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當了王後怎麼還這個樣子呀?——
睜開雙眸,宮殿中幾盞油燈,不足以照應這偌大的宮殿。|昏暗之中,小六模了模眼角,滿是淚水。
坐起身,小六抱著自己的雙膝。寂靜的夜,萬物安息,可是她,卻無論如何都睡不著了。
夢到伽達了,不知道為什麼那麼想他。總是在她失落的時候,用那輕松的語氣令她重展笑顏的男人,已經死去了。還是那樣的死去了。
心,好痛。
伽達和騰鶴都死了,總覺得這個王宮也突然變得陌生而恐怖。那被關在石屋中的蒼桁,她要用什麼辦法才能救出來?
黎馳封鎖了整個鳳凰城。幽禁了重要的大臣,對外只宣稱王上閉關鑽研巫術,由他代為治理焰國。沒有會對他生疑,因為他是蒼桁喜愛的親哥哥。
怎麼辦,她不是神仙,也不會武功,更不曉得陰謀算計,只是一個無能的女人,她能做什麼?
小臉埋在雙膝間,隱隱地哭泣著。突然,她仰起了頭。
鳳凰城的守軍都是黎馳的人,可這里守軍只有幾千。在這個只懂得武力的時代,將士才是一國的財富。焰國的大軍,少說也有個十萬。這些軍隊都是歸五將統帥,不能得到五將的認同,黎馳就無法真正掌控焰國。所以他不敢將自己篡位的事實公布于眾,還在假借著蒼桁大王的名頭行事。
五將之中,伽達和騰鶴死了,下土成了黎馳一伙的,可不還有哲來與咕辰嗎?蒼桁不好救,因為看守得太嚴密了,那麼哲來和咕辰呢?
想辦法放出他們,總比自己在這里束手無策的強。
可這些人,關在哪里?直接去問,必然引起懷疑,她要怎麼弄清楚呢?
一夜無眠,第二日天不亮,小六便穿戴整齊,開始在王宮中轉悠。|
這個王宮,她從未好好轉悠過。而現在,更是如此。她走著,盡量尋找偏僻的地方。走了一個上午,累得腳丫子疼。身後監視她的人,似乎也都累了。可小六,還在咬著牙,不停地走著。
最後,她爬上了王宮東面的一處山坡,站在山坡上朝下張望。
目光掃視間,她看到下面一處像是一片石屋的建築。看石屋的顏色,周圍的環境,像是荒涼了一陣子。可其中幾間門口,卻有一隊的侍衛在看守著。
小六擦了一把額頭的汗,嘴角露出了笑容。
看樣子,是關在那里。而後,該怎麼救他們出來?
遠古時代的野蠻人,除了她身邊這些人精,都是一根筋的。應該能有辦法,應該能有辦法。
小六回去的途中,一直苦笑著。這是她穿越到野蠻時代唯一一次的慶幸,可這慶幸,卻來得這樣心酸。
回到寢宮,一身的臭汗。侍女張羅著送來了洗澡水,小六月兌掉衣服,走入木桶中。溫熱的水,環抱著她疲憊的身子,潺潺的波動,好似蒼桁溫柔的親吻。
合上雙眸,小六很快進入了夢鄉。
夢中,蒼桁與他的五位將軍,微笑著出現了……
還記得初見他時的模樣,烏黑的發絲,隨著威風絲絲起伏。古銅色蒙著汗珠的皮膚,在陽光之下閃爍金光。一身火紅的長袍,包裹著他強壯修長的身形,精美猶如天鑄的五官,那雙如夜般漆黑的眸子,直直凝視著她。
蒼桁,她的愛人,從此,走入了她的世界。
微笑著,甚少能看到他這樣溫柔的笑。高傲的尊貴的王,總不肯給人如此的笑容。
可在這里,他卻是笑著的。
他的身後,騰鶴、伽達、哲來、咕辰還有陰森的下土也在微笑地看著她。他們,都留給了小六深刻的回憶,不同的性格,不同的習慣,此刻,卻都微笑著看她。
蒼桁走過來,他深處粗糙的大手,輕輕摘下她裙子的肩帶。柔軟的裙子,順著她婀娜光潔的身子落在腳下的草地,蒼桁的大手,也已經撫了上來。
「別,他們都在看著。」
她害羞地推他,可他卻紋絲不動。大手,輕撫著她的臉頰,她的肩膀,最後來到她那傲人的匈前,纏綿著。
「啊……你……他們……」
他用嘴巴封住了她的語無倫次,那肆無忌憚的舌與她受傷的小舌糾纏著,大手更是用力地感受著她的柔軟。
一只,滑向她美妙的地帶,逗弄著她,感受著她泛濫的熱情。
「嗯……好壞……好難過……我好難過……」
蒼桁笑了,貼著她的耳垂,輕佻地問道︰「想要嗎?」
小六,所有的火熱盡數全退,她驚恐地抬起頭,蒼桁卻變成了黎馳。
「啊!」
猛然驚醒,自己已經不再水桶中,正躺在石床上。而她身上,黎馳,正在貪婪地親吻著她的身子。
「你要干什麼?!」小六鬼叫,拼命地掙扎。黎馳用那健壯的四肢壓住她,低著頭,與蒼桁一樣的眼眸,直視著她漲紅的臉。
「剛才不還說著好難過的嗎?你需要,我就滿足你。來,讓我好好疼愛你。」
「疼愛你個大頭鬼,你不是答應給我一個月的時間嗎?你說話是放屁的嗎?!」
小六漲得滿臉通紅,叫聲更是歇斯底里。黎馳皺眉看著她良久,這才松開。小六一骨碌爬起來,躲到床的另一邊,揪著床單掩蓋了自己的身子。
「你夢中的樣子真嫵媚,令我神魂顛倒。」黎馳,指了指自己的那里,精神抖擻得很。
小六扭過頭,氣得跟什麼似的。
「做夢是做夢,你要說話算話。出去,外面有的是女人,找她們幫你解決。」
黎馳,當真下了床。穿上衣服,他眯眼看著小六。
「一個月的時間,你記得。一個月後,無論你接受與否,我都會要你。小六,你知道我,那個時候你若不從,我會讓你真得難過起來。」
黎馳走了,小六長長地舒了口氣。扯開被單,看著自己雪白的身子,都是他留下的痕跡。
咬著牙,她重新走回到木桶中,狠狠地擦洗著自己。眼淚,吧嗒吧嗒地滴落,激起水中圈圈的漣漪。
惡心的男人,以前怎麼會覺得這惡心的男人是好人呢?
擦著,抹著眼淚,漸漸的,放慢了速度。
惡心的男人,卻是現在掌控局勢的人。有一招叫偷梁換柱的,這個時代應該還不流行。或許,可以救出哲來和咕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