次的失敗了。謝飛羽急著想站起身來,跟櫻子拉開距離,並不是他跟櫻子貼身肉-搏吃虧,相反的,他身強體壯,干這摔跤的活,在體型上就佔有優勢。可盡管這樣,他還是急著想要與櫻子拉開距離,原因無他,那是因為他這便宜佔的太多了,佔的讓他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覺得尷尬了。
你想啊,這隨便一伸手,就能抓住一個堪稱完美的女人軀體,舉手投足,都是一片軟-玉溫香的,而且櫻子為了更好的適應這淤泥的環境,那衣服完全就是緊貼在身上薄薄的一層,這在謝飛羽感覺起來,完全就跟什麼都沒有穿差不多,更要命的是,那個魔鬼一般的身子還拼命的往自己懷里鑽,往自己身上貼。所以,是男人都懂的,謝飛羽身不由己的翹了。
這翹了本來也沒有什麼,在這滿是淤泥的角斗場,外人也看不出來。可是自從被鈴木櫻子一不小心給抓了一把之後,他就不得不小心著避開這種機會了。疼痛還是小事,可你說,一個女孩子在跟你決斗,你卻無恥的翹了,這說出去,得丟多大的人啊?所以,有了這一個掛慮,本來佔盡優勢的謝飛羽就吃了大虧了,這有過摔跤經驗的人都知道,摔跤這項運動,它得運用上全身的關節與力量,貼、鎖、震、壓,每一個技巧,幾乎都得用上身體的每一小塊肌肉。可是謝飛羽現在卻連貼在櫻子身上都不敢,那這架,他還能怎麼打?
「啪」,謝飛羽郁悶著架住了櫻子的一記肘擊,順勢擒拿手,扣住了她的一只手腕,正想用力把它擰到櫻子的後背,以便制服櫻子,櫻子卻順著謝飛羽的來勢往他胸前撞了過來,抬腿曲膝,頂向了謝飛羽的小月復。|
大腦給出的最佳應對措施,就是抓住櫻子的胳膊順手往自己的懷里一拉,同時將自己的身子貼上櫻子的小月復,讓她喪失行動的空間,她這一記膝撞自然就可以化解于無形了,可是此時的謝飛羽卻想到自己的身子貼上櫻子小月復之後,自己那根棍子戳著她的尷尬,哪里還敢往前貼?身子才一動,又猛然往後拱,這一來二去,自然就慢了,結果,硬生生的挨了一記,痛得他直皺眉頭不算,為了避免櫻子的追擊,連剛鉗制住的那只手腕,都不得不趕緊的松開了,身子往側邊幾個翻滾,躲到了一側去。
這樣的事情發生過好幾次之後,謝飛羽就急著跟櫻子拉開距離了,可是他越想拉開距離,櫻子就貼得越緊,好像完全就忘了自己是個女人,謝飛羽是個男人似的,甚至有時根本就是兩座柔-軟的胸直接貼在謝飛羽的臉上,這樣一來,謝飛羽那男人的驕傲,可就更難以「謙虛的低頭」了。
這邊謝飛羽打得尷尬吃力,那邊的鈴木櫻子雖然也氣喘臉紅的,卻暗暗感到滿意。干爹的辦法還真有效,這小子果然看似流氓無賴,內心卻很道義。這樣看來,自己今天還真是復仇有望了。
「哎呀,你個笨蛋,剛才如果你來個推窗望月,再來個龍翻身,不就可以把她壓在身下了嗎?笨啊你,活該被人追著打。」貔貅在一邊指指點點,指責著謝飛羽的應付不當,更是讓謝飛羽心頭火起,煩躁不已。
「我說你別在那里馬後炮好不好?我推窗望月,你知道我要推到哪去嗎?那可是你干女兒的兩團軟-肉呢。」謝飛羽一邊在心中暗罵,一邊對貔貅那老東西表示深切的鄙視。
謝飛羽一邊在那邊苦苦的支撐著,一邊艱難的尋找機會反擊。不過好在鈴木櫻子在這淤泥之中掙扎,體力畢竟有限,那些拳腳砸在謝飛羽的身上,並不是很重,所以幾分鐘下來,雖然渾身被打得生痛,但卻沒有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最後,謝飛羽在嘗試了十數次之後,終于成功的發出了一記六脈神劍,這一次,謝飛羽學乖了,一次性的就來了個三劍齊發,三道五彩霞光分成上中下三路,直擊櫻子的胸口、小月復、大腿三處。看到謝飛羽竟然發出了如此一次強攻,早就吃過六脈神劍的虧的櫻子哪里敢怠慢?連忙幾個翻滾,避了開去。謝飛羽也趁此機會,翻身而起,雙手在淤泥中一撐,身子騰空而起,在空中幾個翻滾,身子再度飛起,竟然凌空倒飛出去,直直的向角斗場之外飛去。
鈴木櫻子險險的避過謝飛羽的那三記六脈神劍,翻身而起,發現謝飛羽不但沒有乘勝追擊,反而遠遠的飛向了場地之外,不由的愣住了。難道他想主動認輸?
謝飛羽的身形終于在鈴木櫻子疑惑的眼神中落了下來。可是結果卻令櫻子很失望,謝飛羽並沒有退到場外,主動認輸。就在他眼看著就要掉落到場外之時,他的身子突然凌空虛踏了兩步,然後,他向外飛退的身形突然就停住了,險險的落在了淤泥角斗場不足三寸寬的邊緣上,穩穩的站住了。
「櫻子小姐,你認輸吧,我也不想傷害你,你只要不再找我麻煩就行了。」謝飛羽一邊揉著自己身上被打的青淤,一邊微笑著對滿臉失望的櫻子道。
「哼,殺父之仇,你讓我作罷就作罷?你打贏我再說!」櫻子手腕一振,一把武士長刀又出現在了她的手中,寒光閃閃。
「等等,貔貅大哥,她使用了制造術,她是不是輸了?」謝飛羽手指著櫻子手中的長刀,對貔貅大喊道。
櫻子一愣,看著自己手中的長刀,想到進場之時的約定,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那個,這個制造了一把長刀,不算違規吧?」貔貅為難的道。
「什麼叫制造一把長刀就不算違規了?當初我們可說好了,我不使用功能手雷,她不得使用制造術,否則便算輸,是也不是?」
「這個,說是這樣說的,但你一個大男人,何必跟人家一個女孩子斤斤計較?」
「什麼叫斤斤計較?規則就是規則,如果可以違規的話,那還訂那規則干什麼?還有,我們好像還有一個約定,你是不能幫我們任何一方的,是不是?」謝飛羽好不容易抓住一個能夠不戰而勝的機會,自然不想放棄了。
「咳……咳……」貔貅發出了一陣干咳。
「等等,我記得我們當初說的是,我在戰斗中不使用制造術,而你也不能使用功能手雷,是不是?」櫻子這時突然開口道。
「難得你自己還記得,櫻子小姐,你是打算認輸了嗎?」
「我為什麼要認輸?」櫻子說完這一句,就調轉手中的長刀,認真的用刀尖剔著自己指甲間的淤泥,卻沒有再說話。
「你什麼意思?」謝飛羽不明白了,問道。可是櫻子只專注的剔著自己的指甲,半天沒有解釋,他也就只好等著了。
看著櫻子接連剔了三個指甲,就連邊上的貔貅,也沉不住氣了,開口問道︰「乖女兒,你究竟是什麼意思啊?」
櫻子看了兩人一眼,收回目光,依然不緊不慢的剔完了剩余的兩只指甲,這才抬起頭道︰「我說我不會認輸,因為我根本就沒有違反我們戰前的約定。」
「可是你的長刀?難道你想耍賴皮?」謝飛羽急了,正想跳下角斗場,一走了之,想了想,卻又停了下來,重新穩住了身子,笑道︰「我知道了,你是想激得我自己走出這角斗場,然後再來說我也違規了,是不是?可是我偏偏就不上你的當。」
「可惜,我說的並不是這個。」櫻子手也翻,那把長刀在她的手中化成點點的綠光,消失了。「你們看,我有長刀嗎?」
「剛剛都在的,你這純粹是耍賴皮!」謝飛羽不干了,怎麼一個女孩子能這麼厚臉皮,當面撒謊的。
「是的,我剛才是制造了一把長刀,可是剛才,我並沒有對你動手啊?我們的約定,只是說,我不得使用制造術跟你決斗,是不是?可是並沒有規定,我在戰斗之余,不能制造一把長刀來剔剔指甲吧?」櫻子得意的笑道。
「你……」謝飛羽傻眼了。明明知道櫻子是在狡辯,可是卻又偏偏抓不著把柄,憋屈!太憋屈了!
「妙啊,兄弟,櫻子是沒有拿制造的長刀跟你打,確實不能算違規的,是不是?」貔貅在一旁眉開眼笑道。
「咯咯,怪只怪你自己太得意了,得意的都差點忘記我們是在干什麼了?如果你剛才對我發動一次攻擊,哪怕是我用長刀阻擋了一下,我也就無話可說了。可是,咯咯,我現在可沒有制造什麼長刀來跟你打了。」櫻子得意的笑道。
「好!就算你沒有違規,可是你認為你赤手空拳的,能打得過我嗎?」謝飛羽惱怒道。「我勸你還是早點認輸吧,也省得我一失手,傷了你!」
「咯咯,誰說我一定會輸的?依我看,該認輸的應該是你吧?」櫻子得意的笑道。
「我會輸?我怎麼會輸?就算我的六脈神劍不怎麼靈光,可是你能追上我嗎?」謝飛羽詫異的問道,他很是不明白,櫻子這女人是從哪里來的自信?
「是嘛?那就看能有多能逃了。」櫻子突然舉起了手,「啪啪」的拍了兩下。「都過來吧你們。」
在謝飛羽詫異的眼光中,原本站在貔貅身側的十幾個妖-嬈的女人,一起扭著腰肢,跳進了淤泥角斗場,並排站在了櫻子的身後,面對著謝飛羽。
靠!她們這是唱得哪一出?謝飛羽隱隱有了種不祥的預感。
「你們這是干什麼?」謝飛羽疑惑的問道。
「我們是來幫櫻子公主的。」眾女齊聲應道。
「什麼?」謝飛羽難以置信的問道。「這都可以?」
「這有什麼不可以?我違反了哪條規定嗎?我使用制造術了嗎?她們本來就是這里有的,是不是?」櫻子得意的笑道。
「大哥,這你都不管嗎?我不玩了!」謝飛羽惱怒的向身後的貔貅道。
「兄弟,不是老哥不幫你,而是我實在是不便出手啊?你看你們一個是我的乖女兒,一個是我的兄弟,這手心手背,可全都是肉啊?我剛才也勸你們和好了,可你們誰都不听我的。現在櫻子她又沒有違反約定,我怎麼管?」
「對呀,剛才又沒有規定,不準叫幫手的。你也可以叫啊?」十幾個女人一起沖著謝飛羽道。
我去,在這個鬼地方,我到哪找幫手去?這里除了你們幾個,也就還剩下老貔貅一個活物了吧?可是他剛才已經被排除出去了,誰也不幫,這樣,我還能找誰?
「兄弟,這事可不是我教的,我剛才可沒有跟她說這事。」貔貅看到謝飛羽把幽怨的眼光投向他,趕緊的為自己解釋道。
「沒有說這事,那你們剛才說的是什麼?」謝飛羽看貔貅的臉色就像是心中有鬼的樣子,確實是火了。你妹的,被算計了!
「這個,是我跟櫻子之間的秘密,沒有必要告訴你吧?反正規則在你們進入角斗場前就已經說明白,你也同意了,是不是?我說,你還是想想怎麼去對付那一幫子美女吧。」貔貅打著哈哈道。
「我去你!我不比了!有本事你來追啊?」謝飛羽再次望了一眼把整個角斗場都佔了一大半的女人,果斷的一跺腳,身子騰空而起,撂攤子走人!
謝飛羽的身子剛跳到空中,這還沒有落到地上,就被一只金色的巨掌給一把抓住了。「哎呀,我說飛羽兄弟,你再考慮考慮吧。」貔貅那幻化出來的手掌抓住謝飛羽不放,拉到身邊道。
「我考慮,我傻啊?那麼小一個地方,讓我去對付根本就打不死的十幾個智能體,我還不被她們給拆了?」謝飛羽掙扎了幾下,發現根本就掙扎不開,只得放棄了。可是依然擺明了自己的立場,咱不比了!有種你追到外面來,到時咱們各憑本事,我有功能手雷在手,也不怕你!
貔貅向角斗場中看了一眼,然後壓低聲音對謝飛羽道︰「兄弟,你不是想知道,怎麼可以救你那被意識體奪舍的兄弟嗎?這就是一個機會啊?」
「什麼機會?」謝飛羽疑惑了。
「就是櫻子。」貔貅的聲音壓得更低了,低得連就在他面前的謝飛羽也只是模糊的听見了一點音。
「關她什麼事?」謝飛羽見談到了櫻子,也壓低了聲音。
「要想讓那意識體主動從你朋友身體中出來,必須得有櫻子的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