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雷伯納斯冷聲詢問。舒駑襻
「不是我。」墨顏咬牙抬起頭來，直直望進他的眼底。
「墨顏，我再問你一次，為什麼？」
他額上的青筋暴起，似乎隱忍的非常痛苦。
「我沒有！」墨顏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吼回去，聲音染上一絲哭腔。
絕望的淚水爬下臉龐，她沒有，真的沒有，只是那視頻和當時的情況，她根本無從辯解。
她說當時的自己沒有了意識，他會信嗎？
雷伯納斯踏進牢房內，她的四肢都被綁在圓木上，臨走時穿的繡花長裙已經破爛不堪，兩天滴水未進，整個人都奄奄一息。
心，突然刺痛了一下。
那麼明顯的感覺，讓他無法忽視。
只是……
想起慘死在柏林的兄弟士兵，他知道，他不能心軟，不能動搖，就算再不舍得再心痛，他都不能放過她。
「墨顏，你背叛我。」
雷伯納斯聲音沙啞，走到她的正前方。
背叛？
「我想過逃跑，想過離開，但從未想要背叛你。」
墨顏低垂著腦袋，只覺得喉嚨腥甜，一口鮮血噴涌而出，淋灕在胸前的衣襟上，好不扎眼。
雷伯納斯眸色幽暗，看不出情緒，只是垂在身側的大掌緊握到顫抖。
只是，他不能心軟，不可以，更沒人允許。
「我從未想過殺了你，為什麼不乖乖呆在我身邊？」如果她能乖一點，哪怕只是一點點，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墨顏冷笑著抬起頭，「是啊……若果我能乖一點，識相一點多好……是我不知好歹……」
有戰爭就會有流血，有勝利就會有失敗，柏林之戰的成功必然建立在失敗之上，然而，他卻等不到成功，他要她死，現在立刻。
墨顏，你真蠢，一切都是你活該。
雷伯納斯望進她的眼，那一片漆黑充斥著他看不懂的情緒，那麼復雜那麼深邃，而他卻感受到了她的傷，她的痛。
雷伯納斯疲憊至極，緊閉了雙眼，復而睜開，揚起手中的皮鞭，朝她狠狠抽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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