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藥里有毒
沈心瑤也早就知道.會是現在這樣的一個效果.也便是在預料之中了.沒有感到什麼驚訝.平靜地接受著.
燕若憐這時候起了身.正色道.「心瑤.便是也無需為難這掌櫃了.」
沈心瑤听了他這話想必也就只能叫停了.可是她現在才是剛剛開始好不好.盡管說做什麼事情要達到目的.因此不擇手段也要勝出.然而現在不過是小小的戲弄一番而已.哪兒算是為難啊.想必這店家也是被自己給慌了一把.
不過.還真的是起效了.她忽然發現戲弄別人也是有些有趣的.見他們那麼狼狽的模樣.表面看起來那麼好笑.其實笑的也是他們內心的污濁……
只能說.被金錢.權勢迷住了雙眼的人.還能夠看到什麼.難道就真的能夠直接正視自己的良心嗎.如果真的能夠直視.還會做出這樣違背道德的事情嗎.
燕若憐卻對此全無評論.因為他早就知道這樣的為人處世了.畢竟人世間的東西.並不是那麼美好的.污穢的東西越多.也更能證明存在的人性.永遠都是不滿足的.只有去適應他們.只有去習慣他們.才不會被這樣的東西所傷害到.
他隨後向沈心瑤.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沈心瑤莞爾.「怎麼.現在倒是想要回去了嗎.如果覺得累.隨時都可以.」
燕若憐淡淡地看她了一眼.才緩慢地說道.「沒事.那就再等一會吧.我也不著急.等著就等著吧.也無需催那掌櫃.想必也是越來越慌亂了吧.」
沈心瑤听他的話里似乎有另外一番意思.想著想著.然而正在愣神時.寒秋子忽然說著.「主人.你要是不舒服.就由我和沈姑娘在這邊等吧.不用這麼累地在這里.」
寒秋子盡管跟了燕若憐那麼久.卻還是看不出燕若憐的話是什麼意思.一個勁地說著要他好好休息.要他早點回去.而臉上是那麼認真的.又關切的模樣.
她恍悟過來.看著寒秋子這樣她卻有點想笑.「寒秋子.你就別擔心了.你看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會出事的人.難道你就有意想要詛咒你家主人出事情不成.」
「不、不是這樣的.我也是關心主子.怕他若是再出事的話.我.我也就跟著他去了……」寒秋子確實是沒有心機的人.一心就只向著燕若憐.他的忠心盡管是誰都看的出來的.不過卻是在一急就把該說不該說的全說出來了.
「好了.別擔心了.」燕若憐看了一眼寒秋子.倒也沒帶什麼異樣的眼神.但就是有點受不了他繼續說那樣的話.也真是擔心過頭了.
沈心瑤看了之後明白了.他們兩人的默契也就這樣了.不過兩人在一起.倒是怪讓人覺得溫暖的.好像這世界上真的有那麼一股子跟隨的情誼在.讓人頗為感動.也是很好的一對啊.她不由地感慨了起來.
而之後.那掌櫃的很快就包了十包藥材.快快地遞給了沈心瑤.真希望眼前的人能夠快點走人.好不讓自己被那麼折騰.
沈心瑤笑了笑.付了銀兩之後就讓寒秋子拿著這十包藥材走了出去.
接下來.三人便一起離開了藥店.臨走時沈心瑤故意讓寒秋子拿著自己剛才在藥店里趁著掌櫃不注意所寫的一張單子.仔細一看便是一張藥方單子.寒秋子這下一看便是奇怪了.還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不過也就只能放在了自己的袖中.
不過見剛才沈姑娘那麼催促那掌櫃的包藥.他當時心里還說沈姑娘做了他應該做的事情.本是很感激的意思.這下又給他藥方單子.卻是想不明白了.難道是有別的意思.還是讓他下次抓藥的時候不要忘記了.
三人走了比較遠之後.在一個有些僻靜的地方.沈心瑤命令那寒秋子將那些藥材統統扔到這巷子的雜物里.並且用一些極爛又發臭的東西蓋上.
而寒秋子並沒有听沈心瑤所說的那麼做.反而是第一時間就發問了.「沈姑娘.你這是什麼意思.這好端端的藥材怎麼能夠就這麼扔了」
他也是一時間腦子轉不過來.就氣沖沖地問著她.心中還想還以為她是好心的.沒想到現在卻說出這樣的話.真是女子的心難以猜測啊.本來還想好好感謝她一番.現在知道了她的意思.也就大可不必了.
「寒秋子.不可這麼無禮地和沈姑娘說話.」燕若憐在一旁皺著眉頭說道.寒秋子只能乖乖地听話.不再說什麼.但是他又怎麼能夠明白沈心瑤的心意.
「你听我解釋就是了.無須這麼沖動.」她看了寒秋子說道.「其實.我看過那些藥材.就連氣味也聞了.都是沒事的.自然我指的是有沒有被下了毒.不過.我到最後才發現.那毒藥應該是在下在那包藥材的黃色紙張上.有散落的淡淡白色粉末.想必這一和藥材結合.也就自然而然地下了毒藥了.」
沈心瑤這麼一說.那寒秋子方才恍然大悟.隨後便又氣憤起來.「我真是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會做出這樣的手段來在.真是可氣.別讓我再見到那個店家.不然我必然不會給他好果子吃.那個混蛋.」
「和那個店家倒是沒有太多的關系.想必也只是收了別人的錢財.為了他人辦事.不打緊的事情.」她平靜地說著.
原來.沈心瑤早料到那藥店的藥材會出問題.所以才事先有了之前的那番戲弄.卻也不把事情的真相告訴燕若憐和寒秋子.便是不想在當場的時候就揭穿那掌櫃.故意讓他以為把這個毒藥給賣了出去.好去稟報那個唆使他的人.也讓那個人誤以為他們真的服用了這樣的藥材.也就會以為他們中的勢力會漸漸減弱.而慌亂起來.
燕若憐看了她一會兒.淡淡的道了謝.倒是沒有寒秋子那般激動.他似乎在什麼樣的情況下都是可以保持平靜的.甚至情緒都不會有過大的起伏.
說實話他長久就只是在沈心瑤身後那麼看著她.現在卻也能被她所保護.心中不免也是有些許喜悅的.卻也沒有真的表達出來.有些事情.自己開心了就可以.不用說出來.也許這就是一種只屬于他的淡淡幸福吧.
「快扔吧.」沈心瑤解釋之後再次督促著寒秋子.而寒秋子知道真相之後做的也很是賣力.把那些藥材給埋得好好的.讓人難以察覺到.
「現在總可以了吧.」他喘氣著.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所做的.然後抬起眼楮看著沈心瑤說著.他可是很認真地將那些藥材給放在雜物最後面的地方了.
「嗯.可以了.」沈心瑤也就看了那麼一眼.其實這樣也就可以了.
不過.在街上走了一段路之後.燕若憐突然就停下了腳步.並在她想要問他為什麼的時候忽然說了一句話.「其實有句話放在我心里.一直想要說.但是又不知道應該不應該說.也許你不喜歡听到這樣的話吧.」
沈心瑤微驚.他……他這麼說什麼意思.到底是什麼樣的話.
但此刻已經容不得她多想了.她只能听他是否想要告訴自己.
「那你說吧.沒有什麼事情是听不得的.只有願意接受和面對才是最好的辦法.」她故作輕松地說著.但是心中卻有些緊張.
有些胡思亂想著.沈心瑤還是一邊走著.一邊想要等他回答……
「你真的想要知道.」燕若憐還是有意地問了一句.
「是的.」沈心瑤點頭.心中隱隱猜測著.不過想想也是.對于他想要說的事情.應該不是感情上的事情.因為燕若憐是個謹慎之人.對于自己的感情也不是那麼輕易的.便是真的有感情了.也不會隨意說.這點她還算是了解他的.不過還有別的事情的話.她就不明白了.這下心中慌亂.也是他忽然來了那麼一句.
「其實.之前我和寒秋子是有找到歐陽冥的下落.但是卻沒有真的找到他的人.所以也就沒有怎麼說.但是跟著那條路線.卻發現那一路而去的居然都是鮮血.卻在某個地方斷開了.所以難以找尋.」他沉重地說道.
沈心瑤听了他一番話之後.完全是愣住了.這麼說.歐陽冥是出事了.而且是受了很眼中的傷.到現在是下落不明
她幾乎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是擔心.還是頓時的震驚.只是傻傻地看著一臉病容但卻俊美非凡的燕若憐.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更別說是剛才那麼理智地分析問題了.現在的這個問題.她真的有些難以思考了.因為在她的腦海里.歐陽冥是那樣武功高強的人.甚至是不會讓自己受到半點傷害.又怎麼可能讓自己受了重傷而下落不明.也就是蕭大哥的那一掌嗎.但是之前的他不是還將莫千秋所派來的手下一一打到在地了.現在又是什麼樣的情況.她不得而知了.只知道歐陽冥出事了.
§§第306章歐陽冥重傷
「看樣子.他傷的很嚴重.而且很有可能發生意外是嗎.」沈心瑤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被自己的混亂思緒所影響.同樣也是在確認自己的想法.
「是的.看情況就是這樣.他很有可能出事.」燕若憐倒是也毫不避諱地說道.
她就是在想.那樣一個受了重傷的歐陽冥為什麼不來找她.他這時候不就應該拖著他那受傷的身體然後來找她抱怨說.他被蕭大哥傷的有多厲害.好讓他們能夠因為他吵架.也得到她的照顧.可是他卻沒有.他沒有在第一時間找她.這點讓她忽然覺得難受起來.他莫不是真的出事了吧.不然也不會不來找她.
然而又按照燕若憐那麼也就是說血跡是一路而去.也就是說現在只剩他一個人了.而他現在受了重傷.還失血了.那麼又會去哪里.
「我不知道他是去了哪里.但是希望歐陽冥能夠沒事.他平時那麼囂張的模樣.又怎麼可能讓自己吃苦呢.想必也只是虛驚一場是嗎.」燕若憐見她這樣.隨後安慰道.輕聲地說道.把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拍了拍.
「也許吧.真希望他是沒事的了.」沈心瑤遲緩地回神.但是現在三兩下也說不清歐陽冥的事情.不管怎麼說.還是先回到客棧和蕭大哥好好商量一番.讓他立馬動身去找人比較好.
燕若憐平靜而又蒼白的面容.「想辦法去找吧.不要有任何的害怕和惶恐.我都會在的.」
他這麼一說.沈心瑤卻是真的有不少的安慰了.「謝謝……」而就在身後的寒秋子.同時也說道.「沈姑娘.你就去吧.也還有我呢.」
沈心瑤覺得感動.但是這時候也無法笑出來了.
只見燕若憐也是一臉的落寞的神色.語氣很是黯然地說著.「我盡管沒有和歐陽冥相處太久的時間.不過覺得他人也倒是真的好.心地也是善良.盡管他還是那麼為難你和蕭侍衛.但是希望能夠找回他之後.你也可以真的好好對他.」
而一邊的寒秋子頓時又激動了起來.「主子.你說這樣的話真是讓我感動.為了他人著想.卻也不著想自己.」
燕若憐只是接過寒秋子的話.「不管為了別人還是為了自己.生活都必須照樣過.誰也不能因為什麼事情而倒下.就是這樣的一個生存法則了.」他的話像是有意對著沈心瑤那麼說似的.而她听了之後.也有些恍惚了.
燕若憐微微笑.依舊很淡然的模樣.任何事情都是不能動搖他的.但是卻除了沈心瑤一人.若是往常.換成別人.他也是不會做出如此關心人的事情……
「沈姑娘.主人的身體不好.你不是知道嗎.怎麼現在還和我家主人在這邊閑聊.真的不怕我家主人也出事情嗎.倒時候你後悔也就晚了.」沈心瑤突不斷閃爍的眼神.寒秋子發現後就立刻就出聲提醒.
沈心瑤方才緩過神來.也是.絕對不能讓自己慌亂了陣腳.不然兩方面都會失去.更是得不償失了.現在還是先把燕若憐安置好了吧.這可是個病號.現在身體還是虛弱著.說不定會什麼時候又暈了過去.怎麼可以讓他再次受到傷害呢.
「我這就知道了.我們回去吧.回客棧休息去.」說話的時候有些無力.但是還是說著.回到了正題.
燕若憐其實心中並不在意.相反他覺得能夠陪在沈心瑤身邊是一件很好的事情.能夠幫助他也是他的心願之一.沒有什麼累不累的.
寒秋子當即便輕松無比.「好咯.現在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寒秋子……有那麼開心嗎.」燕若憐眼眸淡淡的.如同一抹霧氣.很是迷幻.問著他.不知道他有沒有必要表現出那麼高興的樣子.畢竟也要學會看場合.現在沈心瑤便是一幅心事重重的樣子.他卻在這邊歡呼著.很是不協調的兩人.
「不開心.不開心.一點也不開心.」寒秋子閉上了嘴巴.不敢放松起來.可是能夠回去真的很開心.而且可以讓自家主子好好休息一下.這幾天趕路都沒有好好休息.不僅他累了.他家主人想必也更累.但是他不說.那麼也就只能由他說了啊.
「主人……我錯了.真的.」寒秋子看向燕若憐.見他還不願意理睬自己的模樣.便奇怪他為什麼沒不能讓自己說開心.難道就是因為沈心瑤因為歐陽冥的事情而不開心的嗎.可是那又關他什麼事情.他開心便是開心了啊.
燕若憐瞥他一眼.便是如此清冷的目光.讓人看了有點淡淡的憂傷.又想起月亮的那種柔和的暈黃.隨後緩慢地說道.「現在還不能開心.事情都還沒解決.怎麼能夠因為自己的開心.而忘記別人的痛苦.莫非你還沒有看透.自己一個人的得失.和眾人的得失比起來.便是眾人的比較重要.所以不要什麼事情都往著單方面去想.多方面才是更好的.然而人生也盡管是自己走出來的.但是卻也要看你走的是否筆直.是否傾斜.都是有所關系的.」
他這麼一說也頓時消了些許不悅.心境慢慢平和了.
「是.主人.我明白了.以後會知道分寸的.」其實寒秋子也是一半明白.一半不明白.他喜歡直接的事物.更喜歡直接的情感.也就不會想那麼多.不過既然主子教導了他.也好歹也是會听進去的.
「知道就好.」他也就稍稍舒心不少.
「其實這一路上也為難了你們.寒秋子便是直接的人.想要笑就笑吧.不用介意的.」沈心瑤看著他們兩人.覺得不好意思.有些心疼的看著他們說道.
燕若憐卻微笑道.「寒秋子便是缺少磨練.也不知道人情世故.現在鍛煉正好.倒是不用太在意.」
寒秋子立馬點頭說著.「是啊.沈姑娘.我就是這樣的人.」
沈心瑤心里也自然是明白的.
客棧里.蕭如玉的背影依舊是一如既往的淒清.讓人難以靠近.卻又想要靠近.沈心瑤見他們回來之後.他也未曾說過什麼話.而是獨自一人在這里發呆.莫不是因為她說了歐陽冥受傷的事情吧.不然他又怎麼會如此陰沉.她也應該明白.蕭大哥並不是那種什麼都不在意的人.這麼看來他對歐陽冥的事情還是有所愧疚的.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出來.但是她明白.她什麼都明白.
而房間里四周連一盞燈都沒有.他在那黑暗里一個人待著.在這樣的夜里.卻讓人忍不住心疼.也許也就只有身後的人才會明白他此時心中的郁結.
沈心瑤慢慢地向他走去.也沒有任何腳步聲.似乎有意想要掩飾自己的到來.而蕭寒羽也因為一時入神.而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女人.
蕭寒羽在黑暗中沉思.只是之前听了瑤兒所說的那一番話.便覺得事情都不在早先的預料之中.這路上發生了太多意外的事情.但是就算是意外又能怎麼樣.他還是要全盤接受.況且這點事情算什麼.他完全可以應付過去.更不會被莫千秋那群人嚇唬到.但是瑤兒.那受傷的人畢竟是歐陽冥.和沈心瑤不僅是要好的朋友.況且這次去找他也必要需將他帶回京城.好將那些流言蜚語給遮掩.但是他現在下落不明.本身他是冥音宮宮主.武功高強.人又狡猾.不會出什麼事情.卻因為自己的那一掌.他現在的情況很不樂觀.已經失蹤了.連人都找不到.而他自己派出去的手下居然也都沒有任何消息回報.
他倒是不擔心自己.可最為擔心的也就是瑤兒了.
顯然.瑤兒並沒有因為這件事情責怪于他.而他心中又怎麼會沒有任何反應.又怎麼會和沒事人一樣.以為他真的是那麼冷血之人嗎.
這時候.身後忽然有極其細小的聲音.蕭寒羽讓自己回過神來.不料.轉身後才發現.那身後的女子竟然是沈心瑤.但是卻也沒有太多的意外.她還是來了.不管怎麼樣.這件事情.牽扯最大的人也就是她了.然而他卻並不覺得她來找自己有多開心.因為他心中早就明白.她不會那麼輕易就把這件事情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就過去了.果然還是找他了.他還以為他在她心里是有多麼重要……
蕭寒羽看著她.便有些愣住了.
「怎麼.不歡迎我嗎.」沈心瑤躲開了他探究的視線.就算是被發現的情況下.還是要做出一副平靜的樣子.她本身是不願意被他看穿自己的心思的.但是現在他這麼個樣子.倒是讓她有些不自在了.
其實進了他的房間也沒有什麼避諱之意.盡管是為了那件事情來找他好好談談的.不過看他的樣子.好像是知道她來找他的意圖了.這下.在她平靜的面容下.藏著一顆跳動不已的心.但是這個時候她才恍覺她還是說不出心中想要說的話.再怎麼說.她也不能說那樣的話.免得讓他誤會了自己.還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