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盈淡淡瞥了他一眼,一聲不吭,望著他這幅翩翩公子的模樣,心里月復誹,這哪像是來幫忙的,到像是來賞花兒喝酒的,可惜了,這里什麼花都沒有。
「姓柳。」許久,她才開口說,語氣僵硬的像他欠了她東西不還一樣。
他笑著搖頭,喃喃念著︰「柳姑娘……可在下想和同沈兄一樣喚姑娘為盈盈,這樣顯得不那麼生分,盈盈,你說是不是。」
「你……」她一時語塞,只好拿眼瞪著他,這哪里是在詢問她,她還沒答應他,他卻已先喚了她盈盈,分明就是——霸道!
霸道,這個詞讓她心中驚了一驚,她怎麼會想到這個詞,他的所作所為明明就是無禮的,可她卻覺得他霸道,而非無禮。
她是瘋了不成!
第三天,她去到茅草屋的時候,他已經坐在小木桌旁,悠閑的喝著茶。見到她時,他投來一個大笑臉,「盈盈,早……」
她怔愣在那里,瞪著他,半天沒說話,實在不懂他怎麼會有那麼閑的心情,竟然一大早在這里等她來。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
天天如此,幾乎是如約而至。
幾天下來,這茅草屋住著的村民,只有稍稍一想,就知道王晉其實是沖著她去的,留在茅草屋幫忙,不過是為了多看她一眼。
她磨藥粉,他看見了搶著去做,去喂藥,他見了也跟著她去,見了病人,都免不了噓寒問暖一番,有時面對不肯喝苦藥的孩童,他還會在一旁哄那孩子,說著什麼良藥苦口利于病,什麼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說的話,做的事,看起來比她還得人心。
他的殷勤讓她措手不及,她實在搞不懂,他到底想做什麼。先前想過他靠近自己或許是想打听清,她是不是那天跳舞的女子,但他自始至終都沒有提過那天的事情,就好像沒發生一樣。
她不由得又猜測著,他是不是已經認出她,卻不說透,如果真的是這樣,她也只能硬著頭皮裝傻了。
最讓她想不到的是自己的師傅,竟有意撮合她與他。
她和他,怎麼可能在一起呢?
她能拋開心里的枷鎖,去接受他嗎?
不能的。
但她不得不承認,幾天相處下來,她對他的戒備少了幾分,先前抗拒他的心里也逐漸軟化,甚至有些控制不住地想要多了解他,靠近他。
這讓她感到不安又彷徨,是因為他的樣貌與那人有幾分像,所以心理面慢慢接受他嗎?
這天中午,何新與柳盈在茶寮屋子里吃著午飯,外頭是王晉和他的兩個隨從。
原本何新是叫他們進屋一起吃飯的,但是,被柳盈一句不習慣與陌生人吃飯的話給拒之門外。
何新有點茫然,這哪里像一貫乖巧听話的柳盈,最重要的是,這幾日,她還有點偏激和任性,看她偶爾也流露出疑惑與迷茫。
何新心中暗想,這丫頭不是還沒理清自己的心意吧。
「丫頭,怎麼了?我看你最近神不守舍的,」
柳盈不以為然︰「有嗎?」
何新搖頭笑笑,拿著筷子的手臂擱在桌邊上,側頭若有所思地望著柳盈,「沒有嘛……那你為何不讓王公子等人進來與我們同吃?」
「……」就知道會問起,柳盈有些心虛,撇撇嘴說︰「剛剛說了,盈盈不習慣和陌生人一起吃飯。」
聞言,何新臉上笑意更濃,望了一眼柳盈擱在一邊的面紗,這幾日只要有王晉在場的地方,她都帶著面紗,似乎是有意不讓王晉看見她的臉。
「莫不是怕那王公子見了你容貌,對你見色起意?還是他做了什麼讓你生氣的事情?」
「咳……」
話音未落,正咀嚼青菜的柳盈差點沒噎著,何新急忙盛了一碗湯遞給她。
「哎呦,你急什麼呀……」——
古人言,人有三急,……俺現在是心急,嘻嘻,二更完畢,培訓去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