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中發生這樣的異動,原本守護在車子周邊的三名保鏢也連忙走了過來,但是車門已經在里面鎖死,三人今天玻璃窗看里面的情景,登時就嚇傻了,杜凡已經被葉知秋踩在了腳下。|三人也不敢砸窗救人,害怕杜凡有所損傷。
杜凡目光死死的看著葉知秋,惡狠狠的說道︰「你信不信,我立馬就讓人將北閘區那些窮鬼給打死?」
「我不信!」
葉知秋笑著,這是一種邪魅至極的笑,他的笑讓人心里發慌
原本杜凡覺得自己在葉知秋這樣的小角色面前,絕對是佔盡上風的,所以他才敢這樣和葉知秋說話,但是現在看著葉知秋的眼神,他突然發現自己心虛了,葉知秋的目光讓人恐懼,讓人無法直視。
別說是杜凡了,就連坐在葉知秋身邊的沈玉,此刻也感覺到了葉知秋的身上充斥著一股子難以言喻的氣息,強大,恐怖,甚至帶著幾分濃郁的殺氣,他的眼中充滿了殺氣,仿佛一個眼神就能夠將杜凡置于死地一樣。
「啊」
一聲慘絕人寰的聲音從杜凡的口中發出,殺豬一般,讓車外的那幾名保鏢看著都不由得汗流浹背,他們甚至都在想要是葉知秋就那樣將杜凡硬生生打死了應該怎麼辦。
「姓葉的…你,你快放開我,不然我……啊……」
杜凡這一刻還想要說狠話,但是葉知秋的大腳踩在他的胸口上,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來,那種鑽心的疼痛讓杜凡的叫聲更加淒慘了幾分。
見杜凡罵不出口了,葉知秋才稍稍的松開了幾分,然後說道︰「看你長得人模人樣的,卻長了一個豬腦袋,真不明白你是吃什麼長的。|」
「你……你說什麼……」杜凡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
葉知秋哈哈一樂,說道︰「說你豬腦袋你還真豬腦袋啊,你說你這豬頭是怎麼想事情的?想談判,想威脅小玉,竟然自己一個人面對我們,你這不是親自將自己送到我手上來嗎?你放心,我這個人是很人道的,你在北閘區的那些人身上做了什麼,我就在你身上做什麼,你信不信?」
「不……你不敢踫我的,北閘區的那些賤民還在我手……」
「啪」葉知秋一巴掌拍在杜凡的臉上。
「你,你想要他們死……」
「啪」
「我要弄死他們……」
「啪」
「好了,別再打了。」口硬了幾句的杜凡這下總算是明白眼前這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情況了,葉知秋說自己是豬腦袋,說自己是自己送上門,這都對,杜凡哭喪著臉說道︰「不可能,臧先生說你不敢對我動手的,他不可能騙我。」
「臧先生?」葉知秋皺皺眉,問道︰「誰是臧先生?」
提到臧先生,杜凡似乎精神振奮了些,當下便說道︰「臧先生是我家的貴客,他是世外高人,他的能力是你遠遠無法比擬的,所以你識趣的最好放了我,不然臧先生會將你碎尸萬段的。」
「哦?」
葉知秋微微一笑,不難看出,這杜凡為人雖然是傻不拉幾了點,但是他是個典型的富二代,典型的覺得老子是富二代,沒有人敢得罪的人,這樣的人性子是很高傲的,但是這家伙竟然也會對一個人這麼的尊崇,由此可見這臧先生也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杜凡這樣傻乎乎的找自己和沈玉談判,很顯然就是這臧先生唆使的。
但是臧先生真的是那麼有本事的一個人嗎?要是真的那麼厲害為什麼要給杜凡指這麼一條路,讓他送上門來給自己揍呢?
想到這點,葉知秋對這所謂的臧先生倒是產生了幾分興趣,于是拍拍杜凡的腦袋,說道︰「既然你說的臧先生那麼厲害,那你帶我去見見他吧?」
「好,那你可別後悔了。」杜凡听葉知秋竟然要去見臧先生,登時就變了個臉色,他是巴不得臧先生能夠痛痛快快的將葉知秋這家伙收拾了。
沈玉擔憂的拉了一下葉知秋的手臂,說道︰「知秋,要不我們別去了,恐怕有危險。」
葉知秋含笑道︰「怎麼?小玉兒你這是擔心你自己還是擔心我呢?」
「我,我當然擔心你了,我自己沒事……」
「嘿嘿,小玉兒你總算會擔心我了,我好感動哦!」
「……」
沈玉兩眼一黑,登時覺得不知道如何回應葉知秋的話了,畢竟葉知秋是因為自己才被牽扯進來的,要是自己說不擔心他,那也未免太薄情了點,但是誰想到自己說擔心他,他就打蛇隨棍上了。
杜凡見這兩人這時候竟然還有空打情罵俏,差點就被氣得直接翻白眼,然後沒好氣的說道︰「你們到底要不要去見臧先生了?」
「去,他在哪?」葉知秋問。
杜凡撇撇嘴,說道︰「他現在就在北閘區,這次的事情就是他一手策劃的。」
葉知秋點點頭,然後命杜凡爬到駕駛座上,讓他親自開車,杜凡的那些保鏢連忙截了一輛出租車跟上,現在杜凡在葉知秋手上,他們是完全被動了。
而且就算他們能夠主動,也不可能是葉知秋的對手。
北閘區
這是一片屬于貧民的區域,這里最先其實是工業區,城市工業開發,漸漸的這一帶的環境污染等各種問題越發嚴重了,可正因為這樣,城市中的底層人物就聚集了過來,這才形成了現在的北閘區,其實說白了,這里就是貧民區。
北閘區最西端還有一個廢棄的倉庫,此刻北閘區還不願意接受開發商苛刻條件,不想搬走的人基本都被趕到了這里,倉庫外面是幾十個手持鐵棍子的男子,個個凶神惡煞,看樣子就不像是好人。
倉庫旁的一個民居房中,竟然傳來陣陣清脆的鋼琴聲,破舊的鋼琴前,一名身穿黑色西裝,頭發披肩的男子挺身端坐,男子的身上都是作黑色裝扮,這似乎是他特有的愛好。雙手在琴鍵上輕輕按下,幽靜的音樂聲就在他的指下流出來。
這是夜的樂章,如男子一般暗沉,男子給人一種死寂了的感覺,只有看到他的眼楮,才能知道這個人現在還活著。