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色,傾城皇貴妃 095、他竟這般絕情

作者 ︰ 風孌

盈琇點頭。舒蝤裻

德妃放心一笑,輕聲說道︰「娘娘雖然進宮兩年,但臣妾也是前幾日才見到娘娘真顏,竟覺有些遺憾,像娘娘這樣水靈的人兒,任是那個男人見了都會傾心,更別提是陛下。」

盈琇心中一驚,這個德妃,莫不是想用話套她麼?她淺淺一笑,道︰「妹妹似乎扯遠了。」

「是是是……是臣妾的不對。」德妃一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宮中流言,說娘娘是先皇後遇刺的主謀,還說……娘娘是妖孽轉世,靠些狐媚手段來迷惑陛下,才能一夜之間晉升為貴妃,說娘娘恐是禍國殃民的紅顏禍水。」

「還有嗎?」盈琇愣了一下,唇邊一絲淺笑緩緩漾開來,說她是主謀,她早就猜到了,那晚他都懷疑她,那些見風使舵的下人,定是隨風搖擺。

但後面的她確實沒想到,想來是有人故意制造謠言,詆毀她。畢竟後宮妃子,爭風吃醋,已是家常便飯。據她所致,宮里除去兩位先皇妃嬪,包括她在內也就四位妃子,想要查出是誰制造風浪,也不難,只是……他知道這些流言蜚語麼。

「大概就是這樣,娘娘您可別怪臣妾多嘴,臣妾也是……」德妃搖頭,沒想到盈琇會這麼淡漠,難道真是她多想了?這兩年來,她真的一直待在漪瀾殿嗎?

不可能啊,她私下叫人去漪瀾殿探過,那地方破落不堪,已經很久沒住人,那麼眼前這位皇貴妃到底從哪里來的,她又真的是以前的李賢妃麼?

話未說完,盈琇輕聲打斷她。

「多謝妹妹好意,頂著搬弄是非的嫌疑來告訴本宮。」

「娘娘……」德妃面露驚訝,抓不定盈琇這話是不是暗指她在這兒搬弄是非,頓了頓,道︰「後宮人多嘴雜,一些流言蜚語難免會有,娘娘也不必太過擔心,陛下若真心喜歡娘娘,必定會排出萬難。」別靈都道。

盈琇斂了笑意,靜靜瞧著德妃,她剛剛以為她真是特意來告訴她那些流言,而她現在說的這些話,顯然不是。

「妹妹倒是會安慰人,只是,若陛下獨寵本宮一個,那德妃、惠妃幾位妹妹不是形同虛設了麼?」

聞言,德妃表情有些僵硬,有些不自然道︰「娘娘說的是,臣妾是關心則亂了。」

盈琇卻輕輕一笑,「妹妹不必緊張,本宮不過隨口說說。你瞧瞧,陛下這才剛剛封本宮為皇貴妃多久,宮中就起了這樣的謠言,本宮覺得這宮里的人怎麼就這般妒忌,總是見不得別人好。」

德妃搖頭,不可置否,「娘娘別說這喪氣話,後宮爭寵是常有的事兒,姐姐有陛下的寵愛,自然招人妒忌,且娘娘的娘家可是李丞相,地位並非一般人能比,宮中有人心生妒忌在所難免……」

「妹妹的娘家也不弱,父親與兄長手握兵權,而家父不過是個文官而已,那里能得陛下那般看重。」

「是娘娘謙讓了,這朝中誰人不知,李丞相雖是文官,但卻處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如今娘娘又晉升為皇貴妃,李丞相在朝中的地位更是無人能及。」

「妹妹這話說的,便是本宮和父親樹大招風了?」盈琇微愣,這繞了一圈,實意說的便是這個麼?或許吧,以爹爹的實力,和她如今在後宮的地位,確實招人嫉恨。

德妃一臉惶恐,忙道︰「臣妾一時口快,說了不該說的,還請娘娘贖罪。」

「你說的也是事實。」

德妃垂頭不語,狀似在暗自懊惱。

就在此時,如意忽然走到殿門口,低著頭對盈琇道︰「娘娘,徐公公求見。」

盈琇一怔,隨即揚聲道︰「請他進來。」

坐下的德妃也是一怔,徐公公,可是伺候陛下的人,可今日卻親自來了這重華殿。

片刻後,徐歡走近殿內,身後跟著一個小太監,手里提著一個食盒。

徐歡沒想到會在德妃也在,顯得有些驚訝,朝著座上的盈琇行了禮之後,又轉身朝德妃拱手一禮。

「德妃娘娘也在。」

「本宮只是過來和皇貴妃寒暄幾句。」德妃輕輕一笑,差點沒忍住開口問徐歡來此,是為何事,猛然想到這兒是重華殿,正主兒是座上那女子。

徐歡笑著轉過身去,揮手招呼身後的小太監上前,而後望著座上的盈琇,畢恭畢敬道︰「娘娘,這是陛下讓奴才捎給娘娘的東西。」

「煩勞公公了。」盈琇望一眼如意,如意既上前從小太監手里接過食盒,而後拿到盈琇面前。

盈琇打開食盒,卻見里頭竟是一碗黑漆漆的藥汁,不由疑惑的轉頭問道︰「公公,這是……」

「這是陛下特地賜給娘娘的,還要臣看著娘娘喝下,才能回去復命。」

一旁的如意听了這話,手一抖,將食盒蓋子磕絆了一下,盈琇轉頭看她,卻見她在向自己使眼色,目光緊盯著那碗藥,手則貼著自己的小月復。

盈琇猛然一驚,只覺心底一陣悲涼,沒想到他竟會這麼做,連她懷孕的機會都要剝奪。那麼,昨晚他叫她的那一聲,又算什麼?她還以為他心里還掛念著往日情分,卻不知一轉身,他竟這般絕情。

沉默了許久,她才轉頭去,靜靜望著徐歡,「這真是陛下的旨意嗎?」

徐歡道︰「是。」

盈琇苦笑一下,輕輕嘆口氣,而後端起食盒中的瓷碗,抬袖遮臉,將瓷碗中的藥汁一飲而盡。苦味,順著藥汁流淌下月復,她只覺得身與心,苦不堪言。

徐歡沒想到盈琇會這麼干脆,原本還預料著她可能會鬧上一會兒,誰想卻只是苦笑一下。

方才陛下吩咐的時候,他也納悶,這事兒還是頭一回,宮中妃嬪本來就少,皇嗣也僅有一個,但陛下去下這樣的命令,這不是直接斷了自己的子嗣嗎?

想了想,也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因為皇貴妃的身後的李家。

徐歡這樣神情,加上盈琇的神色和她婢女的反應,德妃總算明白,那食盒之中裝著何物。

她來的目的很簡單,只是想借那些流言探探虛實。就在前一刻,她還以為這位新晉的皇貴妃,甚得陛下寵愛,如今看來也不盡然,連避孕湯藥都叫徐歡親自帶來,可以見得,陛下寵她不過是表面做樣子罷了。

想想,真是大快人心。

她故作驚訝又艷羨的說道︰「娘娘好福氣,陛下對娘娘真是百般寵愛,就連陛下御賜的東西都是徐公公親自帶過來,要知道,徐公公可是御前伺候的人,旁人一般可沒有這樣的福氣。」

盈琇嘴角微動,清冷的聲音響起,「妹妹說得是,但本宮認為,做人不必事事艷羨,貪得無厭總是不好的。」

徐歡听了這話,當即轉頭望了德妃一眼,眼中似有似有警告之意。

德妃明顯一愣,臉上勉強維持著笑容,轉頭去看盈琇,「娘娘贖罪,臣妾不知道,所以……」

盈琇不再看座下的兩人,垂下眼,將瓷碗慢慢放回食盒,輕聲說︰「陛下賜的東西,本宮已經喝下,徐公公可以回去復命了。」

徐歡拱手道︰「難得娘娘明白事理,此事不過權衡之宜,相信他日,娘娘定有機會為陛下誕下皇嗣。」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德妃暗暗得意的模樣,再看皇貴妃落寞的神色,他忍不住就說了這番話,只覺得不說心里面就不舒服。

盈琇听了他這話,微微一笑,「多謝徐公公勸慰,本宮明白。」

徐歡也笑了笑,道︰「奴才先告退了。」

「公公慢走。」盈琇抬頭望一眼如意,「代本宮送徐公公。」

等徐歡走後,德妃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上前兩步,期然望著盈琇︰「娘娘……臣妾知錯了,適才不該說那些話,惹娘娘傷神。」

盈琇抬眼望她,見她一臉愧疚之色,垂著眼簾,看不清她眼色如何,心想,倒真像是一副說錯話的樣子。她淡淡道︰「妹妹又何須娘娘長娘娘短的叫本宮,本宮既然喚你為妹妹,那麼妹妹也可喚本宮一聲姐姐。」

德妃抬起眼,帶著些許驚訝,似有些受寵若驚,「姐姐……」

盈琇直直望著她的眼,見到她眼中竟氤氳了一層水霧,心想,她到底是真嚇哭了,還是硬逼出來的。

「妹妹無心之說,姐姐又怎會放在心上。」

德妃听了這話,方才安心一笑,卻听盈琇又道︰「這天漸漸冷了,人也變得容易疲乏。」德妃識趣地說︰「那姐姐去歇息吧,妹妹也叨擾多時,該回宮去了。」

盈琇也不挽留,「嗯,如意,替本宮送送德妃妹妹。」

德妃依言行禮告退,盈琇站起身,也沒理會她,徑自走近了內室。

如意送完德妃出門,回到殿內,直奔內室,卻在玄關處望見靠著門坎坐在地上的盈琇,急忙湊了過去。

「娘娘……您怎麼坐在地上?」

盈琇恍若未聞,臉色蒼白,兩眼無神地望著前方,許久,她才喃喃道︰「如意,非得要這個樣子嗎?」

這幾天來,如意跟她講了許多宮里的事情,還教她如何在後宮生存,如何與妃子們交談相處,如何去討好陛下……

如意輕嘆一聲,道︰「娘娘,許多活在世上不是為自己,而是為別人而活,這便是身不由己。奴婢也不想這樣,但奴婢家人的性命都在主子手上,只有奴婢做得好,奴婢的家人才能活命。」

「可是,我覺得好累……」

低低的聲音,透著一絲蒼涼與無力,如意听了這話,心中也泛起了惆悵,累,她又何嘗不是一樣,但是又能如何?逃月兌不了,抗拒不得,只能順應听命,這就是細作的悲哀。

「娘娘,這才是剛剛開始,您一定要堅持住,若是累了,就想想娘娘的母親,想象一下她此刻在干些什麼?每次,奴婢難過的時候,就會想到小時候,娘親為奴婢梳理發鬢,為奴婢縫制新衣裳……」

「母親……」

盈琇無力一笑,眼淚淌落在臉上,順著臉頰而流,砸在她的衣裙上,綻開一朵朵水花。她猛地攥緊門板,壓抑的哭了出聲,她已經兩年多沒見過母親了。原本以為遇到他,就有了依靠,可沒想到,他今天竟送那種湯藥給她。

他真有這麼恨她麼?恨到連讓她懷上他孩子的機會都不肯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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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金鑾殿,徐歡即刻就去向皇甫霆復命。皇甫霆听了他的話,竟微微出神,良久,才問道︰「她真是一句話也未說?」

徐歡回答道︰「是。」

皇甫霆擺擺手,示意徐歡出去。13757131

想不到她連一句拒絕抗議的話都沒有,而他心里竟有著說不出的失落,轉念一想,又嘲諷起自己來,是他下的命令,無論如何,她都要接受。

或許,她也明白,他的命令無法抗拒,所以乖乖接受。

他長長嘆了一聲,只覺得心口堵得慌。

昨夜,他也並非在不清醒的狀態下要了她,實際上他有幾分清醒,也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但在醒來之後,他不知道如何面對她,看著她身上那斑斑點點的淤青,還身下那一灘已干枯的血跡,他竟然有一種自己是禽/獸的感覺。

她是他的妃子,理應成為他的女人,而他卻在佔有她之後,產生這樣不堪的心理,真是不可理喻。

「陛下,睿親王求見。」

殿外,徐歡忽然喊了一聲。

皇甫霆轉過頭,正正臉色,揚聲道︰「快讓他進來。」

不多會兒,一襲青衣的睿親王邁步而入,堪堪是一聲颯爽之氣。而皇甫霆已然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睿親王手執折扇,象征性地抱了抱拳,「臣弟拜見皇兄。」

「九弟何須多禮。」皇甫霆笑了笑,而後之切入主題,問道︰「事情辦得如何?」邊說邊領著他到一旁椅子上坐下。

睿親王撩了袍子,緩緩入座,「可惜了皇兄沒去看那場面,那可叫一個痛快!幾萬人馬,一夜之間,全體尸橫遍野,遺臭山林。」

「快說來听听。」

睿親王正正臉色,清了清嗓子,煞有介事地說道︰「皇兄那五千鐵鷹銳士也只用了兩千人,剩下那三千人都看的心癢癢的,皇兄當初培養這支軍隊,果然是明智。不過,臣弟這一路剿/匪,雖然行事低調,但李貴似乎早有察覺,臣弟不才,只滅了他八萬人馬。」

「即使只有八萬人馬,也相當于讓他元氣大傷!」皇甫霆朗聲說道,伸手拍了拍睿親王的肩膀,「幸苦你了,九弟。」

他一個十三歲的少年,本該養尊處優,卻領著一幫鐵鷹銳士去拿些鄉野山溝的地方剿/匪,真是苦了他了。

睿親王將手搭在皇甫霆的手背上,輕輕一拍,「能為皇兄分憂,是臣弟的榮幸,也是做弟弟的份內之事。」

皇甫霆感嘆道,「若是有多一兩個像你這樣的弟弟,那朕就不必如此操心了。」

「只要皇兄不嫌棄臣弟經常惹麻煩就好。」睿親王淡淡一笑,他小時候調皮又貪玩,父皇薨逝時,他尚是襁褓嬰孩,懂事起,就是皇兄帶著他,他調皮,貪玩,不愛學習功課,皇兄由著他玩個興,等到他想學的時候,皇兄才讓人來教他。

後來,他稍微長大了一些,才知道,母後被囚禁在雨辰殿,而皇兄則遭受著李黨的壓迫,幾乎變成了傀儡。而他也漸漸明白皇兄的處境,開始為皇兄分憂解難。

皇甫霆與他相視一笑,道︰「你這一去便是一個多月,今夜就留下,與我一同用晚膳。」

「那敢情好,皇兄誠意相邀,臣弟卻之不恭!睿親王哈哈一笑,臉上盡顯戲謔之意。

「就你會耍嘴皮子。」

「此等良辰美景,美酒佳肴,若是只有臣弟與皇兄二人,那未免太過單調,不如叫幾位美人來助助興如何?」

皇甫霆露出一副頭疼的神色,「你打的什麼主意。」

睿親王忍住笑,神秘兮兮的盯著皇甫霆,「听說皇兄最近冊封了一位皇貴妃,還是以前被打入冷宮李賢妃,臣弟听說這李賢妃貌若天仙,艷若桃李。臣弟悅美人無數,自然對這位聞名一時的貴妃娘娘感到好奇,不知皇兄可否賞臉,讓貴妃娘娘出來給臣弟瞧上一瞧?看是否真如傳聞所言。」

「美則美矣,可惜,生錯了人家。」

見皇甫霆面露嘲諷之意,睿親王促狹一笑,湊近他,道︰「皇兄莫不是對這李賢妃動了心思?」

皇甫霆愣住,只覺面上有些掛不住,隨即,板起臉來,「你倒是越來越放肆了,竟敢妄自揣測聖意。」

睿親王微哂,悻悻道︰「臣弟不過說說而已。皇兄如此激動,便是印證了臣弟的猜想。臣弟可還听說,皇兄讓她住在重華殿了。」

皇甫霆一挑眉,「怎麼,你不願意?」

「豈敢豈敢,既然是皇兄御賜,臣弟又怎麼違逆皇兄之意呢。」睿親王要搖搖頭,心里暗暗道,但願她配住在重華殿。

听母後說,母妃是個淡雅如蓮的女子,她住的寢宮也是清雅簡潔,他偶爾閑暇時,還會去那里瞧瞧,如今看來是不能隨意去了,只希望這個皇貴妃不會把重華殿攪得烏煙瘴氣才好。

「呵……看來是朕寵你過頭了。」皇甫霆面露無奈,沒有人敢妄自猜測他的心意,唯有眼前這個弟弟,總是能一眼看透他,也不管他會不會發怒,總是一針見血的指出他心中所想。

也就是因為這樣,才顯示出睿親王心底信任他,睿親王已經不是小孩子,當然知曉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何時正經,何時玩笑。

睿親王好像不高興似的哼一聲,用扇子輕敲自己的腦門,望著皇甫霆道︰「皇兄,有些事,不必太執著,以偏概全,是不對的。」

皇甫霆沉思了片刻,臉上浮現難以言喻的惆悵之色,無奈的嘆道︰「九弟,你不懂。」

睿親王也跟著輕嘆一聲,「或許吧,但臣弟知道,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皇甫霆點了點頭,望著睿親王,燦然一笑,道︰「大哥今日將你這話記下了。」

「嗯,皇兄記得就好。那什麼時候去請那美若天仙的貴妃娘娘來肩上一面?」vird。

「罷了。」皇甫霆一臉無奈,兀自搖著頭,道︰「就依了你,今晚叫她來一同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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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霆派徐歡去重華殿的時候,盈琇正在花園里澆花,听到徐歡說明來意之後,明顯受寵若驚,怔愣了半響後,才問徐歡︰「只是一同用膳?」

有了上一回與他用膳的可怕經歷,她沒由來就覺得擔心,但想想,她已經是他的女人了,似乎又無其他可擔心的了,也或許,真正可怕的還沒有開始。

「正是。」徐歡笑著回答,他在宮里頭也將近二十年,還沒見過哪個妃子會自己在寢宮里種花澆花的,但眼前這個嬌滴滴的皇貴妃卻挽起袖子,拿著水瓢在澆花。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盈琇不再開口,彎身舀了一瓢水,輕輕撒在秋海棠之上。重華殿在她住進來之前,里外都打掃過了,也重新配置了一些東西,當中就又許多擺設盆景。

她見那秋海棠生的好,第二天便尋了空將它移植在花園里,種植在盆子里供人觀賞,固然能博賞花的人一笑,可這花卻容易凋謝,也生長不久。

遇到她,興許能生長的久一些。她蹲去,撥弄著海棠花的葉子,竟然見到幾個花蕾冒出了枝椏,今年的秋天似乎來得比較快,連這秋海棠也迫不及待的打著花骨朵,含苞待放了。

徐歡靜默地立在一旁,笑嘻嘻瞧著盈琇在哪兒撥弄,他也不著急,耐心的等著,順便看一副美輪美奐的美女種畫圖。

一個清雅月兌俗的美麗女子,無論做什麼都覺得賞心悅目,就像此刻的皇貴妃一樣,即使身上衣裙沾染許多泥巴,也覺得美艷無比。

過了許久,不見盈琇回話,如意反倒先急了起來,提醒道︰「娘娘,徐公公還等著您回話呢。」

盈琇轉頭看她一眼,而後側過頭去看徐歡,「勞煩徐公公跑這一趟,回去稟報陛下,本宮稍後就到。」

徐歡笑著道︰「娘娘不必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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