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以風听到門鈴響打開大門,大吃一驚。
她怎麼也沒想到,會是楚樹醒站在外面,他是怎麼找到這里來的?
「冉……」楚樹醒見她一听到冉這個字臉色就變了,趕緊改口︰「以風,早上好。」
「你怎麼到這來了?」
藍以風想起那天在咖啡館被潑的事,心里還是有點氣憤的,臉色自然不太好看。
「我怕你誤會,所以來跟你解釋下,我跟陶珊珊沒有結婚,之前雖然要訂婚,但是婚禮也取消了。我早就跟她提出分手。」
「你跟她怎樣,跟我又沒什麼關系,你不用解釋的。」
那天他說的那麼大聲,她有听到,但是,如果可以,她不想再跟以前認識的人有任何交集,不想從任何人那里回憶起以前的事。
她說著就想關門,藍與這時從屋內探出身來,仔細打量著楚樹醒。每一個意圖接近他麻麻的人,他都要好好盯著。
楚樹醒一看到他,眼楮頓時瞪大了。雖然藍與還小,但是他的模樣,跟年輕時的霍擎蒼,至少有七分相似的,一看就是霍擎蒼的兒子。
「他……」他指著小家伙,又看向藍以風,「是……」
「噓!」藍以風示意他不要說,心底忍不住叫衰,五年前,自己就有把柄在他手上,現在竟然又讓他發現了她的秘密。
楚樹醒沖她露出淡淡的笑容︰「你看,我們倆是不是要繼續上次的談話?」
藍以風果斷拒絕他的提議︰「我們沒什麼好談的。」
「是嗎,那我就找某個人去談。」
「你……」
這家伙,什麼時候也學會了如此月復黑的一套!藍以風憤憤不平,「等我送孩子去了學校,再和你談。」
楚樹醒定了時間和地點,這才沖藍與擺擺手,然後離開了。
「麻麻,這個男人是誰啊?他好像在威脅你?你去見他,沒事吧?」藍與人小鬼大的,早就看出了他們倆之間的問題。
「沒事,他是一個老朋友,沒有惡意。」藍以風拍了拍兒子的頭,讓他放心,等他們都上學後,就來到了約好的地方。
依然是一個咖啡館,只不過,這次他要一個隱蔽的包間。
藍以風坐定,要了一杯柳橙汁。
等服務員推下去後,楚樹醒才道︰「你還和以前一樣,喜歡吃酸的。」
「你變了很多,都開始喝黑咖啡了。」他態度良好,可惜,她不買賬,涼涼的回道。
「以風……」楚樹醒頓了頓,「這個名字,真不適合你。還是你以前的名字好啊。」
「哪里好呢!以前那個名字一听上去就是個弱者,任人欺負。」冉芊芊,瘦瘦柔柔,軟弱可欺,真是她的真實寫照。
楚樹醒反問了一句︰「所以,你現在叫藍以風,個性也跟著變了很多?」
見到過去的老友,也渾身充滿了防備。
藍以風吸了一口酸酸的果汁,沒有回答。
「剛才那個小孩子,是你和霍擎蒼的吧?」
他終于還是問了出來,藍以風也沒否認,點了點頭。
「你們……現在是什麼關系?」
「包養與被包養的關系。」
她毫不遲疑又直白的回答,讓楚樹醒愣了愣,「既然你都幫他生了個兒子,你們為什麼不結婚?」
「樹醒,你不是知道嗎?」藍以風放下了杯子,深吸了一口氣,「他對我做過什麼,除了他之外,你應該是最清楚的。你認為,我會原諒他?」
楚樹醒想起了曾經的一切,不由的捏緊了杯子。
「我能告訴你的,都告訴你了。希望你能看在我們以前的交情還算不錯的份上,幫我保守秘密。」
她喝光杯子里的最後一滴水,作勢要起身離開。
「芊芊,我可以保守秘密,但是也請你必須答應一個條件。」他猶豫了片刻,在她的矚目下,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不要和我絕交。」
不要再從我面前消失,不要在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生活的喧囂與熱情,都曾隨著她的離去而消失不見。
既然,她從未離去,哪怕只是站在她身邊,對他而言,也是一種幸福。
藍以風想了下,「普通朋友?」
楚樹醒點了點頭︰「普通朋友。」
她能活著,還把他當成普通朋友,這就很好了,他不敢再奢求太多。
「那好,我答應你。」她將二人之間的界限劃得清清楚楚,就算她和五年前相比,變了很多,但是這點還是沒變,對你沒意思的話,直接告訴你,讓你死了心,不會和你玩曖昧。
她直接的個性,正是讓他心動的地方。
她還保留著,真好。
二個人走出隱蔽的包廂,藍以風正想跟他告辭,不遠處頓時傳來一個戲謔的聲音。
「哎呦,藍以風,竟然背著我表哥偷吃!」
她轉頭看去,眼前晃來晃去的,是一襲紅色的頭發。
許久未見他了,傅天磊。
他一步步的走過來,上下打量著楚樹醒。
他這種帶著莫名嘲諷的目光,讓楚樹醒很不舒服。
他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映,傅天磊先開了腔︰「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是陶珊珊的未婚夫吧?怎麼跟我表哥的女人湊到一起來了,還跑到這麼隱蔽的包間。」
前段時間,陶大小姐訂婚宴上,未婚夫落跑的事,傳遍了整個上流社會,稍微八卦一點的人都知道這件事。
「我們沒有訂婚。我不是她的未婚夫。」
稍有有人提起陶珊珊,他就覺得頭大。都怪他一時沖動,可憐她精神不正常,答應了那個愚蠢的訂婚。
「哦,不是沒訂婚吧,是沒訂成吧?大家都說你追著一個人跑了出去,是真是假啊?」此時的傅天磊顯得八卦兮兮的。
「你們倆要敘舊是你們倆的事,我還忙,先走一步了。」
藍以風越過傅天磊,就要離開這里。
「你敢走!」傅天磊一把抓住了她,雙眼血紅,憤恨的道︰「你把我騙得團團轉,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我什麼時候把你騙得團團轉了啊?」藍衣服甩了下胳膊,可惜,他抓得太用力了,她根本甩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