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可以聞到花香。|隨著微微的風,仿佛浸滿了天與地。雨澤告訴她,星宿城就在眼前了。
很快的,他們就看到了那大片青色的花。好像海洋一般,在微風中掀起一層層的浪花。
小六張著嘴巴,看著眼前這樣的美景。原始社會,竟然有如此詩情畫意的地方。
「好美。」小六情不自禁地發出贊嘆。雨澤,則是笑出了聲音。
「稻花之城,你不會沒听過吧?」
稻花之城?這個,是稻花嗎?小六眨了眨眼。原諒她是個穿越來的,她真是不知道。
「不知道不可以嗎?」沒有好氣,小六這一路上不是不理他,就是火氣大。
雨澤愣了一下。不可以嗎?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不知道粼國的王都,也的確太說不過出去了。她,可曾是焰國的王後。
軍隊,在花海中的道路上前進,正對面,就是粼國的星宿城。水粼神的雕像,是五國之中唯一一位女子的模樣,玲瓏的身形,長長的發絲,一雙惟妙惟肖的美麗的眼眸,婉約而高貴。
星宿城城門大開,城中的貴族都出來迎接。雨澤命人將小六送回住處,自己帶著人馬去了王宮。
幾個侍衛,帶著小六去了星宿城西南面的一座大宅子里。古色古韻的石刻建築,四周透著雅致。這里就是軍師住所。小六下馬,跟著侍衛走了進去。
有人迎過來,是軍師府的管家宣衛。看到小六,著實有些吃驚,侍衛說道︰「軍師有令,好好照顧她。」
宣衛馬上稱是,安排小六住在一間石屋里。寬敞整潔的屋子,有兩個侍女專門負責照顧她。|小六哪會管這里怎麼樣,她的心,早就飛到九霄雲外去了。
蒼桁和君節,現在怎麼樣了?
「她在哪兒?!」
女人的聲音,高聲尖叫,充滿了憤怒。小六收回思念,走到門口,就看到有個女子站在院子里,掐著腰嚷嚷。她穿著華麗,是這個時代不多見的。除了極高地位的貴族,是不會有如此的打扮的。
宣衛在她身邊說著什麼,還有幾個侍從侍女,穿著潔白的裙子,也不像是這里的人,八成是那個女人帶來的吧。
那女人一眼看到了小六,推開宣衛就走過來,站在小六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她。
小六,也再打量著她。
黝黑的皮膚,透著健康的光澤。面容姣好,尤其是那雙水靈靈的大眼楮,更如秋波蕩漾。是個美人胚子,可惜在小六的面前,她只有黯然失色的份兒。
「大膽,見了我還不下跪?」
小六,雙眉維揚。她的眼楮有些紅腫,這時多日來傷心的結果。只是她的精神還算好,全因為月復中骨肉。
「你是誰?我為什麼要給你跪?」
那個女人顯然倒吸了一口冷氣,大概是從沒有人敢跟她如此說話吧。她身邊的一個侍女,走過來抬手就要打小六。
如果是以前,小六或許會挨打。可現在的小六,跟著絕頂高手幾年,也學了些功夫。加上她現在肚子里有個小生命,為了保護他可是渾身的精氣神,哪里允許別人傷害到自己?
一把捉住那侍女的手腕,揮手將她推倒在地。這下子那女人和其他的侍女都瘋了,打算一起收拾小六。這個時候宣衛帶著人跑過來,攔住了那女人。
「灤姬公主,不能動手呀,她是軍師帶回來,可不能出事。」
「該死的奴才,放開我,不然我殺了你!」
原來,她是公主。
小六站在門口,看著宣衛帶人將這位公主給拉出了院子,她的尖叫聲依舊在不遠處回蕩。
「我要殺了她,該死的奴才,我要殺了她!」
小六,淡淡地看了院子門口一眼,便走回了屋子里。她坐在床邊,小手撫模著自己的小月復。
孩子,沒人能傷害到你,媽媽會一直保護你。
抬起眼,她漫無目的地看著遠處。
媽媽,會帶著你,等著你的父王和哥哥,等著與他們一家團圓……
焰國大軍,在烈日下騎行。隊伍行駛得很快,每一分鐘對他們來說都很重要。
不遠處駛來一匹駿馬,隊伍這才停下來,那駿馬上士兵跪在蒼桁面前,大聲說道︰「王上,森國和銳國的軍隊也開始移動,方向,正是山**隊前來的地方。」
蒼桁皺眉看向咕辰。「不能讓他們三國匯合,通知下去,日夜兼程,一定要趕在他們匯合之前,趕上森國和銳國的軍隊。」
咕辰傳令下去,于是大隊更是快速前進。
必須趕在前面,這是他們唯一的生路。
然而這里,不只有焰國一方的努力。山國的軍隊,也在火速趕來,森國和銳國更是加快了腳步。蒼桁的體力不至于支撐他多久,為了保存體力,他並未感應其他巫師的位置。直到君節阻止了大軍的前進,告訴父親,三國還是會和了。
那個時候,他們幾乎快要追上了森國和銳國的軍隊,也就是說,他們離那三國的聯軍也是相當近了。
所有人,都陷入到絕望中,無論後退還是前進,他們都只有死路一條。
焰國,就要滅亡了……
雨澤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小六早早躺下,他還是過來,站在床邊。
「小六,你醒醒。」
小六睡得酣甜,被人叫醒。她很是不高興的樣子,爬起來揉了揉眼楮。看著眼前的雨澤,她皺著眉頭。
雨澤的手中,拿著一對瓖嵌了無數藍寶石的耳掛。湛藍的寶石,猶如最美的海水,瑩潤的光澤,只是看著,就有種清冽爽朗的感覺。
小六只是皺眉看著沒說話,雨澤便微笑著說道︰「這對耳環給你。」
「我不要。」小六很是斬釘截鐵地拒絕了雨澤。
雨澤,卻更前了一步。「這是你留著孩子的條件。」
小六抿著嘴,他便給她戴上了。
雪白的肌膚,被這耳環襯托得更為細膩。雨澤感嘆了幾聲,小六突然想起白天的女人。
「對了,那個灤姬公主是你的什麼人?為什麼對我大喊大叫的,甚至還要打我?」
「怎麼,你吃醋了?」
「我只是為我的孩子打算,她看上去很狂躁,我擔心她會傷到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