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懿坐在書房的沙發上,這個公寓她只見過王總來過幾次,她想著應該也還是他。舒駑襻可是听到王梓灃拉開門後一點聲音都沒有,有些奇怪,便從沙發上探出上半身,小手撐在沙發扶手上,從書房門那伸出小腦袋向外看了一眼——
「果然這個狐狸精在這!王梓灃,你想氣死我是不是?」王夫人陸文君氣勢洶洶的跨進來,而她身後,竟然還跟著羅琳。
「媽!注意用詞!」王梓灃俊臉瞬間陰霾下來,沉聲喊了句,轉回身大步走到書房門口,想要將已經驚嚇的僵愣在那里的鐘懿推回去,不想先一步進到室內的陸文君卻更快一步,大力推開書房門,鐘懿來不及躲避,正在她以為肩膀肯定要被撞時一只溫暖大手瞬間墊在了她右肩膀上。
「 」一聲響,實木門堅硬的稜角磕到王梓灃手背的骨節上,皮揭起一大塊兒,鮮血直流。
「先生!」鐘懿一下子從沙發上彈跳起來,赤腳站到地上,雙手捧著那只大手心疼的直吹氣。
「不要緊!」他另一只手安撫的拍著她微垂的頭,輕聲說一句。
兩人這樣旁若無人的你來我往,氣得陸文君和羅琳更是跳腳。
「還不要緊呢!流了好多血!我去找藥箱。」說著就要往書房外走去,她記得藥箱大概放在客廳電視櫃下面。
只是陸文君和羅琳齊齊堵在書房門口,她想也沒想就要去推——
「狐狸精果然就是狐狸精!勾引男人的招數都如出一轍!」說著陸文君就揚起了手,狠絕的巴掌帶著風落下來。
「媽!夠了!」王梓灃低喝一聲,一把鉗住陸文君的手腕。
鐘懿不知道自己怎麼招王夫人這麼大的恨,說出的話那麼難听,她也不知道她和誰勾引男人的招數如出一轍,氣的肺幾乎炸掉,太陽穴上的血管都在突突跳著,可是她看大到王梓灃這般維護自己的模樣,生生將到嘴邊不客氣的話憋了回去。
那畢竟是他和王總的母親,無論怎樣,都是長輩!
「王梓灃,你當我死了嗎?馬上讓這個女人給我滾出去!滾!」後一個字,是沖著鐘懿吼的。
鐘懿被吼的渾身一震,本能的轉頭去看王梓灃,見他正冷怒的看著陸文君,一只大手還拉著自己母親的手臂,感受到鐘懿的視線,稍稍俯下頭看了她一眼——
眸光,堅定溫和。
鐘懿慌亂的心,瞬間安穩下來。
羅琳看到王夫人態度,心里暗爽,可是再看到王梓灃那不為所動的樣子,氣又不打一處來!
這該死的女人到底哪里好,竟然能讓你魔怔了似的,連自己母親的臉面都不顧。
良久,王梓灃放下路文君的手臂,斂去眸底的冷和怒,看著自己母親平靜無波的沉聲開口︰
「媽,這恐怕不行!鐘懿是我的女人,不住這我會不習慣。」14938775
羅琳的腦袋「嗡」一聲巨響,他的女人?他的女人?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王子,你別逼我!
「不行?這種踐人,沒資格住到我的房子!立刻滾出去,你要是舍不得,一起滾!」陸文君一口一個狐狸精一口一個踐人的,讓王梓灃實在忍無可忍,嗓音更加低沉下去,冷硬了不少︰
「媽,這房子可不是您的!這是我用在美國自己賺的錢買的!每一分錢都是我的血汗錢!與您無關!說句您不愛听的,這里住誰不住誰,您說了不算!」
「啪!」忍無可忍,陸文君的巴掌終究還是落下,重重打在王梓灃臉頰上,他頭一歪,眼底的戾氣,清晰起來,又很快斂去。
「先生!」鐘懿一驚,本能的撲過去,小手顫抖的想要去查看,他卻稍用力將她攬到身後,重新抬起頭看向陸文君。
「啪!」又一聲重響。耳光毫不留情再次落到他俊臉上。
鐘懿感到他高大的身體微微一晃,急的想要從他背後出來,卻被王梓灃一只手臂死死禁錮著腰身,掙月兌不開。
「伯母!」羅琳看到王子接連被打,終于繃不住,她明示暗示著費盡心思的將王夫人帶到這來,是想讓她教訓鐘懿的,可不是打王梓灃。
她不說話不要緊,剛一開口,王梓灃吃人一樣的眸光冷冷射過來,她心虛的直接沒了聲音。
「王梓灃,你以為你翅膀硬了我就拿你沒辦法了是不是?這個女人,死也別想進我們家門!」
陸文君崩潰的低吼起來。
「媽,您這樣一說,倒是提醒您兒子了!好啊,鐘懿她還非進我王梓灃的家門不可了!不會讓您等太久的!」他不疾不徐的緩聲說著,唇角勾起一點點,深眸里的波光似一汪靜水,沒有半點浮動。
這話,讓人辨不出真假。
進他王梓灃的家門?他的家門?家門……
鐘懿的心,一下子被揪緊,天上地下的來回拋!
「你這個逆子!今天我非打死你這個孽障……」
「媽!」有人從門口大步奔過來,一把攔下了陸文君已經重新揚起的手臂。
是王梓睿!
他抱住自己的母親,眼神極其復雜的看著王梓灃和他身後像是被保護起來的小女人,而後視線落到弟弟臉上那清晰的五指印,心坎一動,有什麼東西,塵埃落定般快速下沉。
他的弟弟,沒讓他失望!
「媽,王子的感情問題,交給他自己,好不好?我們回家吧!」他推著陸文君往門外走,轉身瞬間,深眸一冷,看向表情有些猙獰的羅琳,他低聲說了句︰
「羅琳,我們兄弟兩個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都走了,房間內頓時安靜下來。
他繃緊的後背,倏地放松下來。
鐘懿猛回神兒,快速從王梓灃背後轉出來,滿臉擔心的看著他,小手顫抖著不知該先去查看他手上的傷還是臉上的,只能訥訥的連聲低喚︰
「先生、先生……」
「沒事兒!去幫我拿冰塊兒。」他拍著她輕抖的後背,俊臉上沒有一絲情緒。
鐘懿拉著他從書房門口出來,把他高大的身體摁坐到客廳沙發上,而後起身去冰箱那里拿冰塊兒。10gfz。
等她拿著毛巾包好冰過來時,發現他閉著眸子倚靠在沙發上,臉上的落寞,她盡收眼底。
心微微抽緊,看起來,他和他母親的關系,不太好!
輕輕走過去,同時手里提上醫藥箱。
臉上冰涼的觸感讓王梓灃倏然睜開雙眼,看到她整張小臉上的心疼與擔心,心間一暖,便要將她環進懷抱。
她一急,抓著他一只大手放到臉上的毛巾處,小嘴嘟著說︰
「你先自己扶著點毛巾,我幫你處理手上的傷口。」
他听話的自己扶住冰,看著她整個人跪坐到沙發上,將他受傷的那只手放到她腿上,動作輕柔的用碘酒給傷處消毒,然後彎子小嘴湊上去吹干,最後貼上創可貼。
她邊動作邊叨咕著︰
「傷口面積不小呢,好在不深,先生你忍著點啊,可能會有點疼……」
王梓灃煩悶的心,漸漸平穩下來,清冷的眸光也一點一點溫暖。
處理好他手上的傷口後,她輕吁一口氣,小手過來想替換他摁著冰的那只手,卻不想被他一把撈進懷里。
「我想要!」他火熱的唇磨蹭著她小臉上每一寸肌膚,直言不諱的說。
「你……你受傷了!」她有些驚慌,卻不敢去掙扎,怕踫到他手上剛貼好的創可貼,感染了傷口。
「受傷了才要你安慰啊!」他目光灼灼的,與剛才那個瞬間落寞的模樣判若兩人。
「哪有、哪有那樣安慰的啊!」她嬌嗔一聲,雙手撐著他胸膛,看進那雙深邃銳利的眼楮,腦海里回響著他剛剛那句話——
鐘懿要進王梓灃的家門,不會太久!
他說的是氣話嗎?
應該是吧!
他說過,結婚生子是有追求的人才干的事情,他說他屬于沒追求的那類人……
「不許走神!」他看到她撐在自己胸前的手腕上還有上次受傷留下的粉紅疤痕,眸光一緊,俯頭便親了上去。
「喂!」她欲躲避,他卻不依,纏在她身下的那只手臂更加用力收緊,將她壓到他的胸前。
兩人的心跳交響在一起,有些分不清彼此。
「鐘懿,那天,你被綁架時,是不是打出去電話了?」他一直沒問,但是,不代表這件事情他不知道不在意。
他明確告訴過她的,有問題第一時間聯系他,可是,這個可惡的女人,竟然拿他王梓灃的話當耳旁風!
她一怔,完全沒想到這麼長時間了他會問起這個,這件事情,她都沒去注意過。
突然,想起了他曾經告訴過自己的,要第一時間聯系他的……
這廝是要和她秋後算賬嗎?
有些心虛,她不自然的垂下眸子,沒敢應聲。
他俊臉微沉—— !
「我告訴過你什麼?嗯?」他忍不住重咬了下她臉頰,語氣有些沉冷。
「第、第一時間聯系你……」她不敢呼痛,小小聲的說,眉眼像只小倉鼠一樣一閃一躲的,好可愛!
「呦呵!你還記得啊!小妞兒,再敢有什麼事不找你男人而跑去找別的男人,看我怎麼收拾你!」他咬著她的唇角,惡狠狠的低聲警告,可是那感覺,讓鐘懿覺得很——甜蜜!
「嗯!疼!」她唇角一疼,忍不住蹙起小眉,鼻子也皺著,輕哼一聲。
「活該!說,你錯了沒?」他繼續咬著她,不撒口,熱氣兒直沖鐘懿鼻息,她有些受不住這妖孽赤luo果的挑逗,嚶嚀了下,從鼻子里含混的哼哼出兩個字︰
「錯了!」
「錯了,接下來該怎麼辦?嗯?」
「怎麼辦?」她迷蒙的看著他的笑眸,第一次發現他眼角竟然有幾道極淺淡的笑紋,真是好看又性感!
一時看得有些痴了!
他感覺那冰塊兒化出來的水滲透毛巾順著臉頰流進脖子里,上衣都濕了,索性將毛巾連同冰塊都拿掉,放到茶幾上,回手就扯掉了自己的上衣。
精壯的上身盡覽無遺,鐘懿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
這貨分明是在瑟佑她!
她小臉倏地紅到耳根兒,眼楮反射性閉緊,不敢去看那肌理分明讓人只一眼都忍不住想要流鼻血的胸膛。
他見她這副模樣,勾唇邪魅一笑,修長手指勾起她下巴,湊近她耳畔嗓音黯啞的呢喃︰
「知道錯了,是不是該拿出點誠意,表現一下?嗯?」
表現?怎麼表現?
鐘懿悄悄將眼楮張開一條縫,一下子便撞進了他火熱的目光中,小手不知道該往哪里放,慌亂中一下子抓上了他有力的胳膊。
熱乎乎軟綿綿的掌心貼上他堅硬的肌肉,這感覺,真是——太舒服了!
他深眸再一閃,笑謔道︰
「這是明白該怎麼做了?」
「哈?」她明白什麼了?混蛋,說話要不要這樣簡潔啊!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蛔蟲,什麼怎麼做啊?這樣談話真是勞心費力傷神好不!
「寶貝!看你的了!我們好像還沒試過在客廳沙發上呢!來吧!」
他很大爺的往後一倒,鐘懿身子跟著就趴上了他火熱的胸膛,腦回路瞬間有些不暢!
來你個大頭鬼!
「不要!我不知道怎麼做!」她小聲嘀咕著,想要起身。
「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你喝醉那晚,就做的很好!要不,咱們先喝點酒熱熱身?」
王梓灃不給她逃離的機會兒,光果的上身緊貼著她,眼角余光掃向酒架,合計著喝哪種酒才能讓這姑娘迅速進入狀態呢!
「不喝!你別這樣!」她雙手撐著他胸膛,感覺自己就快堅持不住了,可是一想到那次恐怖的經歷……
「哪樣?對了,不喝酒也可以,要不我給你找段視頻,你先學習學習別人,怎麼樣?」
他笑得有些詭異,深眸一下一下眨著,有些魅惑,有些雅痞,又有些小壞……
鐘懿突地瞳孔放大,瞪看他——
這個可惡的男人,精蟲上腦了嗎?
「你別胡說!我不看!」再也看不下去他那張極致好看的臉,小手去推,卻不小心踫到了他痛處,見他眉頭輕蹙,又趕緊收回。
「寶貝,我真的忍得很辛苦,就一次,我會很輕很輕的,好不好?」
「……」
懿鐘聲只伸。緊接著,一陣天旋地轉!
鐘懿就知道,他的詢問,從來都是走過場的!
說好的一次,變成了一整夜的纏綿。
第二天他精神抖擻的去上班,向老邵給鐘懿請了假。
臨近中午的時候,還沒起床的鐘懿接到了一個意外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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