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語雙關,既告訴眾人她昨晚侍寢了,又似乎有意無意的警告了眼前新封的皇貴妃,她現在正是榮寵之時,就算是給貴妃娘娘請安晚了,也不是多大的事兒。舒蝤裻
三人听了德妃這一說辭,表情各自不同,麗妃是漠不關心的模樣,好似方才那句話也不是她說的;惠妃則是臉色煞白,眼中既羨慕又妒忌,雙頰微微泛紅,竟像是氣的。
而盈琇卻是怔愣住,好久才反應過來,德妃這話中的意思,只覺得胸口忽然有一股悶氣堵著難受。
到此刻,她才真正意識到,他已經不是當初她喜歡的那個王晉了,他是個帝王,有許多的妃嬪,還有個皇子……
而她也成為了他眾多女人的其中之一,從此以後,她便要開始跟這宮中女子一般,爭風吃醋,只為博得他的青睞與寵愛。
腦海里忽然想起他昨晚的那句話,能伺候朕是你榮幸。
確實啊,是她的榮幸。
她怎麼忘了這麼重要的一點呢,當初入宮之前,爹爹就曾告誡過她,妃嬪的地位除了和家世有關外,和陛下的寵幸息息相關,能得到陛下的寵幸才是最最關鍵。也只有接近他,她才能做爹爹吩咐的那些事。
如意看盈琇久久不回神,不由伸手拉她衣袖。
盈琇猛然一驚,望望德妃,回想她那一番話,細細斟酌一番後才道︰「妹妹想多了,本宮也才從延德宮回來,麗妃妹妹是說笑的,妹妹不必放在心上。」13756976
德妃笑了笑,「謝娘娘體諒。」
盈琇苦笑了一下,忍著心中難過,安慰道︰「伺候陛下乃是後宮女子分內之事,為陛下早日開枝散葉更是後宮妃嬪的責任,你自個兒當注意身子,這樣才能再為陛下誕下皇嗣。」
想想後宮女子真是悲哀,忽然明白大姐為何用那種眼神望著她,當真是心酸晦澀。而她如今面對的男人,還是她深愛的男子,往後她就算看見他左擁右抱,她也要忍氣吞聲的接受,只因他是個帝王。
德妃神色有些羞赧,「是,」
一旁的惠妃早已氣的七竅生煙,原本想著盈琇可能會挖苦或風涼幾句,沒想到她卻要她注意身子,還希望她能再次誕下皇嗣。想到她那個小產夭折的胎兒,她心里一陣抽疼,不由怒從中來。
「姐姐也不要仗著陛下寵愛,就這樣目中無人,今日可是第一次見貴妃娘娘,姐姐這不是下娘娘的臉面麼?」
德妃輕輕一笑,並未表現出一絲緊張之色,只道︰「妹妹言重了,姐姐怎敢在下貴妃娘娘的臉,實在是身子乏得緊。」表請事請。
說著,德妃微微垂下頭,神色似有些委屈。昨晚上,陛下不知道要了她幾次,折騰她險些暈過去,今日若不是想著要面見這位新晉的皇貴妃,她才懶得起身。
惠妃性子直爽,听德妃這樣暗藏炫耀的話,更加氣惱,大刺刺的說︰「是姐姐身子虛弱,承不得寵吧。」
德妃沒想到惠妃會說的這麼露/骨,臉色一變,張口欲言又止,而後轉頭,巴巴望著盈琇。
盈琇被她這樣略微委屈的眼神一瞧,不免頭疼,轉頭看一眼身旁的麗妃,見她唇邊掛著慣有的譏笑,一副事不關己的漠然,不由愣了一下。
她到好,挑起事端,然後靜靜的看熱鬧,她忽然覺得,如意說錯了,麗妃才是這後宮之中最難對付的一個。
盈琇暗自嘆氣,道︰「兩位妹妹莫要再說了,就當賞本宮一個臉面,就此作罷吧。」
惠妃啞然,愣了一瞬,心不甘情不願道︰「娘娘都開口了,妹妹又豈敢再造次。」
德妃默然無語,唇邊卻有一絲極淺的笑意。
盈琇抬手撫了撫額頭,頗為無奈的說︰「今日就散了吧,往後,若無其他事情,也不必來請安了。」
德妃抬頭,猶豫道︰「可是……」
盈琇急忙擺手,「有什麼後果,本宮自己承擔,各自回宮去吧。」要是天天听她們在她面前這樣吵,她再怎麼心平氣和,也會被她們吵的煩,倒不如不要了這一規矩。
惠妃听了這話,率先欠身行禮,「臣妾告退。」不等盈琇出聲,惠妃已領著侍婢大步離去。
德妃望著惠妃遠去的身影,轉頭望著盈琇說道︰「娘娘不要見怪,惠妃妹妹就是這樣的性子。」
盈琇笑而不語,德妃見狀,也跟著行禮告退。
送走了德妃和惠妃,盈琇忽然感覺渾身輕松,但又覺的這殿里頭有些氣悶,「如意,去把窗子都打開。」
一直不吭聲的麗妃忽然輕笑出聲,望著盈琇的側臉,「是不是很熱鬧?」
盈琇轉頭看她,回以一個無奈的笑容,問道︰「妹妹看得可歡心?」
麗妃搖搖頭,臉上又浮現出慣有的譏笑,「她們倆是對冤家,一般是惠妃想吵,德妃不想吵,若是我們三個在場,只消一句話就可以讓惠妃方寸大亂,德妃卻不一樣,心機深的很。」vioi。
盈琇皺眉看她,想不到麗妃會說這樣的話,听著像是想和自己站在一方,事實是這樣嗎?她當上貴妃還不到一天,這麼快就有人巴結來了?
但看麗妃清冷之色,又覺得不像,她實在搞不懂她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想著,听到麗妃說︰「熱鬧看過了,臣妾也該回宮了。」說著,向盈琇福了福身,便轉身向外走去。
走沒兩步,她卻又回過頭來,意味深長道︰「姐姐今日此舉許會惹怒陛下,姐姐可要當心了。」
盈琇雖然不明她話中所指,但卻點了點頭,「多謝妹妹好意。」
待麗妃走了之後,如意忽然冷冷的說道︰「娘娘此舉,確實欠缺考慮。」
干澀的聲音在這安靜的大殿中竟有些駭人,也盈琇此刻的心不在焉。她回過神,轉頭望一眼如意,而後轉頭望著門外,幽幽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如意走到盈琇身旁,與她一同望著門外,淡淡道︰「娘娘才剛剛得勢,自當要小心為上,主子對娘娘寄予厚望,可別再失寵了才好。」
盈琇苦笑,「你認為本宮現在很得寵麼?」
「當然。」如意轉頭望著盈琇的側臉,篤定的說︰「娘娘家世顯赫,如今又榮寵聖眷,若是早日懷上皇嗣,那便是錦上添花,後位指日可待。」
盈琇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主子知道本宮為何被封為皇貴妃麼?」
「主子只關心結果,不關心過程。」
盈琇冷冷一笑,好一句只關心結果,不關心過程,好一個主子!
她轉過身,一聲不吭的走近殿內,听到身後如意跟上來的腳步聲,她不由皺起眉,「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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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的靜謐,夜的黑暗,讓一些思緒開始泛濫。
不知是白天的事,還是因為不習慣這里的環境,盈琇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成眠。她干脆披衣起身。
已是子時,宮里的人早已就寢,諾大的宮殿里僅有她一人,讓她覺得害怕又孤單。她走到窗子邊,一陣涼風掠過,灌進她寬大的睡袍里,透徹的涼意似乎滲透到了骨子里。
她攏緊外衣,卻仍感覺冷。
驀然想起那次在山洞里與他相處的那一晚,他與她果/裎相對,只為讓她的身體暖,可他現在卻再也不會為了她那樣做了。
為何,上天要安排這樣的際遇,既然讓她逃出宮了,又為何還要讓她遇見,遇見了卻不能愛。
淚水無聲無息的滑落,溢出眼眶的那一剎那還有著淡淡的余溫,淌過臉頰卻變得沁涼一片,就像她心底深處的悲涼,有著對現狀的無奈,對自己命運的無能為力。
想必,他此刻在摟著別的女人,在別的女人身上快意馳聘……溫香軟玉,美人在懷,好不得意。
一想到這些,她就莫名的起了妒忌之心,妒忌那些躺在他身下承歡的女子,也怨怪他為何會是個帝王。
可是心底即使再幽怨也無可奈何,她是他的妃子,注定要與別的女人一起分享自己的丈夫。
紫霞殿,守在門外的宮女內侍,直挺挺的站著,宛如一尊尊雕像。殿內,微光搖曳,時不時傳來一兩聲呻/吟和粗/吼聲,個別臉皮薄的宮女,听了禁不住面紅耳赤。
殿內,一室迤邐霞光,地上凌亂狼藉的衣裳,讓人看了浮想聯翩。
床上的女子,柔體橫呈,臉色潮紅,紅唇微張,時不時發出幾聲令人羞怯的嬌喘。她兩腿間跪坐著一個明黃衣衫的男子,上身寬松的長袍散落開來,恰好掩蓋住他與她女子的交/合之處。
此刻,他正猛力地撞擊著女子的身體。
「陛……陛下……不行了……臣妾快承受不住了……」女子氣喘吁吁地求饒,嗚嗚咽咽的聲音帶著一絲嬌媚,听著卻像是在邀請。
「這樣就承受不住了?」男子雖然正坐著劇烈運動,但說話的聲音卻仍然沉穩。「朕還沒要夠!」
話音剛落,就听到女子尖叫出聲,「啊……」
飽脹的感覺讓她感覺自己好像也被填滿了,充實而滿足,體/內那滾燙的硬挺一下下推進推出,摩擦著的感覺更讓她欲罷不能,只想緊緊包裹住它,讓它停留在自己體內,越來越深入,好像要鑽到她的心里去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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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後宮的女人傷不起啊。親們,那個什麼什麼戲,看著還行嗎。求支持啊,求包養,求票票,求訂閱啊。
兩更完畢了,風子要去把三千煩惱絲給修理修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