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想法令冷嫦曦感到害怕,她掙扎著想要推開陳少 ,而陳少 的手卻僅僅地禁錮在她的身後,令她動彈不得,接著,陳少 徐徐將她往後壓下。舒
冷嫦曦腰間空落,沒有支撐的地方,值得被迫伸手掛在了陳少 的脖子上,頓時兩人的身形更貼近了幾分。陳少 眼角流光一閃,帶上了幾分濃郁之色。唇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知道他的意圖,又掙月兌不開的冷嫦曦卻惱怒地瞪了他一眼,接著狠狠地咬了一口陳少 的薄唇。
陳少 吃痛,這才不得不放開了這片令他流連忘返之地。
起了身,冷嫦曦連連後退三大步,狠狠地抹了抹唇畔,那雙噴火的水眸因為染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而顯現的更加的動人。
陳少 眼底欲色一閃而過,強壓下想要再次將她擁入懷中的沖動,他坐到桌邊,用桌子遮擋住自己身下高高撐起的小傘,徑自到了一杯涼茶,清了清嗓子警告道︰「你若是明天敢穿成這樣去跳舞,我就讓你出不了門!」
「陳少 ,你個變態!」冷嫦曦滿面通紅,不知道是給氣的還是給羞的,自己竟然在這樣的情況下還出了感覺,怎麼想都覺得事情變得有些走樣啊!
「嗯,你知道就好!」陳少 大言不慚道︰「若是敢穿成這樣讓別人瞧見,我不介意更變態一些!」
「你,你……」冷嫦曦瞧著他一副風輕雲淡的神情,你了半天,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最後竟鬼使神差地來了一句︰「除了靈善就沒有別人見過了!」
這話一說完,冷嫦曦羞憤欲滴,禁不住想咬了舌頭,她怎麼就這麼不打自招了呢!
而陳少 卻笑彎了眉眼,一想到她這樣的打扮連趙瑗都沒瞧過,陳少 心中就有一種無與倫比的得意,關于冷嫦曦的唯一,他總算也佔有一席之地了。
沖著這個唯一,陳少 寵溺地拍了拍冷嫦曦的腦袋,從懷中取出一根糖葫蘆,放在她眼前道︰「剛剛在街上瞧見的,你嘗嘗看,跟嘉州的一樣嗎?」
冷嫦曦瞥了一眼那糖葫蘆,眼底一抹喜色閃過,咽了咽口水,卻偏偏將頭扭向另外一邊,冷哼一聲,表示不屑。
而陳少 卻將她這個小動作瞧在了眼底,他悶笑在心底,徐徐說道︰「我還有點事要辦,先下去了,你先吃完了再練習啊!這個糖葫蘆可花了我一兩銀子呢!」
陳少 徑自將糖葫蘆放在了桌上,好心地不再刺激她,轉身下了二樓。
冷嫦曦一听花了一兩銀子就買了這麼幾個小球球,頓時肉疼起來,不值啊!原本的那點骨氣在這樣的價錢上頓時煙消雲散。
她拿起桌上的糖葫蘆,撕下包裹的紙,狠狠地咬了一口,好似那糖葫蘆就是陳少 的頭一樣。
半響,冷嫦曦將那吃干抹淨的糖葫蘆棒子狠狠地往樓下一扔,得出了一個結論︰東西不一定是貴的好哇!
坐在樓下的書桌旁的陳少 有些無奈地瞧著落在自己書上的一堆山楂籽以及那一根棒子,心底明白樓上那廝就是在報復。可看著她這麼幼稚的行為,陳少 卻偏偏動不了怒,只覺得寵不夠她。心底軟軟的,淌了一灘的水。
但當他的眼神觸及放在桌面上的那張紙條時,便又立即變得鋒利起來。
那張紙條就是在街上踫到的那名醉漢交到他手中的,只見那張紙條上寫著︰歐陽軒在會寧府。(今黑龍江阿城東南,是金朝第一個都城)
歐陽軒!這個名字令陳少 感到有些心痛和憤恨,曾經兩人一同習武一同嬉笑打到的情景一去不復返了,再見面,他不在是自己的二師兄,而是背負賣國求榮,奔叛師門重罪之人。
陳少 將那紙條緊緊地捏在手中,微微有些顫抖。
良久,他心下了有了定論,深吸一口氣,用了兩層的內力,那紙條便成了粉靡。
等到冷嫦曦這邊的事情處理之後,就要輪到處理他歐陽軒了!不為師父清理門戶,他對不起死去的大師兄,也對不起教導多年的師父!
只是現在的他卻不知道,這件事的處理,竟然牽連出這許多的波折,將他和冷嫦曦的命運推向了另一條艱澀的路上。
月上烏啼霜滿天,墨染的夜空帶著濃濃的涼寒。
再有十日,便是趙瑗同郭婉柔的大婚,宮中早就掛滿了紅燈籠,鋪上了紅毯,屋梁上紅綢高掛。
在宮中沉浸在一片喜慶之色的時候,文德殿中卻空落落的,這個本該最熱鬧的地方卻反常的清靜,甚至給人一種悲寂之感。
如銀盤一般的皓月灑下清冷的光輝,包裹在趙瑗的身上,泛著一層淡淡光芒,蓄滿了濃濃的悲傷。
他那迤邐的身影在月光下漸漸拉長,透著孤獨寂寥。
涼風習習,趙瑗緩步出了寢殿,小豆子正要跟上去為他披上一間狐裘,卻被他抬手拒絕了︰「不用跟了,早些休息吧,我一個人走走。」
小豆子手中捏著那件狐裘,嘆了一口氣,欲言又止,最終只能瞧著他的背影漸漸遠去。
趙瑗的改變他清晰地瞧在眼底,自從這次回宮之後,趙瑗變得更加的少言寡語,常常一個人躲在後園的竹林之中,或是望著那片新建的湖水發呆。
別人都說他是喪父之痛,而只有小豆子知道,他是喪妻之痛,喪的便是冷嫦曦,他的這個主子恐怕從此要失去最愛的人了。
趙瑗獨自一人踱步到竹林中,站在那竹屋門前,一個人寂寥地望著浩瀚的夜空。
這個竹屋曾是他為冷嫦曦造的,就是因為她喜歡那種無拘無束之感,他便在宮中為她營造了這片青蔥的翠綠,然而,翠綠依舊,卻已人走樓空。
再有十日,便是他的大婚,只怕到時,他連最後一點機會也沒有了吧!
這麼想著,陳少 的眼角泛起一絲晶瑩,順著臉頰迅速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