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莫名的懷疑
寒嘯山莊外面。歐陽冥一人孤零零地走了出來。那紫色的衣袍在深冬的季節隨著涼涼的微風而擺動著。但是怎麼看卻讓人看得怎麼淒涼。這種感覺還真的是形單影只。
小瑤是不愛他的。更是眼里心里只有蕭如玉的。他又怎麼還可以強硬地進去。他又何嘗不想放手呢。可是他就是那麼喜歡小瑤。完全沒有放手的能力。這也讓他欲罷不能。越陷越深。就算是遍體凌傷了。也還是要繼續喜歡。
他一人走在這寒嘯山莊外面。臉色蒼白。看起來沒有絲毫的血色。就好像負傷過後一般。他的毒也剛解。做了些許調理也算好了一大半。但是如今又受到這樣的打擊。他還寧願不需要小瑤將他給治愈。但是沒有退路了。
身後。燕若憐在後面靜靜地看著。身旁的寒秋子依舊忠心地陪在燕若憐身邊。
「主子。我們為何來到外面。外面風大。您身子弱。還是回去吧。」寒秋子勸著燕若憐。不希望他受凍。又生病了什麼的。
而燕若憐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歐陽冥身上。看著遠處那個在江湖上有名氣的冥音宮宮主。竟然會為情所困。被一個女子傷到如此地步。
可。沈心瑤這般的女子愛上也真是有罪過。她是什麼樣的女人。心中只有蕭如玉的女人。愛上她豈不是自找苦吃嗎。
他也知道。歐陽冥對于沈心瑤的愛意有多深。其實他都看得出來。又加上他自身對于沈心瑤所幫助而產生朋友的情誼。但是也有時候會出現那樣些許喜歡的錯覺。
他也一直把那種誤以為是喜歡的感覺當做錯覺。
沈心瑤。這樣的女子他根本要不起。但是愛不起。
「主子。我們還是先回去吧。」寒秋子看著燕若憐臉色這麼差勁。便覺得不是很妥當。想讓他回去好好休息。但是燕若憐並沒有听他的話。
寒秋子順著他的眼光一直看下去。才發現原來他是在看歐陽冥。一直那麼靜靜地看著歐陽冥。忽然一聲輕柔地嘆息聲音。沒想到那麼愛玩的歐陽冥這時候也不再玩。而是如此沉默起來。
「他還真是可憐。被沈姑娘給拋棄了。」在一旁的寒秋子不由地說了句。
「可憐嗎。我看不可憐。」燕若憐慢慢地說道。
「這麼個淒慘的模樣難道還不是嗎。」他好奇地問道。
「當然。他若是還在沈心瑤和蕭如玉之間糾纏。必然是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反而離開也能讓他們一對感動輕松。更會讓他自己一個人有所反省。有什麼不妥。」燕若憐只是笑笑。看著這樣的歐陽冥除了笑也只能是笑了。
「那我們要幫助他嗎。」寒秋子問了句很傻的話。如果真的要說幫助的那他們就算說什麼他也不會听。按照歐陽冥的那種倔強脾氣。又怎麼會听他燕若憐的話。
「不需要。」燕若憐說著。神情很漠然。眼神也是帶著無謂的態度看著那歐陽冥。
寒秋子這倒是被他弄得糊涂了。不明白主人的意思。
「那麼我們為什麼跟出來。」他問著。
「你想下。若是這歐陽冥離開了之後會去哪里。自然是不會去皇宮了。也不會這麼快地和沈心瑤他們踫面。自然是去了冥音宮了。」他慢慢地說著。停頓了一下。看著遠處的歐陽冥漸漸走遠的背影。燕若憐神情略微怪異了一些。隨後說道。「他這麼一去恐怕也會忍出是非來。現在正是朝廷混亂的時候。謀朝篡位的人很多。歐陽冥之前還放出攝政王死去的消息。現在又回到冥音宮宮內。要知道。冥音宮的手下都是一個個武藝高強的人。雖然說人數並不多。但是也足矣有謀反的動機啊。」
燕若憐說著。面部表情有些僵硬。明顯是有知道這個朝廷的方向的。而他跟出來也是要看看歐陽冥到底是會去哪里。對沈心瑤是否有著不利的影響。
而歐陽冥看樣子就快要離開了。寒秋子見他還沒有想要攔住的意思便問道。「我們要不要上去攔住他。讓他不要離開。」
「你覺得我攔得住他嗎。」燕若憐平靜地說了句。盡管也有想要攔著的意思。但是卻沒有表現出來。而寒秋子便是听從主子的命令。
「那就不去了是嗎。」寒秋子再次問了遍。因為沈心瑤也算是他的恩人了。怕主子現在不做。之後又來不及。那麼他就幫不到主子了。
但是這時候的燕若憐並沒有太多反應。而是直直地站著。沒有想要上前去的意思。因為他有自己的打算。就算真的將他攔截下來了又有什麼用。之後回去必然又會發生什麼事情。倒不好處理了。他看了一眼寒秋子。知道他內心覺得奇怪。便遲疑了一會兒。向他解釋著說道。「嗯。不用去。你倒別覺得奇怪。他這麼一走也是好事。至少心瑤和蕭如玉不會再起什麼不必要的誤會了。而他也是需要放手後好好冷靜下。」
寒秋子這才懂了一般。點了點頭。沒有再問了。
深秋的冬天。有著瑟瑟的冷風。吹動著枝椏。寒嘯山莊更是顯得冷峻不已。
當燕若憐和寒秋子回去的時候。蕭寒羽和沈心瑤正坐在大廳內。蕭寒羽喝著她泡的綠茶。看起來很是閑情雅致。讓人覺得愜意。
而燕若憐因為身子弱。又在外面吹了好一陣的冷風。便是冷得肌膚蒼白。透露出細小而微紅的血管。十分柔弱的模樣。當寒秋子一旁小心翼翼地扶著燕若憐進來的時候。蕭寒羽的臉色不是很好看。就好像有著些許敵意似的。
沈心瑤並沒有發現。而是在一邊泡著那氣味甘甜的綠茶。細心的模樣也很是認真。這時候她也只是想讓蕭大哥能夠安靜地喝杯茶靜下來心來而已。
當寒秋子將燕若憐扶到紅木椅子上的時候。他看了一眼燕若憐。深黑色的眸子有著些許不悅的神色。似乎是不滿意他之後出去的事情。在他的眼里。他是不相信任何人的。自然是除了沈心瑤。別人他是沒有任何好的印象。
「出去趟外面覺得很冷。」這原本是句關心的話語。但是到蕭寒羽的嘴里便變得冷冰冰。沒有任何感情。蒼白無味的帶著敵意的意思了。
寒秋子沒想到這人會這麼和自己的主子說話。明顯不懷好意。而自己又忽然很想沖動地去罵上他一頓。可燕若憐並沒有讓他這麼做的意思。還用眼神看了他。讓他不要如此又鬧了起來。不喜歡他多話。會導致事情的發生。
寒秋子自然只能先把那些話憋在心里了。主子不讓說也是沒辦法的。
「外面確實很冷。想必等你們出去的時候最好多披上一件外衣。不然外面是很冷的天氣。極其容易凍涼了。那麼病了也是不好的。」他淡淡地說著。有著好意提醒的意思。但是蕭寒羽還是不願意接受他這麼個說法。于是眼神中有著讓人看不穿的神色。
「會病嗎。也只有你這種病態的人才會這麼柔弱吧。不知道剛才是去了哪里。是因為兵權的事情嗎。」蕭寒羽的話里明顯帶著敵意。寒秋子在一旁簡直都快看不過去了。他家主子去哪里還需要和他稟告不成。也太囂張了吧。
「這個自然不是。不要誤會了倒。我沒有任何惡意。當然也不代表我會將那兵權交出來。別的也無話可說。」燕若憐淡然的氣質。靜靜地說著。沒有被刺激到半點。
「哦。是嗎。還真是覺得你的想法有時候也是很多的。只是沒有說出來罷了。是不是這樣。」
蕭寒羽還是覺得燕若憐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他也說不清他是敵是友。畢竟他都不肯將兵權交出來。這便是一種不信任的預兆。
沈心瑤注意到了這點。便站了出來說話。其實她認為蕭大哥根本不需要這麼有敵意。
「別這樣。既然都在寒嘯山莊內。就好好議事。何必這麼有敵意。」沈心瑤還是很含蓄地將話給挑破了。這樣兩人之間也不會有什麼隔閡了。而她也不知道為何蕭大哥會突然對燕若憐有著如此防備。可她知道他有自己的意思。並沒有多說什麼。
蕭寒羽沒有再說話。只是緩慢地喝了一口茶。然後又將那有些質疑的目光落在燕若憐身上。
寒秋子這時候又忍不住了。終于站了出來大聲地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用什麼眼光看著我們家主人。你還真以為自己是誰了嗎。」
蕭寒羽笑了起來。近乎于冷笑的感覺。倒讓人看起來覺得陰森冷酷了。他隨後說道。「我當然沒有把自己以為是誰了。可是不知道你們家主子會把自己以為是誰。拿著手里的兵權又有什麼用處。另一半的人手在車霖手上。覺得這樣有意思嗎。」
當坐在椅子上原本波瀾不驚的燕若憐忽然被車霖的這樣一句話而弄得愣住。表情變得很是奇怪。他抬起那雙溫潤如玉的眸子看向蕭寒
羽。詫異地說道。「你是怎麼知道車霖是我們燕家鐵騎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