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掃向景墨和秋海棠,墨惜顏神色嚴肅。%&*";「我方才的話,不只是對如星說的,你們兩個也是一樣。不管你們心里有著怎樣的猜疑,你們千萬要記住,切不可與你們身邊的人議論此事,稍有不慎,只怕整個九公主府的人都會丟掉性命。」
三人知道墨惜顏所言絕非兒戲,都鄭重地點了點頭。墨惜顏凝重的眼神掠過他們,最終落在陌如星身上,月眸里波光流淌著,她道︰「如星,只怕,你等下得隨我進宮,為母皇守靈。」
雖然只遠遠地見過墨芊月數面,對她這個「婆婆」是敬畏多些,但「婆婆」突然辭世,陌如星是真的想盡一些做「女婿」的職責,為她守靈,送她最後一程。
只是,瞧見墨惜顏眸中似有若無的憂色,他心中一震,剎那的不解之後是如潮水般涌來的不安。
三公主她……一旦她成了女皇,萬一她存心刁難,他們應該怎麼辦?他們能應付嗎?
陛下突然辭世,大抵是和她月兌不了干系的,倘若她真是那般心如蛇蠍,容不下任何人的人,他們往後的日子……怕是會很難過了,而她若是知道公主的月復中已然有了他的孩子,她……又會怎麼對待公主?
秋海棠側眸掃了掃一旁的人,瞧見陌如星惴惴不安的神色,不禁問道︰「我需要去嗎?如果我去了,駙馬是不是就不用去了?」
瞥了秋海棠一眼,墨惜顏語聲淡淡地說︰「按照祖制,如星是駙馬,駙馬是一定要去的,並不是你去了他便不用去。」
進宮守靈潛藏著怎樣的危險,墨惜顏心中不是不清楚,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跪上一天或許沒什麼,但若連續跪上兩三天,她就是鐵打的身子骨,怕是也熬不住,所以,一見到溫品言趕來,她便將他叫了進來,希望他能有什麼秘方,讓她安然無恙地熬過接下來的三天。
然而,有身孕這事還好辦,相較于懷孕這件事而言,她心中,其實更擔心另外一件事。
墨燃玉,那是一個城府極深,手段極其強硬的人,那人的心理,只怕已經不能算作正常,因為,為了一個皇位,她竟然會對自己的生生母親出手。
這樣一個人,她不敢確定她對陌如星是不是真的全然無情,並對他不再有一絲一毫的幻想,倘若她心里有一絲絲佔有方面的想法,那等著她和陌如星的,將是前所未有的一場災難,未來的每一步,他們都將走得異常艱難。
「那如果……駙馬他現在病倒了呢?病倒了是不是就不用去了?」對于陌如星和墨燃玉的過往,秋海棠不是很清楚,他只是從別人的嘴里道听途說過一些關于他們的故事。i^
對于那些故事的真實性,他不是很了解,此時此刻也不可能找人驗證,此時他這麼一說,並不是因為他與陌如星的關系已經到了多要好的地步,全然是因為他不想看著墨惜顏在意的人,卷入那波詭雲譎、復雜至極的漩渦里,更不想墨燃玉將來拿著陌如星來制衡墨惜顏,讓墨惜顏受到牽制。
換句話說,他現在的立場是以公主府這個家為出發點,所有的一切,都以墨惜顏和九公主府的安然為先。
墨惜顏的目光在陌如星和秋海棠之間來回流轉,眼神里蕩漾著別樣的深意,須臾,直視著秋海棠,她道︰「你的腦袋瓜用于行軍打仗或許不行,但想這些鬼主意倒是綽綽有余的,只是……」
話鋒一轉,她最終將視線停留在了溫品言的身上,問︰「不知道有沒有溫姑娘熟悉的什麼病癥,在眼下這個季節人們容易罹患?
而這病癥,容易由我們人為制造,要久病難醫,還得不傷駙馬的身子。最重要的是,你知道該怎麼醫治,等過了這段時日,你能讓駙馬以最快的速度完全康復且不留下任何病根。」
溫品言明白幾人的意思,只是,這為人治病的事他做過不少,但這讓人「致病」的事,他還從未干過,所以,一瞬間他有些犯難。
墨惜顏瞧著他臉上神情,不禁凝了凝眉。「怎麼了?沒有這樣的病嗎?」
溫品言搖了搖頭。「倒不是沒有這樣的病,只是……」
看了看陌如星,溫品言欲言又止道︰「公主確定要讓駙馬生病?生病容易,要騙過所有人也容易,但按照公主的要求來看,駙馬怕是要受些痛苦的。」
「痛苦?」同樣看了看陌如星,墨惜顏問︰「什麼樣的痛苦?很嚴重嗎?」
「所謂病痛,病和痛自然是分不開的,公主想讓駙馬病倒,還一病就不能出公主府的大門,還得讓宮中的御醫也無從下手,無法讓駙馬在兩天之內有力氣下床,這樣的病癥,相較于平常的風寒而言,自然是要嚴重一些,所承受的痛苦,自然也比風寒要多些,公主舍得嗎?」
舍得嗎?
墨惜顏心中自然是舍不得的,可眼下的狀況,不是由她舍不舍得說了算,需得考慮她們一行人的將來。心思一轉,她道︰「你且說說,有……」
她的話還未說完,陌如星便急急打斷了她,「公主,讓我陪你進宮吧,有我在你身邊,也好有個照應。」
陌如星說著,擔憂的視線往她的月復部瞅去,眼神里飽含的情愫不言而喻。
秋海棠知道他心中所擔憂的事,勸慰道︰「駙馬放心,有我在,我會照顧好公主的,依我個人拙見,駙馬還是留在府里的好,以免被某些人惦記。」
「……」被秋海棠這麼一說,陌如星喉嚨一哽,說不出話來了。
溫品言和景墨的視線在三人身上來回移動著,偶爾不經意的相觸後又立即錯開。知道事情的重要性,溫品言將她所知道的一些病癥說了出來。
墨惜顏細細地听著,將幾種病況仔細地做了一番比較後,最終選定了一種名為「暑氣」,大抵也就是現代人所謂的「中暑」這樣的病癥。
溫品言說,他有一種速成之法讓陌如星立即病倒,陌如星听了他的方法後,沒有多做言語,默默地回了幽荷居,開始準備「病倒事宜」。
吩咐景墨去準備孝服後,房中便只剩下秋海棠和溫品言,墨惜顏看了看他二人,問︰「不知溫姑娘可有什麼藥方保我平安度過接下來的三日,不讓我月復中的孩子受到半點傷害?」
「我今日來找你,其實就是為了這件事。」溫品言直言道。
瞅了瞅一直「關注」著他的秋海棠,他裝作沒有察覺出秋海棠別有深意的眼光,微斂著眼簾從袖袋里掏出一樣東西來,遞到墨惜顏的身前。
「這是我這幾日無聊時縫制的東西,可以綁在膝蓋上,雖然宮里會提供軟墊讓你們跪在上面,但這東西里,有我特意縫制的藥包,里面的藥粉可以通過肌膚傳達至身體里,穩固你月復中的胎兒。」
墨惜顏伸手接過溫品言遞來的東西,皺著眉打量了一番,霍然發現這東西貌似和某部神劇里的「跪得容易」極其相似,只是制作相對而言更為精良一些。
蹙著眉,她試探地問︰「這個……真是你做的?」
她心里不禁想,眼前的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怎麼總愛做這些看起來很神奇的玩意兒?莫非也是穿越人士?
但隨即她便在心里否決了這種想法,如果真是穿越人士,只怕行為舉止會多幾分異域色彩,而不該是這般恬靜沉穩的一個人。
「自然……是真的。」溫品言心中微微有些羞赧,這個類似護膝的東西,是他這幾日閑暇時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生的靈感,想著墨惜顏時常出入皇宮,每日見到女帝時都要下跪,他一時心動便動手將他想到的東西縫制了出來。
今早在房中听到鐘聲的那一刻,他渾身一震,沒有多想便拿著那對護膝出了院子。
左等右等總算等到墨惜顏歸來時,他沒作多想便趕來了暢園,想要將縫制的東西親手交給她。
墨惜顏微微頷首,想了想,又問︰「有了這個就可以了嗎?不用再吃別的什麼藥?」
「暫時不需吃別的藥,公主在宮里,吃藥不是很方便,就算很小心,一旦被人看見,只怕也會引來他人的懷疑。
這里面的藥粉卻不同,這些藥粉沒有一般的藥香味,就算不小心被人發現,公主也可以說是家中的人因為心疼你而縫制的,里面的藥粉,你也不知道是什麼。
這藥是我特地配制的,就算是宮中太醫,也不一定能查出是什麼。」
看了看墨惜顏手里的東西,秋海棠挑了挑眉,「這東西真有那麼神奇?有了它,當真會一切安然?」
溫品言對上秋海棠持有懷疑的目光,點了點頭。「這點我絕對可以保證,若非如此,我也不會把它拿來給公主用。」
看清那雙眸中自信的神采,秋海棠癟了癟嘴,不耐地別過了頭,心里煩躁得厲害。
溫品言瞧著他的反應,明亮的眸子微微一黯。
墨惜顏將「護膝」又來回打量了幾遍,道︰「那這東西我便收下了。」
抬眸間,發覺兩人有些詭異的氣氛,她訝異地揚了揚眉。
怎麼回事,這兩人……怎麼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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