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事?
蘇莫黎皺了皺眉,蘇洪又想編出什麼理由勸她和大叔不要離婚?
她冷冷的挑唇一笑,「當年的事情我看得清楚,不勞您編纂,有時間的話,去給我媽媽多燒點香,求她原諒你吧!」
言罷,她懶得回頭看他一眼,冷笑著出了酒吧。舒
外面依舊是滔天的雷雨。
想了想,她索性把雨傘扔到一旁,在雨里澆著雨水,漫無目的地走著。
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太嘈亂,亂得她想崩潰地哭喊。
不過她還是忍住了。
雨很冷,剛好能澆冷她焦灼的心。
她在淋雨,這個時候大叔在做什麼?
不能再想大叔了……
她甩了甩頭,雨水灌進口鼻,遮住眼簾……
終于,在天亮之前,她還是走回了柳岸大學。
一大早,當c2守樓的阿姨打開宿舍大門的時候,猛地被嚇得尖叫了起來。
那聲尖叫讓整個宿舍樓里的女聲全部驚醒,紛紛穿著睡衣就跑下樓。
宿舍阿姨是被蘇莫黎嚇到了,她發著高燒昏倒在c2宿舍門口,臉色灰白得有些像死人。
「天哪!是莫黎!」在人群里葉桃桃驚訝地捂住了嘴巴。
嚴笑和岑沫听到她的驚呼之後猛地鑽出了人群。
這是她們沒見過的蘇莫黎,臉色灰白,直直地躺在那里。
「看什麼看!叫救護車!」岑沫一邊憤怒地向人群喊著,一邊努力攙起蘇莫黎。
這時呆住的人群中才有人反應過來,匆匆撥了120。
「別吵……」被岑沫和嚴笑攙著,蘇莫黎有些吃力地張開了嘴巴,「我有事……嚴笑……」
「嗚嗚——莫黎你怎麼了!昨天走的時候還好好的!」嚴笑早就泣不成聲,雖然平時嘻嘻哈哈的,可是一看到莫黎出事,她的眼淚止也止不住。
「別哭……」蘇莫黎艱難地啟唇,顫巍巍地伸手到衣兜里把鑰匙拿出來和地址拿出來,「這是……大叔家……去幫我把行李拿回學校……」
岑沫沉默著看著蘇莫黎的樣子,咬了咬唇,「嚴笑,莫黎這里交給我,你去拿行李,我們醫院匯合。」
「可是……」嚴笑拿著鑰匙怔忪地看著岑沫和蘇莫黎,眼角的淚都有些呆滯。
「去吧!」岑沫遞給她一個放心吧的眼神,嚴笑才一步三回頭地去開了車去大叔家。
也不怪她不明白,為什麼莫黎都已經這樣了還要她去拿行李。
岑沫有些無奈地看著蘇莫黎,伸手觸踫她燒得嚇人的額頭,「這麼燙。」
「嚴笑已經去了,很快就拿回來了,放心吧!」听著救護車越來越近的聲音,岑沫安慰似地拍了拍蘇莫黎的肩膀。
她能夠理解那種迫切地想要和某些人劃清界限的感覺……
重感情的人其實很容易受傷,傷了也很不容易治愈。
听著救護車的聲音,听著岑沫的安慰,蘇莫黎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這次,是真的昏迷了過去。
………………
一大早,穆清遠就被蘇洪的電話吵醒了。
「清遠啊,听莫黎丫頭說你們要離婚了?」蘇洪的聲音很無奈,「莫黎那丫頭雖然有的時候叛逆了點,但是確實是個好孩子啊,如果她有什麼不好的地方,你就讓著她點!別說什麼離婚不離婚的!」
穆清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聲音很平靜,「我沒想過要離婚。」
「那莫黎丫頭說……」蘇洪有些怔忪地試探著。
「那是她自己胡思亂想。」穆清遠無奈地皺了皺眉,「岳父大人,我說過會照顧花花一輩子,就不會反悔,所以,她要怎麼鬧,我是不會離婚的!」
「哦哦……」蘇洪一顆懸著的心終于落了地,「這就好……她和陳瀾她們不和我一直都知道,我這個做父親的不能好好照顧她……只能拜托你了……清遠。謝謝你。」
蘇洪的謝謝說得很真誠,真誠得讓穆清遠有些動容。
「不用謝我,這是我們欠你的。」他嘆了口氣,「當年的事情,我終于理出了頭緒,所以,無論怎麼說,都是我們穆家欠你的。」
「那些事情就別再提了……」蘇洪嘆了口氣,「當年的那些事情,發生了就發生了,我也不想去恨誰……」
「只是……覺得對不起莫黎的媽媽……」
听著蘇洪悵然的聲音,穆清遠嘆了口氣,簡單地安慰了蘇洪幾句就草草地掛了電話。
躺在霍雨柔家里的大床上,他有些怔忪地看著天花板。
不管她怎麼鬧,他都不會離婚麼?
他承認那是自己安慰蘇洪的說辭,而事實上,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和花花離婚。
眼下的日子就是互相折磨,那個人的問題一天不解決,他就一天放不下心來。
即使沒有霍雨柔,也會有其他人不斷地出現在他們中間。
而他能做的,就是把這一切都解決掉,他和花花,才能安心地在一起。
可是,每每看到她眼里的痛苦,他都很心酸。
到底……
花花心里有沒有他,把她留在自己身邊,是對還是錯……
他有些疲憊地依靠在枕頭上,轉過眸,看著身邊熟睡的小軒。
他瘦小的身子蜷曲著,兩只小手緊緊地扣在一起,長長的睫毛靜靜地覆在眼瞼上,粉女敕的嘴唇微微嘟著……
這的確是個可愛得讓人心疼的孩子。
他喊他爹地的時候,眼楮會滴溜溜地轉著,腮邊會有兩個好看的小梨渦,兩個和他一樣的小梨渦……
深吸了一口氣,他皺了皺眉,還是模出了手機,「阿琛,替我去dna鑒定中心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