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皇宮的事情並沒有耽誤太多時間,任淺淺一行從月落皇宮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七月。舒駑襻然後,最麻煩的事情來了。
七月,七月!
「我最恨的七月來了,果然還是不行!」在屋子里不停的渡著步子,任淺淺非常的焦躁。
微雨將補身體的藥給她端過來,見她這麼不停的走,心里已經有數了。
「要不然干脆告訴他?」
「絕對不行!不可以讓他這麼得寸進尺!現在已經夠放肆的了!難不成還要讓他更加放肆嗎!」任淺淺瞪著眼楮,一臉凶相。
微雨嘆氣,最近判君也不知道去哪里了,竟然不出現了,讓任淺淺惱火的反倒是孩子。
「你先把這個喝了吧。」把滋補的湯藥放下,微雨越來越有些無可奈何了。
她的脾氣最近變得特別暴躁,一丁點刺激都不能受。傾城已經不知道被k了幾次了。他不想在這里接受暴風雨的洗禮,放下東西就火速離開了。
任淺淺完全是陷入產前恐懼癥了,臉色不好,心情也不好。
「第一次見淺兒這麼凶神惡煞的臉呢。」窗前忽然傳來一道戲謔的聲音,溫暖低柔。
如一股清泉一下子撫平了任淺淺的心,她那顆騷動的心稍微平靜了一些。
揚起笑臉,任淺淺跑到窗前親昵的叫︰「師傅,師傅你怎麼來了?」
青佑嘆口氣,道︰「師傅早就想來了。可是你知道的,失戀的男子都是很寂寞的,無奈某人的人緣一向都不太好,所以只有我能陪陪他了。」
任淺淺心一沉,尷尬的低下了頭。
她自然知道師傅口中的人是誰。
「那個人,還沒有釋懷對不對?」輕輕的,任淺淺惆悵的開口。
想起那個人,心里就像是堵著一團棉花,不是很疼,只是很輕柔的很輕柔的被騷動著被堵著。他是心口里沒辦法磨滅的朱砂痣。
那個人現在好嗎?她很擔心,也很想他。都是她不好,害那個人哭了。
那麼堅強的人,那樣高貴的身份,卻在抱住她的時候,濡濕了她的肩膀。
青佑伸出手,輕輕撫模著任淺淺的頭,溫柔淺笑︰「你啊,不要自責的。因為很深很深的愛著你,哪里可能那麼輕易就能釋懷。可是就算不能釋懷,那個人對你,依然是最好的。」
任淺淺苦笑︰「我知道,他變成這麼樣子,都是因為我。」
青佑意味深長的搖頭︰「不,你不知道。傾城的誅殺令取消了。是耀華強制取消的,無聲無息的就取消了。」
任淺淺渾身僵硬,身體僵直了起來。
傾城早已經走到門外,听到這些話,走進來聲音冷冷︰「原來是他高抬貴手,怪不得最近幾日判君都不出現了。那麼,可以請你告訴我,你又是誰嗎?」
任淺淺的心被揉在一起,緊緊握著拳頭,任淺淺聲音冷凝︰「你出去。」
傾城的臉色瞬間有些難看,這個男人一看就和她關系匪淺,她不解釋竟然要他出去。
紅眸噴火,傾城不理他,直直的盯著青佑︰「你到底是她什麼人?!和她是什麼關系!」
咬牙,任淺淺大聲怒道︰「叫你出去就出去!現在這里沒有你插話的地方!」
她在這里焦躁不安的煩亂著,他倒好什麼事都沒有,整天一個人晃蕩。
傾城被她這樣大吼,也怒了。
「本王也不愛呆在這里!」說完,傾城氣惱的拂袖而去。
任淺淺死死低著頭,青佑自始至終都微笑著,一句話不說。一直等著傾城走了,才揉著她的頭,笑道︰「你的心里不好受,也別遷就別人,他也沒有錯。」
任淺淺咬著唇,抬起手抓住青佑的手放在臉頰上,委屈的喃呢︰「師傅,我害得這麼多人不幸福,我是不是不可以得到幸福。為什麼我覺得自己好卑鄙。」
是她逼著耀華帝君成為筆直的樹,她用那樣的方式說,你一定可以成為最好的,明知道那寫是負擔,還是那麼卑鄙的說了出來,困住了他。
可是那個人從來不怪她,那個人是那樣的好,說要把整個月亮都送給她。
「傻瓜,哪里有人這樣想的。耀華對你好,是最好的。因為他一知道你和傾城重新在一起之後,就撤銷了誅殺令。因為從一開始的時候,他的執著就是基于你能幸福的基礎上。他做不出讓你傷心難過的事情。他寧可自己哭,也不想你哭。」
任淺淺有了鼻音︰「可是師傅,我還沒有辦法原諒他。我也沒辦法原諒自己。」
「淺兒,如果是這樣的話,我知道你得為難了,你怕小孩子降世之後,沒辦法解釋,到最後反而會更糟糕吧。」
任淺淺點頭。
鳳目微彎,青佑淺淺的揚起俊美的唇角︰「那要不要現在起跟師傅一起行動。去找到回他身邊的勇氣,如果她是值得你去尋找這份勇氣的人,那麼就離開他,現在天空翱翔,師傅會陪著你的。」
一直到,你的翅膀可以帶著你沖破這三界的束縛,帶著你成為最勇敢的人,成為最最幸福的人。
任淺淺幾乎要落淚了,雖然她都已經說好了不再哭了。可是這樣溫柔體貼的師傅,真的暖心到讓人想哭。
「師傅,你最近都吃很多東西的。」
「師傅很窮的,淺兒你不是才框了十萬兩黃金嗎?拿出來和師傅分享吧。」
「師傅!你就知道吃!」
「哈哈哈哈,乖,這樣才像是師傅的淺兒嘛。」搔搔她的頭,青佑寵溺的笑。
任淺淺在光輝中望著他一身青衣華服,眼神漸遠。
「師傅啊,我漸漸想起了很多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師傅的事情也漸漸想了起來。」
青佑靠在窗前,與她同看滿山的杜鵑︰「哦,那可以告訴師傅,對于現在的你來說,還會覺得我的事情,讓你悲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