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著身子準備下車的司馬平平一見獵小彪,臉上立即如火般熱燙,因為車里面已經水漫金山了!
「量不少哇!怪不得味這麼大?」獵小彪用眼向車里一瞄。舒虺璩
「我會恨你一輩子的……」剛一下車的司馬平平羞得幾乎抬不起頭來,只是狠狠地白了一眼獵小彪。
誰知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獵小彪抬手一拂,司馬平平覺得渾身一麻,眼皮沉重得無法抬起,只是在失去知覺前听到獵小彪說︰「恨我的人多了,也不差你這一個!」
隨後獵小彪一彎腰,橫抱起司馬平平朝色蝴蝶車子走去,同時對一直跟著自己的色蝴蝶說︰「去到出租車後備箱里看看有沒有她的行李?嬗」
「嗯。」色蝴蝶乖巧地答應了一聲,打開出租車後備箱,果然有一個拉桿箱,她將拉桿箱拿出來後,跟了過去。
當她眼光看到獵小彪抱著司馬平平的時候,心里莫名地升起一股淡淡的失落,那個女孩要是自己該多好啊!
自小對男人絕對免疫的色蝴蝶,對此時自己的想法有些震驚,說實話,在遇到獵小彪之前,不管多麼優秀的男人在她眼里只是性別不同而已,可是這個獵小彪卻不同了,在他面前自己總想還原成一副小女生的樣子!這不光是自己有求于他,最主要的是在他的身上有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吸引力,讓人喜歡跟他呆著戀。
美色在懷,獵小彪根本不可能無動于衷,只是事關重大,而且懷中這個女子還是「二指禪」的親女兒,自己哪能動司馬昭之心呢!不過說實話,這丫頭身子骨可不是一般的柔軟,如果抱著一捆棉花一樣,感覺舒服至極!
一路無話,色蝴蝶把車開得飛快,天黑前趕回了西都市的住處。
走進色蝴蝶安排好的房間里,獵小彪把司馬平平放在沙發上,然後解開她的睡穴,司馬平平慢慢地睜開了眼楮,當她看見眼前的模糊人影逐漸變清晰時,臉上的恨意立即升起︰「我會恨你一輩子的!」
「行了,你這話說了好幾遍了!不過我告訴你,在西北人來說,這話一般都是婆娘對自己男人說的話……」獵小彪點著了一支煙,一臉正經地看著這個發怒的美人。
「死去吧你!」沙發上的靠枕朝獵小彪飛去,司馬平平氣得兩眼冒火,因為她在密林被點穴後,並沒有立即失去知覺,明顯地感覺到眼前這個流氓抱起了自己,氣極之下,那只柔軟的靠枕被她當作了攻擊的武器。
獵小彪一抬手就抓住了這只靠枕,然後斜著眼楮看了一下司馬平平,走到門邊時說了一句話︰「世事顛倒顛,老婆打老漢!」說完後身形一晃消失了。
「流氓!大流氓!」司馬平平氣得直跳腳,一只無辜的水杯砸在門外的磚地上,碎成了渣!
這時,色蝴蝶走了進來,看著眼前怒火沖天的司馬平平,不由得一腦門子疑惑︰「這位妹妹,你怎麼啦?」
「哼!要你管!」司馬平平一見眼前這個女孩清純如水,不由得剛才的一腔怒火熄滅了許多︰「這是啥地方?」
要知道,色蝴蝶可是空空幫的幫主,也是小辣椒一個!要不是獵小彪吩咐好好照顧眼前這個女孩,她早就發飆了!
但為了獵小彪,她只能強壓憤怒,強行地把嘴角向上一彎,笑嘻嘻地說︰「你不用問這是啥地方,只要你老老實實地呆在這兒,到時候肯定會安全離開的,只是我不希望咱們之間起沖突!」
「老老實實?我偏不!」司馬平平明顯地看出了色蝴蝶眼神里的意思,這小妞明顯地在溫柔地威脅自己。于是騰地站了起來就要朝門口走。
色蝴蝶眼里閃過一絲慍怒,當司馬平平剛從自己身邊走過時,她回過身子,小手一抬搭在司馬平平的肩膀上,五指成鉗扣住了她的肩井穴︰「還是老實點好!」
空手幫地牢里潮濕陰冷,被分成許多如同籠子一樣的囚室如同免舍一般,不過這些地牢的囚室與其他地牢的囚室有著明顯的區別,別的囚室里都是用鎖子鎖住門,而空手幫的囚室根本就不用鎖,而是直接用電焊焊住門!
這個發明是司馬笑天當上幫主後發明的,因為在他想來,既然這里關押的大多數是幫里的子弟,這些可都是賊呀!誰不會扭門撬鎖?即使你的鎖子再先進,也備不住有些身手高絕,或是身懷開鎖秘技的人,那樣以來,這地牢豈不形同虛設?
于是他下令,只要關進一個人,就用電焊將門焊住!這樣以來如果被關之人想逃出來,只有以暴力弄壞門才能出來,可是那門上的鐵棍和胳膊一樣粗!試問空手幫里誰有那麼大的本事?
「一把刀」披頭散發地坐在一個囚室里,她很悔,不就是一些身外之物嗎?為啥還明知道危險但依然回到行規堂?同時她也很恨,為什麼自己認為忠心可靠的下屬嚴道早竟然告發了自己,以前可對他不錯呀!不管是他老婆生病還是孩子滿月,自己的紅包都比別人的鼓,這人哪!真是個包/皮貨,不到開膛破肚還真看不出是好是壞!
別看司馬笑天現在只是關起了自己,可是「一把刀」深深地明白,自從被抓住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自己完了,不但要死,而且還死得很慘,因為行規堂里那些慘絕人寰的規矩,都是司馬笑天當了幫主後才新加上去的!
其中有一項專門對待女叛徒的刑罰,一想起來讓人頭皮發麻,情願死也不願受那道刑罰!
這道刑罰雖然極為殘忍,卻被司馬笑天取了個非常好听的名字︰溜仙橋!
前些年有一個女弟子犯了事,但任憑怎麼審問就是不說,但當她被帶到「溜仙橋」刑具跟前時,竟然撲通跪倒,竹筒倒豆子似地全都招了。
一根橫拉的粗繩子,上面密密麻麻地豎滿了刀片,受刑者被剝光,然後由兩個壯漢強行令其騎在繩上來回拉著,片刻之間受刑者的就會鮮血淋淋,慘不忍睹!這還不算,只要受刑者還不說,就會有一人把濃濃的鹽水澆在繩上……
想到這兒,「一把刀」這個曾經的行規堂堂主打了個冷顫,渾身起了一層冷森森的雞皮疙瘩!她早就想好了,如果司馬笑天對自己用刑,她會立即咬舌自盡!
這時,沉重的鐵門吱呀呀地響了起來,門打開了,司馬笑天雙手後背,向「一把刀」的囚室走來。
見司馬笑天走到自己囚室跟前,「一把刀」不由自地打了個寒噤,說不怕是假的!司馬笑天把控空手幫這麼多年,威勢早就在眾人心目中形成了,那股強大的壓力讓「一把刀」連頭也不敢抬。
「還虧我把你扶上堂主之位,你竟然敢背叛我!」司馬笑天冷聲地說。
「我只求速死!」「一把刀」這時也豁出去了。
「速死?」司馬笑天嘿嘿一笑︰「弄死你其實很簡單,但目前你還不能死!」
听到司馬笑天這句話,「一把刀」心里更加害怕了,她把舌頭放在牙齒中間,只要他敢強迫自己亦或是對自己用刑,那麼她會毫不猶豫地咬掉自己的舌頭。
不過司馬笑天並沒有脅迫她,而是自顧自地說了起來︰「其實你心懷異心我早就看出來了,不過我並沒有揭穿你,包括那次你私自離開空手幫,去冷城監獄去接‘風里飄’,這些事我都知道。但我為什麼對你的所作所為放任自流?
因為在我眼里,‘風里飄’跟個死人沒啥區別,根本對我造不成什麼威脅,可是後來我發現自己看走眼了,‘風里飄’竟然在冷城監獄里收了個徒弟獵小彪!
這小子竟然年紀輕輕就學會了我空手幫三大絕技,要知道,這三大絕技我只學會了兩個,那個‘魂不散’我就不會,所以我準備打听‘風里飄’然後抓住他,誰知他隱藏得太深了,根本不見蹤影,于是我就想用你來得到‘風里飄’的蹤跡!」
听到這兒,「一把刀」心里一陣冰寒,這司馬笑天的心機也太深沉了!注意自己那麼久了,自己竟然還不知道!
司馬笑天接著說︰「那晚在荷花公園,‘鬼手’和陸小小去找獵小彪的時候,我也去了,但一時大意,被他們驚覺了,可是他們的話我卻听清楚了!」
「你來此不會光是為了說這些吧?」「一把刀」看了看司馬笑天,然後小聲地說。
「哈哈,當然了!你以為我沒事跑到這兒和你吹牛皮來了?我的事多著呢,怎麼可能和你在這兒閑扯淡浪費時間!」司馬笑天說。
「那你想干什麼?」「一把刀」擔心地問。
「咱們在一起共事的時間也不短了,我就不繞彎子了,第一,你要是能悔過自新,我還讓你當行規堂堂主,但你必須得將功折罪,幫助我將陸小小和‘風里飄’及獵小彪捉拿回幫!第二,你要是執迷不悟,那麼我只能用強了!」司馬笑天說到這里,臉色頓時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