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已經全黑,一暗黑的身影急速的向床畔之邊掠起。舒虺璩
「夢兒,夢兒,你沒事吧?」冷飛宇焦急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只見他一臉緊張的看著床上的女子,將她緊緊的抱入懷中。
雲夢迷迷糊糊之中听到冷飛宇的聲音,微微睜開酸澀的眼楮,手微微一動,肩膀之上便傳來痛意,她猛地一驚,手快速的撫上月復部,月兌口說道︰「孩子,孩子!」
冷飛宇輕柔的拍了拍她的後背,臉上的線條便的柔和下來,對她說道︰「沒事,孩子沒事。」而後他溫熱的手掌覆上了雲夢的手背之上,手掌相疊,附在了她的月復部之上。
「飛宇,孩子還在,孩子還在。」雲夢由心的露出了個笑容,幸好,幸好孩子沒有事情,想到剛才的事情便免不了一陣後怕。又見他這般的溫柔,忍不住心中一動。
冷飛宇突然冷冷的開口,臉色一沉,說道︰「是誰!是誰敢傷了你?」有誰敢動雲夢,他必定要查出來,誓不饒他。
如若說是修道人,他必定會起疑,雲夢心中一思量,方開口說道︰「遇上了幾個歹徒。」
「歹徒?!」冷飛宇沉聲說著,而後不由大怒,道︰「是長什麼樣,我定要讓他們償命,竟然在風雁城中做出這等卑劣之事!」他身為城主,膽敢有人為非作歹,而且竟然是要向夢兒出手,絕對不可原諒。
「莫要被迷惑了心智。」突然一道聲音傳進來,之後一群素布衣裳的人落在了面前,他們手上都拿著長劍,那打扮一致,分明是那些修仙道士,每個人面上都寫著肅殺的表情,一股氣流在房間之中緩緩流動。
「你們是何人!」冷飛宇冷著臉看著他們,見各個面色不善,心下自覺更警惕,緊緊將雲夢護在身後。
「我們是玉衡派的修道人士,你身後的女子並非人,你且將她交出來。」方河面無表情的說著這四個字,語氣堅決,這房間他們已經布下了結界,外面的人自是看不到,不過,他們也不想等會捉妖的時候嚇到了凡人。握著劍的手緊了緊,目光倏地盯著他背後的雲夢。
並非人?冷飛宇听到這句話,微微的一怔,而後,他看著他們冷嘲道︰「你們想動我的夫人,呵!先過我這關。」他一起身,伸手握住床頭那把劍柄,拔劍出鞘,一陣冷光閃現。
「夫人?你身後的人可是妖孽,怎麼可能回事夫人。」方河身邊的一個弟子不屑的看著他說了一句。
雲夢突地心頭一跳,而後快速的朝著冷飛宇看過去,只見他揚起一抹冷笑,開口說道︰「休要一派胡言!」口氣之中滿是不相信,他的夢兒怎麼可能是妖怪,這些人口頭上是修道人士,實際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還想將夢兒加害,莫非是貪戀她的容貌。
「飛宇,小心!」雲夢忍不住心頭一驚,從床上起來,便見冷飛宇抬起劍往他們的身上刺過去,一筆一劃,帶起凌厲的風。他的武功雖然也是非同尋常,可是他怎麼可能會比的上那些玉衡派的劍法,她在一邊看著,每每劍鋒要觸踫到他的肩頭只是,心頭便是一陣的驚顫。
刀鋒一轉,冷飛宇向一個弟子身上劈上去,只見他抬起劍,回擋了他的攻勢,一震,虎口一陣發麻,這些人的功力果真了得,自己一個人怕不是他們十幾個人的對手,何況雲夢還有孕在身,正思考如何月兌身之法,只見方河已經出劍朝雲夢襲擊過去。
「夢兒!」他急急大聲呼喚,便想飛身過去,卻被幾個弟子團團圍住,不得解月兌。手中的劍氣用力一掃,帶起一陣銀光,那眾弟子方一驚,快速的閃開。他們本無出手傷凡人之意,只是想拖住他,讓師兄好解決那只妖孽。不過,這個凡人倒是還挺厲害的,他們不由得更加的專注。
雲夢一個側身,避開了那方河的一劍,剛站穩,他那劍便又從腰側的一方又追上來。她的眸子一沉,衣袖揮開了一道勁風,震開了他快到腰側的劍,而後身子一旋,穩穩站定。剛站定好,月復部便隱隱傳來痛意。她暗暗一驚,手不動聲色的手覆上去,被這些人知道了,更加不會放過自己了。
因為這是個妖和人的結晶,是天地所不容之事。
她對著那方河說道︰「我與你無冤無仇,你何必如此苦苦相逼。」如若不是雲夢身上那極其淡的妖氣,她這般如同人一般賢惠的模樣,他真也會就以為她只是個尋常人家的女子。
「師兄,莫要被妖女迷惑了。」這個女子道行高深,她身上也沒有污濁,所以他雖然也看不出這個女子是妖,但師兄說是,那定是不會錯的。
「是啊,師兄,此女萬不可放過。」
「玉衡派以斬妖除魔為己任,萬不可放過此等妖孽。」其他人開始附和說道。
師弟們見方河似乎有松動之意,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
「是啊,妖孽就是妖孽!」方河的眸光之中冷光一現,他斬妖無數,如此有這等感覺還是第一次,他竟然覺得這妖身上沒有污濁,這怎麼會這麼可笑,他拿起劍,劍光一現。
冷飛宇在一旁自是心急,無奈這些道士分明是纏著自己,不讓自己過去一般,心下不由得更加氣急,月兌口罵道︰「盡是胡言,欺辱婦孺,豈是君子所為!」手上的劍法更加的狠戾,又快又狠,將一道士的手上,深深的劃下了一道傷口,那師弟大叫了一聲︰「啊!」而後快速的捂住流血的手,退了幾步,冷飛宇的眸子沉了沉。
雲夢精光一閃,她說道︰「你有何證據證明我是妖孽?」手更是緊緊的捂住肚子,一滴滴汗水自她的臉上滑落。他知道這個修道士看不出自己的本體,那他又有何證據證明她是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她自己也非常沒有底氣,不過他沒有方法逼迫自己顯露原形的話,她自是也不會去顯露原形!
那方河卻是冷冷的一笑,而後說道︰「你當真不怕死,還這般的狡詐,呵!」他從懷中掏出一個明晃晃的東西,對著她說道︰「你知道這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