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希心里一緊,她本能地排斥,皺起的眉頭顯示了她的厭惡,坐在椅子上沒有動。舒
高市長臉色一沉,「怎麼,雲希小姐不肯給面子?」
「……」
不等雲希開口,容湛倒是先說道︰「怎麼會呢?她只怕求之不得!雲希,高市長叫你,還不過去?」他眸子一掃,冷冷地看著她,語氣帶著不容拒絕的命令。
「哎……容老弟,對待這麼美麗的小姐怎麼可以這麼粗暴呢?」高市長又變得和顏悅色,拿起酒杯,干脆走到雲希的身邊,「雲希小姐,我有這個榮幸敬你一杯嗎?」他將手舉在半空中,一雙色眯眯的眼楮凝視著她,令雲希答應不是,拒絕也不是。
「干什麼呢?居然讓高市長敬你?」容湛不滿地凝視著她,眉頭蹙起一個淺淺的川字。
雲希咬了咬唇,端起酒杯,盡量避開高市長的眼楮,低聲說道︰「我應該敬高市長才是。」說完,踫了踫他手中的杯子,仰頭喝了下去。
昂貴的白酒醇香四溢,可同樣辛辣無比,順著喉管流進胃里,雲希只覺得一瞬間,全身都著起火來,仿佛下一秒就能將她一起燃盡。
「咳咳……」她猛地咳嗽了幾聲,而那高市長卻一臉得意,忙伸手狀似關心地輕拍她的後背,一下下摩挲著,替她順著氣,「要不要緊啊?不能喝就少喝點,不要一次喝干嘛!瞧著小臉,多讓人心疼。」他伸出另一只手,作勢就要去模雲希的臉,被雲希厭惡的躲過。
他微微尷尬一下,「來來來……吃點菜,壓壓驚!」說著干脆伸手抱雲希,她立刻站起來,「對不起,我去下洗手間。」
雲希匆匆拉開門,進了洗手間,可即使是掩上門,還是隔絕不掉外面的聲音。
「容老弟,這個雲希小姐很保守啊!」
「呵呵,趙副檢放心,我定然讓雲希也陪你喝一杯。」容湛避重就輕地說道。
雲希背倚著門,听著幾個男人在外面大肆議論著,她只覺得一分鐘都不想呆下去。可她也清楚的知道,容湛不走,她也沒辦法離開,而鎖在洗手間里也不是長久之計,磨蹭了好一會兒,她終于還是走了出去。
不等落座,容湛端著兩杯紅酒走到她面前,「既然不能喝白酒,那就敬趙副檢一杯紅酒吧!」說完瞥了她一眼,又轉而看向趙副檢。
那邊戴著金絲邊眼楮的趙副檢早就垂涎三尺了,仿佛等待這一刻已經等的太久了,正雙眼放光,摩拳擦掌地等著雲希走過去。
雲希抬起頭,看了容湛一眼,眼里滿是說不出的幽急,而容湛卻仿佛根本沒有看到似的,硬將酒杯塞到她的手中,修長的指尖不經意地劃過高腳杯的杯沿,再次催促,「還不快去?」
雲希深吸一口氣,終于還是接過,一步步走到趙副檢面前,那他似早已等不及了,一把拉住雲希的手,討好地說道︰「雲希小姐,坐……坐……」
雲希垂著眼簾,低聲道︰「趙副檢,我敬您!」
「好……好……」趙副檢只顧著把眼楮盯在雲希姣美白皙的容顏上,手在桌子上胡亂一通抓,容湛趕忙遞上一杯紅酒,「趙副檢,和雲希喝一樣的吧!」
趙副檢早已管不了那麼多了,接過容湛遞來的杯子,眼楮直勾勾地看著雲希,主動踫了踫杯,「雲希小姐,我們喝吧!」
雲希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了下頭,便蹙著眉,再次喝了下去。
紅酒總要好過白酒,不是那麼辛辣,雖然也有些不舒服,但雲希還能夠接受!
趙副檢比雲希喝得更快,他將空杯子拿在手中,看著雲希喝下去,那雙小小的眼楮從雲希的臉落到她的唇,再到她的脖頸及胸口。
雲希今天穿的時裝領口露的並不大,但是,嬌女敕的綠色將她的皮膚襯著更加白皙,這使她看起來性感無比,趙副檢的一雙眼楮幾乎都沒辦法移開。
那廂,容湛則陪著臉色不予的高市長喝著酒,眼看著他的臉色越來越黑,容湛仍是不動聲色,尋找著話題與他周旋,不知不覺間,酒也就越喝越多。
因為趙副檢坐在身邊,雲希覺得如坐針氈,她想要離開,卻又沒辦法起身,感覺到趙副檢越湊越近,他口中的濁氣噴在她的臉上,她厭惡的只想作嘔,借故猛地站起來,卻突然感覺到一陣眩暈,同時全身襲來一陣無力感,她再一次坐在沙發上。
見到她這個樣子,趙副檢立刻蠢蠢欲動,一伸手,接住雲希柔軟的身體,作勢便往懷里抱,臭哄哄的一張嘴也湊了上來,「雲希小姐,你還好嗎?要不要我幫你啊?」
「不……不要……」雲希惡心的只想吐,她強忍著這種感覺,拼命地搖頭,身體也抗拒地扭動著,可那種無力感卻越來越明顯。
這邊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容湛的眼楮,當看到雲希雙頰酡紅,雙眼仿佛浸了水一般,尤其是那粉女敕的唇瓣,因為她的隱忍而被咬得血紅時,他眉峰輕輕一挑,對身邊的人說道︰「高市長,關于上次……您親自審批的那個項目,容某想和您單獨談談!」
「哦?」已喝得暈乎乎的高市長眼楮一亮,頗興奮地看著容湛,半晌才說︰「容老弟之前不是沒有興趣嗎?」
「呵……此一時,彼一時,容某也想過了,這個項目做下來,雖然利潤不是很高,但知名度卻會人盡皆知,也算是個永遠的活廣告。于我,于高市長,都有百利而無一害的好處,我何樂而不為呢?」容湛湊近高市長,低低地說道。
高市長眼楮一眯,「啊……容老弟,你可真是狡猾啊,既然如此,走……我們換個地方,好好談談!」
「當然……高市長……請……」容湛站了起來。
可那高市長轉頭看向雲希和趙副檢的時候,卻又有些遲疑了,怎麼說,雲希的美貌都是讓他垂涎的,這麼清純的女孩,任何一個男人都想揩油,佔足便宜,眼看著那趙副檢對雲希動手動腳,他簡直嫉妒的要死,一想到,自己這一走,那個家伙就會捷足先登,他就覺得很不爽。
容湛自然明白他的心思,他淡淡地向那邊掃了一眼,雖然那趙副檢毛手毛腳的,但雲希卻一直在躲避,兩人正處于僵持的狀態。
他收回稜角冷硬的眉眼,轉而附在高市長的耳邊耳語了一句什麼,那高市長再次兩眼放光,「哦?是不是真的?」
容湛挑挑眉,「當然,容某怎麼敢糊弄高市長?我保證,一定會讓您滿意。」
「啊……」高市長一雙眼楮冒著婬光,嘴角更是掛著一絲邪笑,「好,好,那我們就走吧,還等什麼!」
「高市長……請……」
看著高市長離開,他的隨行秘書也立刻小跑跟了上去,而作陪的幾個鶯鶯燕燕也都在拿了小費後相繼離開。
容湛離開包廂前最後轉身看了看,恰巧雲希茫然地抬起頭,一雙澄清如泉水的眸子對上他的眼,那一刻,他從她的眼中讀到了驚疑、恐懼,甚至是乞求,有那麼一瞬間,他的心微微一動,可僅僅只是一閃而逝,他的心再次變得冷硬起來,仿佛她根本就是透明的,轉回頭,毫不理會地走了出去。
眼見著容湛的背影就那樣消失,兩扇門關閉的一剎那,雲希好想絕望的哭喊,她十分清楚的意識到,即將要發生的事情。
她緊咬著唇瓣,唇齒間幾乎溢出血沫,可她感覺不到痛,所有的感官只是麻木。
為什麼?為什麼?容湛,這究竟是為什麼?
她在心里一遍遍地問著,可是,這個答案,她終將無法知道。
這個男人,她恨之骨,可為什麼在明明知道他出賣自己的時候,卻還是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期待著他能向她伸出手。
看著他毫不留情地離開,她除了絕望了同時,還感覺到心痛,無邊的心痛。v5yq。
而這一切正合趙副檢的心意,看到偌大的包廂里只剩下他和雲希,那顆垂涎了已久的心再也按捺不住,伸出他的咸豬爪,便摟住雲希,用力將她抱懷里……
「不……不……趙副檢,請您自重。」雲希一邊掙扎,一邊拍打著他的手,意圖掙月兌他的束縛。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開口的瞬間,就連雲希都覺得驚訝,她雖然是在拒絕,但那聲音卻柔軟嬌媚,好似欲拒還迎,不僅沒有半點拒絕的感覺,卻更像在向他發出邀請。
果然,在趙副檢听來,雲希那喃喃的低語,柔得都能滴出水,听在耳朵里,心似被貓抓了一般,撓得他直癢癢。
他的身體早就起了反應,而且奇怪的是,比平時任何一次都要需索強烈,他歸結于,自己對眼前這個女人太渴望,顧不得想太多,抱住雲希,一用力,便將她壓在沙發上……
雲希嚇得直想尖叫,可是,動了動嘴唇,卻什麼也叫不出來,只能發出無力地呻.吟聲。
「寶貝,來吧,我會讓你很舒.服的。」因為酒精的原因,趙副檢的舌頭已經不听使喚,發出模糊的字眼。
雲希憑著最後一絲力氣,意欲掙扎,可不知道怎麼了,她越動,身上就越無力,小月復處涌.出一股熱.流,她居然有些渴望被觸.踫。
可是,她的意識還是清醒的,她用力地咬著嘴唇,用疼痛提醒著自己,她絕不能讓這個惡心的老男人糟踏,不然,她絕不會多活一秒。
他的咸豬手,在她身上肆無忌憚地游.走著,從臀部到腰際,又緩緩向上探向胸.口……
下一秒,雲希絕望地喊出聲,「不……不要……」13607662
可那只豬蹄還是抓住她的領口,只听「刺啦」一聲,綠色洋裝在他的手中應聲而裂,雲希只覺得胸前一涼,接著巨大的絕望如潮水般涌來,她神經一繃,便陷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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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個小時後,容湛將高市長送上車,陪著他離開的,還有一位高挑性感的美女,她有著嬌艷的容顏、搖曳的身姿,小手緊緊勾著高市長的胳膊,身體更是緊緊地貼著他,親昵的樣子可見一般。
「高市長,您走好!」容湛站在車邊,禮貌地說道。去雲動來。
「哈哈……容老弟弟,多謝,多謝!」高市長眯著眼楮,大大的嘴巴幾乎扯到耳根。
「哪里……高市長太客氣了,這是容某該做的。」容湛繼續說道。
「哎……容老弟,你安排……我很滿意,你……是聰明人啊!」他一邊拍著勾在自己胳膊上的小手,一邊得意地說道。
「謝謝高市長夸獎!」容湛再次微微點頭,「楊小姐,照顧高市長。」說完,親自關上車門,目送黑色轎車揚長而去。
「容先生……」一個高個黑衣男子從角落里走出來,附在他耳邊說了什麼,容湛的眼楮倏地眯起,眉峰微微一動,勾唇說道︰「做的好。」
他大步向回走,那黑衣男子立刻亦步亦趨地跟上,很快便回到之前的包房。
他鷹隼般的眸子掃過略顯狼藉的沙發,微微蹙了下眉,卻並沒有停留,而是向前走了幾步,看著黑衣男子推開一個屏風,接著便走進電梯里。
電梯沒有上行鍵,只有下行鍵,修長的指尖輕輕按下,很快便「叮」的一聲,到達目的地。
電梯門打開,這里竟是一個地下的酒店套房,裝修極其瑰麗奢華,地上鋪著厚厚的羊毛地毯,牆上描繪著大幅的歐洲壁畫,華美中透著高雅,彰顯著其主人不一樣的品味。
他幾步走到一間套房門口,向守在門口的男子問道︰「怎麼樣了?」
「都搞定了!」那人恭敬地回答。
容湛扯著一側唇角,露出一絲冷笑,緩緩伸出手。
那人立刻將一沓照片放在他的手中,他只是隨意地掃了一眼,便推開房門走進去。
大床上,被子下躺著一對一絲不掛的男女,那男人平臥著,露出大半個雪白的肚皮,正發出重重的鼾聲,看起來活像一頭待宰的肥豬。
而那女子則背對著他,黑亮柔軟的發絲散落在枕頭上,背部的線條弧度柔美,在燈光下皮膚呈現出瑩白的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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