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等得太久了,不能再等了!
「現在回嘉州,不是自投羅網是什麼?」冷嫦曦瞧著陳少 的眼神有些像看傻子。舒駑襻
而陳少 卻皺了眉頭,直直地望著她良久,這才恍然大悟,這廝擺了自己一道!答應回嘉州就讓他提親,可問題是他們能回得了嘉州啊!以現在這樣的情況,只怕是十年八年內都無法去拜見岳父岳母的!
此刻,陳少 心底大呼上當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那我們什麼時候能成親?」陳少 的語氣已經出現不可抑制的悲嘆。
然而,冷嫦曦聞之,竟然只是笑眯了眼,說了一句︰「等著!」
真是如同平地一聲炸雷啊!雷的陳少 里外全焦了。
蠕動蠕動薄唇,陳少 似乎還想垂死掙扎一下,最後覺得似乎結局都一樣,沒有什麼意義,索性將那些要說的話全都吞回來肚里,變成一聲嘆息。
誰叫世上只有娘子好呢!
一旁看戲的語嫣實在忍俊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最終,在陳少 那遷怒的眼神下,悻悻地離開了車廂,同玉楓一起坐到了車頭上。
馬車「噠啦噠啦」地走了半日,冷嫦曦這才從睡夢中緩緩轉醒。
連日的坐牢生活,雖然不至太辛苦,但也絕對不會太舒服。那地牢太冷,一件狐裘勉強遮寒,可卻睡不踏實。地面又硬又潮,即便有狐裘墊著,也絕對沒有床睡著舒服。
那地牢生活,別人看著光鮮,但其實質還是坐牢!比不得陳少 這副溫暖的懷抱的。因此,冷嫦曦在同他廢話完了之後,便一直睡到了現在。
施施然地睜開眼,冷嫦曦便瞧見陳少 那雙柔情似水的眼眸正含笑望著自己。
她舒服地伸了一個懶腰,這才意識到天色已經漸漸黯淡了下去,而陳少 擁著她的姿勢似乎沒有變過。
冷嫦曦微微蹙了眉頭,急忙起身,看著陳少 那只突然垂落的胳膊,有些心疼地責怪︰「你干嘛不讓我躺在車上,你瞧,胳膊都麻了吧!」
而陳少 卻仿若不在意一般,理所當然地說道︰「車上沒來得及墊被子,太硬了,沒有我懷里睡得舒服。」
冷嫦曦嬌嗔地瞪了他一眼,心底甜蜜著,也心疼著,她急忙上前一把拉住陳少 那條麻掉的右臂,找了幾個穴位之後,用不大不小的力道為他揉按著。
陳少 低頭瞧著冷嫦曦那張幾乎都要皺在一塊的小臉,心底好滿足。今生能得此一人相伴,其他的都是浮雲!
想到動情處,陳少 用另外一只胳膊,一把將了冷嫦曦抱了個滿懷。
原本還在為陳少 按摩胳膊的冷嫦曦突然感到自己落入他的懷中,訝異了一瞬,抬頭向他望去。
誰知,冷嫦曦才一抬頭,一抹黑影便落下,迅速掠住了她的紅唇。
陳少 的這個吻來得急切,如同久旱逢甘霖一般。他緊緊地吮吸著冷嫦曦的紅唇,仿若要將她揉入骨血之中似的。
他的牙齒輕輕咬著冷嫦曦的唇畔,令她頓時一陣激靈,輕吟止不住地溢出唇角。
聞聲陳少 倒吸一口涼氣,全身繃得發疼,禁不住悶哼了一聲。
良久,陳少 才喘著粗氣將冷嫦曦放開。而冷嫦曦那雙若水剪眸充滿著迷茫,瞧得陳少 忍不住又低頭輕啄了一口。
車中縈繞著一種暖暖的感覺,很溫馨,很歡喜,仿若大風大浪之後難得的平靜,令冷嫦曦起了貪念,她希望這條路一直就這麼走下去。
隨著馬車漸漸停下,車門上傳來一陣輕響,玉楓的聲音傳入車中︰「公子,到客棧了!」
「恩!」陳少 淡淡地哼了一聲,但卻沒有放開冷嫦曦的意思,直到冷嫦曦狠狠地推了他一把之後,他這才不甘不願地放手,推開車門。
這是一家極小的客棧,在風霜和歲月的侵蝕下,早就變得斑駁。
這客棧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顯得有些遺世**。
還在冷嫦曦為此突兀出現的客棧而乍舌時,客棧內迎來一名美女,徐娘半老卻風韻猶存,她擺臀扭腰,甩著一張繡絹,來到陳少 的面前,那速度快得令冷嫦曦都沒有瞧見。
高人!這是冷嫦曦心底突然迸現的兩個字,能在這山野開客棧,還如此怡然自得的,不是傻子,就是隱世高人,而從她的身手來看,只可能是後者。
「唷!瞧瞧我們小 兒,這麼久了,終于肯來看我老人家啦?」那女子笑意盈盈朝陳少 伸出罪惡的手指,陳少 眼底一閃,急忙後退一步,但卻依舊逃不月兌此人的手掌心。
只見,此時陳少 的下巴落在她的指尖,被微微太高,那動作與其說曖昧,不若說是挑釁更直接一些。
陳少 的身手,冷嫦曦是知道的,見他居然在對方一招之內便被制服,不得不心生敬佩,那贊嘆致詞就這麼月兌口而出︰「高人啊!好厲害!」
聞言,陳少 黑了臉,抽著嘴角無奈地提醒道︰「小寶兒,你見為夫身陷囹圄,不出手相救就算了,何苦落井下石呢?」
那美若天仙的女子聞言,笑得整張臉都開了花,望著冷嫦曦,滿意地點了點頭道︰「這娃兒我滿意!我喜歡!」
聞言,陳少 心底騰起一陣惡寒,笑意僵在臉上,有些怯怯地說了一句︰「雲娘,還請您高抬貴手啊!這是我追了好久的娘子,好不容易等到她點頭下嫁,就差最後這臨門一腳了!」
「原來還沒娶到手啊!」那位叫做雲娘的女子嘖嘖有聲地望著陳少 ,眼底鏡是驚奇,也帶著幾分落井下石的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