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蘇美和林雪幾人到了半路就分開,她獨自去了西面的森林,將之前從靳沉香的脖子上扯下的心形追蹤項鏈扔在地上
踩碎,隨手扔在了森林深處。舒
靳沉香被推下懸崖的那一瞬間,她上前一步,扯了下來,她的目的就是讓靳沉香永遠消失,所以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戰海龍和陸逸北等人帶著付蘭婷和葉海心一起回到了軍營。
幾人剛踏進軍營,柯棟梁和魏燎就沖了過來宓。
「什麼事,這麼急匆匆的!」見他們兩人一副驚慌的樣子,戰海龍眉毛一攏,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
「報告首長!」魏燎站得筆直,聲音卻有些顫抖,「靳沉香,不見了……」
剛才柯棟梁找到自己說沉香的電話打不通,他便將之前沉香發給他的短信給自己看了下,兩人立刻發覺情況不妙,黌正
打算出營去找戰海龍,結果就在這里遇上了他。
「什麼!」戰海龍當即一愣,隨即吼道,「你們怎麼現在才告訴我!」
柯棟梁還想說什麼,卻被魏燎攔住,他朝他搖頭,示意他這個時候別開口。
「有什麼線索……」冷靜下來的戰海龍開口問道,現在不是追問責任的時候。
魏燎立刻將柯棟梁的手機遞給了戰海龍,里面有之前沉香發的留言。
「那還愣著做什麼!」戰海龍推開他們,朝北面的森林奔去。
跑了一段路後,身後傳來車子聲。
「海龍!上車!」權非宇立刻讓魏燎開了路虎,一起過去。
戰海龍上了車,「我來開!」他一腳猛踩油門,車子如離弦的箭,倏地一下沖向前。
「哇……」陸逸北被擠到最後面,車子速度發動時,他的頭往後砸去,直接砸出了個頭包,他捂住後腦勺,眼角擠出
了淚花。
「海龍,你是打算去救人還是打算去自殺……」就這個速度,超速了吧!
魏東成一巴掌按住他的面門,「你閉嘴!」他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就是找死!等會兒刺激了海龍,大家一起找死!
「海心,你說沉香她……」付蘭婷也從未見過這樣的戰海龍,那樣子似乎要殺人,嚇得她心肝直顫顫。
「噓……」葉海心也很擔心沉香,但她知道此刻說出來,只會刺激到戰海龍,于是不利。
兩人對視了一眼,各自陷入了沉默。
戰海龍根本沒听到後面的***動,他一心只記掛著靳沉香的安危,此刻的他心急如焚,沉香,你為什麼不听話,為什麼
不第一時間告訴他!為什麼這麼的不信任他!
為什麼!
心中的吶喊都化作了腳下的力量,他一腳猛地踩死油門,車子便像火箭一般從林中沖了過去。
車上的人,個個提心吊膽。
★★
滴答滴的滴水聲,一點點地傳入耳中,還有嘶嘶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伴隨著而來。
「嘶……」
靳沉香緩緩地睜開了眼,頭痛猛地沖上了腦門,她伸手捂住腦門,卻發現,滿手都是血漬,血腥味直接沖入鼻腔之
中。
「痛……」這會兒之前的那些被撕裂的傷痛,悉數都涌了上來。
她伸手抱住身體,卻發現,左手不能動彈,右手伸出剛踫到肩膀,一陣劇烈的痛便將之前的那些撕裂的疼都掩蓋下
去。
剛一動腳,結果發現,右腳踝崴了,動彈不得。稍稍一動,尖銳的疼痛就不斷地襲來。
「該死的……」她咬牙,「程蘇美,我不會放過你!」竟然暗算她,這女人實在太卑鄙。
伸手模了模胸口,她臉色一變,「我的信呢!」
她朝前看去,臉色頓時綠了,原來她從懸崖邊上落下,滾到了一個石洞中,最可怕的是這個石洞中滿布蛇,之前那毛
骨悚然的聲音正是源自這里。
但更可惡的是,竟然有一股硫磺味沖入鼻腔。
「王八蛋!」靳沉香怒了,「程蘇美,你太惡毒了!」
硫磺撒在洞口,蛇趕不出去,只能在洞里徘徊。
月色被烏雲遮擋住,之前那唯一的一點的朦朧的光亮都被泯滅。
靳沉香咬緊牙關,單手抱緊自己的身子,像個嬰兒一般地蜷縮起雙腿。目光落在了那被群蛇圍繞的信封上。
她氣憤難消,看著那群蛇圍著不肯離去的樣子,一定是程蘇美在信封上撒了什麼東西,才令蛇這麼圍著。
「實在是心思很重的女人!」她還是將程蘇美看得太仁慈了,對方根本就是想至自己于死地。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靳沉香感覺自己有些體力不支,血依舊在流著,她口干舌燥,頭暈眼花,伸出舌頭舌忝了下破裂
的雙唇,她盡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沉香,你不可以放棄,一定不可以!」還好她來之前就給柯棟梁發了短信,但願這個家伙能及時來找自己。
在他來之前,她必須堅持!
倦意,一點點地蠶食著她僅存的意識,眼皮不受控制地往下垂。
而就在這時,一陣風吹來,那群蛇不知為何,忽然間***動了起來,似乎受到了什麼刺激般朝靳沉香這邊爬來。
「不是吧……」靳沉香渾身寒毛豎起,艱難地往後移了下,結果背部踫到了堅硬的石頭。
「痛!」全身的力氣像是被抽絲一般,一點一點地從身體里被抽走
靳沉香再無力氣往上挪動一點,那無助的感覺一點點地涌上心頭,那陰冷,潮濕,痛苦的感覺再一次像潮水將自己湮
滅。
她一點點地蜷縮著自己的身子,盡量避開那些令她恐懼的東西。
冷風吹過,那陰森森的感覺瞬間爬上了腦門,靳沉香蜷縮著身子,漸漸地閉上了眼,她的意識又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一
晚,眼角帶著一滴淚珠,嘴里囔囔低語,「誰,誰來救救我,為什麼他們都听不到……」她的呼叫聲。
為什麼,她們要這麼對自己,為什麼……
★★
戰海龍一路飆車到了北面的森林,下了車,他就立刻指揮眾人分開幾路搜尋。
幾人搜索了一陣子,卻沒有發現什麼。
「我看這樣不是辦法!」魏東成看著那烏雲遮月,眉頭皺在了一起,「這里這麼的暗,什麼也看不到!」
「東成你去把人帶過來,人多點搜索範圍也大點!」權非宇轉身看向戰海龍,「海龍,在這之前,你先休息下,由我
們先在這一帶搜索下!」
這家伙已經四天四夜沒合眼了,再這麼下去,體力一定支撐不來多久。
「不用了,我沒事!」戰海龍根本沒心思休息,他只要一閉眼,就想起沉香那無助的眼神,那眼神就像是一把刀,一
遍遍地在他的心頭割過。
「你們也別走太遠,這里的蛇很多。」權非宇讓魏東成前去搬救兵,自己則和陸逸北留下幫忙繼續尋找,看著葉海心
和付蘭婷她們一副擔心的樣子,他好意地提醒她們。
誰知,他的話卻刺激到了戰海龍。
「你說什麼!」戰海龍一把揪起他的衣襟,「這里有蛇!」
「你……」權非宇眉頭皺起,「你怎麼了?」
「你說這里有蛇!」戰海龍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
「嗯……」權非宇點頭,「我聞到了那股味道……」他小時候最討厭蛇,那種味道,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糟了!」戰海龍甩開他的手,轉身朝森林深處沖去,沉香,你千萬不能有事!
「他這是怎麼了,被蛇嚇到了?」陸逸北一臉不解地看向權非宇,「你小子鼻子倒比魏東成還靈啊!」竟然連蛇的味
道都聞得出來,真是個怪人,真是個怪癖好!
結果,他被權非宇賞了一記白眼。
「沉香她……」葉海心眉頭皺起,「她怕蛇……」之前那一次的武裝泅渡的時候,她才知道沉香很怕蛇。
「戰少將是擔心沉香……」付蘭婷也是一臉的擔心,「海心,我們去幫忙吧!」
她拉起葉海心的手。
「嗯!」葉海心點頭,兩人一起朝前奔去。
「我們也去吧!」權非宇趕緊跟上。
「嘶……」陸逸北饒了饒後腦勺,依舊不解,「腫麼女孩子都怕蛇啊……」
幾人在森林中搜尋了下,由于夜色太暗,依舊沒有任何發現。
「該死的!」戰海龍一拳狠狠地砸在了粗壯的樹干上,震得樹葉紛紛而落。
「海龍,你別這樣!」權非宇攔住他,「你這麼自責也于事無補!我們還是冷靜下來想想怎麼辦!」
「是啊,海龍,冷靜下來才能將沉香找出來!」陸逸北此刻也收起了一貫玩世不恭的姿態,露出了嚴肅的表情,「冷
靜再思考!」
戰海龍深呼吸了一口,最後發現自己根本冷靜不下來,又是一拳砸在了樹干上,「可惡!為什麼,為什麼!」他怎麼
就冷靜不來,心煩意燥,無法冷靜思考。
「沉香,她最怕蛇了,現在她一定很害怕……」付蘭婷知道一些沉香的過往,她低頭囔囔自語。
葉海心握住她的手,「不會的,沉香她不會有事的……」雖然她也很擔心。
忽然,戰海龍抬頭,一把揪起權非宇的衣袖,「你是不是可以聞到蛇的味道!」
「……」權非宇感覺一陣的惡寒,蛇是最令他感到厭惡的東西。
「那你帶我去這里蛇聚集的地方!」戰海龍不是傻子,沉香的那段短信已經讓他明白了一些事,他希望這都是他的猜
測,但這也是他如今唯一的希望。
「額……」權非宇猶豫了下。
「快啊!」戰海龍雙目赤紅,像是要吃人一般的表情讓權非宇暫時放棄了之前的對蛇的厭惡,隨之點頭。
「好,給我點時間,我就能找出來!」
「三分鐘!」
「……」權非宇嘆氣,還真把他當狗狗了。
權非宇只好盡力去搜尋,不過好在群蛇盤踞的地方氣味很濃烈,沒多久他就找到了那個懸崖邊上。
「從痕跡上看,這里曾有人從這里摔下去!」陸逸北最擅長的就是痕跡追蹤。他蹲了下去,伸手模了模地上的劃痕,
做出推論。
「下面……」權非宇捂住鼻子,那股令他深深厭惡的味道涌入鼻腔之中,眉頭擰了起來,「下面有很多的蛇!」
戰海龍听了他們兩人的話,二話不說,直接從斜坡滑落,朝下面沖去。
「海龍!」權非宇沖到懸崖邊,往下看去,天色太暗,連路都看不清,這家伙就這麼不管不顧地沖了下去,「太亂來
了!」
「我也下去看看……」陸逸北習慣了在夜晚追蹤目標,很快就跟上了戰海龍,「切,海龍這家伙真的是瘋了,竟然這
麼拼命!」
夜晚追蹤是他最擅長的技能,但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他也不得不小心謹慎,戰海龍卻完全不在乎一般像個瘋子一般
沖下去。
他一嘆,當真是愛情比命還重要!
這家伙,這一次真的陷進去了!
戰海龍壓低身子,盡量保持住重心,朝前滑落,腳底傳來的一陣陣的火辣辣的疼痛直沖腦門,
「切!」他咬牙挺住,鞋底都磨出了火花,他卻不肯停下一步。
「海龍,別亂來,先看清楚……」陸逸北謹慎小心地緊跟在後面,為前面那位橫沖直撞的大爺捏了把汗。
戰海龍根本沒有听進他的話,身子壓低,加快了前行的速度。
「瘋了,這家伙!」陸逸北低聲罵了聲,「好吧,拼了!」舍命陪君子吧,誰讓他是那家伙的死黨!
他也放低了身子,跟了上去。
戰海龍從之前靳沉香滑落的洞口沖到了洞底,他落地後,雙手撐住地面減緩了速度,剛穩住身形就抬頭看向四周。
這時,一陣風吹過,烏雲散開了些,借助星火他終于看清了四周的情況。
「沉香!」
當他看清後,心猛地一陣的絞痛,他看到正被一群蛇圍住的靳沉香正蜷縮著身子,側躺在一塊石頭中央,無助地輕輕
啜泣著。
「沉香,別怕,我來了……」他盡量壓低聲音,怕驚擾到蛇群,身子壓低朝她那里靠近。
這時,身後的陸逸北也緊隨而來。
「切,是誰這麼缺德,竟然把硫磺撒在了出口,難怪這里這麼多的蛇!」陸逸北一進洞就聞到了那股難聞的味道。
當他看到靳沉香時,驚訝得低呼出來,「海龍,別過去,那里蛇太多了……」
但戰海龍根本听不進去他的規勸,一邊朝他擺手,一邊謹慎地前進,他不能停下來,必須往前進,因為她在等著他!
「真是個頑固的家伙!」陸逸北皺眉,但他也知道勸不動戰海龍。
倏地一下,一條蛇猛地跳起,朝戰海龍的腳竄去,一下咬住他的腳踝。
「嘶……」戰海龍一把抓住蛇的七寸,用力拔出狠狠地朝地上一甩,一腳踩在了蛇頭上。
頓時,群蛇被驚起,一起朝戰海龍圍攻。
「糟了!」陸逸北皺眉,四下看了看,朝洞口奔去。
戰海龍趁群蛇發起進攻之前,迅速朝靳沉香靠近,月兌下外衣先將她包住,護在懷里,揮手赤手空拳趕走那些不斷蜂擁
上來的蛇。
「海龍,讓開!」陸逸北也赤身沖上來,他用外衣裹住硫磺,沖到了戰海龍身邊,「捂住鼻口!」
戰海龍忙低頭吻上沉香,輕輕地將呼吸度給她,那動作快速卻很溫柔,生怕傷到了她。
陸逸北將袍子甩開,那些硫磺瞬間飛散出去。
頓時,蛇群散開,他們劈開了一條路。
「我們走!」陸逸北在前面開路,戰海龍抱著靳沉香跟在身後,一起出了洞。
「海龍!」
他們剛到洞口,一道道燈光就將黑夜點亮。
原來是魏東成帶來的人到了,他們打開了探照燈,將這里照亮得如同白晝一般。
「沉香!」
葉海心和付蘭婷迎了上來,見到戰海龍懷里的靳沉香時,她們倒吸了口冷氣。
「怎麼會這樣……」
靳沉香的臉上都是一道道的傷痕,血痕斑駁,再看看露在外面的手和腳,也都是傷痕滿布。
「沉香她……」葉海心心痛不已。
「沉香……」付蘭婷心痛之余更是氣憤難平,「到底是誰這麼的可惡,這樣傷害沉香!」
戰海龍手一沉,渾身的血液在那一刻沸騰了起來,眸光冷得像是一把刀刃,足以置人于死地。
權非宇走到他們跟前,看到靳沉香的傷後,眉頭也緊緊地皺起,「東成,你先送他們到醫院再說!」
「小北,你過來!」他轉身對陸逸北喊道。
陸逸北抓住魏東成的手,低聲吩咐,「海龍他也受了很重的傷,你最好讓他好好地治療下……」
「哎!」魏東成一驚,看向了一旁的戰海龍,海龍……
幾人護送著靳沉香他們上了車,便朝醫院開去。
「你找我說什麼事?」陸逸北不解。
權非宇眯了眯眼,「你應該可以從這些痕跡上追蹤到人吧……」
陸逸北挑眉,「你真當我是你啊,狗鼻子一般的靈……」這個要求太過分了吧。
權非宇就盯著他看,一句胡都不說。
最後,陸逸北一嘆息,「好吧,我試試,但不保證真能找到……」
「嗯,你只要把搜集到的證據交給我就可以了……」權非宇點頭,他最擅長的就是審問,無論誰,到了他手里就沒有
撬不開的嘴。
「好!」陸逸北也很氣憤,「這樣欺負沉香,我都看不下去了!那些人,一個也不許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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