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6bqrw^~)v){0hxhb)^}lhio^m
夕陽的最後一抹余輝,此時也隱入了山脈之後,周圍的光線,漸漸的暗了下來。
「哎,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會說話的意識體,結果怎麼都沒弄明白,這人就消失了。」謝飛羽郁悶的躺在裂雲豹曾經一坐就坐了十六天的那塊大石台上,一邊回想著今天所發生的所有事情,一邊把這些事情都記錄在了自己的記事本中。
今天雖然運氣不是很好,但總的來說,還是有收獲的,最起碼,自己知道了這能量深淵的入口,就是在面前這塊大石碑上。只不過,要想讓它開啟,卻是要通過什麼劇情審核驗證,這還真不知道是個什麼規矩?考電影學院麼?
帶著這麼個疑問,謝飛羽結束了一天的奔波,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謝飛羽按照慣例,在記事本的提醒下加載了所有的記憶資料,又開始思考著怎麼才能通過那什麼狗屁的劇情驗證的事情。
難道自己也得扮成那什麼姜太公,在這塊石台上傻傻的垂釣個十天半月的嗎?想到這個,謝飛羽就感到無比的郁悶。那樣真是太傻帽了!
我就不信了,就沒有其他的辦法打開這什麼空間通道。謝飛羽憤憤的從石台上跳了下來,來到那塊大石碑前,先是動之于情曉之于理的一番游說,再是拳打腳踢,輸入源魂力的一番武力相向,結果,還是在累得精疲力盡之後,頹然的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粗氣。
哎,認命吧,人家八級的意識體都得認命裝傻逼,我裝裝也不是不可以,反正這里也沒有人會看見,傻就傻吧。謝飛羽在這山頂上漫步了足足兩小時之後,最後還是認命,開始四處尋找竹子,準備他的釣魚竿去了。
找到竹竿,倒也不是什麼難事,山下的小湖邊就有那種小毛竹,謝飛羽返回到了山下,選了一根大小適中的竹子,去了枝葉,再用自己的源意識護著它,就行了。可是想找到一根合適的魚線,卻令謝飛羽大傷了一番腦筋。在這個南方大陸,缺的就是這些工業產品。
算了,反正也就是裝裝樣子,演演戲,就算道具再好,難道還真能在這山頂上釣上魚來不成?謝飛羽安慰著自己,準備就此將就著演一回。
謝飛羽郁悶的爬上那個大石台,想想那裂雲豹的樣子,裝模作樣的手持竹竿,擺出了一個專心垂釣的樣子。
可是自己這姿勢剛擺好,就看到旁邊那塊大石碑猛然一顫,一個白色的能量漩渦漸漸的在石碑上成形。
靠,這麼容易就通過那什麼驗證了?看來我這人品還真是沒得說啊。謝飛羽禁不住有了一絲小小的得意,扔掉手中的竹竿,就準備象昨天那裂雲豹一般縱身跳進那漩渦之中去。
大石碑上的漩渦越轉越急,外面還是光芒閃爍,一片清朗,漩渦那底部,卻已經變成了漆黑的一個黑洞,也不知那黑洞後面的是什麼東西。
看著這個根本就看不清底細的黑洞,謝飛羽心中忐忑了,這要跳進去,就給自己來個大絞殺,那不是慘了。所以謝飛羽給自己鼓了兩次的勁,最後卻都在沖到那個黑洞漩渦的面前時,生生的停了下來,不敢往里面鑽。
可是總一直不進去,那也不是辦法啊?進莊時那幻術入口都在30秒之內關閉了,這入口會不會也說關就關了呢?
想到這里,謝飛羽覺得不能再拖下去了,先用自己的源意識緊緊的守護住自己,眼一閉,縱身往那個漩渦中跳了過去。
就在謝飛羽的身體接觸到那個能量漩渦之時,謝飛羽突然感覺到一股大力緊緊的封住了洞口中,讓自己再也難以進去分毫。
你妹的,這漩渦怎麼違反物理常理了,不往里吸,倒往外推了?昨天那個裂雲豹進去的時候,沒有見他遇到什麼阻力啊?
謝飛羽迅速的給自己強行加持了一個高級異能復制,運起全身的真氣,就想往里面硬闖。這時,那漆黑的漩渦底部,卻突然飛出來一個黑影。
黑影如一塊隕石一般的飛出,毫無懸念的跟謝飛羽撞在了一起,把本來就進不去的謝飛羽一下子給撞飛了出來。
「撲撲!」謝飛羽和那黑影一起被撞飛到那大石台上,摔了個鼻青臉腫,五髒移位。
「我靠,誰啊?出來也不說一聲。」謝飛羽掙扎著從石台上爬了起來。自從那次身體被強化之後,謝飛羽發現,自己的抗跌打能力,那是大幅度的提升了。
「嗯……」那團趴在石台上的黑影,卻只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呻-吟聲。
謝飛羽的目光警惕的落在了那團趴著不動的黑影身上,腦海中的識別系統很快就給出了信息︰「叮,目標︰食腐獵蜥,攻擊等級︰八級。警告︰極度虛弱。」
極度虛弱?不是極度危險就好。謝飛羽松了口氣,緩緩的走了過去。
雖然面前的食腐獵蜥此時是俯臥在石台上的,但是謝飛羽仍然一眼就看出了這只是一個半人半獸的意識體,雖然長著如人類一般的軀干四肢,但卻從頭頂沿著脊椎,都長著一堆角質化的鎧甲,而且在那上,還伸出一段又粗又禿的尾巴。四腳粗短,長滿了一塊塊干糙的鱗片,更令謝飛羽覺得惡心的是,它的全身還散發著一股難聞的惡臭,讓人聞之欲嘔。
想到剛才就是這麼一個惡心的東西跟自己撞在了一起,謝飛羽的胃部禁不住一陣翻涌,雖然作為意識體,從來不用進食讓謝飛羽不用擔心自己會真的吐出來,但那感覺,卻確確實實的不好受。
呀,我剛開啟的能量深淵入口。謝飛羽突然記起自己現在最首要的任務,並不是欣賞這麼個污人眼球的意識體,而是趁著入口開啟,進入能量深淵去。
謝飛羽趕緊的回頭,卻發現那大石碑上的能量漩渦,竟然就在這一瞬間完全消失了。
靠,虧大發了!謝飛羽郁悶不已,視線重新回到那食腐獵蜥的身上,考慮著怎麼從他身上撈點好處作為補償。
「喂,我說你死了沒有?沒死就吭一聲啊?是你把我撞飛出來的,你知不知道?」謝飛羽站得遠遠的,還得捏著鼻子,才站得住腳。
「你……你新來的?」食腐獵蜥掙扎著轉過了目光,瞥了謝飛羽一眼,說了這麼幾個字。
「新來的又怎麼樣?總之是你把我撞飛出來的,你一定得負責。」謝飛羽大聲道。
「我需要休息……」食腐獵蜥竟然不再理謝飛羽,合上眼皮,開始自顧自的調整傷口了。
謝飛羽無奈,只得遠遠的退了開來,以躲避那難聞的惡臭,等候著那食腐獵蜥的恢復。
畢竟他也不能把食腐獵蜥往死里逼不是,先不說人家的等級就比自己高,光是自己對這能量深淵的一無所知,就不能真的把面前這食腐獵蜥給得罪了。
看到有人出來了,謝飛羽倒不急著往里闖了,他決定先向那食腐獵蜥打听清楚了里面的情形再說。
可是足足等了一整天,食腐獵蜥竟然仍然沒有醒來的跡象,謝飛羽不由的大感沮喪。
食腐獵蜥沒有醒來,身上的氣味倒是越來越濃郁了,最後謝飛羽沒有辦法,只得一手捏著鼻子,一手拖起沉睡不醒的食腐獵蜥,把它給扔到山下的湖里去了。
待山上的異味散盡,謝飛羽趁著月色,又嘗試了一會兒「子牙垂釣」,結果那塊石碑卻再也沒有出現什麼異狀了。謝飛羽只有作罷,再在山頂上度過了一晚。
第二天,謝飛羽才剛剛把自己的記憶補充完,就听到山下傳來了一聲怒吼︰「我靠,是誰把老子扔水里的?老子可不會水啊?」接著,就是一陣「撲通撲通」的聲音傳來。
「不會水也淹不死你,再不洗洗,我可得被你臭死了!」謝飛羽听著山下食腐獵蜥的掙扎聲,淡淡的笑道。
謝飛羽等了一會兒,就看到那食腐獵蜥的身影,出現在了上山的路上。經過一晚上的休整,他的狀態已經好多了,只不過由于在水中浸泡了一整夜的緣故,全身的肌膚都顯得有些腫脹發白。
「臭小子,是你把我扔到湖里去的嗎?」食腐獵蜥步履蹣跚的走到謝飛羽面前,怒問道。
「老頭,你有點良心好不好?昨天發生的事情,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嗎?」謝飛羽佯裝憤怒的反問道。
看到謝飛羽這氣勢,食腐獵蜥心中有些沒底了,努力的回想昨天的事,除了記得自己再一次突破失敗,被從能量深淵中趕出來之外,還真想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昨天……發生什麼事了?」食腐獵蜥訕訕的問道。
「哼,昨天你平白無故的把我一頭撞倒,斷了三根肋骨不說,你連句道歉的話也沒有,就自己一頭睡下去了。睡就睡吧,你還偏偏要嚷嚷什麼要喝水,搞得我一個六級的小意識體,一邊修復肋骨,一邊還得把你背到山下的湖邊。可是還沒有待我取水給你,你自己就‘撲通’一聲跳下去了。令我再怎麼勸說,你就是不肯上來。沒有辦法,我一個六級的小意識體,力氣哪有你大?我只好任由你呆在那兒喝個夠了。你看,我這三根肋骨,到現在才剛剛修復好呢。」謝飛羽滿臉委屈的順嘴瞎編道。
「真是這樣嗎?我怎麼……怎麼一點都想不起來了?」食腐獵蜥訕訕的笑道。
根本就沒有的事,你能想起來才怪呢?謝飛羽心中竊笑,臉上卻依舊委屈如故。
「話說昨天我剛剛打開了能量深淵的入口,剛要進去,你就把我給撞出來了,老前輩,我可被你給害苦了!」
「等等,你是說昨天我出來的時候,你正好要進去?」食腐獵蜥打斷了謝飛羽的苦訴,問道。
「可不是嘛?」
「這不可能,這能量深淵的入口,從來都是單方位開啟的,要麼進,要麼出,從來也沒有同時進出的情況。小伙子,看你也才六級,你怎麼進來的?」食腐獵蜥疑惑的看著謝飛羽,問道。「你這等級,可離進入這聚賢莊的條件還差得遠啊!」
「我是春花聖主和玄龜聖破例送進來的。」謝飛羽斟酌著回答道。
「玄龜聖?你竟然見到了玄龜聖?」
「聚賢莊的幻陣,還是他幫我打開的呢。」
「小伙子,看不出來啊,面子夠大啊,我老人家在這南方大陸生活了千萬年,也才見過玄龜聖一面呢,你竟然還得到了玄龜聖的親自保薦?怪不得聖主會破例把你送進來了。」食腐獵蜥驚奇的道。可是想了一會兒,又覺得不對勁。
「不對啊小伙子,看你也就是個人族,也不是玄龜聖的或者聖主的什麼親族,他們為什麼會對你破這個例呢?更何況,以你現在的等級,應該去的地方,是聚魂林,而不是這聚賢莊啊。」
「老前輩,你有所不知,我到這里來,本來就不是來修煉的,而是來贖罪的。」謝飛羽苦著臉,把自己不小心吞了太阿古劍,毀了聚魂林的事撿能說的跟食腐獵蜥說了一遍。期間自然是把自己描述得格外的委屈,格外的淒慘了。
听完謝飛羽的一番講述,食腐獵蜥的臉上終于露出了恍然之色。「小伙子,你也是夠膽兒的,連玄龜聖的劍靈都敢吞,你可知道,玄龜聖可是我們南方大陸,最早成聖的聖王,連春花聖主,都得讓他三分呢。」
「老前輩,剛才我不是已經說了,這事我真不是故意的,吞噬那古劍的,是我識海中的一個黑洞,我根本就控制不了呢,連玄龜聖自己,都沒有辦法把它取出來,我有什麼辦法,只好听他們的,讓他們放逐到這能量深淵中來試試運氣了。」
「哎,這樣說來,你也是真夠命苦的。小伙子,我告訴你,這能量深淵中,可是危險重重啊,你看看我,八級巔峰,到了里面還不是被弄的差點沒命。」食腐獵蜥嘆了一口氣道。
沒有想到這老頭看起來面相凶惡,性情倒是不壞。不僅沒有生什麼覷視太阿古劍的心,還為我的安全在擔心呢。謝飛羽在心中大松了一口氣。
其實,謝飛羽是不知道,對于極為罕見的器靈,沒有哪一個意識體不會動心的,只不過,听謝飛羽講到自己身體中的太阿古劍,原本是屬于玄龜聖的,而且現在連玄龜聖也取不出來,食腐獵蜥自然不會自不量力的生出貪婪之心了。否則到時候器靈拿不到,反倒把玄龜聖給得罪了。
「老前輩,這能量深淵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你就仔細跟我說說唄。」謝飛羽央求道。
「難道聖主沒有對你說嗎?」食腐獵蜥奇道。
「沒有啊,他們只告訴我,進了能量深淵,就可以去找什麼能量聚靈陣,在那里讓我試著把體內的太阿古劍召喚出來,然後憑借古劍的力量,重新打通能量通道,以恢復聚魂林的活力。可是他們卻沒有告訴我,這連進個深淵入口,都那麼難。」
「呵呵,我知道了,春花聖主肯定是以為玄龜聖會告訴你,而玄龜聖呢,又認為這本來是春花聖主的事,他應該早跟你說了,所以你受兩大聖王的恩寵,反倒把你們漏了。」
「要真漏了那倒好了。恐怕他們本來就是故意的。」謝飛羽在心中暗暗道。臉上卻沮喪的道︰「可能確實是這樣,我運氣可真背。」
「小伙子,別垂頭喪氣的,我看你以六級之資,卻能收伏玄龜聖的劍靈,也算是天賦異稟了,假以時日,你定然會光芒萬丈的。這能量深淵的事,都是小事,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食腐獵蜥縱身跳上大石台,向謝飛羽走過來道。
「啊,老前輩,你別靠太近,說實話,您老身上的氣味,實在是太濃郁了,我受不了。」謝飛羽嚇了一跳,遠遠的退了開去。
「氣味?哈哈,我身上這體味,確實是濃了些,也罷,咱們就坐遠些說吧。」食腐獵蜥哈哈大笑道。「小伙子,你叫什麼名字啊?說了這半天,都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我叫謝飛羽。」謝飛羽如實答道。
「你年紀大,你就叫我老蜥吧。謝飛羽,你想知道些什麼啊?」
「就說說這進入的事吧。我前天親眼看到裂雲豹他在這里釣魚來著,釣著釣著,就被吸進去了。昨天我也學著他釣魚來著,可是雖然打開了入口,卻發現想進去很難,這是為什麼啊?」
「哈哈,這你就不懂了。這能量深淵的入口,設置的是一個劇情驗證的關卡,所有要進去的人,都得到那石碑處領劇情任務,然後想辦法扮演劇情中的角色,如果扮演成功,入口就會打開,扮演者就可以進入能量深淵了。」
「嗯,原來那裂雲豹真的是在扮演姜太公釣魚了。」謝飛羽恍然大悟道。「可是這麼一個驗證,對于想進去歷練的人有什麼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