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陽光打在她身上,映著她嬌小的身子越發瘦弱。舒駑襻
雷伯納斯以為她睡著了,覺得自己剛剛的擔心簡直可笑,生氣的伸手去拽她搭在臉上的胳膊。
誰知墨顏像定了格一樣,硬是不拿開。
雷伯納斯臉色鐵青,用力拉開,卻猛然發現她滿臉的淚痕。
「哭什麼哭,難受還嘴硬,疼死你都活該!」雷伯納斯心頭一跳,這丫頭關在監牢時也沒怎麼掉過眼淚,怎麼現在成愛哭鬼了?
墨顏被她拿開胳膊,仿佛一只暴露在敵人面前的麋鹿,渾身都不舒服。
「我活該?是啊,我活該被你晾一晚上,活該被你踢一腳,活該被你罵還頂嘴……可我就是疼,我就是難受,我不能說我連哭也不行嗎!」
墨顏委屈至極的扭過頭去不看他,只有眼淚落得更快,偶爾發出一兩聲讓人揪心的嗚咽。
雷伯納斯看了她半晌,不清不楚的念叨兩句便走了出去,沒過幾分鐘拿了一個紅木藥箱回來。
「起來。」
墨顏面朝沙發,默默地流眼淚,時不時抽抽鼻子,心里把他祖宗十八輩都問候了一遍才稍稍解氣。
「起來,我給你上藥。」雷伯納斯用藥箱踫踫她的背。
墨顏這才抬頭,見他拿著藥箱站在那,一身榮光,高貴而又疏離。
「把腿伸過來。」雷伯納斯坐在她身邊,拍拍自己的腿,示意她放上來。
墨顏深呼吸,沒有反抗,把腿放了上去。
雷伯納斯按住她的左腿,伸手就去撩她的裙子。
「你干什麼!」墨顏驚覺,下意識的就想抬腿把腳縮回來。
雷伯納斯不悅,眼疾手快按住她的腳腕,「別動!」
不動?不動等你非禮我嗎?
墨顏生氣歸生氣,可也乖乖听話沒有再動,緊張兮兮的盯著他的手,生怕他圖謀不軌。
雷伯納斯將她的裙子撂倒大腿處,受傷的地方一點點顯露出來,面積有半個腳掌那麼大,邊緣發青,中間發紫夾帶著不少的血絲。
這丫頭皮膚白皙血管也薄,這麼一片青紫非常明顯。
雷伯納斯用消炎棉站著酒精給她清理,手法很熟練,一看就是經常處理傷口。
傷口處微微疼痛,她也全忍了,沒吭一聲。
「一會兒上藥會疼。」雷伯納斯瞧她一眼。
墨顏點頭,咬緊牙關,本以為就算疼她也能挺過去,沒想到那白白的粉末,剛撒到傷口上,就疼得她只想罵娘。
「雷伯納斯,我擦你妹的!」墨顏驚呼,一口咬上他的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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