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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懼混合著絕望。浪客中文網舒殘顎
安妮嵐身體每一處都在做抵死的反抗。嘴巴狠狠地撕咬了一口york,血腥味頓時彌漫在口腔。
然而,york不但沒有停止,他還變得更加放肆,像一個索賠者一樣!
他松開了抓住安妮嵐雙臂的手,一只手緊緊鉗住了安妮嵐的下頜,使她完全不能抵抗他侵略般的吻,另一只手不斷在她身上游弋,粗暴地拉扯她的衣服崢。
安妮嵐一只手被壓在牆上,一只手打了石膏怎麼都提不起來。
york的手火熱火熱的,這樣的溫度比煉獄之火還恐怖,他的手落在她脖子上,撫上了她的鎖骨一直到末梢,肩膀也有灼燒的疼痛……
眼前是一片黑暗的濃霧,安妮嵐找不到過去,看不到未來,絕望已經完全蓋過恐懼,眼淚不斷不爭氣地流出眼眶客。
好想凝澈煦,好想他,他是最溫柔的人,性子溫和,不發脾氣,又容易被她騙,又拿她沒轍,不過他心里始終有一個人……
也好想倪逸鋒,狗狗一樣,咬主人,但一定能趕走壞人,偶爾會耍脾氣,偶爾也模模頭做獎勵,不過她好像沒給過他獎勵吧……
「york!該死的!」
突然,傳來一個咬牙切齒的聲音,聲音充滿駭人的怒氣!york沒來得及回神,就已經被人抓住狠狠摔了出去。
紅發如怒火不可抑止的火舌,俊美的面容被憤怒扭曲,散發著讓人毛骨悚然的氣場,仿若煉獄來的阿修羅。
倪逸鋒!凝澈煦也在他身後!
煙花表演已經開始了,然而安妮嵐卻還沒有回來!他們是擔心安妮嵐,擔心她出了什麼以為所以過來找她的,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看到他們,仿佛看到可以靠岸的港灣,安妮嵐癱坐在地上洶涌地哭了起來。
倪逸鋒的心已經痛得揪起來!再一次,他沒有好好保護起安妮嵐!
他抬手揉著安妮嵐的發絲,看著安妮嵐被吻得殷紅的雙唇,掛在唇邊的血絲,無助的眼淚,喉頭不自覺哽了一下,說不上一句話。
被摔出去的york忽然猖狂地笑了起來︰「phoebe,i0did0it(我做到了)!你說過不會讓我再踫到她,but0i0kiss0her0again(但是我再次吻到她了)。」
倪逸鋒的眼色一凜,蓄滿雷霆怒氣!
都是因為york!
「我告訴過你不準打她主意的!」
抽回手,倪逸鋒兩步跨到york身邊,對準他的下巴勃然揮拳,york也不甘示弱和倪逸鋒扭打起來。
安妮嵐瑟瑟縮在牆角,即使是余下的恐懼也讓她顫抖,但她還一邊用潮濕含糊說︰「嗚……倪逸鋒……揍他,嗚嗚……往死里揍他……」
忽地,有一襲陰影將她籠罩,安妮嵐宛若驚弓之鳥,下意識就往後瑟縮。
凝澈煦被安妮嵐這種脆弱嚇慌了神,心髒也不由自主地生出一股疼痛。他坐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抬手用手帕拭去她唇邊的血絲。
「安妮嵐。」
凝澈煦輕喚她,安妮嵐的眼睫如蝶翼般顫了一下,晃著淚光,讓人無限心痛。凝澈煦頓了一下,又繼續說︰「現在不用害怕了。」
「髒……嗚,他踫過我,好髒……」安妮嵐一邊囁嚅,一邊顫抖著手抓住凌亂的衣領。
「哪里髒了?你告訴我,我替你擦干淨好不好?」
安妮嵐猶豫地點點頭,緩緩垂下手,露出柔女敕的肌膚,肌膚上並沒有任何受傷或者被弄髒的痕跡。
但,衣物凌亂的狀況,足以讓凝澈煦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他的眉頭也不禁鎖了起來,疊起手帕一絲不苟地擦拭著她的肌膚,然後替她整理衣服。
內衣的帶子,襯衣的扣子,背心的領子。一件一件,認真且嚴謹,像一個在整理聖物的聖徒。
他的手冰涼,卻是讓安妮嵐覺得最安全最信賴的溫度。
安妮嵐的眼淚不自覺流得更加洶涌了。
面對莫明其妙變得洶涌的眼淚,凝澈煦徹底傻住!明明她的情緒已經平復很多了,為什麼忽然之間會變成這樣?!
凝澈煦第一次感到手足無措,而倪逸鋒還在和york扭打中!凝澈煦只能笨拙地擦著安妮嵐的眼淚。
「別怕,別怕。他踫過你哪里,你告訴我,我都替你擦干淨。好不好?」
「煦……嗚嗚……阿煦……我……」安妮嵐泣不成聲,被吻得紅腫的雙唇顫抖,殷紅的顏色草莓般艷麗,在黑夜中分外刺眼。
凝澈煦被她啜泣的聲音擾亂了心神,主意全無。看著她紅腫的雙唇不斷顫抖,某條被折騰到不行的神經斷了,凝澈煦閉上眼楮,湊過去,溫柔地吻住了她。
他的雙唇冰涼干燥。
她的雙唇溫熱濕潤。
不是冰與火激烈的踫撞。這個吻帶著不確定的生疏與疑慮的不自然,但這個吻卻已經吻進了安妮嵐的心底。
心髒像是有只小鹿在亂撞,生出一陣陣悸動。
安妮嵐抽泣的聲音頓時止住了!
沒有了那些折騰到心髒都在顫抖的抽泣聲,凝澈煦的心神也安穩了下來,他得救般別過臉,把安妮嵐抱在懷里,安慰地拍打著她的後背。
抱著安妮嵐凝澈煦從心底生出一股懊惱。
他明明就是不想安妮嵐對他有任何期盼,他對安妮嵐做的一切都只不過是被安妮嵐逼到沒有選擇他才會做,但這次算什麼?!
她強迫他了嗎?沒有!
那他是不是被她啜泣的聲音弄到神經錯亂了啊?!他怎麼會腦子發熱湊上去吻住安妮嵐呢?!
凝澈煦,你到底是哪里不正常了?!
果然對她產生一絲心軟一點心痛都是極致錯誤的開始!
只是,凝澈煦的臉上泛起的紅暈,連他自己都未曾擦覺。
發生了這樣的事,煙花表演是看不下去了。把york交給學院處理後,安妮嵐三人也回到家,趁著安妮嵐洗澡,倪逸鋒給傷口涂完藥膏,他挨坐在凝澈煦身邊,一臉凝重。
「阿煦,我怕今晚這件事對會對小妮嵐造成心理陰影,你有辦法讓她忘記那些傷害嗎?」
他過去揍york之前安妮嵐還是哭得一臉無助的,但是回來後,安妮嵐的情緒明顯好了很多!因此,倪逸鋒很好奇凝澈煦到底是用了什麼方法!
「唔……」凝澈煦略微沉思了一下,「催眠應該是一個很好的方法。」
「你會?」倪逸鋒驚奇的挑挑眉。
「我只研究過一點。」
「你剛剛就是催眠了小妮嵐?」倪逸鋒更加驚奇了,因為表情太夸張,扯動了傷口,痛得他齜牙。
「沒有。」凝澈煦搖搖頭,神情有點無奈,也有點好奇︰「你說過之前york也對安妮嵐做過這樣過分的事,你是怎麼做的?她小時候應該沒那麼折騰吧?」
沒那麼折騰?
倪逸鋒唇角染上薄薄的笑意︰「不,不管以前還是現在,她的性格都一樣,那個時候她哭得更凶,吵到我耳膜都痛。不過……我也覺得很神奇,那時候吻了她一下,她的哭聲居然止住了。」
說到這里,倪逸鋒慢慢停住了,也收回了思緒。他發現凝澈煦的臉色變得有點不自在,還有少許的尷尬。
難道凝澈煦也是吻了她?!倪逸鋒心底一寒。
「阿煦,難道……你吻了她?」
「嗯。」凝澈煦低低地回應了一句。
倪逸鋒吃驚地看著他,臉上完全是難受和不可思議。
而凝澈煦的臉已經不自在到僵硬。他當時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只覺得腦海一片混亂,從所未有的混亂!無論是天生的冷靜,還是後天培養的鎮靜,在那一刻完全沒用了!
兩人都停留在各自的思緒中,誰也不說話,整個客廳的氣氛都尷尬得讓人窒息。
「喀嚓」一聲,衛生間的門突然打開,安妮嵐從里面走出來,她氣咻咻的聲音打破了尷尬的氣氛,也拉回了兩人的思緒。
「我越想越覺得冒火!怎麼能那麼輕易就放過那傢伙,遣送回國太便宜他了!我已經決定了,我要告他意圖侵犯不遂還有流氓罪!坐完牢還要社會服務令,終生不能入境還有出境!」
里啪啦說完,凝澈煦和倪逸鋒都默默吞了一下口水。
安妮嵐把擦頭發的毛巾狠狠摔到衣物籃中,仿佛毛巾就是york恨不得一下子把他摔死,或者用她的石膏手把他碾成粉末!
她那還紅腫著的唇張開︰「我不弄死那家伙我就叫大熊貓安安,居然害我煙花都沒得看!你們快去換衣服,別讓那家伙被遣送走了!等下再去看煙花!」
說完安妮嵐便走回去自己的臥室。
心理陰影……嗎?
倪逸鋒和凝澈煦有默契地對望了一眼。
應該……不用應該了,實實在在是完全沒有!
或許是york有心理陰影留下才對呢!
忽地,安妮嵐從臥室里面探頭出來︰「阿煦,我內衣帶子扣不上,來幫我扣一下。」
在喝茶的凝澈煦猛地被嗆著了,上氣不接下氣地咳嗽,臉被憋得通紅,不知道是被水嗆還是被安妮嵐的話嗆。
她到底哪里人啊,思想能不能別那麼開放!居然叫一個大男生給她弄內衣扣子,凝澈煦想把自己淹死在杯子里。
倪逸鋒酸酸地瞄了一眼過去,自告奮勇地說︰「我來幫你扣吧。」
「不要!你英國人!」安妮嵐一口回絕。
倪逸鋒︰「……」
都怪york給大不列顛的人民蒙羞了,一定要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