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沉香這會兒很從容地將手中的小黃花扔進了垃圾桶里,拍了拍手,「沒什麼,只是和海心談了一些家常而已。舒 」
她看向葉海心,「喏,對不海心?」
葉海心訕訕一笑,點了點頭,「嗯……」她可以說不麼,那丫頭的手正很用力地捏著自己的手肘呢。
戰海龍笑了笑,「沉香,我有些事想單獨和你談談。」
付蘭婷趕緊起身,拉走葉海心,「你們慢慢談,我們把風!」隨即拉著葉海心躲到一旁去宄。
戰海龍為靳沉香倒了杯果汁,為自己倒了杯葡萄酒,遞給她,「到陽台走走吧。」
靳沉香接過果汁,跟著他到了陽台。
戰家老家的陽台對著大海,弧形的設計,簡約典雅,白玉的闌干上雕刻著精美的輪廓,在墨色而柔和的夜空下,遠處的藍色的海景和眼前的白色闌干糅合出一副藍白相織的魅力夜景湘。
戰海龍搖晃了下酒杯,抬頭喝了一口,那低醇好听的嗓音緩緩而出。
「沉香,明天和我一起回軍營,你就搬來和我一起。」
「噗……」靳沉香剛喝了一口果汁,就被他的這句話驚得噴了出來。
「……」戰海龍沉默了下,「怎麼,和我一起住讓你很為難麼!」
被他那強大的氣場震懾住,靳沉香感覺自己的小心肝又不停地顫了顫,「呵呵,龍哥,其實我們兩住得那麼近了,沒必要再搬過去了吧……」他和她只隔了一道門,他丫的還經常偷偷溜過來窩在她那張小得只能容納一個人的小床上。
他還要她搬過去干哈?
戰海龍臉色一沉,抬手一口將酒飲下,然後伸手將她手中的酒杯奪過朝大海的方向甩去,之後攔住她的腰肢,將她拉進主機的懷里,低頭就吻上了她的唇。
唇齒糾纏間,濃烈的酒香緩緩地從貝齒間,緩緩地流入她的檀口中,那唇齒相依的感覺令她的身子微微發顫。
小手緊緊地握緊握緊,那濃烈的酒香從喉頭引入,滾入心底,甜膩火辣,帶著一種她熟悉卻又陌生的味道,融入了血液中。
頭昏昏沉沉,像極了那夜在敬老院中的感覺,腳下仿佛踩著一片的浮雲,身子都不听使喚地栽在了他的懷里。
他那低醇有磁性的嗓音在耳畔回響,溫柔得像一曲鋼琴調,「香香,那晚你說了不該說的話,所以,這輩子你只能屬于我……搬來和我一起住,這個意義你會懂的……」
那晚?
她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了麼?
搬去和他一起住,有什麼意義呢?
哎——靳沉香扶住額頭,頭好暈,明明只是葡萄酒,為什麼她會這麼的想睡,他到底給自己喝了什麼!
靳沉香自然不知道戰海龍的那杯酒是從老爺子那里繼承來的,老爺子的話他也謹記在心——女人就像是風箏,他可以讓她飛得很高很遠,但永遠也飛不出他的手心。
戰海龍彎腰將她溫柔地抱起,朝二樓的臥室走去。
看著他的背影,權非宇喝了一口,走到葉海心的身邊,「我想和你談談。」
接著他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付蘭婷。
付蘭婷為難地看了看葉海心,「海心……」那女人的手緊緊地拉著自己的衣角,她怎麼走開啊。
權非宇似乎明白了她的難處,輕嘆了一下,伸手拉過葉海心朝一旁走去。
付蘭婷看著她朝自己露出的求助的眼神,卻愛莫能助,有時候她覺得比起冷酷的戰海龍,眼前這個是冷漠到家的權非宇更加的令她感到畏懼。
「放手~」葉海心想掙月兌他的手,反被他抓得很緊,發現自己在他的面前總是那麼的缺乏勇氣。連反抗都顯得那麼的軟弱無力。
心,跳得很快,手卻只是一陣的冰涼。
「你到底要做什麼!」
權非宇不說,只是拉著她朝花園走去。
「你放手,有話就說,放手!」
「……」權非宇依舊不說話。
最後她怒了,狠狠地咬住了他的手背。
「嘶……」權非宇痛得松開了手,皺眉看著她,「你怎麼盡學壞的!」這招一定是從靳沉香那丫頭那里學來的!
「關你什麼事!」葉海心氣鼓鼓地嘟著嘴,瞪著他,「誰讓你不顧別人的感受,隨便拉著我來!」
哎——權非宇覺得眼前的人越來越像靳沉香,「看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果然沒錯!」跟那丫頭越近,學得越壞。
「沒事麼,那我先走了!」葉海心發現和他一起,完全沒有話題,她根本不知道這個男人在說什麼!
「等一下,我有話問你!」權非宇腿長,一步跨到了她的跟前,攔住她。
「什麼,話……」葉海心發現,只要他一靠近自己,自己的心就猛地跳個不停,但身子卻在他那疏離冰冷的目光下,越發的冰冷。
「剛才,沉香和你都說了什麼?」
葉海心的心猛地一沉,原來他根本沒有話和自己說,他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他的兄弟,而自己呢?
她低頭苦笑,卻因為他的那一番話而有了期待。
「她什麼也沒說……」事實就是如此。
權非宇眸色一沉,雙手按住她的肩膀,「海心,你該知道,海龍他很在乎沉香,所以你若是有任何的消息請別瞞著我!」
葉海心一把推開他的手,「戰先生是你的朋友,沉香也是我的朋友,你可以為了朋友兩肋插刀,憑什麼我就該為了你而出賣朋友!」
「葉海心!」
「權非宇!」葉海心也大聲地喊道。
權非宇一怔,她第一次在他的面前發這麼大的火。
「你不愛我,我不在乎,但別強求我什麼,這是我的底線!」
權非宇神情淡淡地說,「我是不會愛你,但我會和你結婚,除了愛以外的東西我都會給你……」
他說這話時,葉海心感覺自己的心都在顫抖,他怎麼可以這麼的殘忍!
「哼,那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她不會答應和他結婚,從沉香的身上,她學到了很多,幸福是要靠自己去爭取的,而不是等待施舍。
權非宇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嘆息連連。他這是怎麼了,難道是因為對她的愧疚,而變得仁慈了。
「哎,我說你啊,有些話別說的太滿了,小心現世報哦……」
魏東成從他身後走來,一把搭在他的肩上,「你就不怕以後不小心愛上了她,會後悔今天說的那些傷她心的話麼?」
權非宇自嘲一笑,轉身自言自語地說,「不會的……」因為他不會愛上她,他愛的那人永遠也不會是她……
多年後,當權非宇想起今晚的話時,卻後悔不已,若是時光可以倒流,他希望這一晚能對她說三個字——可惜,時光沒有倒流,而他也沒能有機會說出這三個字,那個人就永遠地消失了。
「哎,又是個看不清自己心的傻子!」魏東成看著他們兩個一東一西,背道而馳的背影,直搖頭。
付蘭婷走到魏東成身後,有些忐忑地張了張口,「那個……」
魏東成轉身看向她,「怎麼了?」
「啊!」付蘭婷沒想到他會和自己說話,心猛地跳了下,緊張得連話都說不清,「那個,那個,謝謝你!」很緊張地說完她想說的話,飛快地轉身就跑走了。
「啊?」魏東成不解地饒了饒頭發,「她這是要謝什麼?」
付蘭婷不知道,其實魏東成根本沒將她記住,而她卻將他記了一輩子。
人,總是在交錯間,錯過彼此。
★★
靳沉香醒來時,才發現自己竟然睡了一整晚,而如今身在了軍營中。
「嘶……頭還是好暈啊……」她剛想起身,頭暈就朝自己襲來,她捂住頭,低聲罵道,「該死的家伙,到底給我喝了什麼!」
太卑鄙了,一旦斗不過自己,就來這招!
「醒了?」戰海龍正巧開門進來。
靳沉香怒瞪著他,「你怎麼在這里!」
「你看清楚,這里是誰的房間!」
「什麼!」她環視了下四周,頓時一驚,「這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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