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湖花園是A市最高檔的社區。王梓灃梓這里有一套三室的公寓。二十二層,視野很好,空氣清新。
這樣劇烈的折騰,急火攻心加上淋冷雨,鐘懿一下子病倒了,高燒近四十度。
雷諾派來的醫生給她打了退燒針,鐘懿一直沉沉睡著。秀挺的鼻頭泛紅,呼出的氣息都是灼熱的。
看著大床上這張俊美干淨的小臉,王梓灃眼神復雜。這個公寓,還是第一次帶女人進來。這是他的習慣,從不帶女人回家。可是現在回想下午的舉動,都不明白自己當時為何想都沒想直接報上這個地址。
「我沒有……我沒有……」女人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來,王梓灃看到鐘懿小臉皺成一團兒,卻並未有轉醒跡象,知道她是在說夢話。
是什麼樣的夢,竟然讓她這樣痛苦的表情?
「不要說我……我沒有拿身體換……不是那樣的……」她的頭使勁晃動幾下,眼角有一滴晶瑩滑落。
王梓灃深眸微眯,拿身體換?換什麼?她到底怎麼了……
鐘懿醒來時,已是第二天中午。她動了動身子,許是感冒的緣故,頭昏昏沉沉,身上酸痛無力。
打量四周,發現房間是黑白灰的色調,所有家具線條硬朗,無疑是一間男性臥室。她一下子反應過來,慌忙起身,才發現自己竟然穿著一間男式襯衣,而襯衣里面,什麼都沒有。
懊惱的敲了下腦袋,低頭看見床邊整齊擺放著自己的衣服,干干淨淨的,上面有一張便簽紙。她拿起來,剛勁有力的字體躍入眼簾——
衣服已經烘干消毒,可以直接穿。冰箱里有粥,放到微波爐里加熱後吃完,半小時後再按照說明吃藥。多喝水,等我。
眼眶一熱,有種灼人的液體呼之欲出。
鐘懿快速換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床鋪,再將那襯衣洗完掛到陽台,拿起包包就要走,眼角卻看到那張便簽靜靜躺在茶幾上。默了幾秒,轉身回來小心翼翼將它折好,放進錢包最里層。
王梓灃下了班匆匆趕回家,卻發現家里整整齊齊哪里還有鐘懿的影子!
一拳砸到沙發扶手上,這個女人,她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做夢都得不到他這樣的對待?她竟然敢偷偷走掉!該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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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懿雖然病了,可該做的工作還是要做。比如,請客戶吃飯。
「王總,感謝您的幫助,這杯我敬您!」餐桌上,鐘懿端起酒杯,由衷的感謝王梓睿。
「舉手之勞不必言謝。之前不知道你的情況,沒能盡早幫上忙,是我的疏忽。」王梓睿溫和一笑,舉杯與她輕踫,繼續說︰
「女孩子不必勉強,換成飲料吧!」
「沒關系,我酒量還行。」說著鐘懿舉杯一飲而盡。
本來這餐飯還有邵逸潛和董見多夫婦,可是剛才多多突然不舒服,邵行長緊張的立馬帶多多去了醫院。現在偌大包廂里只剩下鐘懿和王梓睿兩人。
「小懿,不介意我這樣叫你吧?」王梓睿這會兒戴了一副金絲眼鏡,更顯儒雅,鐘懿心想這樣看來與那個邪魅妖孽區別更大了,那一夜怎麼就能搞混呢。
「沒關系,您隨意就好!」鐘懿微微笑,夾起菜又頹然放回自己餐盤中,為自己突然想到王梓灃而心生懊惱。
「你和我弟弟,是怎麼認識的?」王梓睿隔著鏡片看向唇紅齒白的鐘懿,那溫和笑容背後的深意,是她所看不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