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天城愣了一下,受傷了,默默背過身啃沙發。舒 嗚嗚……居然不知道文森是誰……
「他怎麼了?」宛情只能問天雪。
「不知道。」天雪一邊吃葡萄一邊搖頭,「可能是間歇性抽風吧。」
「穆天雪!」穆天城憤憤不平地哀嚎一聲,更加受傷了!
這時,穆天陽回來,見他受傷小狗一樣縮在那里,也沒有理他,問天雪︰「你們倆吃飯了嗎?」
「吃了,吃的酸辣粉!」天雪當然知道他這個「倆」不包括那只可憐的「大狗」。
「宛情胃不好,你還帶她吃酸辣粉?」穆天陽有些不贊同。
天雪無言︰「什麼胃不好?她只是受了刺激胃痙攣,不受刺激不就沒事了!」
「大狗」穆天城一听,喲 ,堂哥果然很在乎小嫂子!他馬上抬起頭,一個勁喊宛情︰「小嫂子!小嫂子!」一邊喊一邊朝著穆天陽身上使眼色。
可惜宛情看不懂他的企圖,一臉不明所以。穆天陽危險地眯了眯眼︰「你叫她什麼?」
「小嫂子啊!」穆天城說,「她那麼小,這麼叫又沒錯……」
「哪里小了?」穆天陽咬牙。她明年就成年了!哪里小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差多大!
穆天城看著宛情,掃視了一眼,最後眼神落在她胸部︰「很小!」
穆天陽一看,一個左勾拳過去︰「你在看哪里?!」
「嗷——我沒看哪里啊?我這是目無焦距,不知道看到了哪里!」穆天城一本正經地下結論。
穆天陽甩甩手,坐到宛情身邊看報紙。
穆天城揉了揉臉頰,使勁朝宛情打眼色,用口型催促︰「文森!文森!」
宛情還沒反應過來,穆天陽先發現了︰「你們倆到底要干什麼?」他才多久不在,這倆人就熟到可以眉來眼去了?還是在他眼皮子底下!
穆天城馬上閉嘴,隨手拿了張報紙,低下頭認真看,一副我什麼都沒做的樣子。
穆天陽看著宛情︰「你說!」
宛情無辜地說︰「他叫你放了文森,我都不知道那人是誰,不關我的事!」
穆天城馬上說︰「小嫂子都幫我求情了……」
穆天陽瞪他一眼,拿起手機打電話︰「文森,你可以回國了!」
「yes!」穆天城飛快地跳起,往門外跑,「大哥你太好了,小嫂子你就是我的福星!」
「你去哪里?!」穆天陽厲聲問。
「我去接他啊——」穆天城理所當然地說。
「你以為他坐的火箭還是太空飛船,有這麼快?」
「呃……」穆天城在門口急剎車,一皺眉一嘆氣,又走回來。
穆天陽嘲諷一聲︰「真難得你回來了還知道來我這里,怎麼沒直接去找他?」
「唔,本來我是想來這里把自己洗干淨再過去的!」
天雪突然問︰「你們在說誰啊?文森?他不是哥哥的同學和下屬嗎,和堂哥有什麼關系?」
「咳!」穆天城嚴肅地說,「他是我朋友!和我的關系,比和你哥的關系還……近點!」
穆天陽繼續看報,涼涼地問︰「你回家看爺爺了嗎?」
「唔……」穆天城發現自己回來快24小時了,居然還沒想到老人家,有些過意不去,「既然文森還沒回來,那我今晚回去好了。」
「啊——」天雪捉急,「文森到底是誰啊?和你什麼關系?為什麼他排在爺爺之前?!」
穆天城動了動嘴,求救地望著穆天陽。穆天陽說︰「他的終身大事,全押在文森身上了!」
「哦——」天雪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不過,他們到底是什麼關系?」
穆天陽懶得回了,穆天城說︰「你猜?」
天雪想了想︰「他是你未來小舅子?不準他的姐姐或妹妹嫁給你,你只能先搞定他?!」
「唔……」穆天城覺得這個答案真不錯。
「不對!」天雪突然瞪著他,「你什麼時候交女朋友了居然不向家里匯報?」
「那不是……還沒有穩定麼?」
「那什麼時候穩定?」
穆天城打了一個響指︰「等我搞定文森就穩定了!」
晚上,宛情、天雪回校上自習,穆天陽、穆天城回家吃飯。
穆天城先回去,穆老爺看到他心里很高興,面上卻一臉嫌棄加憤怒︰「知道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忘了這個家,忘了我這個老東西,忘了你自己姓穆!」
「哎!爺爺別生氣,別生氣!」看爺爺生龍活虎的樣子,罵起人來臉不紅、氣不喘,真是讓他這晚輩欣慰啊!仔細想想,爺爺這麼健康的身體,也有自己一份功勞吧?
老人一旦對生活失去目標就會迅速衰老,身體機能也會急速退化。想要爺爺活得更久,他這做晚輩的只能小小不听話一下,讓爺爺有事可以操心。這樣,才可以保持中氣十足、面色紅潤……孫子一回來,還可以舉著拐杖追著孫子打!
穆老爺的確身體健康、精神矍鑠,走起路來虎虎生風,70多歲看起來像60歲,平時除了玩古董、練書法,就是和一些老友結伴旅游。
「你和天陽,沒一個听話的!天雪都被你們教壞了!」穆老爺拄了拄手上的黃花梨拐杖,地板為之顫動。
穆天城模了模下巴︰「我覺得我們家雪兒挺好的,長得漂亮,謙和有禮,明辨是非,不驕不躁,沒有千金小姐脾氣,懂生活懂享受,又不奢侈浪費……要是被你那群老友看到了,肯定成群結隊找上門來提親!這麼長面子的孫女,哪里不好?你就偷笑吧!」
「哼哼!」穆老爺最喜歡的就是天雪,無論誰夸,他都像吃了蜜一樣。听到穆天城這麼說,他也不生氣了,拐杖輕輕地在他身上招呼了一下,「一年到頭不在家,就知道去做那些危險的事!你要去我不管,好歹把媳婦娶回來,生個一兒半女,萬一你哪天死在外面也好有個後……」
「哎喲!」穆天城一躲,「要真死在外面,不是害了老婆孩子嗎?放心放心,過幾年我血液不這麼沸騰了,我就不干了,到時候給你娶孫媳婦、生曾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