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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皇上的質疑
「皇上.並沒有沒有吵架.只是近日來蕭侍衛可能有什麼事情吧.我沒去問所以也是不知情的.」沈心瑤說著.不知道為什麼.心里忽然就亂了起來.就如同糾纏的絲線繞在一起.剪不斷理還亂.
「真的沒吵嗎.」蕭如玉還是有些不相信.只不過眼前的沈心瑤這樣混亂的模樣讓他有些不知道怎麼勸說她.畢竟現在她是要為他辦事的.若是她的心真的朝著蕭寒羽那一邊而去.他的地位又該怎麼保全.
「自然是沒吵.」她說這話的時候底氣微弱.她向來是不愛說謊的.但是這次卻又倔強地說著.嘴巴上的偽裝.倒讓她更覺得不舒服.
「那麼.為什麼你如此聰明也會被朕看出破綻.」蕭子墨明顯是說她身上的穿著打扮.更多的是在暗示一些.不知道為什麼.他不喜歡沈心瑤背著他做別的事情.不管是情感上的還是權利上的.或多或少.他也已經開始明白那種感覺.叫做背叛.
沈心瑤看出蕭子墨對自己的疑問.也知道自己的行為確實有些欠妥當.但是她也有自己的自由.和蕭子墨之間雖然是君臣之間.但有些事情也未免她也是不想過多地在他面前提起的.
「呵呵.破綻.是身上的衣服嗎.皇上.是想問我為何要穿成這樣.」她自然而然地回答道.心中早有一套說法.
「是啊.只不過應該是朕打擾了你出宮的時間吧.倒還真是有點過意不去了.」蕭子墨像是很真心地道歉著.又像是在說.你原本就該為朕做事.這樣漫不經心地卻又算什麼.
她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然後眉眼中顯露出一絲淡然.「皇上若是有話便直說.心瑤自然是會如實說明.若如果不想.那我就無須回答了.」
像是故意擺出一種界限.沈心瑤要是現在不說明立場.日後就會于他之間有過多的磨合和矛盾了.她當然是不願意和蕭子墨發生這樣的事情的.
蕭子墨听了之後.知道她是有意這麼說的.在心中也暗暗記了下來.但是卻有些不悅.還不能口頭上說出來.只得憋在心里.
「朕也沒什麼想問的.就是一時好奇而已.心瑤應該明白這個道理才對.」蕭子墨不喜歡沈心瑤違背自己的意思.所以莫名地暗示著她應該怎麼做.
「心瑤對皇上的忠心是可以假裝的嗎.」她看出了他眼中的疑惑.卻也不喜歡自己被他所控制.
「如果你想偽裝.那也未嘗不可以.」蕭子墨忽然冷冷地冒出了這樣一句話.讓沈心瑤有些吃驚卻又是在情理之中.這時候的他自然對她是有疑心的.
她走到他的跟前.絕色的面容讓人會有不由恍惚.身上雖然穿著不是很華麗的衣裳.只有淡雅的素色布料和不精致的裁剪.卻還是顯得很出塵月兌俗.那種宛若仙子的美艷動人.
蕭子墨看著這樣的她不由地心動了.也不應該是心動.而是長久以來對于她的感情.也許只是知己之情.但是到最後延伸出來的卻是帶著說不明的情愫.但是現在雖然身為帝王.他卻要更加壓抑自己的情感.這到底是對還是錯.
不管對還是錯.他已經沒有選擇了.
沈心瑤的透明的眼眸里是蕭子墨的模樣.他微微皺眉.卻又恍惚茫然的模樣.像是迷失的孩子.透露著失措的神色.
她看著這樣的他.忽然內心也會覺得他是否一個人會過的孤獨.但是他畢竟是帝王.要面對身邊的這一切.就算是痛苦也是要承受下來的.
「已經開始懷疑我了嗎.」沈心瑤平靜地問他.
蕭子墨不說話.低垂著睫毛.目光看向另一邊.是窗外.也許是空氣.只是沒有目的看.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子墨.為何不說了.我會害你嗎.當初如果真的是想害你.那現在我為何還在你身邊.我大可以走人.不被你所控制.」她慢慢地說著.很柔和的語調在蕭子墨耳邊輕聲說道.
蕭子墨不知道該說什麼.耳邊的話語雖然是讓自己心中一松.但卻又不自覺地提起了防備.心軟的代價是什麼.他清楚地很.絕不會讓自己就這樣陷入進去.
「子墨.」沈心瑤又輕聲喚了他一聲.
御書房里的氣憤變得很怪異.那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如果只是一種隔閡.又或者不再坦白.皆是對互相的不信任.
「你身為皇帝.我當然知道你是有權利也是出于本能地懷疑我.但我也希望你記住.我是不會做出什麼有害于你的事情.若你心中依舊是那般想我的話.我也無礙.」她輕輕說道.靜默的模樣滿不在乎.和平時的她沒有什麼差別.
蕭子墨听了心中自有自的打算.她雖然口頭上是這麼說的.但天知道她內心是怎麼想.她又何嘗沒有推開他過.她不自知.說出這番話.按照以前他必定會心軟相信.認為她是為了自己好.而現在.他不知道了.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是一直相信你的.」他偏偏要說違心的謊話.說起相信.不如說是需要她的幫助.
她看著他的眼楮.雖然那雙清澈的眼楮和從前一樣.但是卻少了些什麼.是天真嗎.還是當初對自己那麼深的信任.
「這樣就最好了.」她略微遲緩地說道.心中也希望他是真的信任自己.
「你應該知道朕處事的為難.自從面對這混亂的朝政.朕一步步小心地邁著步子.听著你的話.做著朕應該做的大蕭皇帝.你就不曾覺得朕會覺得痛苦嗎.」蕭子墨忽然很想知道她是不是會關心他的感受.
「皇上.你的痛苦我都知道.也看在了眼里.但你務必要一個人承擔下來.默默地承受著.不要怕那種痛苦.因為你是大蕭王朝的皇帝.不是尋常人家的孩子.如若沒有痛苦.那又有什麼區別.只因有了痛苦.你才會發現.你身上應有的責任和承擔.」沈心瑤目光很深.語氣悠長.她知道他不好受.可是這是必須的.
「如果當初不是你強意讓我面對這一切.那我還是那個不用想太多的蕭子墨.還是和當初一樣快樂.只知道看著你的蕭子墨.」他顯然說得有些激動了.也許是內心無法壓抑自己的情感.也許是面對沈心瑤.總是會有控制不住的情感.才會讓自己這樣失態.
她愣愣地看著這樣的他.想要安撫他.又不知道該怎麼安撫.
想要拍在他肩膀的手始終沒有安放下去.他是在對自己的抱怨嗎.如果真的是她害得他變得這樣不開心.那麼她真的是錯了嗎.
沈心瑤嘴角邊只是一抹不為人知的苦笑.她看著蕭子墨日漸變成自己不認識的蕭子墨卻還是那麼開心.以為他真的長大成人能獨當一面.成為真正的皇帝.卻殊不知他是這樣的感受.原來他是痛苦的.
「可是你已經面對了.無法更改了不是嗎.」她這時只好堅定地說著這句話.讓他知道他的身後完全沒有半點退入.一退便是無人幫助的懸崖之地.
蕭子墨听了之後臉色一下子平靜了下來.忽然察覺到了自己的過分言語和不應該表現出來的神色.立即收斂了自己的失態.對啊.他是無法退後了.所以他必須獨自堅強起來.因為他已經開始害怕失去身邊的一切事物了.
「如果你覺得痛苦自然是可以來找我訴說.但是你若是不願意.那麼就自己獨自享受這份滋味吧.它對于你絕對是有益無害的.」沈心瑤想起自己的曾經經歷過的那些.作為死神的那段時間.身體上和精神上的痛苦.那種完全不能退後的逼迫.只會讓自己越發堅強.
「朕.不需要任何人來听那些不必要的痛苦的傾訴.」蕭子墨冷冷地言語道.
「不需要就好好給我壓抑著.不要像今天一樣忽然爆發出來.知道嗎這便是你的脆弱之處.便是讓人容易襲擊的地方.弱點.真是讓人很好襲擊呢.」她故意嚴厲地說著這樣的話.不希望他再次變得軟弱不堪了.
蕭子墨將她說的這番話深深地記在了心里.心瑤.你便是這樣的冷酷那又怎麼樣.早就不再那麼相信你了.弱點.在你面前只需暴露一次.日後就再也不會有的.
「那你早該對朕下手才對.不要錯過這樣的好時機.」他寧願和她唱反調.來掩飾自己內心的慌亂和軟弱.
「蕭子墨.如果我對你下手.你是否應該感到開心.如果我站在丞相那邊.那麼你是否應該會哭著求我留下來.」她說這樣的話並不是威脅.而是有意想要提醒他.好讓他清醒一下.
他直直地看著她.眼前的沈心瑤是冷酷的.帶著逼迫的意味.眼神卻又透露些許柔軟的.但他听到那樣的話.心中微微一顫.這算是什麼.脅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