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你妹的床!
讓他血灑滿床還差不多!
當穆清遠為她解開腳上綁著的繩子的時候,她飛起一腳就踢了過去。舒駑襻
那一腳她幾乎用了全力,卻不慎被穆清遠用手接住。
他踉蹌了一下,戲謔地笑道,「力氣還不小。」
弦歌咬唇,狠狠地瞪他,也不說話。
「乖。」他放下她的腳,伸出手揉了揉她額上的發旋兒,「你今晚的任務是暖床,別做無謂的掙扎了。」
勝者為王,敗者暖床。
听著穆清遠在洗手間里洗澡的嘩嘩聲,她嘆著氣躺在床=上暖床,並不十分靈活的大腦開始飛速旋轉。
她現在有倆個選擇。
第一個,殺掉穆清遠,拿回戒指,然後毀掉錄音,殺掉夏明宇,然後回諸葛諾那里復命。
不過鑒于剛剛的兩次交手中她慘白的教訓,這第一個計劃實現的可能幾乎為零。
第二個,她留在他身邊,一邊做著他的一個月情人,一邊找機會偷走戒指銷毀錄音,最後去殺掉夏明宇,回去找諸葛諾。
權衡再三,她還是覺得第二個選擇比較靠譜。
因為和穆清遠玩命不但需要勇氣,還需要力氣。
她勇氣可嘉,力氣可悲。
所以只能乖乖地一邊做他的小情人,一邊想辦法偷東西,然後去殺夏明宇,最好是把這個穆清遠一同解決掉,以絕後患。
長嘆一聲,她弦歌怎麼這麼命苦,第一次出師,諸葛諾明明給她安排的最容易的差事,卻不料半路殺出個穆清遠。
這廝可比夏明宇難纏多了。
正這樣想著,穆清遠已經洗完澡從浴=室出來。
他健碩的胸膛坦露在外,八塊月復肌帶著性=感的氣息,下=身僅圍了一條浴巾,一邊擦拭著發絲上的水滴一邊看著她道,「水有點熱,小心別燙著。」
弦歌嫌惡地瞪了他一眼,刻意把被子掀得打開來表示自己的不滿,翻身,下地,隨即浴=室的門一聲崩裂般的脆響。
穆清遠倒是不惱,放下毛巾,輕輕地把被子回復原狀,她的脾氣似乎長了不少。
浴=室的水果然很燙。
但是弦歌完全不在乎,心里眼里全是穆清遠。
這個該死的男人!
她詛咒他的老婆一輩子不會做飯!
高溫的熱水夾雜著水汽順流直下,她在蓮蓬頭下咬著牙硬撐,讓自己難受一點,就不會覺得在穆清遠身邊有多麼難受了。
該死的穆清遠為什麼不去死!
這樣想著想著,不知道又過去了多久,洗完澡出了浴=室,穆清遠已經懶散地躺在床=上,拿著電腦不知道在看什麼,听到她開門的聲音,驀地抬起眸來。
「過來吧。」
也許是剛剛沐浴過,眼楮和耳朵都被水汽暈過,她居然會覺得穆清遠眼里有些濕意,聲音帶著鼻音。
不過這些與她無關,她的任務就是偷回戒指毀掉錄音,然後逃之夭夭。
「怎麼還不過來?」他收起電腦,微微蹙起眉,「難道是……」
她看著他,等他的猜測。
「要我抱你?」他撲哧一聲笑起來,滿眼戲謔地看著她。
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她抬腿走到床邊,毫不扭捏地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既然已經答應了要做他的情人,那麼暖床同睡自然是必不可少的,而且諸葛諾說過,一個人熟睡的時候是他放下了所有防備的時候,如果這個時候你剛好在他身邊,那麼就可以不聲不響地了解他。
她雖然不想立刻就把他了結了,但是博取信任也是其中很重要的一環。
她甚至能預見,自己在拿回戒指毀掉錄音後麻利地殺掉穆清遠,然後炸掉他的住處時那種難以復加的爽快……
忽然,一條溫熱有力的胳膊把她整個人貫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貼著他的胸膛,她能清楚地感受到他心跳的節奏,身體的溫度。
心一下子就懸了起來,撲通撲通跳得異常地快起來。
她顫唇,聲音微微發抖,眼楮卻狠狠地瞪著他,「我賣藝不賣=身的!你不要想對我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否則我要你好看!」
「放心。」穆清遠嘆了口氣,輕輕地把她的小腦袋按向自己的胸膛,輕輕撫著她的發絲,聲音淡淡的,似想起了什麼往事,「我以前有個抱毛絨玩具睡覺的習慣,到這里來沒有什麼可抱的,也就用你湊合一下。」
趴在他的胸膛上,弦歌忍不住嗤笑,一個像他這樣的男人,居然有抱著毛絨玩具睡覺的習慣?
想起這樣一個氣場凌厲成熟穩重的男人晚上睡覺的時候,臂彎里要抱著一個毛茸茸的大熊或者大熊貓,這畫面真的會讓她笑死。
可是弦歌不知道,穆清遠說這些話的時候,眼里的光是黯淡的。
他的確沒有抱著毛絨玩具睡覺的習慣,可是有的人有,她會在沒有毛絨玩具的夜里緊緊地抱著他,仿佛他就是她的世界。
可是現在,也許那個她還趴在他的胸膛上,卻不記得關于他的一切。
甚至,她想殺他。
他嘆息著緊緊地抱住她,慢慢合上眼楮,「別想做什麼小動作,戒指在我手上,我睡覺很輕。」
「錄音我已經在電腦里面備份,只要我一出事,那邊自然會有人把錄音傳到警局。」
弦歌覺得眼前一黑。
那句話怎麼說,閉上眼楮,她看見了她的前途。
咬了咬牙,她憤憤地想著,怎麼自己就這麼六年不利,遇上了這麼個難纏的家伙。
似猜測到她的心思,他輕笑著撫了撫她順滑的長發,「你知道什麼叫命運麼?」
命運決定你和我在三年前相遇,命運決定你我在三年後重逢。
看著月色灑進落地窗戶,他撫著她長發的指節微微停頓。
原來,她的頭發已經長得這麼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