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就去找隴月華對峙。%&*";」閱兒說完摔門離開,她走的匆忙,步伐也有些凌亂,腦袋里亂糟糟的,簡直到了崩潰的邊緣。
閱兒一路跌跌撞撞的走到了東宮,商子墨在院子里看書,見她這副驚慌失措的模樣便問︰「閱兒怎麼了?」
「我要見隴月華,我有話問她。」閱兒一把抓住商子墨的雙臂,神情有些悲痛。
「你坐下,我讓人把她叫來。」
「不必,我去見她,她在哪?我有話要問她!」
「好。」商子墨親自帶她到了隴月華的房間,屏退了左右,剛要離開,閱兒道︰「子墨你可以旁听。」
商子墨在她旁邊坐下,听得閱兒問那坐在桌前的隴月華︰「你是不是認識我妹妹?你暗中賄賂過她?」
「我听不懂你在說什麼,你什麼時候有個妹妹?」隴月華很驚訝。
「是嗎?如果我說我是藍雪兒了?現在知道我妹妹是誰了吧?」閱兒氣憤的伸手去抓住她的一只胳膊,力氣大到捏的她骨頭酸疼︰「不想殘廢的話,給我說實話。」
「你是藍雪兒?你居然還活著!」隴月華驚訝的張大嘴,她居然沒有死!她為什麼還沒有死?是要回來找她復仇的嗎?
「對我還活著,你快說,你要是不說,那就等著做個殘廢吧!」閱兒作勢要擰斷她的胳膊。
隴月華見商子墨坐在一盤沒有表態,頓時有些害怕了,趕緊道︰「我說,我以前是給過她一點東西,我就是想讓她幫我監視你,觀察你的一舉一動罷了。」
「那她有沒有向你舉報我爹和七皇子造反的事情?」
隴月華見她今天格外嚇人,點點頭說了真話︰「有,她有給我寫信,信我一直藏著,只要你放了我,我立刻給你看。」
閱兒這才松了手,商子墨听到此處才發現事關重大,他似乎也不相信,那個一向文靜柔弱的藍雪穎會是害死藍將軍的凶手,他這才理解閱兒剛才進來時為何一副天都快要塌下了的表情︰「閱兒你還好嗎?」
「我想殺人。」這一瞬間,她有種想要殺人的沖動,想殺自己的親妹妹藍雪穎,想問問她為什麼要害死全家?
如果她不希望七皇子娶別人,當時只要把父親和七皇子的陰謀告訴她,她會去跟父親說,讓父親罷休,讓七皇子娶她妹妹。
可是雪穎卻選擇了魚死網破的辦法,自私又毒辣!
隴月華很快拿來了證據,是一封信,信上寫的清清楚楚,交代的明明白白,落款是藍雪穎的私章。
閱兒看著手中的信,有一種眩暈的感覺,她覺得腦袋發脹,眼前發黑,差點沒直接暈了過去,商子墨看她的身影搖搖晃晃,連忙扶住她︰「小心,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我要去見她。」這一刻,她除了藍雪穎,誰都不想見!
「這麼晚了,你開不了宮門,我的腰牌借你。」
閱兒接過腰牌,道了一聲謝,轉身出了東宮,出宮的時候商子墨的腰牌還是很管用的,宮門既開。%&*";
閱兒走出宮門,望著空蕩蕩、淒冷的街道,眼淚突然在框里開始打轉,夜里的京都很安靜,交不到馬車,要找雪穎只能用走的,她從這里走過去,有很遠的一段路。
這段路她走的腦海里一片空白,卻十分辛苦,雙腿好幾次都累到不想再移動,但她是多麼的想親口問出那個答案。
當她走到那家妓院門口時,天空已經微微發亮了。
打掃庭院的丫鬟開門時見到穿著一身朝服,臉色蒼白的她孤獨的站在門外,愣了愣問道︰「你是誰?怎麼大冷天的站在外頭,也不怕著涼?」
她沒有回答,面無表情的說︰「帶我去見雪穎。」
「雪穎姑娘即將出嫁,南宮家的三少爺,把她接到府上去了。」
「多謝。」閱兒轉身,朝著公主府走去,似乎不知疲倦,只想盡快將那個人找到。
走了幾步,見到有載客的馬車,閱兒叫了一輛馬車,腳步沉重的踏上了馬車,一刻鐘後便到了公主府門口。
從馬車里下來,她往門口走去,門口的守衛見了是她,沒有攔著,雖然少夫人和三少爺已經和離,但惠安公主很喜歡這個兒媳婦,他們自然會看臉色行事。
閱兒走進去,看見個丫鬟就問︰「雪穎住在哪兒?」
「小的不敢說。」怕少爺生氣。
「你不說,我自己去找南宮烈。」閱兒轉身往南宮烈住的地方走去,丫鬟一看她臉色很難看,覺得要出大事了,趕緊跑去通知公主。
閱兒走到南宮烈的住處,一腳把門踹開,里頭卻沒有人,有丫鬟在門外澆花,見狀走了過來︰「凌侯爺,您怎麼來了?是來找少爺嗎?少爺睡在您以前住的廂房里。」
「我找雪穎。」
「這……」情敵見面萬一打起來怎麼辦?她就不敢說了。
閱兒幾步走到自己以前住過的地方,一腳把門踹開,入了廂房,在里頭看到了一身酒氣的躺在床上的南宮烈,他一點新郎官的樣子都沒有,眼眶紅紅的似乎一夜沒睡好,閱兒走過去一把將他從床上扯的坐了起來,怒吼道︰「雪穎在哪里?」
「閱兒?我不是在做夢吧!」剛睡著被吵醒,南宮烈剛要生氣,听到了久違和想念的聲音,立刻睜開了眼,一把將她抱住。
他很想她,失去她的這段時間,他很想她,發了瘋似的想她,想到夜晚無法入睡,只有來到她住過的地方,躺在她曾經躺過的位置,聞著帶有她氣味的被子,才能淺淺的入睡。
此刻真人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恍若夢中,他害怕是夢,她下一秒就會消失,所以緊緊抱住。
「放手,我問你雪穎在哪里!」他根本不是閱兒的對手,閱兒輕易的將他的手扒開,很嚴肅的問道,嚴重帶著濃烈的殺氣。
「好疼,你就不能輕點?會痛,那就不是在做夢?你怎麼來了?你找雪穎干嘛?」他很快清醒過來。
「我找她有我的事情,你只需要告訴我,她在哪!」
「我不許你傷害她!」南宮烈見她眼里有殺氣,害怕她因為嫉妒傷害雪穎,故而說道。
看見他眼楮的保護欲,閱兒冷笑一聲︰「真喜歡她啊!如果我要殺她,一千個你也攔不住!讓開,我有話要問她!」
「不讓!」他一邊說,一邊沖著門外的丫頭大喊︰「你去告訴雪穎讓她趕快躲……」
不等他說完,閱兒一個刀手劈過去,南宮烈應聲倒在床上,惠安公主急急忙忙的趕過來,見自己的兒子倒在床上,趕緊問道︰「閱兒這是怎麼回事?烈兒怎麼了?」
「他只是昏睡了過去,公主請您告訴我雪穎在哪?我有事問她。」
「在旁邊的觀影閣里。」
閱兒趕到的時候,小月復微露的雪穎剛剛被兩個丫鬟扶起來要往外走,見了她,幾個人臉色都不太好。
閱兒對那兩個丫鬟道︰「你們扶她進去坐下,然後離開,我們有事情要談。」
兩個丫鬟因為懼怕閱兒,又將雪穎扶到房內,然後害怕的離開了。
雪穎見兩個丫鬟都走了,想到有關閱兒的那些傳聞,有些害怕的抬頭看向她︰「你想干嘛?這里是公主府,你要是殺了我,你也休想活著走出去。」
「是嗎?」閱兒說完,突然伸出手去掐住她的脖子,沒有用什麼力,卻是巨大的威脅,因為只要她稍微一用力,雪穎的小命就沒了︰「我有事要問你,說!當年是不是你向隴月華舉報爹和七皇子造反的事情?」
听見這句話,她先是一驚然後快速抬起頭來,試探的問她︰「你是誰?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她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應該不會有隴月華以外的人知道才對,隴月華又不是大嘴巴!
「是七皇子告訴我的!我是誰?我是你姐姐藍雪兒,我沒死,我回來了!」她本想婚後把雪兒接出妓院好好照顧,給她找個好人家,可是雪兒做了什麼?
「你怎麼可能是我姐姐?我姐姐已經死了!」
「你七歲的時候掉進了池塘里,我把你救起來,我說,妹妹別怕,我會保護你,你不會有事。你九歲打碎了爹最心愛的花瓶,我跟你說,妹妹別怕,我給你撐腰。你十二歲時,因為是庶出,被人嘲笑,我把自己的首飾給了你,把轎子讓給你了,我跟你說,妹妹你有我。」往事歷歷在目,她還記得,諷刺的是,雪穎卻是怎樣對她這個姐姐的?是怎樣對爹的?
「你真的沒死!」雪穎大驚,不好!姐姐還活著的話,姐夫一定會對她悔婚的,雪穎道︰「你快走!姐姐,當我求你,你快走,不要讓姐夫知道這件事情,否則我的計劃就泡湯了?」
「什麼計劃?」
雪穎一時說漏了嘴,再想圓過來,有些困難︰「沒什麼,我求你了,你看在我是你妹妹的份上,你走吧!」
「我不走,你為什麼要害死爹和大家?」閱兒的眼楮里充滿了血絲。
「你不走?你要毀了我?」雪穎聞言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後,抬起頭來,有些瘋狂的說︰「那好,我說!因為大家都圍著你轉,因為七皇子明明是喜歡的我的,卻最終選了你,為什麼爹的眼楮里,只有你,為什麼大家都說你有皇後命?我不信,同樣是爹的女兒,為什麼我不可以。你為什麼還不死,你去死!你死了,我就可以嫁給姐夫了,我好不容易才遇到一個這麼好,這麼真心關心我愛護我的人,你不可以把他搶走!」
「原來是因為嫉妒,可是爹難道對你就不好嗎?不疼愛嗎?一絲情誼都沒有嗎?七皇子到現在還想著你!如果不是看在你懷孕的份上,我一定要你好看,算你好運,我不會對無辜的孩子下手。」但是雪穎休想高枕無憂,等她生下孩子後,就是她接受報應的時候,閱兒會為她做一個精心的準備,讓她有個難忘的教訓!
閱兒說完推開門,走出了雪穎的房間,她走出公主府的時候,冷風迎面吹來,她一點都不覺得冷,因為心里更冷,冰涼而空洞,像是被掏空了後灌如寒風一般。
馬車還沒走,停在不遠處拉客,閱兒走過去攔了馬車回家。
回到家,賜婚的聖旨已經下來了,家里因為這道聖旨亂的像一鍋粥,丫鬟、奴僕們都在小聲議論著,凌老將軍見她失魂落魄的回來,問明情況後,皺著眉頭道︰「既然如此,你就嫁吧!就是嫁給七皇子,也比待在這里強,去外面透透氣也好。」
這孩子太可憐了!
長時間這樣痛苦生活下去,只怕會崩潰。
閱兒的哥哥想了想,覺得爹說的有道理︰「閱兒,那你就嫁吧!我去給你找迎親隊伍和媒婆,七皇子不方便準備,就我們家來準備,雖然匆忙,但務必要風風光光的讓你出嫁,讓那個負心漢南宮烈看看,我妹妹不是非他不可的。」
閱兒疲倦的點點頭︰「之前做好的嫁衣,一直沒機會穿上,這下正好可以用上,只是哥哥,以後爹需要你多照顧,我恐怕進京不方便,不過你們可以常常去看我和七皇子。」
兩父子悲傷的點點頭,看來也只能如此了。
南宮烈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了,他覺得頭有些疼,守著他的丫鬟見他醒了,趕緊走到床前︰「少爺,您可醒了。」
問了事情的經過後,南宮烈听到雪穎毫發無傷後,松了口氣道︰「你帶些補品去給她,告訴她,我晚上過去看她,讓她好好休息。」
丫鬟點點頭,剛要離開,想了想又猶豫著走了回來,小心翼翼的開口道︰「少爺,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告訴您。」
「什麼事?」
「是關于凌侯爺的。」
「快說!」閱兒是出了什麼事嗎?
「皇上下了聖旨,將凌侯爺賜予七皇子,明日完婚。凌侯爺請求辭去所有職務,皇上也準了。听說婚後夫妻兩會去江南住,恐怕以後再也不會回京了。」
听到這里,南宮烈突然整個人從床上掉了下去,表情變得十分驚愕和難過,似乎突聞噩耗似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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