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術部是一個十分嚴謹的社部,紀律嚴明,循規蹈矩;與管理松散,人人嬉皮笑臉的馬術部不同。舒殘顎如果馬術部的宗旨是吃喝玩樂的,那麼劍術部就是攀爬巔峰!
年近歲末年初,比賽總是很多的,不但馬術部有比賽,劍術部也有比賽。為了取得優異的成績,劍術部全體成員都留下特訓。童樺年是劍術部副部長,在上面有正部長,在下面有社員,他們都留下特訓,本著社部紀律嚴明的守則,即使童樺年在這里無所事事也不便離開。
童樺年能理解他們追求更高更好的態度,明明有足夠實力奪冠,但還是執著于再超越自己,可是他真的不喜歡這種態度。為了超越而超越,到後來往往會忘記了初衷,失去了快樂,迷失了自己。
也許是因為他生活在過于精明的環境太精明中,一切都循規蹈矩,他已經厭惡透了這樣的生活方式,他向往與世無爭的單純,懶懶散散的悠閑。但他也只能接受自己的生活,接受父親給他的安排。父親的嚴厲與精明在他心中根深蒂固,長期以來的服從,他也沒有勇氣反抗。
劍術室中。
童樺年抱著劍坐在地板上,頭盔隨意放在身邊,深栗色的短發根根分明刺一樣立在頭頂上。他俊朗的臉被光線分割成明暗兩面,睫毛濃密的投影落到淺茶色的眼楮中,使眼楮失去一層光輝。
他看著再練習劍術的社員,忽然生出一種厭惡感,就像厭惡自己的生活一樣。
怔神了許久,劍術室的門被推開,童樺年別過腦袋撇了一眼,十分意外地愣了一下,隨即臉上逐漸浮現出了笑意。進來的裴緋看到童樺年暖暖的微笑,也不自覺地揚起了嘴角。
「小緋,怎麼來了?不是跟你說今天還要進行特訓嗎?」童樺年放下劍,站起來大步走向裴緋,寵溺地撫模她頭頂的發絲。
裴緋,是童樺年對現在的生活唯一感到快樂的源泉,是裴緋讓他覺得他並不是生活在一座死城中。
「我知道,打擾你訓練了嗎?」裴緋目光柔和看著童樺年的眼楮輕聲說。
「沒呢。」他就一直坐在邊上,怎麼能說是打擾,就是是打擾也是那些在練習的社員,許些人的視線已經偷偷飄向裴緋身上了。
「嗯,那你繼續訓練吧,我在旁邊等你。」
他童樺年怎麼舍得讓她等呢,在這個無趣到極點的地方!眉頭不自覺皺了皺,童樺年瞄了眼在指導訓練的部長,心底暗暗起了反抗循規蹈矩的念頭,他看著裴緋,認真地說︰「小緋你等一下。」
裴緋迷惑了幾秒才意會地點點頭。童樺年像得到了允許,他轉身快步走向部長,然後提出提前離開的要求。
這種循規蹈矩了無生趣的生活,自己一個過他覺得沒關系,可是他不願意他愛著的人也陪他過這樣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