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沉香第二天去見葉海心時,她並沒有將昨天遇到那個紅衣怪女人的事兒告訴沉香,只是說自己不小心扭到了腳。舒駑襻
「沉香,你去忙你的,我陪著海心。」付蘭婷也不願意讓靳沉香在這個時間操心這事兒。
靳沉香听了後便沒多說什麼,安慰了她幾句便向她們道別。
戰海龍帶著沉香上了車,徑直朝海天交接處的靜穆公墓駛去。
到了靜穆公墓,戰海龍從車上取下早就準備好的鮮花,陪著靳沉香一起朝那里的烈士衣冠冢走去嬈。
兩人在高大威嚴的石碑前停住了腳步,那青白色的石碑,高大三米寬一米,碑石上涌赤紅的朱丹篆刻了蒼勁有力的字
體,雄渾豪邁。
那是一種莊嚴肅穆,令人豎然起敬的鄭重感潞。
到了石碑前,那種氣魄會令你不自覺地折腰鞠躬,那種悲愴的心情油然而生。
戰海龍將鮮花放在了石碑前,隨後走到靳沉香的身邊,兩人站得筆直,朝石碑行禮。
禮畢,靳沉香走上前伸手觸模那冰冷的石碑,良久那張開的五指收起,緊緊地抓住。十指蔻丹深深地壓入掌心肉中,
那麼的用力仿佛要將一切痛苦都壓抑住。
她將頭輕輕地抵住石碑,渾身滿溢出一股濃濃的悲傷,斷斷續續的哭泣聲傳出,那樣子看得人心疼。
戰海龍走上前,伸手將她抱入懷中,輕輕地拍打著她的背,安慰她,「別難過,我會查出真相。」
「嗯!」靳沉香擦拭眼角的淚水,抬頭望向他,「我也會跟著你一起。」堅定地站在他這一邊。
————————————《月復黑教官惹不得》————————————————————
晚宴時,付蘭婷本想陪著葉海心,卻被她勸走。
「蘭婷,你去吧,難得來一趟y市,讓魏先生陪你走走也好。」
「可是,就留你一個人,我不放心。」付蘭婷雖然勸葉海心別想太多,但她也還是很在意那個女人,畢竟一個陌生人
不會對海心做出有這般奇怪的舉動。
「我留下來陪她,你們放心去吧。」權非宇走了進來,放下手中的東西,抬起頭看向床上的葉海心,「我懂一些治療
的方法,我陪著她比較妥當。」
「你?」付蘭婷轉頭看向他,眉頭立刻皺起,將海心托付給曾經傷害過她的男人?!
見付蘭婷的眼里露出一抹的不信任,權非宇無奈一笑,「你放心,我不會再那樣對待她了。」
「蘭婷,沒事的。」葉海心見付蘭婷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她便先開口,「你去玩吧,我能照顧好自己。」
魏東成也走了進來,見到他們這樣忙拉住付蘭婷,親切地說,「你放心,他們都是大人了,會處理好,今晚你可是要
作為我的女伴出席,這麼重大的晚宴我身邊可少不了你。」
听了他的話,付蘭婷的臉微微發燙,其實她只是沒信心,以她這身份出席那般盛大的晚宴,她還是心懷忐忑與不安。
「別擔心,有我呢!」魏東成見她不安地低頭,盯著腳面,知道她心里定是極為的不安,他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安
撫她的情緒,「你只需陪在我身邊就好。」
付蘭婷見葉海心和魏東成都這般的堅持,她只好點了點頭。
跟著魏東成下了樓,付蘭婷見到了正等在樓下的陸逸北,蘇茹婷等人。
陸逸北見他們兩人換好了衣服下了樓,便搭起手臂,朝身邊的蘇茹婷看了一眼說道,「走吧!」
蘇茹婷抿嘴,伸手勾住他的臂彎,像是親昵的戀人一般跟著他走了出去。
他們身邊的蘇茹雪則望向洪承恩,眨了眨眼,用極為甜美的聲音說道,「洪哥哥,我們也走吧。」
洪承恩抬頭望向魏東成那邊,沒見到戰海龍和靳沉香的身影,他顯得很失落,只好嘆一聲,「嗯。」那語氣極為的不
甘願,但無奈的是今晚的這場宴會必須攜帶女賓出席,只剩一個纏人的蘇茹雪,他也只好勉為其難帶上她。
幾人便坐上各自的車子,一起朝晚宴的舉辦地點——頂天大廈駛去。
到了大廈門口,便有專門的泊車服務員,穿著整潔的禮服上前為他們停車。
魏東成幾人便各自挽著女伴上了石階,進了大廳。
燈光瞬間輝煌,那璀璨的水晶發出的迷炫人眼的光芒,那悠揚回蕩的樂聲,還有那各色錦衣的華貴風流,鑄就了這樣
一場盛大的宴會。
付蘭婷從小到大第一次參加這麼一場盛大的宴會,她感覺自己的腳從一踏進這里開始,就微微顫抖。
見她緊張得連邁步都艱難,魏東成忙伸手繞過她的腰肢,用手臂撐住她的身子,「靠著我。」
付蘭婷抬頭看向他,卻見他笑得溫柔,「我扶你過去那邊坐。」
「謝謝。」他的溫柔是她唯一堅強的理由,那溫柔如水的感覺卻給了她極大的勇氣。
陸逸北四下看了看,一眼就瞧見了那邊的美女們,他很自然地朝她們揮了揮手,當手剛抬起的時候忽然一頓,他下意
識地朝身邊的蘇茹婷看了一眼,卻見她絲毫不在意地看向前方,而當他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時,頓時一陣火氣沖了上
來。
原因無他,因為蘇茹婷看著的方向正是戰海龍所在的方位。
怒氣在胸口來回繞著,卻怎麼也無法沖出胸膛,陸逸北深呼吸了幾口,隨即拉過她的臉,眯眼說道,「我記得我說過
我們之間的協定,在公眾場合,麻煩你配合我。」
她竟然當著他的面看別的男人,當然他全然忘記了他之前也看美女來著。
蘇茹婷微微抬了下眼皮,那精致的妝容下是一雙清澈透明的眸子,眼底卻滿是譏誚的笑,「剛才你不也看美女來著,
我們說過互不干涉,至少現在我還挽著你的手,但你卻沒有權利管我的眼楮看向那里,就像我沒權利管你心里想著誰
一樣。」
「你!」陸逸北忽然發現他連一句反駁她的話都沒有,是他自己說的互不干涉,如今他還真的沒有立場來對她說教。
他這樣算不算是綁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蘇茹雪則滿心歡喜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切,那璀璨入目的輝煌令她心血澎湃,那種站在頂峰的感覺令她的虛榮心得到了
前所未有的滿足與膨脹。
「洪哥哥,今晚來的貴賓可真多,這位紅日集團的主席面子真大。」她的話語甜膩柔軟,就像甜軟的糕點,讓人入喉
就感到一陣的甜膩,唇齒流芳。
但這對洪承恩卻不受用,他微微皺眉,伸手拉下她的手,「我跟朋友打個招呼,你先到一旁等我。」
「不嘛!」蘇茹雪伸手再次勾住他的手臂,撒嬌道,「我跟你一起去。」
洪承恩不開口,眯眼盯著她,那眼神冰冷得令蘇茹雪猛地心肝一顫,她倏地收回手,笑得勉強,「那我去那邊等
你。」
洪承恩的眼神是她從未見過的冰冷,那樣的洪承恩有一種渾然天成的貴冑之氣度,那種強勢迫人的感覺令她不自覺地
松開了手。
帶著滿心的不敢,蘇茹雪走到了一旁的女眷中,由于她擅長交際便很快融入了上流千金女眷中,談笑間,她的目光卻
依舊落在了不遠處的洪承恩身上,見他朝戰海龍和靳沉香走去時,她的眼光倏地一沉。
「靳沉香!」蘇茹雪眯眼,握緊了手。
「咦,那個人不是戰家的三少!」忽然一陣驚訝的聲音傳來,一名身著艷麗高貴的女孩子忽然指著戰海龍說道,「他
本人比傳說中更帥氣,更有氣度。」
「嗯,是啊,的確身材高大,氣度不凡,但他身邊的那個女伴又是誰?」雖然這里是帶著女伴來的,但男賓區都是男
人在談生意,女人此刻一般都留在女賓區。
眾人皆是如此,唯獨戰海龍例外,這怎麼能不叫女賓們好奇,同時也對能得到如此特殊待遇的靳沉香是各種的嫉妒羨
慕恨。
「她啊……」蘇茹雪揚眉,笑得別有用意。
「怎麼,蘇小姐你認識她?」旁人都是社交高手,那話在她們耳朵里听來便是一陣的諷刺意味,她們听著似乎話外有
話,那八卦精神便涌了上來。
「哎,其實也沒什麼……」蘇茹雪欲擒故縱,「這畢竟是戰家的家事,我不方便說。」
這一招果然起了效果,更加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哎,听說戰家三少是個很冷酷的男人,從不近,怎麼今天見了面就帶了一個女人,還細心呵護得這般好,其實
我們也只是好奇,那女人究竟是誰?」
得到她們的首肯,蘇茹雪這才點了點頭,緩緩開口說,「那女人叫靳沉香,是靳家二小姐。」
「靳家是哪個?」在y市這樣首屈一指的大城市中,區區一個靳家的確上不來台面。
「哦,其實說起這個靳家,也是奇怪的很,對這個二小姐更是眾說紛紜。」
「說來听听!」
「听說其實這個二小姐的母親是別人的小三,嫁到靳家後還懷了別人的孩子!」
「有這樣的事!」
「結果被靳家人發現了,但礙于面子只得忍下認了這個所謂的二小姐。」
「啊,那豈不是私生子!」
「是啊,可是人家這個私生女卻依舊頂著一張好看的臉愣是將戰家正牌的內定的孫媳婦擠走,自己坐上了孫少夫人的
寶座。」
「啊,那這個正牌的孫媳婦豈不是很可憐!」大家開始同情起蘇茹雪口中所說的這個女人。
見她們臉上露出了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蘇茹雪便更加的得意,她故意裝出一副很惋惜的表情,「哎,誰說不是,可
憐我那個心地善良的姐姐,竟然還為那女人說好話,可人家並不領情呢,如今更是黏著戰三少來向我姐姐示威,我姐
姐為了能保住蘇家的面子,只好委曲求全跟了陸家的少爺。」
這一句話,直接將陸逸北也罵了進去,那邊陸逸北猛地打了個噴嚏,他伸手模了模鼻子,「是哪個混蛋在哥背後說哥
壞話呢!」
他抬頭朝四下看去,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蘇茹雪身上,不知為什麼,他愣是不喜歡這個女人,就算她和茹婷一樣姓
蘇,但那言談舉止和氣度氣質都不是在一個檔次上的。
尤其是一雙眼,滿是貪婪。
見陸逸北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蘇茹雪感到一陣的心虛,她連忙縮回頭,一副很驚慌的樣子。
「那個男人就是陸家少爺?」
「看著就是一副痞子樣,可憐你的大姐,竟委屈到要跟這樣的一個男人結婚!」
有些女人天生一副假慈悲的心腸,看不得別人好,卻很享受那種同情弱者的虛榮感與優越感。
听到蘇茹雪添油加醋的描述後,眾位女賓們心中已經得出了一個結論,就是靳沉香是不要臉的小三,蘇茹婷則是被欺
壓的女主。
于是乎,靳沉香就這樣莫名地被一干女賓恨上。
「哈欠!」靳沉香忽然感到一陣冷風從背後吹來,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一旁的戰海龍關切地低頭問道。
「這里很冷麼?我陪你去那邊坐會兒。」
「不用,你在這里和他們聊聊,我自己過去坐會兒。」靳沉香剛才看了下,貌似男賓區都無女眷,她這樣已算是特殊
待遇,實在不能再得到太多的特殊照顧,她可不願再被其他人嫉恨上。
明白她的用意,戰海龍便不再強求。
靳沉香走到女賓休息區時,忽然發現一群女賓正朝自己這邊看來,那眼里滿是不屑于怒意。
她看了看自己,衣著妥當,不暴、露,舉止端莊,行為端正,貌似沒有什麼地方不妥,更別提得罪她們了,為什麼她
們會以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
忽然想起之前的事兒,靳沉香無奈一笑,看來剛才的特殊待遇讓她被人嫉恨上了,搖頭嘆息,她這算不算是眾矢之
的,走到那里都能中箭。
不過,她也習慣了,心正不怕影兒斜!
蘇茹婷也離開了陸逸北,正朝靳沉香這邊走來,那邊付蘭婷也一並走了過來。
「沉香。」兩人同時走到了她身邊。
付蘭婷朝蘇茹婷點了點頭,她對這位蘇家大小姐的印象還算不錯,雖然之前對她有些誤會,但後來化解後,她發現這位小姐人品其實不錯。
蘇茹婷也喜歡性格樸實的付蘭婷,比起那些虛偽的千金閨秀們,她更喜歡付蘭婷的坦誠與天真。
三人聚首後,便朝一旁的休息區走去。
付蘭婷為她們兩人點了飲料,遞給她們。
「謝謝。」
兩人接過飲料向付蘭婷道謝。
「沉香,我看今晚你會是眾人的焦點,你看那些男賓們了麼,他們的目光可都圍繞著你呢。」付蘭婷打趣道。
靳沉香面色一囧,「我知道是為什麼……」
她低頭看去,都是戰海龍為自己挑選的衣服惹的禍。
付蘭婷忍住笑,「嗯,難為你了。」一身緊身黑色晚禮服,除了那身玲瓏身段顯露無疑外,其他的部位從脖子到腳面
都被包裹得嚴嚴實實。
蘇茹婷低頭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戰先生這算不算是事與願違。」本以為可以擋住嬌妻的無限風光,誰知反而更引來
別人的無限遐想,大家都好奇在那樣的一身妖嬈下隱藏了怎樣的春光明媚。
「絕對是!」付蘭婷立刻點頭。
靳沉香︰「……」
「不過……」付蘭婷忽然抬頭看向不遠處的女賓區,「那些女人又是怎麼回事?」如果說男人好奇也就罷了,但女人
對這方面好奇的話就太讓費解。
「不知……」蘇茹婷順著付蘭婷的目光看去,當看到蘇茹雪時她頓時一驚,見蘇茹雪那得意地笑著,她當即明白了幾
分。
「別理睬她們,我們出去走走吧。」蘇茹婷也是諳熟交際的高手,她很擅長處理這方面的問題,此刻不適宜在女賓們
的面前出現,那樣只會惹來她們更加瘋狂的嫉恨,離開一會兒等她們的注意力散開後會好一些。
付蘭婷也對這里鋪天蓋地而來的強大氣場壓得有些喘不過氣,她忙點頭表示贊成。
三人剛起身,便是一陣的驚嘆聲從門口傳來。
幾人齊齊朝門口看去,卻見董三正攜著一名女眷,跟在一名身著白色精裝西裝的中年男子身後,一起進了會場,在那
名白色西裝的中年男子身邊,是一名身著紅色妍麗禮服,妖艷美麗的女子。
頓時,場內所有的人的目光幾乎都被忽然出現的這幾人吸引住。
「他們是誰?」付蘭婷第一次見到氣場這般強大的人,幾乎是一出現就抓住了眾人的目光,但那種臨空而降的霸氣讓
人有種很強大壓力的感覺。
那不是讓人心甘情願臣服的黃天貴冑的霸氣,而是一種令人害怕恐懼的霸道之氣。
「是紅日集團的首席ceo董三和首席主席杜瑞德。」靳沉香今天終于見到了杜瑞德,這個傳說中的第一把交椅,那個一
臉祥和,笑得和氣的男人,真難看得出是一個心狠手辣之輩。
「听說這個紅日集團勢力很大,遍布了各個大的城市,看這位主席似乎年紀也不大,他倒是很厲害。」蘇茹婷听聞過
這位人物的傳奇故事,感覺他的一生就像是個奇跡,發家致富的道路可謂一帆風順。
靳沉香沉了一口氣說,「有些人,有些事永遠不會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那般簡單。」
「也是……」蘇茹婷略微贊同地點頭,沒有人能隨隨便便成功,其背後所付出的的代價和黑暗的手段是常人所無法理
解的,也無法得知的。
「那位主席身邊的紅衣女人是誰?」付蘭婷感覺那個女人忽然朝這邊看了一眼,那一眼冷得她即使隔了這麼遠的距離
也依舊感覺得到那股刺骨的寒意。
听到她的話,靳沉香也注意到了杜瑞德身邊的女人,她微微皺眉,「不認識……」說是不認識,但那人的眼神卻又給
自己一種很熟悉的感覺,而且她看自己的眼神明顯帶著很濃烈的恨意,即使隔了這麼遠,她依舊強烈地感覺到了對方
那帶著恨意的目光。
程蘇美收回目光立刻換上了一副笑意甜美的樣子,親昵地挽著杜瑞德的手,款款走入會場。
戰海龍從她一入場就注意到了她,他眯起眼,問身邊的陸逸北,「為什麼你不告訴我,她也來了。」
陸逸北一听,頓時愣住他驚訝地抬頭看向戰海龍,語氣滿是不可置信,「龍老大我不得不佩服你,你丫的實在是火眼
晶晶啊!」他咋就能一眼看穿那白骨精的偽裝。
戰海龍斜睨著他,「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呵呵……」被他那冷厲的目光掃到,陸逸北嘿嘿一笑,「那不是看你在度蜜月,我們不想讓你分心麼。」
戰海龍收回目光,盯著前方不再開口,程蘇美的突然出現令他微微有些不安,這種奇怪的感覺他從未有過,總覺得哪
里出了問題,但他一時間又想不起究竟是哪里。
「你也別太擔心,就算她回來了又能如何,當初她翻不起什麼風浪,如今也是一樣!」魏東成倒是不以為然,「橫豎
都是在我們的掌控下,出不了什麼大事。」
「小事也能致命!」戰海龍的語氣中充斥著一絲的不安,當初的他就是年輕氣盛,不將小事放在眼里,才導致了大失
策。
「現在也只能靜觀其變。」
「嗯!」
杜瑞德挽著程蘇美徑直走到了貴賓席上入座,戰海龍也被主持人請到了他們身側落座,靳沉香也只好跟著戰海龍入
席。
入座時,戰海龍體貼地將靳沉香護在了自己的左手邊,擋在了程蘇美那冰冷如箭的目光。
靳沉香感到意外,微微抬頭看向他,卻見他朝自己微微一笑,頓時放寬了不少心,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做,但她
知道他是為了她好。
看著他們兩那心意相通的樣子,程蘇美的心底的恨意更濃,戰海龍你好狠!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宴席期間,杜德瑞似乎沒注意到戰海龍這邊,他低頭笑著與董三似乎在說著什麼,兩人邊談邊笑,這時主持人上台,
大聲高調地宣布請杜德瑞上台演講。「各位,現在請為本市做出杰出貢獻,建立本市最高大廈的紅日集團的主席杜先生為我們演講!」
在熱烈的鼓掌聲中,杜德瑞緩緩起身,朝眾人微微一頷首,表現出了紳士的大度與溫文爾雅。
戰海龍的神情淡定,嘴角噙著如風般清淡的笑,目光悠然。
靳沉香看著他,低聲說,「龍哥,那人身邊帶著的女伴是誰?你認識?」從剛才開席到現在,那個女人的目光就一直
落在戰海龍的身上,那目光是說不出的感覺,帶著眷戀,敬慕,甚至帶著一絲的恨,那種糾葛復雜的眼神,才是令人
渾身不舒服的根源。
她究竟是誰?
戰海龍伸手輕拍了下她的手背,「吃點東西吧,回頭我再慢慢告訴你。」他可不想在這個場合驚嚇了小嬌妻。
靳沉香點點頭,便不再追問。
見他們兩人親昵說話的樣子,一旁的程蘇美妒火中燒,她氣得握緊了玻璃杯,緊緊地握住只听得砰的一聲,手中的玻
璃杯竟然被她捏的粉碎。
「哎!」程蘇美驚慌起身,見大家的目光都朝向這邊,她尷尬地笑了笑便退場去了趟洗手間。
靳沉香的目光從桌面上的碎片移到了那邊的幾乎可以說是落荒而走的程蘇美身上,再一次,她感到疑惑,這個女人的
行為實在是太讓人匪夷所思。
這只是宴會當中的一個小插曲,眾人並不以為然,很快又將注意力集中在了台上的杜瑞德身上。
程蘇美進了洗手間,洗去手上的玻璃碎片,看著那些猩紅的血液從指尖蜿蜒而出,如同蛇一般的詭異,她眯起了眼,
眼底噴出了火焰。
「靳沉香,我如今動不了了你,但我可以動你身邊的人!」她要斬斷戰海龍身邊的左右手,讓他失去臂彎,再逼他入
陷阱,到時候就任由她掌控。
接著她馬上撥通了一個陌生電話,電話的那一頭傳來男子低沉的聲音。
「都安排好了!」
「嗯,那就照計劃進行,趁他們都在這里的時候,你解決了那兩個人!」程蘇美冷冷地笑著掛了電話,手緊緊地握住
手機,「葉海心,權非宇!」
她之前是故意將葉海心的腳弄傷,為的就是拖住他們兩在酒店,這樣她就可以順利地除掉權非宇,戰海龍這個得力的
左膀。
想起之前葉海心曾幫助靳沉香,她也將葉海心恨上。
這次剛好一石二鳥,既除了戰海龍的左膀,又可以教訓葉海心,讓靳沉香內疚。
她說過要讓靳沉香嘗到她所受的苦,靳沉香很重視朋友,她就讓她的朋友一個個因她而受到傷害,她倒要看看靳沉香
到時候會是如何痛苦的表情!
——————————《月復黑教官惹不得》————————
酒店內,葉海心正坐在床上看報紙,忽然敲門聲起,權非宇起身去開門。
「先生,您要的晚餐。」服務員一臉的笑意,推著車進了房間。
服務員將盛著精致晚餐的銀盤一個個按順序放在了小餐廳的桌面上,隨即推著車到了門口,權非宇遞給他幾張小抄,
他伸手取過彎腰表示感謝。
服務員走後,權非宇關了門,便朝葉海心的大床走去。
「海心,我扶你起來用餐吧。」
葉海心遲疑了下,最後還是伸手搭在他的掌心,權非宇彎腰伸手勾住她的腰,稍稍一用力,便將她扶起。
在他的攙扶下,葉海心走到了小餐廳桌邊坐下,她微微抬頭淡淡笑著,「謝謝。」
權非宇頷首並沒有多說什麼,走到她的對面坐下,餐桌不大,所以兩人可以說是並排坐著。
「你喜歡這個。」權非宇很自然地支起筷子,熟練地為葉海心布菜。
葉海心有些難為情地扯了扯嘴角,「謝謝,我自己來。」
權非宇剛抬到半空的手一頓,不知該收回還是繼續。
兩人間又恢復了之前的相敬如賓,一時間,安靜無止盡地蔓延開。
晚餐過後,權非宇又打電話讓服務員進來收拾餐具,就在他剛安頓好葉海心,走到門口打開門時,忽然一陣眩暈襲
來,他連忙捂住頭,一手撐住門板。
「怎麼會這樣!」他愕然抬頭,卻發現眼前的服務員的眼底,一抹精芒一閃而過,他頓時大驚,「糟了!」他中計
了!
但已經太遲,那人迅速一拳狠狠地擊中了權非宇的月復部,他只覺得眼前一黑,人便倒地。
「非宇,你怎麼了?」听到聲音的葉海心急忙扶著牆壁起身,可人才剛剛站起來,眼前一陣的暈眩襲來,她便一頭栽
倒在了床上。
不知過了多久,葉海心才悠悠醒轉,但睜開眼卻是一片的漆黑,一陣的尖銳的疼痛襲來,她皺起了眉頭,想伸手才發
現手被反綁在了身後。
「誰,是誰!」葉海心在初醒的短暫錯愕過後,立刻清醒了過來,畢竟她受過特訓,鎮定度還是優越于一般的千金閨
秀。
她一邊發出聲音,一邊利用相對敏銳的感知往一旁移去,腳上傳來劇烈的疼痛,她咬牙撐住,隨即踫到了一溫暖的身
軀,她試探地問道,「非宇,是你麼?」
「咳咳……」權非宇咳嗽了幾下,同樣被反綁著雙手,蒙住了雙眼,他也移動到了葉海心的身邊,安慰她,「海心,
別怕,我在這里!」
听到他的聲音,葉海心感到了莫名的安慰,一顆高懸的心緩緩地放了下來,「這是哪里?」
「不知道,不過我想他們很快就會來了。」
「你怎麼知道?」
權非宇的話還沒出口,那邊就傳來了開門聲。
「因為他們算好我們醒來的時間。」權非宇往一旁移了移,將身子緊貼著葉海心,「別出聲,我來應付他們。」
葉海心點了點頭,一顆心猛地跳個不停。
隨著那一步一步的腳步聲漸漸靠近,她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了喉嚨口。
忽然腳步聲在離他們不遠處停住,接著一雙手伸了過來扯下了他們的眼罩。
光亮刷地一下沖了進來,葉海心受不住突如其來的光亮,眯起了眼,直到適應了光亮後才緩緩地睜開了眼,她看到了三個面色黑沉的男人,正盯著自己和權非宇,眼里露出一抹殺意。
心猛地一跳,葉海心打了個寒戰,不住地打嗝,一旦害怕到了極點她就容易打嗝。
听到她的打嗝聲,權非宇擔憂地看了她一眼,每次她感到極度害怕的時候就容易打嗝,他抬頭看向那三人,「你們到
底有什麼目的,要錢的話盡管開口!」
那個為首的男人冷冷一笑,壓低了身子,伸手想勾起葉海心的下顎,卻被她側臉避過。
權非宇大怒,怒斥道,「不許你踫她!」他移動過身子擋在了海心的身前。
「滾一邊去!」男人一拳直接砸在了權非宇的臉上,咚的一下權非宇的左臉結結實實挨了一拳,他愣是咬碎了牙齒挺
住,血從嘴角流溢出。
那個男人顯然有些吃驚,但很快就恢復了之前的狠戾,抬腳狠狠地朝權非宇踢去。
權非宇這次沒能挺住,整個人往後重重地摔去。
「非宇!」葉海心驚呼道,剛想沖過去,下巴一緊被那個男人擒住。
「放開我!」她想掙月兌那人的手,卻反被那人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啪的一聲響起,她那張嬌女敕的臉上立刻多了一道巴掌印。
「海心!」權非宇掙扎著爬起來,馬上就被另外的兩人伸手按住了肩膀,將他壓著半跪在了地上。權非宇只能恨恨地
看向前方,滿眼的懊惱卻無力反擊。
血從她緊抿的嘴角緩緩流出,葉海心怒視著他,「混蛋!」
「哼,嘴還挺硬的!」男人將她一帶便圈在了懷里。
葉海心死命掙扎卻都是徒勞。
「放開她!」權非宇此刻雙目赤紅,額角的青筋暴突起糾結成網,那眼神就像是一只憤怒的野獸,隨時都要沖上前去
撕咬對方的喉嚨。
「哦?」那個男人眯眼,眼里滿是殺意,「要我放了她可以,只是你要向我磕頭,磕到我滿意為止,不然……」男人
伸手從葉海心的臉上刮過,「我可要好好享受下美人的滋味。」
「你敢!」權非宇死命掙扎,怎奈被那兩人死死地按住雙肩動彈不得半分,他只能咬牙怒視著那人。
「哼,我本以為你很在意她呢,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那人嘲笑著抱起葉海心,朝外走去。
「放開我!」葉海心拼命掙扎,最後一口咬住了男人的耳朵。
「賤人!」男子一怒之下又是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她的臉上。
這一下巴掌打得狠,葉海心整個人甩在了地上,她摔在地上昏迷的那一刻,眼前晃過一幕,似乎看到了權非宇用雙膝
努力爬向自己這邊。
「海心!」權非宇本來被兩人壓著動彈不得,但葉海心摔下的那一剎,他不知是那里來的力量用雙膝猛地朝前移動。
身後的兩人忙用力壓住他,才止住了他繼續前行。
「你這個混蛋!」權非宇咬牙看向那人,眼里的恨意如刀鋒,從那人的臉上凌遲而過。
「哼!」男人一把扯下葉海心的衣服,露出白皙的肩頭,「你到底磕不磕頭!」
「不許你的髒手踫她!」權非宇幾乎失控,整個人如同狂躁的獅子瘋狂起來,但肩膀卻被兩人死死地壓住,雙膝都被
磨出了血痕,他卻不肯放棄。
「磕頭!」男人冰冷的聲音傳出。
權非宇死死地握住拳頭,當男人的手要壓上葉海心的肌膚時,他怒吼道,「住手!」
那人停住手,看向他。
權非宇額角的青筋暴起,他十指緊握住,指甲陷入了肉中,剜出個個血痕,他被人壓著緩緩地低下了頭,一下,一下
地磕著。
「太輕了,我听不到!」男子眯眼,語氣得意。
權非宇咬牙又重重地磕頭,直到男子滿意為止。
「呵呵,都說權家二公子膝下有黃金,只跪父母與天地,可如今在我的面前不也下跪了,可見這黃金也不見得有多金
貴!哈哈哈……」男子仰天長笑,那語氣中滿是鄙夷。
權非宇卻絲毫不在意他的嘲笑,低沉的語氣緩緩而出,「放開她!」
男子卻蹲下來,伸手在已經昏迷過去的葉海心的臉上來回撫模著,神情猥褻,「哎呀呀,這麼一個美人真是看著舒
服,模起來更舒服,上了更是爽吧!」
「你!」權非宇的臉色立刻變了,冷厲如電,赤目欲裂,「你敢!你敢踫她,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嘖嘖,我好怕怕哦……」男人故意裝出一副很害怕的樣子,但表情在下一刻卻狠戾了起來,他一腳踩在了權非宇的
肩膀上,「你現在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條件!不過是條喪家犬!」
肩膀重重地一沉,一股劇痛涌向大腦,權非宇的嘴角流出了更多的血,他從牙縫里擠出一字,「殺!」
那人不知他何意,以為他是急瘋了,便大笑,可還沒笑幾下,身後的門就被人一腳踹開。
李建華的身影出現在了大門口。
才剛反應過來的男人和他的手下,卻被李建華一拳打到在地,權非宇也趁機掙月兌了鉗制迅速起身,李建華用小刀割開
繩索,權非宇得到了解放便加入了打斗的行列中。
沒幾下,那些人就被他們兩制服,權非宇喊住李建華,「把那個男人留給我!」
李建華便收回手,一腳將之前那個囂張的男人踢了過去。
權非宇抬腳踩住男子的肩膀,眸光中閃過一抹殺意,「你剛才說,我是條喪家犬……」
地上躺著不能動彈的男子用驚恐眼神看著權非宇,滿臉腫脹,不成人形,他止不住地向權非宇求饒,「求你饒了
我……」眼前的男子明明一副溫潤儒雅的感覺,但此刻卻顯出了如同地獄使者一般猙獰的面孔,那是一種骨子里散發
出是天生的殺意,那種殺氣才真的令自己感到極端的恐懼。
「我要告訴你,真正的喪家犬是這樣的!」說完,權非宇一腳狠狠地朝男子的手背踩去,那只手剛才打了葉海心的
臉,接著在男子的鬼吼中,他又狠狠地朝男子的另一只手踩去,那只手模了葉海心。「啊!」鬼吼聲不斷充斥著耳膜,權非宇卻一臉的冰冷,絲毫不為所動,他抬腳,「我警告過你,不許動她!」
「不!」男子的眼底露出比之前更加驚恐的表情,「求你,求你!」
權非宇冷哼一聲,毫不猶豫地一腳踩下。
最後整個冰冷的地下室,只听得一陣長鳴不休的鬼鳴聲。
權非宇將葉海心抱起,但因雙膝疼痛而暫時無法行走,只得靠著牆壁坐下,伸手為她將亂發捋好,李建華在他旁邊坐
下,見他這般愛惜葉海心便問道。
「你既然這麼在乎她,又為什麼不在她清醒時做這些……」這樣才更能打動她。
權非宇看了他一眼笑道,「你不也是這樣,為什麼不在沉香的面前表露出來?」他希望她是真心的愛上自己,而不是
為了感恩。
李建華笑了,他長長地嘆了口氣,「看來我們兩很像……」
「不!」權非宇卻搖頭,「我和你不像,我不會一直守望,我也不會放手自己的女人跟別人走。」
李建華沉默了,良久才開口說,「她從來就不是我的女人……」
以前不是,以後也不會是,她是他注定要守望一生的女人。
「這樣值麼?」權非宇問道。
「那你這樣值麼?」李建華反問,「如果她一輩子不知道你為她所做的。」
權非宇沉默了,有時候愛與不愛,不能用價值來衡量。
兩人一起陷入了沉默,過了一會兒,李建華問道,「你的腿還能動麼?」這個男人果然硬骨,雙膝不能動卻咬牙一聲
不吭,寧可抱著心愛的女人也不願松開。
「嗯。」權非宇動了動雙膝,眼神繼而冷厲,「那個男人就交給你了。」
李建華看了他一眼,「你不想知道是誰指使的?」若不是他剛才巧去房間想看看葉海心,才發現他們兩都失了蹤,他
急忙調動了酒店的監視探頭才發現那三人並未將他們二人送出酒店,他急忙四下搜尋才想到兩人極可能被藏到了酒店
的地下室。
若是他再遲一步,兩人豈不是很危險,這個幕後的指使者真是膽大妄為。
權非宇冷笑一下,「我已經知道了。」那個人,他要親自處置。
見他起身,明明雙腳還抖得厲害,卻依舊抱著葉海心一步一步踏實地邁出,看著他懷里昏迷不醒的葉海心,李建華忽
然感到一種惋惜,希望海心醒來後能知道權非宇為她所做的一切,那樣她就可以有理由原諒權非宇之前對她做所的一
切,他衷心地希望兩個有情人能走到一起。
——————————————《月復黑教官惹不得》——————————————————
程蘇美從洗手間返回,正巧杜瑞德演講完畢從台上下來,她立刻熱情地上前挽住他的手,用軟儂吳語的語氣說
道,「剛才你的演講真精彩。」
杜瑞德斜視了她一眼,微笑中帶著了一絲的冷意,「剛才你去了哪里?」
程蘇美見他笑著,但眼底卻結霜凍冰,頓時心頭大驚,陪著笑臉,「我剛才去了趟洗手間。」
杜瑞德不再開口,徑直朝桌子走去。
程蘇美跟著他這段日子,多少也了解了一些他的脾性,他不開口便是在生氣,于是她便不敢再開口。
宴會上並無多少精彩的部分,其目的很明確就是要頌揚杜瑞德的豐功偉績,好答謝他粗手闊綽地為y市建了這麼個宏偉
的地標建築。
于是很快就進入了第二階段——圓舞曲。
銀白色的燈光瞬間將原本金碧輝煌的大廳照的通亮,似乎變魔術般將大廳瞬間裝點上了一層的銀白色。
才子佳人雙雙攜手走進了舞池中。
半途中,戰海龍被陸逸北和魏東成叫了過去,靳沉香剛想走過去找付蘭婷和蘇茹婷兩人時,一道人影擋在了她的跟
前。
「靳小姐,我們又見面了。」董三不知何時站在了她的跟前。
靳沉香抬頭看著他,帶著一絲的疑惑,「董三先生。」不知他為什麼這個時候來找自己。
上次她是將董三的資料交給了李建華讓他幫忙自己調查更詳細的資料,因為她心中有個疑惑,自從那次從靜海公墓回
來後,這個疑惑就一直盤旋在她的腦中久久不去。
董三笑了笑,「之前我給你我的地址,我以為你會聯系我。」
靳沉香訕訕笑了笑,「我那時剛好有事,就沒有去拜訪董三先生。」
「這次你到y市來,那就讓我盡地主之誼請你和戰先生一同到我府上做客,我想靳小姐不會拒絕吧。」董三依舊保持著
溫文爾雅的笑容,如同長者一般和藹。
靳沉香心中暗自大喜,這是董三主動邀請自己和戰海龍,這麼一來倒是省去了她費心思想辦法如何接近他,她求之不
得。
「好啊,如果董三先生不嫌棄,那我們就登門打攪。」
董三略微點頭笑著,便寒暄了幾句離開。
他剛一離開,靳沉香就看到洪承恩尾隨著杜瑞德朝陽台走去,她覺得奇怪,便也跟上去想看個究竟。
腳剛踏上陽台的石階,就听到從陽台那邊傳來洪承恩的聲音。
「杜瑞德,你別以為你做的事情別人不知道,我一定會找出證據,我不會讓母親和哥哥含屈!」
什麼!
靳沉香腳下一頓,整個人呆住,她一時間沒能回過神,剛才洪承恩是說杜瑞德害死了他的母親和哥哥,可是杜瑞德和
洪家有什麼恩怨,竟然讓杜瑞德下狠手?
回頭仔細想了下,靳沉香才忽然記起之前她是在董三暫居地附近撿到滿身傷痕的洪承恩,莫非那時的他並不是被小混
混所傷,其實他是為了接近杜瑞德才被人所傷。
他竟連自己的父親都騙了!
靳沉香不得不佩服洪承恩的膽識,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可是,紅日集團背後的勢力不容小覷,他這麼做無疑是在飛蛾撲火!
實在是很冒險的做法!而杜瑞德卻沒有反駁,他不知說了什麼,令洪承恩更加的激動,只听得洪承恩說,「杜瑞德,別以為你仗著紅日集團
做後盾我們洪家就怕了你,我爸他怕,我可不怕!」
接著就听到了腳步聲朝這里傳來,靳沉香連忙側身往下走去,剛轉身就對上了一雙冷厲陰森的眸子。
那眸光森冷得就像是來自地獄的鬼火,幽深得令人毛骨悚然,那精致的妝容在明滅不定的燈火中也顯得格外的猙獰可
怕,那雙紅唇仿佛血盆大口,隨時能吞噬一切。
「你!」靳沉香暗自驚心,往後退了一步,直直地看著眼前正朝自己一步一步走來的紅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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